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去大漠押鏢順利完成,還帶回兩個奴隸,一個瘦骨如柴一個垂死昏迷,林恭行倒沒說什麼,但總歸要林朧月來處理了。
林朧月一時沒個主意,何況這兩個奴隸還是因為秦辰才買的,所以她找來秦辰,商量著怎麼辦。
「李凡,那叫虞什麼的,讓他暫時在鏢局內做清潔打掃的,你看如何?」林朧月問道。
「我看不成。」秦辰微微一笑,「大小姐,不如先叫他過來,問一番後再決定。」
「需要這麼麻煩麼?」在林朧月看來,就是個下人,做什麼都差不多。
「物盡其用。」秦辰倒不這麼認為,像虞謙這樣的,做打掃算是屈就了。
沒過一會,秦辰帶來了虞謙,這家伙一路在跟秦辰套近乎,而秦辰倒一直沒理會。
「大小姐好。」虞謙笑道,他的這副長相笑起來就顯得特別猥瑣。
「嗯,你叫什麼來著。」林朧月假裝看著自己的手,她真的不想看虞謙的臉。
「小的叫虞謙。」
「簡單說說你自己吧。」林朧月漫不經心的說著。
「大小姐想知道哪些?」虞謙猥瑣的笑著,他是又想趁機跟林朧月套近乎。
「哪來那麼多廢話!」林朧月一拍桌案,皺著秀眉喝道,「有什麼說什麼,別等我問!」
「是!大小姐。」虞謙被嚇了一跳,想不到這麼漂亮的女子居然會這麼凶,被殺了個下馬威。
「小的家住洛城,世代經商,雖家業不大,但也富足,但小的最近一次冒險做了一筆大買賣,不料在大漠被部落騎兵打劫,自己也成了奴隸。可憐小的家中的老母和妻小啊!賠了錢,那些人不知道會不會刁難他們。」虞謙說的聲淚俱下,淒慘可憐。
「說真話吧。」秦辰淡淡的一句話打斷了虞謙。
「大小姐,小的句句屬實啊。」虞謙眼巴巴的望著林朧月,希望博得她的相信。
「你跟他,我自然信他。」林朧月直言道。
「這……」虞謙眼帶淚光,無比淒涼。
「你是住在洛城,你家或許是世代經商,但到你這一代,至少不是。」秦辰注視著虞謙說道。他在觀察虞謙的面部表情,人心會騙人,但有些表情不會,秦辰已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絲異樣,「你欺詐了城中的富商,你用他們的錢確實做了一筆大生意。」
虞謙心中驚愕,他看到秦辰正把目光落在自己左手的寶石戒指上,趕忙用手一擋,他雖然不言不語,但心跳已經開始加快。
「呵呵,一個被擄的奴隸,手上這看似貴重的寶石戒指,蠻子怎麼會沒發現,也即是說,它是假的。一個帶假首飾的人,這般炫富的目的當然明了。」秦辰早就分析透徹了,加上虞謙的細微表情,證實自己推測的,正接近事實。
「我說的對不對?」秦辰的目光如兩柄利劍,瞬間洞穿了虞謙的最後一層心理防御,「這也是你要留下,不敢回去的原因。」
虞謙沒了任何底氣,失心的剎那雙腿不听使喚「撲通」一聲跪下,低著頭哀求道︰「大小姐,小的不是故意隱瞞的。」
看到這一幕,林朧月莫名其妙的看向秦辰,難道他有讀心術?
「你的顧慮大小姐會體諒的,你先下去吧,希望現在開始,你與過去無關了。」秦辰呼了口氣,這種級別的人,太好擺平了。
「多謝大小姐!小的以後會改過自新的!」虞謙就一會功夫連後背都濕透了,惴惴不安的退出房間,秦辰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了難以抹去的陰影。
「秦辰,你怎麼知道他的事?」林朧月見虞謙走了,趕忙詢問,這太神奇了。
「一半靠猜,一半靠看。」秦辰解釋道。
「嘖嘖。」林朧月豎起了大拇指。
「大小姐,這人雖有劣跡,但加以巧用的話,倒是可以為鏢局做些事。」秦辰轉移了話題,他對虞謙這人大致有了定論。
「那讓他做什麼?」
「可以讓他跟著福伯做事。」秦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辰這麼安排自然有他的想法,虞謙這人,雖然巧舌如簧,阿諛奉承,極其功利,但凡事都有兩面性,缺點也可以是優點。他不讓虞謙做下人,反而讓虞謙跟著福伯做事,就是要「吊」住他的心。
……
至于另外那個軍人,秦辰暫時讓李大勺代為照顧,等他康復了再作打算。
秦辰原本以為這軍人只是身體虛弱,有些外傷而已,待仔細查看後發現,原來他受了很重的內傷,按蕭灝然的推測,估計是傷了髒器。身負重傷,還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活著,他的命還真硬。
約了蕭灝然,兩人準備去城中采買些丹藥回來,這回秦辰將所剩的金銀一並帶出,希望能買些好的丹藥回來。
一走進丹藥館,秦辰完全不認識里面琳瑯滿目的丹藥,因為他曾經所用的都是上等極好的丹藥,這種下層的還真聞所未聞。
幸好蕭灝然認得這些,沒一會功夫就買了一堆,將所帶的金銀也花費的所剩無幾。不過蕭灝然說這些其實只能基本的穩住他的傷勢,要想盡快治好,還需要一些好的丹藥。
「李凡大哥,如果有這顆東西,他就能很快康復了。」蕭灝然指了指櫃台里一顆用錦盒珍藏的丹藥。
「那顆是?」秦辰知道這顆丹藥應該比較名貴,但他還是不認得。
「菩血丹。」蕭灝然眼神有點泛光,對他來說,這已然是珍品。
秦辰看了看下方的標價,黃金三百兩!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這確實太貴了。這時他注意到了一旁的掌櫃,正用眼角瞥了瞥自己和蕭灝然,看來是在嫌買不起還看。
「灝然,我們走吧。」秦辰坦然一笑,拍拍灝然,兩人捧著藥走了出去。
在回鏢局的路上。
「灝然,這處地方是做什麼的?」秦辰看到旁邊一處氣派的門面,有兩個錦衣打手站于兩邊,就是沒有招牌,只有一個刀劍交叉的標志。
「地下斗場。」蕭灝然有些忌諱的說道。
「仔細說來听听?」秦辰好奇了起來,一听這名字,應該是比武的,在炎龍帝國可沒有這種地方。
「就是武者比斗的地方,別人可以押注來賭輸贏。在三品戰師以下雙方用鈍器,輸的一方不會有性命之憂。在三品戰師以上就可以自帶兵器,不死不休。很多武者為了錢會進去比斗,但第二天會躺在亂葬崗。這里是報名處,白天報名,夜晚開場。」蕭灝然解釋道。
「賭及人命,官府不管麼?」秦辰驚疑,這要是在炎龍帝國,早就依法論處了。
「這地下斗場已經存在幾十年了,背景極深,官府根本管不得。」
「哦?」經蕭灝然這麼一說,秦辰就明白了,又是權臣在把持。不過他再次回頭看了看這地下斗場,微微一笑,留了個印象。
……
回到鏢局已是傍晚,將丹藥交給李大勺,囑咐一番後,秦辰吃了飯就回了小屋。
此時,他正背手站在門口沉思,待一切想好後,他轉過身,望向桌上放著的一張面具。這是他剛才在街市上買的,是仿銀做的。
自從來到鏢局,每一個夜晚對于秦辰來說都是千篇一律的,那就是修煉。
他走到門外的鵝卵石空地上,深深吸了口院中的清新空氣,寧神片刻後,席地打坐,運轉丹田之氣。
就在昨夜,同樣是這個位置,秦辰突破了戰者境界,沖開了全身的穴位,領略到了新的一番氣象。
凡事必須循序漸進,這是須彌法則。如果說秦辰靠著本源之氣的療傷提前領悟到化元是巧合,那麼在沖開所有穴位,將丹田之氣在全身運轉一個大周天後,發現可以催化凝氣化元就是必經過程。
丹田之氣如一條游龍在全身各處穿梭,與此同時,元氣正在淬煉身體,體內雜質隨著汗液不斷排出。
秦辰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有突破後的喜悅,對于他來說,與那些強者的差距並沒有縮小多少,自己仍需加倍努力,期待體內萌生的力量種子早日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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