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房五人團直到下午四點才回到大幸福康復醫院。
阿明奇怪地問︰「怎麼,肥老總邀你們共進午餐嗎?」
「黎大院長不在,哪有人會請我們進午餐?」周潔懶懶地回答。
「哦,你們都不吃自飽?」
「在附近的小吃店搞定的。」杜三說。
「吃得可好?」阿明不放心。
「心情好吃什麼都好,粉絲靚過魚翅、紅薯甜過鮑魚。」小孫說。
「其實你們真應該好好吃一頓,好好慶祝一下。今天可是雙喜臨門。」
「哪來的雙喜臨門?」周潔眼楮一亮。
阿明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抽出一張支票,交給孫護士長,說︰「按常例處理。」
孫護士長接過一看︰「這麼多呀!可是紅十字會的那個什麼秘書長打了電話來,說要我們提供一個長遠的計劃,象我們這樣大筆大筆的款項捐助會打破他們的計劃,可能會讓他們明年的計劃數大幅提升,而如果我們明年不能再這麼大力的支技的話,他們就會完不成任務。」
「紅十字會接受捐助還有任務嗎?」
「可能是吧。」
「我們還真是無法提供明年的計劃,更談不上遠期的規劃,這樣吧,我們再去建一個專用的賬號,這筆錢我們自己掌握,由我們自己來找項目捐出去。」
周潔接過支票一看︰「哇,五千萬!這麼會有這麼多錢哪?」
「我們已經跟了幾個月的客人,今天正式成交,也不枉前期的辛苦投資。」阿明解釋說。
「又狠狠地敲了人家一筆。」
「看你說的,這是人家的捐助,怎麼能叫敲呢?」
「你又用了你那個特殊的手段吧?」
「現在的人都不是善男信女,我又有什麼辦法?」
「我警告你,你這樣做是很危險的,當心性命難保。」周潔狠狠地說。
周媽一時明白不過來,問︰「你們說的都是什麼?還有這錢,怎麼會有這麼多,五千萬,今天買那麼幾幢大房子也沒有花去這麼多,你們這個小醫院一天能掙這麼多?」
「媽,這是人家捐助的。現在有錢人可多了,對于那些有錢人來說,錢就是廢紙、是數字,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人家有錢是真,可為什麼他們要把錢給你呢?」周媽繼續追問。
阿明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人,「領導在和家屬討論問題,你們幾個是不是應該回避一下,或者是去看一下崗位上有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杜三挽著護士長的手臂,笑得合不攏嘴,「回避、回避,馬上回避,討論繼續。」
豹沖也笑嘻嘻地跟著出去了,護士長走到門口還回過頭來說,「飛龍幫的許大力也打來電話說,他們得到的錢太多了,他們要修改分配比例,他們只想要百分之十,他說是什麼那十個兄弟現在都在我們醫院里開薪,他們根本就沒有出什麼力,不應該得那麼多錢,而且他們拿這筆錢投資了一些白道的生意,收益還不錯,問你要不要入股?」
「還真有人怕錢多燒手的。」阿明說,「許大力干嘛不給我打電話。」
「他說打了幾次,你都沒有接,你是不是關了手機?」
「他什麼時候打的電話?」
「都是晚上十一點以後。」
「那肯定是,誰象他一樣晚上工作,白天睡覺。」
「好吧,你們去吧,我們還要聊聊,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問一下許大力有沒有空?」
「還有一件事,那個紅色的電話今天一上班的時候響了,有個叫白胡的先生,要你跟他聯系一下。」
「白胡?」糟了,昨天晚上是例行的聯絡時間,居然給忘了。
「他說什麼了嗎?」
「好象也是嫌錢多了,他只是嘀咕了一句,叫什麼娃,怎麼搞的,從哪里搞來這麼多錢,要是以後都這樣,什麼部門的人都不用干活了,就指望你就行了,錢來得太凶,必有禍事。」
「好了,行了,一點見識都沒有,你這不是添亂嗎?小孫同志,拜拜、拜拜!」阿明說著把他們趕出去關上了門。
「媽,來喝點水。」阿明趕緊泡了一壺茶,「這個死丫頭,自從跟杜三粘上後,就連泡茶都會忘記。」
「阿明,你給我說清楚,這錢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給你們這麼多的錢?」周媽喝了一口茶說,「錢來得太凶,必有禍事呀。」
「媽,我實話告訴你吧,這錢是從一個貪官手里捐出來的,他貪的錢實在是太多了,遠不止這些,錢對于他來說就是紙、是數字。然後他就包了十幾個二女乃,然後有一次讓我們在他二女乃的家里有堵上了,當然後來他又得了一種病,這種病卻只有我能治,再然後就我要他給我們醫院捐一筆錢,他不願意,就又折騰了一個多月,今天終于沒能熬過去,就給了我那張支票。」
「媽,你別听他巧嘴如簧,他肯定是隱瞞了重要的細節。」周潔插嘴說。
「阿潔,我親愛的,親愛的那個,怎麼這樣看我呢?我一向都是很誠實的。」
「你很誠實?那我希望你再誠實下去,我來問你,他的病你有沒有做手腳?」
「這個,這個,其實我也是在幫他,床上這種事做多了對身體不好。」
「然後你就讓他一個多月都沒有床事,對嗎?」
「其實也不能都怪我,他的身體本來就有毛病,我只是讓他的毛病來得更快一點、效果更夸張一點。」
「更快是多快、更夸張是多夸張?」
「這個很難度量,一般來說,男人到了六十歲左右就都不行了,象徐總這種辛勤耕耘的人全衰得更早一點,可能就是提早了十來年吧。」
「十來年就是更快一點,那夸張呢?」
「一般這種事不行,都是慢慢不行,我,我是讓他一下子就不行。」
「那折騰呢,又是怎麼折騰的?」
「最先是找人到醫院來打鬧,後來是公安、稅務、工商聯合調查,昨天晚上是想在我的車上裝顆炸彈。其實這些都沒什麼,小兒科,小兒科而已。」
「媽,你听,這麼大的事,對我們的黎大院長來說都是小兒科,我想問你,你要那麼多錢干嗎?我們為什麼要買那麼大的房子呢,那個二居室,我就住得挺好的。你安安心心過日子不好嗎?還有昨天晚上裝炸彈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你卻知道?」
「那都是晚上二點鐘的時候了,你當時都睡著了,我就沒告訴你。」
「晚上二點鐘,難道你沒有睡著,難道你睡在車上。」
「當然不是,我們不是在一起嗎?我那車上裝了預警系統,警報系統直接提醒了我,我就下去把他們打發走了。前後不到十分鐘,而且我昨天可真沒再傷人。」
「警報系統提醒了你,我怎麼沒听到警報?」
「你睡得太死,我起床你不是也不知道嗎?」阿明說,心里卻在嘀咕,我按了一下你的昏睡穴,你怎麼還可能知道呢。
「我們家那里還有警報系統,我怎麼還不知道呢?」
「其實也沒你想得那麼復雜,警報接收系統就是我的這個眼鏡。要不你戴一下,我去車子前面做個示範你就知道了。」
「我不想試,我只是想問你一下,你評估一下你的安全系數會有多高?」
「對于我來說是絕對的安全,這一點我是非常的自信。」
「哦,絕對?百分百的把握?」
「應該是吧,這也很難說,有人在家中坐,天下還往下掉飛機呢。」
「那我呢,如果以後我們有小孩呢,你能保證安全嗎?」
「以後不會這樣,我們以後是流行線作業,有人踩線,有人探病,有人治病,有人發藥,有人收錢。我以後就什麼都不做專門坐在家中指揮。」
「你想得美,你還想產業化?」
「那是當然。只有這樣風險才會最低。」
「你就想吧,你們內部有人嫌錢多了,內部已經開始分化了。我告訴你,這種事情不能長久,和諧社會才是主流。」
「如果社會真是和諧了,那我們就真的是失業了,我們失業了,我們也就滿意了。」
「還真把自己當成大俠了。」
「不敢,不敢。只要你不再打壓我就行了。」
周媽越听越吃驚,最後才回過神來,「阿明,你這樣子還真的是不行,就算是你自己的安全有保障,可是你要考慮阿潔,她一個弱女子,如果人家要對付她,那可是太容易了。我現在真有點後悔,是不是太輕易把她托付給你了。」
「媽,你放心,只要阿潔跟我在一起,就一定是完全的,只不過阿潔最後辭了那份工,到我們醫院來幫幫忙。」
「為什麼要我辭去那份工到你們醫院來,你也可以辭去這份工,到我們醫院來呀。」
「阿潔,現在的情況肯定是我這份工更有前途。再說等以後我們醫院步入正軌之後,危險就會消除,到時候你不就可以做你喜歡的事情啦。」
「你們醫院還要多久可以走上正軌?」周媽不放心地問。
「其實要在制度上走上正軌比較簡直,關鍵是有些人才比較難得,前期的踩線工作,已經是走了正軌,後期的談判、發藥、收錢這些只要在制度上作些修改的問題,也可以很快走上正軌,就是這個探病和治病這種專業的人才比較難得。杜醫生經過半年左右的培訓,已基本具有探病的能力,只是火候稍欠。這兩項工作大概在一兩年內可以走上正軌,如果我只是從事探病或者是治療這種工作,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什麼是探病,怎麼會沒有危險呢?」
「阿潔,我說沒有危險就真的沒有危險。你看到今天我幫那個肥老總治病了吧,這總不會有什麼危險?」
「今天的事我們都看到了,應該說是雙方自願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周媽說。
「今天的收益如果仔細計算起來也還不錯,就算是他多打十個點的折扣,也有好幾百萬哪。」阿明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