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潔拿著試題走出來,問道︰「你是不是跟賈院長通電話,有沒有幫我問一下能不能讓我進省院?」
「沒有,我們有正經事要談,等過一陣子再說,你還是先幫我做幾天煮飯婆再說吧。」
周潔舉起手又要打。
「看,看,這麼凶,誰敢要!我以後就是找煮飯婆也要溫柔賢惠的,還有,以後不準穿睡衣出來,我現在可是一頭饑腸轆轆的惡狼,而你卻是一頭肥女敕可口的羔羊,當心我一口就把你咬了。你要是披上一身狼皮,我也許就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同類,我受刺激的程度是會降底的。千萬不要把我激了,要不我就強行把你辦了,你到時候可別說我沒有提醒。」
「我看你就是一個流氓!」
「不是流氓,我是一個醫生。」
「呸,一個流氓醫生。」
周潔回房間換好衣服,手里又拿著防狼噴霧。「好了,結論出來了,可是看不出你們有要分手的跡象,怎麼就成了這樣了,我自己的測試結果也不理想,我真不明白,挺理想的對象,怎麼說分就分,沒有一點征兆,真是事出無因哪。」
「你還以為那個真有用哪,騙人的!周醫生,不是我們不明白,只是這個世界變化快,你也不要想太多,傷心太甚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凡事都要向前看,更要向錢看。其實我傷得並不比你淺,可是你看得出來嗎?」阿明說,「阿萍是我的初戀,來自大學的戀情,也是我的唯一,我從來就沒有想過第二個女孩,我一直就以為我們就應該是夫妻,確實也是,如果不是去年春節回家的時候踫到她爺爺過世了,我們就已經是結婚了。」阿明說著說著,就陷入了沉思。
時間回到了六年前,那時阿明和胡萍還是大學三年級的同學。那是一個冬天的傍晚,在學校的食堂里,阿明因為有事去晚了,食堂里已經沒有幾個人了,食堂里的燈也已經熄了一半,阿明趕緊過去打飯,這時胡萍也過來了。突然背上有兩個硬挺挺的小包頂上來,雖然沒有進一步行動,可以也沒有退步。阿明突然渾身發熱,臉上飛快漲紅,頭腦一片空白,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幸好窗口里面的師父沒有發現什麼,那十幾秒鐘深深的鉻進了阿明的腦海。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所有的幸福都是相同的,阿明和胡萍在接下來的兩年時間里走遍了學校的每個角落,電影院、食堂、小餐館到處都留下了身影。畢業分配時兩人雙雙來到眼下的珠江明珠,一起在開發區一家醫院上班,一起租房同居,再到一起按揭下這個兩居室。阿明覺得生活就是這樣,結婚、生孩子、拉扯孩子,應該就是這麼簡單明了。直到半年前,醫院院長吞吞吐吐地對阿明說,夫妻雙方都在一家醫院,好象有點不太好管理,阿明就離開那家醫院。直到現在阿明還能感覺到背上有兩個硬挺挺的包包頂上來,只不過再也不是當初的渾身發熱,手足無措的感覺,而是一種悠悠的梗傷,直戳在心里久久也不肯離去。
「當然,我還有一句戀情的指導名句,就是讓愛作主,讓對方作主,尊重對方,尊重對方的一切。」阿明補充說,「只是沒想到她擅自作主成了查理夫人,當然也撬了你的牆角。」阿明說完,又向周潔說,「當然我尊重女人,當然也尊重你,別以為防狼噴霧能救你,你千萬不要迷信這裝備,更多的時候要相信自己的感覺。」說著,阿明身形一閃,周潔手上的防狼噴霧就到了阿明的手上。
周潔听著別人的感情故事還沒反映過來,轉眼手上的東西就到了阿里肯手中,大吃一驚,「你還有功夫。」
「什麼功夫,我最好的功夫是泡妞功夫,以前從來沒有施展開來,現在決定全力施展,你就是下一個對象。」
「又不正經了,好了,不早了休息吧,听了你的這些話,我感覺好多了。看來悲傷的不只我一個,有些人外表堅強,內心也很受傷,外表不正經,內心卻還是很正經的。」
「那是,那是。還給你防狼噴霧,至少你心里會多一些安全的保障。」
「那是,那是,晚安。」
「晚安。」
「等一下,明天上午去省人民醫院面試吧,我已經和賈院長說過了。」
「那太好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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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今天的面試很成功吧?」阿明端著飯碗問周潔。
「什麼面試,沒有任何的考試,賈院長只是說你介紹的就行了,簡歷也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就讓我明天到門診去做實習醫生,表現好的話3個月就轉正,然後就是主治醫生。他重點是問我們兩個什麼關系,當他听說我現在寄宿你家時,表現出了少有的關心,說你有什麼尖端技術,還問你師承何人?」周潔回答。
「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有什麼尖端技術?臥虎藏龍,真人不露相。該透露的要透露一下,說不定能給你們醫院帶來一些業務。」周潔開始創根問底。
「什麼尖端技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是幫工商局的王股長治好了疑難雜癥。」阿明盡力回避。
「什麼疑難雜癥?說來听听。」
「放心,你的門診踫不到這種病人。」
「那可不一定,不說我就去問賈院長。」
「好,好,真沒辦法。我說,王股長得的病是性功能亢進。」
「什麼,性功能亢進,我做醫生也好幾年了,怎麼就不知道還有這種病。」
「是的,所以說是疑難雜癥。醫學書上也從來沒有提起過。」
「我想知道具體資訊,還有這種病例,真是天下奇聞。」
「具體癥狀就是一天24小時,一直都想著做那種事,走在大街上看到美女就想上去操,不對,不是想而是直接按倒,不分場合,不分對象,稍微上眼的就干,搞得一天上了三次派出所,派出所說要不是看在他爸爸是市長,早就把他關起來了。」
「再具體一點,怎麼發的病,怎麼治療的?一一道來。」
「好,我的姑女乃女乃,我全說,反正吹牛皮不用上稅,是不是事實我都說,事先聲明,下面的話只作談資,不得作為呈堂證供,以後要以此談資說事,打死我也不承認。」
「第一次見到王股長是在工商局,當然我是去辦執照,沒想到我一推開門,王股長正忙著跟一時髦女郎接吻呢。王股長一看到有人壞他的好事,火冒三丈,馬上喊道,‘出去,出去。沒看到這正忙嗎?’我連忙滿臉堆笑地說︰‘哎喲,王股長,你可真難找,我找了三次,這才找到您,你消消氣,來抽顆煙,我是來辦執照的,這是我們的資質證件,還有衛生部門的許可證,你看,要是還少那些資料,我們一定盡快補齊,我們醫院已經裝修好了,正等著執照開始營業呢。’王股長接著資料看都沒看一把就撕了,‘今天我就不辦,你想咋的。’我一听就火冒三丈,衛生部門的許可證可不好辦吶,看都不看就撕了,那我的醫院不就辦不成了嗎。我們就發生了沖突,當然也沒有什麼,我只是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他當時也沒有什麼反映,可過不了兩分鐘,他就象是發瘋的公牛,直接沖向那個時髦女郎,開始要解她的衣服。我一看不對,趕緊讓那個女人離開,‘你要是不想當他就這樣辦了,你就留下來,到時候可別說我看見什麼,沒有幫助你。’那女的一看王股長神色不對,馬上就跑了。我趕緊給王股長留了一張名片,對他說,‘王股長,我也是醫生,專治疑難雜癥,希望我能幫到你。’‘滾,我就是死,也不會找你。’‘凡事不要說絕對,多個熟人多條路。’我從垃圾桶里撿起名片,用透明膠粘在他的辦公桌上。」
阿明喝了口水,接著說︰「後來听說,他老婆第二天就紅著眼楮回了娘家,嘴里還直罵,這個畜生,發瘋了,簡直不要命了,這樣折騰還讓人活嗎?
三天後他就打電話給我,叫我黎神醫,行行好,救他一命,說他三天來沒有睡夠三小時,沒有吃過三餐飯,更不用說是上班了,折騰完老婆,找小蜜,小蜜跑了找小姐,小姐跑了直接上街去按,讓人打得象豬頭,一天讓人送了三次派出所,然後一天是讓家人強制送到賈院長那里去看病,賈院長通過關系,找遍了衛生系統的高手,有內科、外科、皮膚科、氣功大師、點穴大師、還有老中醫來看病,可是這疑騅雜癥根本就沒人見過,治療根本就無從說起。
最後找到我,還向我認錯,還保證執照肯定會親自送上門來,就是工商規費,能減免的一定減免。你說我該怎麼辦,我這個人心地善良,人家求上門來,我還能怎麼辦,治唄,死馬當成活馬醫。你還別說,讓我亂打亂撞,一通亂七八糟的氣功加針灸治療,還真的是見效了,就這樣治好了。最後我送了他一包中藥,讓他回去補補身子,他打死也不相信,愣是說‘大師,這病治好了,這藥還是免了吧,萬一再弄出個啥情況,這身子骨可再也經不起折騰。’‘放心,這是正宗的大補湯藥,不相信你拿去給老中醫看看,就是賈院長,也應該知道,他可以我們醫學的泰山北斗,這點中藥材他應該明白的。’他還掏出一把錢死活要我收下,我那能收他的錢,‘別介,我這醫院都還沒開張,怎麼能收錢呢,再說能交到王股長這樣的朋友,我是求之不得,你以後踫到別人也有個什麼疑難雜癥往我這里一介紹,這不比什麼都強。’王股長後來又說,‘執照一天兩天也辦不下來,你先營業,我保證,工商、稅務絕對不會來查,我盡快把執照給您送過來,我這個人有眼不識泰山,過去多有得罪,您多包涵。’就這樣王股長的病就治好了,執照也辦下來了,就是這生意一時不見什麼起色,因為是康復醫院,附近一些村民的小毛小病,象哪里有點小病痛,來我們醫院治療都是免費的,這點小錢對我們醫院來說也是杯水車薪,我們的目標是服務高層。」
「這樣啊,這里面肯定有貓膩,什麼疑難雜癥,肯定是你搞的鬼,你種了病因,在他身體里面埋下了病毒的種子,然後,你又能輕松地控制病毒,借機謀利。」周潔開始咄咄逼人。
「說話要有根據,照你這樣說我就應該去坐牢,再說我也沒有謀利,辦執照是工商局的職能,是王股長的工作,最多就是遲早幾天而已。退一步說,我要真有本事做了手腳,賈院長這個醫學界的泰山北斗難道還能看不出來。我只是一個醫生,湊巧治好了王股長的病,這就是我要說的唯一的話。其實王股長患得是花痴病,你以前听說過有人在火車上邀不同的人到廁所的事嗎,還有的在公共汽車上模異性的褲檔的事嗎,如果我要有一顆這樣的病毒,我就種在你身上,然後把你給辦了。」
周潔拿起沙發上的靠枕抽過去。
「投降,投降,玩笑話,我尊重你,尊重你。」阿明趕緊討饒。
「算你識相。」
「唉,你現在已經算是有工作的人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出去?」
「醫院那邊沒有宿舍,集體宿舍也沒有空位了,恐怕暫時是搬不了,我正打算申請多住些日子呢。怎麼樣,收留吧。」
「啊,這個,這個好象不太好吧,我們不是很熟吧,不過如果你能自己出錢買菜幫我做晚餐話,我是可以考慮放寬一些時日。」
「這個沒問題,就這樣成交。」
「不行,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不能得寸進尺。」
「不行,這個條件你一定要答應,否則你明天就要搬走。」
「什麼條件,說吧。」
「你不允許帶朋友到這里來住,尤其是異性朋友,我怕自己會受不了。」
「這個條件可以答應,就不知是你的異性朋友,還是我的異性朋友?」
「當然是你的異性朋友,還有一個條件,如果我有了女朋友,你也要搬出去。我們家不需要電燈泡。」
「這麼快就有女朋友?」
「凡事都有可能,說不定等下出去買包煙,就能帶個女朋友回來。」
「那不是女朋友,那是小姐,不過也能在生理上安慰一下。」
「你……,也有可能是一見鐘情。」
「你那不是一見鐘情,是一見上床。」
「懶得跟你叫,睡覺,晚安。」
「不下去買煙嗎,說不定你的女朋友還真的在下面等呢。」
「去,我從來都不抽煙,剛才只是舉例說明,嗨,二十多年都等了,再等一二天又怎麼樣,等就讓她等吧,我要睡覺了,說不定夢中能有N個美女在等我呢。」
「這個倒是非常有可能。祝你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