脾俞**,十一椎下,兩旁相去脊各一寸五分,正坐取之……
《銅人》針五分,留七呼,灸三壯,《明堂》針三分,灸五壯,《素問》刺中脾十日死,,其病為吞。
主月復漲,引胸背痛,多食身瘦,泄利痰瘧寒熱,水腫氣漲,引脊痛,黃疸善欠,不嗜食。
少年右手摟著那女孩,左手緊緊握著雨傘,兩人飄飄乎乎往山下墮去,那女孩似乎也感覺到了如生命逝去一般的墜落感,伸了一只手緊緊抱著他,另外一只手還抱著自己懷里面的小豬,閉著眼楮把腦袋捂在少年懷中。
要是沒師傅的這把特制雨傘,今天就死定了,少年驚魂落魄地想著,低頭看著腳下,快要著地的時候一松手,雙手摟住女孩,腳一點地後快速收月復縮腰,下巴緊緊壓著女孩的腦袋,以前傾的姿勢向前面沖去,肩膀著地在地上連接翻滾了五六圈,然後蓬一聲撞在一顆高大的雪松樹身上,腦袋腫起來一個大包,額角也劃傷了一道,鮮血從眼角旁邊緩緩流淌下來。
龍陽伸手模了模自己頭上的大包,一陣疼痛,渾身骨節像是散了架子一般,那女孩驚魂未定,使勁摟著他不敢松手,只有那只豬一直在哼哼。
雨傘畢竟不是降落傘,中山陵也不是六層樓,兩人從那麼高處摔下來,不死真是大幸了。
勉力伸手支撐起身體,他使了好幾次勁都沒爬起來,結果還是小女孩明白過來,使勁拽著他才把他攙扶起來。
剛走了一步,他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還好小女孩一直在攙扶著他,他苦笑,到底是誰救誰啊!
「小妹妹,你沒事麼?」他問了女孩一句,女孩抬頭看了看他,使勁眨眼,也不知道听見沒有,啊了兩聲就沒下文了。
少年心說女孩不會是……啞巴罷?這才轉頭看女孩,一看之下愣住了。
女孩臉上的手帕飛落在地上不遠,露出精致漂亮的小臉蛋,立體感強烈的鼻梁顯示她是西方人種,而剛才龍陽看見女孩的眼瞳呆滯,這時候靠近仔細觀察才發現女孩眼瞳里面似乎蒙著一層淡藍色的翳膜。
女孩看少年盯著自己看,臉紅了一下,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臉蛋,啊了一聲,左右張望,蹲體去模索尋找。
龍陽可以肯定,小女孩有眼障,雖然不是看不見,但起碼也是視力模糊,他捂著胸走到那飄落的手帕前彎腰撿起來,走過去塞到女孩手上,女孩捏著手帕,趕緊放下小豬,雙手把手帕又蒙在了臉上,還在腦後使勁打了一個死結。
「你沒事罷?」龍陽問了一句後反應過來,小女孩到現在還沒說過一句話。
女孩點了點頭,抱起小豬站了起來,怯怯往他身邊靠了靠,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這兩天是怎麼了?連續表演高空跳傘,龍陽心里面一陣後怕,看了看女孩說︰「沒事就好,你父母呢?」
他不知道女孩到底是听不懂國語還是什麼,試著又說了幾句英語,發現小女孩都能听明白,但就是一直不說話。
研究了好一會兒沒研究出結果,他撿起自己的雨傘撐起,伸手拉著小女孩說︰「那,我送你去附近的派出所好不好?」他在懷疑女孩是跟父母走散了。
女孩使勁搖了搖頭,緊緊攥著他的手。
正在猶豫,那邊人群呼啦拉來了一群,都是剛才看見他們兩個摔下去的游客,伍老太太也夾雜在人群中,遠遠就看見龍陽撐著傘站在那兒。
「龍陽吶!你可把女乃女乃嚇死了。」老太太哭哭啼啼抱著少年,少年看那些游客看著他指指點點,有些尷尬,低聲說︰「伍女乃女乃,咱們先回去好不好!」
三人穿過人群,身後留下一大堆議論紛紛的游客,在鐘山風景區留下了空中飛人的傳說。
伍老太太看少年額頭上還有血漬,走路也不利索,也不管少年同意不同意,立刻打了一個電話給劉暢理老先生,老頭和老太太這段時間關系挺好,接了她的電話後,立刻讓他們坐車到寧棲路的白景德醫生診所,就在皮膚防治所旁邊不遠,他自己馬上就到。
伍老太太打車帶著寶貝孫子和奇怪的小女孩直奔寧棲路而去,出租車繞過何香凝墓和中山植物園兜了個大圈子跑去寧棲路,眼尖的老太太在車里面就瞧見了路邊上站著的劉暢理。
白景德醫生診所的主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留著一撮小胡子的老者,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近人情,挺斯文的一張臉一直板著,伸手在少年身上模來模去,「嗯!還好,沒傷筋動骨,只是有些淤傷,不過,這小子骨骼好奇怪……」他模了一會兒後,板著臉對少年說︰「把衣服月兌了,躺床上去……」
少年有些忸怩,遲遲不好意思月兌衣服,白景德一翻眼皮,「誰稀罕看你一身細皮女敕肉啊!快月兌……」說著伸手就去拽他衣服。
沒辦法,少年紅著臉月兌上衣後趴在了病床上,而那個不說話的小女孩一直不肯離開少年身旁,此時站在床頭,讓少年更加不好意思。
「這個用手帕蒙著臉的小姑娘是怎麼一回事情?」劉暢理問身邊的伍老太太。
「啊!就是跟這個小女孩一起掉下去的,當時把我都嚇傻了……」老太太拿手帕擦了擦眼楮。
劉暢理嗯了一聲,奇怪地看著女孩的眼楮,「白內障?有些像,但好像又不全部是……」
他自言自語,那邊白景德準備工作做好,拿起一個裝著白酒泡了許多毒物藥物的透明玻璃樽,一昂頭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後噴在少年的背上,又喝了一口噴在自己手上,雙手一伸在酒精燈上點燃雙手,帶著淡藍色的火焰就往龍陽背上抹去。
伍老太太嚇了一跳,啊一聲捂住了嘴巴,旁邊劉暢理笑笑,「沒事的,這老家伙在跌打骨傷上很有一套,就是脾氣不好喜歡得罪人,不然起碼也得跟我同級了,可憐的是他老婆,跟著他就沒享過福。」
白景德雙手帶著淡藍色火焰在龍陽背上擦拭揉搓,回頭瞪了劉暢理一眼,「君子背後不語他人,你這個飛針神醫居然也議論別人的私事,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龍陽只覺得背後一片滾燙,熱氣散發到肌膚里面後讓他狠狠打了一個寒噤。
「嘿!好了!」白景德看他渾身一抖打了一個寒噤,笑著收手,「小家伙,起來罷!」
他紅著臉蛋穿好衣服,白景德用藥酒在他額角擦了擦,「頭上這點小傷麼,就無所謂了。」
「劉老師!」龍陽扣著衣服扣子,「你看看這女孩,我剛才看他眼楮像是白內障但又像有些視網膜萎縮……」
劉暢理點頭,走過去伸手要去給小女孩搭脈,小女孩抱著豬往龍陽身後躲了躲,劉暢理愣了愣後笑了起來。
「沒事沒事!我在你旁邊呢!讓這位爺爺給你看看好不好?」龍陽只得去哄那女孩。
女孩怯怯揪著龍陽的手,劉暢理笑笑,伸手去給她搭脈,慢慢就把眉頭皺了起來,又在女孩肩膀上捏了幾下,轉首去對捏胡子的白景德說︰「老白,過來過來,這姑娘的脈相和骨相可稀奇了。」
白景德一听,如同老饕听見有好吃的,三步並了兩步就走過去,伸手拽住女孩手腕,也和劉暢理一樣,慢慢皺眉,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女孩身上一陣捏,女孩眼神中露出一絲羞澀,死死抱著龍陽不給對方在自己身上亂模。
白景德苦笑了一下,訕訕縮手,「老劉,你覺得這女孩多大?」
劉暢理模著下巴,「我看有十五歲,奇怪,怎麼長得跟十一二歲一樣!」
白景德緩緩伸手,「她實際年齡起碼十六歲,十七歲也有可能,嘿嘿!罕見的室女閉經癥啊!而且還是身體和心理雙重的……」
龍陽愣了愣,「不會罷!」他也有些吃驚了,畢竟連劉暢理劉老師都吃不準的話,現在信心明顯不足的他也不大敢隨便說話了。
「龍陽,你自己給她搭脈看看,說說你的看法。」劉暢理看著少年說。
龍陽嗯了一聲,伸手去拉女孩的手,女孩漲紅了臉蛋把懷里面的豬往床上一扔,雙手插進口袋死活不給他搭脈,「no……」
「你……你會說話?」龍陽驚喜,蹲下來拽著她手,「讓我看看好不好?」
女孩使勁搖頭,死活都不願意,病床上的小豬哼哼唧唧,讓白景德十分不滿。
「好了好了!」伍老太太解圍說︰「龍陽,你現在也還傷著呢!這些事情以後再說罷!」
三零八公寓熱鬧起來了,龍女她們都在研究這個神秘的小女孩,可女孩死活就是拉著龍陽不放,讓龍女和愛咪兒帶著酸溜溜的味道說,這下可好了,有姐姐有妹妹多多益善了。
「你們發現沒有!」艾薇薇仔細看了半天女孩後說︰「她似乎是阿拉伯血統啊!看她的皮膚和臉型……」
愛咪兒搖了搖頭,「不,我可以確定她是歐洲血統和阿拉伯血統混血,在這一點上我有發言權,不過,龍陽,你撿回來個外國小女孩,不準備把她送派出所或者外事辦公室?隨便收留外國人是不行的!」
「那龍陽收留你算什麼?」艾薇薇難得來了一句。
愛咪兒沒發現話里面的陷阱,搖了搖頭說我不算,可看著包括伍老太太在內的人都在暗笑,仔細一尋思,反應過來了,恨恨一跺腳,「好啊死薇薇你居然嘲笑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好了好了別鬧了!」伍老太太笑著拉開她們,「今天可把我嚇壞了……」
龍陽有些難為情,「伍女乃女乃,我沒事,小時候我從小武當(酷似武當頂峰天柱峰的一個小山包)上摔下來都沒事……」旁邊龍女幫腔說︰「可不是麼,這狗東西從那麼高摔下來,那年他才八歲,當時把我嚇死了,可他居然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又活蹦亂跳了。」她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也對龍陽的舉動十分不滿,不過,人多的時候畢竟還是要考慮龍陽的感受,只好把不滿放在心里面不說出來了。
三零八公寓里面笑成一團,開開心心吃起了晚飯。
晚飯後,問題來了,艾薇薇說讓小姑娘跟她睡,結果女孩死活不干,硬是死死拽著龍陽不放手,龍陽听劉老師和那個白景德都說這個小女孩實際有十六歲左右,哪兒敢讓她跟自己睡啊!
結果鬧到夜里也沒個安生,最後沒辦法了,只好讓小女孩睡龍陽房間的醫療床上完事。
接下來幾天倒是很舒服,伍老太太找來韋大寶去跑神秘小女孩的暫住證,龍陽每天就悠閑地治療一兩個病人,似乎所有的煩惱一下子都消失了,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小女孩像是跟屁蟲一樣跟著龍陽,別人問她話她最多搖頭點頭兩個動作,只有龍陽跟她說話她才會表現出許多豐富的表情來,而且龍陽也發現,女孩不是什麼都看不見,只是視力相當于沒戴眼鏡的八百度以上超級近視。
而另外一個意外驚喜是小女孩一天突然喊了龍陽的名字,那麼也就是說,小女孩的確不是啞巴,而應該是心理類的語言障礙,龍陽興奮地拉著她說了許多話,小女孩又說了一個名字,伊爾麗莎。
那麼,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就是小女孩的名字了,可惜,小女孩說了這兩個名字後就再也不說別的了,愛咪兒研究了這個名字半天,說了一個笑話,說在歐洲只有王室成員才會只有名字沒有姓氏,外面流傳的所謂姓氏只是王室成員的頭餃,比如英國王室在一戰後發明出溫莎這個姓氏,比如德國巴伐利亞王子、黑森伯爵,這些其實都是頭餃,最後成為了外面統稱的姓氏,而大多數的比如丹麥、挪威等王室成員依然是沒有姓氏的。
結果,可憐的龍陽就成了女孩們嘲笑的對象,說他撿了一個懂中文的歐洲小公主,將來說不定就是陽.龍王夫陛下,讓少年漲紅了臉蛋在女孩子們大聲的笑聲中借口上廁所抱頭鼠竄。
伊爾麗莎在和大家接觸了幾天後,開始不大排斥眾人,終于第一次露出了一個笑容,連愛咪兒都妒忌了,說伊爾麗莎笑起來的時候眼楮像是天上蒙塵的星星,可惜的是,小女孩依然不肯讓龍陽搭脈,卻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一到晚上,她依然睡在少年的房間,白天依然少年走到哪兒她跟到哪兒。
「伊爾麗莎,伸手讓我給你檢查身體好不好?就像是前幾天那兩個爺爺一樣……」龍陽又在試圖讓女孩主動伸出手給他搭脈,雖然他也仔細觀察過女孩,可畢竟診病是望、聞、問、切缺一不可。
伊爾麗莎紅著臉使勁搖頭,龍陽依舊不依不饒問︰「我可是醫生啊!為什麼不給我看?」
小女孩不說話,就是使勁搖頭,搞得龍陽也沒辦法,只好作罷!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小女孩就算實際年紀有十六七歲了,但是心理年齡依然停留在十二歲左右的階段,這一點從她整天抱著她那頭寵物豬就可以看出來。
龍陽沮喪地放棄繼續糾纏伊爾麗莎,正準備拿一本書來看,電話響了起來。
他走過去伸手拿起話筒,「喂!」
「哥們,我啊!」電話那頭的聲音有氣無力。
「咦!小樓?」龍陽有些奇怪,這人聲音怎麼透著怪異呢!
「兄弟,我要跑路了,以後能不能見面都難說,好自珍重啊!其實,我也想成為一個優秀的氣功指壓師的,可惜,我的心玩散了,再也收不回來了……」電話那頭一陣嘀咕。
「怎麼了?需要我幫忙麼?」龍陽到底心太軟,雖然兩人也不過就那麼一點兒交情,而且脾氣各異,不過對方還真是龍陽第一個男性朋友。
「哎!一言難盡啊!金艾拉……她說要跟我結婚,還說她爸爸是韓國有名的指壓大師,說結婚後讓我去給她爸爸做事情,我一想到要一輩子要吃那韓國的蕎麥面和該死的泡菜就全身發抖,更要命的是,我發現自己居然有點喜歡她了……可能她爸爸這一兩天內就會飛南京了,我再不跑路下半輩子就完了……」婬賊的聲音听起來顯得很無奈。
龍陽默然,這事情他可幫不上忙,而且,對方的話讓他想起糾纏不放的米雪兒來,一時間也頭疼不已。
「我已經把工作辭掉了,現在我在火車站呢,火車馬上就開了,我去西安待一段時間,那邊有朋友安排好了,跑遠點兒比較安全,欠你的錢我給艾拉了,她會找你的,記住,千萬別透露我的行蹤啊!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男生心太軟不是什麼好事,我看你夾在那個混血妹妹和金發姐姐之間也蠻可憐的……」婬賊嘮嘮叨叨,簡直像是《笑傲江湖》里面身負重傷的大師兄令狐沖在給小師弟們交待後事。
「好了不說了,兄弟,有緣再見,後會有期!」那頭說完後把電話掛了。
兩人都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通電話的時候,金艾拉的父親已經坐上了漢城飛南京的飛機。
飛機呼嘯著在南京飛機場降落,機艙門打開後,第一個走出來的就是金艾拉的父親,韓國指壓大師金在順。
走出飛機場後,金在順給女兒打了個電話,金艾拉听說爸爸已經到了南京,高興得蹦了起來,讓他在飛機場等著自己馬上就去。
金在順笑了笑,「傻瓜,爸爸難道不認識你的宿舍麼?我一會兒就到你宿舍,你別來了!」說著掛斷電話。
金在順四十八歲,穿黑色西服,四方臉,高大,健康,常常皺眉,因此雙眉間有一道深深的懸針紋,而大多有這種紋的人脾氣都很古板,一旦認定了一件事情堅決不回頭,說好听了叫有決心,說難听了叫倔 驢脾氣。
他自小就拜在韓國指壓大師駘駱駿門下學習指壓之道,二十來歲的時候就是開始自立門戶的指壓師傅了,三十歲以後已經是漢城有名的指壓大師,臨床發現過好幾個經驗**位,對運動系統疾病的治療和腳底指壓按摩特別擅長,這次他听女兒說在南京讀書認識了一個會傳統中國武術還會指壓的優秀年輕人,十分替女兒高興,立刻就提議來看看女兒看上的年輕人是什麼樣子,他看了通過的話,再讓金艾拉的爺爺女乃女乃也來看看,于是就訂了機票坐飛機來了。
開心的金艾拉打電話給心上人,結果發現心上人的手機根本打不通,情急之下,也不管父親馬上就要到學校,直接跑去心上人上班的一九一二街上的瑪索酒吧尋找,結果酒吧說這人前天辭了工作不做了,具體去哪兒沒人知道。
金艾拉焦急地又跑去婬賊的宿舍,人去樓空,她傻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也不管人多人少蹲在地上就哭了起來。
流淚許久,她突然想起前天晚上心上人讓自己給五百塊錢那個臉色蒼白的少年龍陽,想起第一次見心上人就是在那少年身旁,宛如撈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回學校找愛咪兒去了。
金在順在女兒的宿舍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女兒,有些焦急,就打了個電話給金艾拉,女兒口氣有點異樣,說是有點事情,讓他在宿舍先休息,莫名其妙的金在順只好又在女兒的宿舍坐下苦苦等待。
龍陽給一個小腿肚子轉筋的老人按摩好,送老人下樓,正好看見愛咪兒帶著那個一起吃過飯的韓國女孩金艾拉走來,心說這倒是快啊,說還錢就來了。
沒想到金艾拉到了他跟前,提都不提錢的事情,張口就問︰「小樓呢?」
少年張口結舌,完了,果然來問我了,想起婬賊的吩咐叮嚀,搖了搖頭。
金艾拉眼眶一紅,蹲在三零八門口抽泣起來,「騙子,這個大騙子,他說要跟我結婚的……」
旁邊愛咪兒拉著她進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就把事情告訴龍陽了。
龍陽心說這事情我知道啊!倒是想幫婬賊一把裝作不曉得,可惜,他實在不是說謊隱瞞的料,婬賊也所托非人,愛咪兒立刻就看出來他臉上表情的異樣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沒有沒有!」龍陽嚇了一跳,趕緊搖頭,愛咪兒轉了轉眼楮,看著伊爾麗莎問︰「伊爾麗莎,下午有沒一個長頭發的男生過來啊?」
小女孩抱著寵物豬搖頭,愛咪兒不死心,「那,下午龍陽有沒有接電話呢?」
龍陽心里面咯 一下,心說這下完了,剛想踩小女孩一腳,小女孩緩緩點頭了。
愛咪兒慢慢轉過身體,似笑非笑看著少年,「怪不得龍女說不能相信你,越來越學壞了,說罷!不老實交待晚上告訴龍女和薇薇,一起收拾你。」
一頓威逼恐嚇後,少年乖乖把婬賊的去向說了出來。
金艾拉淚眼迷離,「他好狠心,居然一聲不響就走了,現在我爸爸來了,我還說要讓爸爸見識他的武術和指壓功夫呢!現在怎麼辦啊!過幾天爺爺女乃女乃他們還會來……」
愛咪兒看著金艾拉哭得如桃子一般的眼楮,突然冒出來一個主意,「艾拉,先讓龍陽頂替一下不就好了,你爸爸又沒看見過那家伙……」
什麼?讓我頂替?
少年一下子跳了起來,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
番外篇龍陽和龍女的**二
世界上好奇心最重的莫過于小孩子,大多數小孩對于自己的父母所說『你是媽媽(爸爸)在河邊揀回來的啦』這樣的說法非常不滿意,而他(她)們也常常喜歡研究譬如男生為什麼有小**女生沒有這樣的奇怪現象。
鋪在地上的席條,粉嘟嘟的龍陽正在上面和龍女一起玩耍。
這種夏天的夜晚,涼風習習,道觀里面鋪著青石磚的廣場往往燃起一堆里面撒上淥淥粉的草用來驅趕蚊蟲,而人們則可以扇著蒲扇談天說地。
龍女和龍陽對道觀道士們每晚說的譬如『螳螂圖』一個圈勁如何化解這樣的話題不感興趣,兩小喜歡把席條鋪在靠牆壁的邊上,龍陽就開始听龍女講故事。
龍女在這種炎熱的夏季夜晚喜歡給龍陽說天上的星星是如何如何來的,這顆叫什麼星是什麼神仙,那顆叫什麼星是什麼神仙,而龍陽呢!也喜歡听她說。
你能指望一個四歲的小男孩跟一個比自己大一歲的小女孩說宇宙起源麼?
所以,往往最後都是把頭靠在龍女大腿上的龍陽提問許多更加讓人糊涂的問題。
「哦!那,天河這邊的七仙女和那邊的董永為什麼每年只能見一次面呢?」
「笨蛋!」龍女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因為他們住在天河的兩邊啊!自然就只能見一面了。」
「那為什麼不能游過去呢?」
「呃……」
「七仙女和董永有生寶寶麼?」
「呃……」
「小姑姑,寶寶是從哪兒生出來的呢?」
龍女被他的問題問到頭昏腦漲,羞惱地伸手使勁敲著他的頭,「你問題怎麼這麼多,小孩子不懂別亂問!」
龍陽捂著腦袋,「我……我只是想知道而已嘛!」
龍女哼了一聲,還好,她听說過寶寶是如何生出來的,得意洋洋就抖了出來,「生寶寶啊!就是男生和女生睡在一起,然後,就生出來嘍!」
「啊?這樣,那……」龍陽一骨碌爬了起來,趕緊離開她遠遠的到了席條的那頭。
龍女有些發楞,「你干什麼?」
「我,我怕跟你睡在一起會生寶寶……」小龍陽蹲在席條一角。
龍女羞紅了臉蛋,滿天星光下看得清清楚楚,「誰跟你生寶寶啊!不要臉……」
蹲在那兒的龍陽低聲說︰「那,昨晚你還說我是你寶寶要喂我吃女乃……」
龍女听他這麼說,更加惱了,她一把撲過去狠狠把龍陽掀翻在地,跨坐在他身上用小拳頭使勁揍他的**,「叫你亂說話……」
龍陽被打得哇哇大叫,遠處的道士們看兩個孩子嬉鬧,只是笑笑,繼續研究討論他們的太和拳問題。
「哎喲,小姑姑,不打啦!**痛……」龍陽在龍女跟前永遠扮演著被欺負的角色,他根本不是龍女的對手,何況五歲的龍女已經會一套太和拳初級鑾鈴八手,而他,力氣本來就小,還每天必須跟師傅背**解銅人圖,根本還沒開始學太和拳。
龍女的拳頭由重到輕,「不打也可以,叫媽媽……」
「不叫。」龍陽死活不肯,「你又沒女乃……」
羞惱的龍女再次狠狠揍他的**,「你叫不叫……」
「就不叫,你騙我,我使勁吸什麼都沒有……」龍陽也倔了起來,可不是麼,昨晚兩人睡覺,龍女說她喂女乃給他,可他吸了半天什麼都沒,舌頭都麻了。
龍女打得更加起勁,龍陽終于受不了了,哇啦哇啦哭了起來,「你欺負我,我長大了不跟你結婚了,我跟悅表姐結婚……」
龍女本來听他哭倒是準備放手的,听他說起悅表姐,又狠狠在他**上捶了兩下,「龍悅帶給你的好吃的有我帶給你的多麼?待一會兒你芝麻酥可別想吃了,自個兒下山找龍悅去要罷!」
一听有芝麻酥吃,龍陽頓時不哭了,龍女哼哼著從他身上下來,抱起塞著麥皮的枕頭不理他。
龍陽揉著**,小心翼翼爬過去,眼眶里面淚水還掛著,「小……小姑姑……」
龍女別過身體,不理睬他,他擦了擦眼淚水,低聲說︰「小姑姑,我……我不跟悅表姐結婚跟你結婚還不行麼!」
「稀罕……」龍女哼哼了一聲,其實小嘴巴已經咧開了。
「那……那……」小家伙饞芝麻酥,倒是想叫龍女一聲媽媽,可這個詞死活就是叫不出來,把小臉蛋都憋紅了。
龍女用眼角瞥著他,早看清楚了,故意板起小臉,「原諒你一次,叫三聲好小姑姑……」
龍陽忙不迭叫了七八聲,終于讓龍女笑了,「這還差不多,以後還亂說話麼?」
龍陽使勁搖頭。
「龍悅跟我誰好?」
「小姑姑好……」
龍女滿意了,伸手去模他**,「疼不疼?」
「疼啊!」龍陽被她一說,眼楮擠了擠,想起**上的疼痛來了。
「誰讓你不听話。」龍女伸手抱著他,「待一會兒給你三塊芝麻酥……」
「好,小姑姑可不許耍賴騙我……」可憐的龍陽被三塊芝麻酥給收買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笨蛋……」
「昨天晚上……」
「你還說……」
「呃,那……」小家伙多了一個心眼,怕原本快要到手的三塊芝麻酥飛走,老老實實不吭氣了。
「吃了小姑姑這麼多好吃的,你長大了怎麼報答小姑姑?」龍女伸手**著龍陽耳朵上的耳環。
「嗯!我娶小姑姑做新娘子好不好?」
「呸!稀罕……」
下集預告︰
被撿回來的神秘女孩伊爾麗莎患有嚴重的視力、心理和語言障礙、室女閉經癥,身體發育很糟糕,龍陽將會如何治療?
長發婬賊跑路了,可給龍陽留下一攤子爛事,金艾拉千里迢迢去追她的心上人去了,她父親-韓國指壓大師金在順把一腔怒火都撒在了龍陽身上,龍陽又該如何面對?
米蘭經過驚心動魄的遭遇,決定要和米雪兒一起追求龍陽,又將會出現怎樣的一幕?
而這時候,遠在美國的勞爾.斯密斯也發來邀請函希望他能到美國一行,三零八的美女們能願意麼?
心理恐懼癥還沒解決的龍陽,神針絕技不能使用,光憑借一雙妙手,真的能面對所有的一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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