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事?」
「會是哪種事?」
「據我的感覺保羅在練一種邪異的功夫,是一種靠傷害別人來增補自己的功夫,當然也是一種快速成就自己的功法。」
「是怎麼樣傷害別人?」
「具體還不知。據我所知的一般有……唉,反正都不好听,你是怎麼惹上他的。」
「看到你和周醫生卿卿我我,有情有意,我連死的心都有了。所以,我也想找一個,這樣也許我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想,而保羅正好在這個時間段天天到劇場來獻花。我看他文質彬彬,待人有禮,所以就,就……」林冰囁嚅著說不下去了。
「拜托,我們之間有什麼關系,怎麼好象成了我的責任一樣。」
「是和你沒有關系,不過,我卻是真的喜歡上了你。」
「拜托,我只是假裝過一次毅,我其實不是你的毅。」
「我知道,我也並沒有把你當成他……」林冰正說著,阿明做了個禁聲的示意,拉著林冰躲到中央空調巨大的排氣管後面。這時,從樓梯口走出來四個氣勢洶洶的彪形大漢。
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大漢︰「散開,四處找找,肯定是躲在附近,電梯在最上一層停過,然後就不見了他們。老大吩咐,見到哪個男的不要客氣,打斷他的腿。」
阿明見他們正要找過來,低聲吩咐林冰︰「蹲著,別動。我去打發了他們再說。」說完飛身上了數米高的中央空調排風管的頂部,凌空幾個虛點,從另一邊飛下正好落在彪形大漢的身後。
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飄出︰「你們是在找我嗎?」
「找的就是你!大家一起上,節約時間。」四人從四個不同的方向逼近阿明,幾乎同時出手,兩個一前一後同用黑虎掏心攻擊上路,兩個一左一右同用掃膛腿攻擊下路,一看就知道訓練有素。
「配合還可以,可惜就是速度太慢,意圖太明顯了。」阿明一邊往上稍縱,兩腳一左一右踩住掃來的兩條腿,加勁一踩,只听啪的一聲,兩條小腿早已骨折,兩個痛得在地上申吟。就在腳踩的同時,阿明略扭上身,抓住一前一後襲來的雙拳,略一加力轉向,只听兩拳迅猛相撞,砰的一聲,兩個人各自握著自己的一條胳膊,痛得滿頭大汗。
「對不起,用力過猛,你們都沒事吧?」
「你、你,你是誰?」絡腮胡子捧著自己的右臂,忍著痛問。
「我是誰不要緊,你們不知道,你們老板肯定知道,要不然也不會一上來就要我斷腿。你們是誰?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能告訴我嗎?」阿明打量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兩位和站著的兩位,「有人能告訴我嗎?」
一陣沉默,「好,從領導開始問起。」阿明說完,一手抓著絡腮胡子的西服,輕輕一躍,兩個人一起站在了數米高的中央空調排風管的頂端,「告訴我,你們是誰?中國人為什麼要給洋鬼子賣命。不說也行,我可能會失手把你從這排風管里掉下去,不知道你能不能在那大風扇葉子上站得住呢?」
「別,大俠,別,我有恐高癥,會死人的。」
「還有恐高癥,從這里掉下去一次,保證不會再犯恐高癥了。」
「別,大俠,我們不能說,真不能說。」
「你可以不說,我就不信,你們四個人都會不能說。我再給你3秒鐘,這種鬼地主拎著一個人真難,說不定我還要再拎另外的3個。」
「別,別,大俠,我求你了,我說,我說。」
阿明又把絡腮胡子拎了下來,「說吧。」
「大俠,你闖大禍了,我們的老板可是惹不起的。」
「說吧,詳細點。」
「有很多的東西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不準打听。我們只知道我們組織是世界上有名的組織,總部在歐洲,保羅先生就是總部的負責人之一。至于組織是做什麼的,我們從來都不問,我們只是隸屬于中國的一個分支機構,平時我們只是習習武藝,站站崗崗,幫組織收一難收的賬,這次實在是因為人手不夠,才由我們來找你,我們只是些小嘍而已。」絡腮胡子說完,看了看他的幾個弟兄。
「找你們借套衣服穿穿,你們有意見嗎?」
「大哥,這是工作服,我們不是能借的。不過現在人都在你手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自己動手吧。」絡腮胡子說。
「不,我希望你們自己動手,難道你們就真的只是想幫助洋鬼子。」
「行,來吧,不要難為我的兄弟。」絡腮胡子說著自己動手月兌下了西服和長褲。
阿明接過衣服,順手點了四個的麻穴和啞穴︰「對不起,為了你們也為了我。」點完穴道,又順手把絡腮胡子的斷臂接上,順手扯了兩條鋁合金裝飾條給他固定好,並把裝飾條隱藏的襯衣的袖子里面,「你還是盡早離開你們的組織,否則下次見面定不留情。」
阿明轉身來到林冰隱身的地方,遞上絡腮胡子的衣服︰「快點換上這個。」
「你沒事吧?」林冰接過衣服並不動手換。
「我沒事,你可快點。」
「這麼大的衣服,怎麼穿?」
「拜托,你以為是拍戲嗎?還講究道具,現在是逃命,對了,我們現在就是在逃命,你捅了馬蜂窩了。」
「有這麼可怕嗎?」
阿明大吼一聲︰「快點,十萬火急,假如你不想去死的話。」
林冰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模模索索開始月兌晚禮服。
阿明看到林冰月兌晚禮服的費勁樣子,走上前︰「對不起,我必須幫你,因為時間真的不多了。」阿明用手一把撕掉了她的晚禮服。
「啊!很貴的。」
「再貴也沒有命貴,快點穿上。」阿明說完轉身走開,「快點過來,我先去按電梯。」
林冰快速地套上長褲,披上西裝,又把長褲的褲腿往里挽了幾挽,這才來到電梯間,卻被阿明拉到樓梯,「難道要走樓梯,這幾十層呢,怎麼走呀。」
「我也想坐電梯,可是在電梯里容易被人家捉死的。不過,我已經損壞了二部電梯的監控,並讓一部直下一樓,另一部每一層都會停一下。快點,我們要快點,要在他們沒守住車庫之前進入汽車,要不然就慘了。」阿明說完戴上手套,一手攔腰抱住林冰,「閉上眼楮,我們要坐旋轉電梯了。」說完,阿明坐上樓梯的扶手,一手控制速度,一只手抱住林冰。
林冰感覺異常,偷偷地睜開眼楮︰「這是在干嘛,哪有這樣下樓梯的?」
「閉眼、閉嘴,這是超過電梯的唯一辦法,當然如果有足夠長的繩子就更好了。」
阿明只花了三分鐘左右就從樓梯上滑到了地下的停車場,所幸停車場還沒有人把守。
阿明帶著林冰坐進了自己的汽車︰「你听著,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走,今天都會面臨風險,今天這樣的境況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二是我跟你走,我去向保羅道個歉,你把所有的事都往我身上推,不過我也不能保證你能有幸福的生活。」
「為什麼你今天會這麼驚慌,你一直不都處亂不驚嗎?」
「哪是因為從來都沒有處在亂境,保羅是什麼腳色,你知道嗎?」阿明自問自答,「他是一個連我都不一定能匹敵的硬角,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幫狠角,不信就讓你听听。」
阿明拿出手機,撥通了師門情報部門的電話,並按通了免提︰「師兄,我是黎之明,請幫我查一個歐洲黑幫組織一個叫保羅的人。年齡大概30歲左右,白種人,挺帥氣的那種。」
「保羅,你說的不會是意大利黑幫的太子保羅吧,這個人不用找我也熟悉,他就是歐洲殺之戳暗殺平台的後台老大的兒子,專管亞、非事務,听說最近一直在我國,而且與一個女星關系甚密,據說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師弟,你不會跟這個人有什麼過節吧?」
「哦,是有一點。」
「哪就不太明智,據我所知他們幫的高層都在練吸血神功,練到高深境界會變成蝙蝠。」
「哪可真是糟糕,我要走了,幫我留意交通情況,我可能會面臨追殺。」阿明說完,一踩油門,汽車猛地往前沖了出去,剛沖到門口,就看見大批穿黑色西裝的人正要布置路障。
「行,給我五分鐘,我要侵入廣州的交通監控系統。」
「好的,希望我能支持到哪個時候。」
「快,快,攔住他。」一個胖禿頭指揮著一大批人,「真該死,快追,快上車追。」
阿明眼鏡里面的耳機罕見的又傳來了聲音︰「師弟,你那邊好大的陣仗,你捅了馬蜂窩了嗎?」
「豈止是捅了馬蜂窩,我把他們蜂王的新娘弄到車上來了。」
「哈,哈,有魄力,我喜歡,你後面大約有十幾部車子在追你,而且都是豪車,看樣子你是很難逃得掉了。」
阿明又伸手撥通了杜三的電話︰「在哪里?」
「剛到路上不久,你哪邊怎麼樣了?」
「遇到一點麻煩,你們全速趕回別墅,提高別墅的防衛等級,提到最高級別。」
「提到最高?戰爭狀態?導彈充電、機槍上彈?」
「對,要重點提防空中,諸如飛人、蝙蝠之類的。」
「好的,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也會很快回來的,就這樣。」阿明掛上電話,全神貫注往前直沖。
耳機又響起來了︰「馬上右拐,拐進那條小胡同,前面是180秒的紅燈,路口已有汽車塞住,想沖紅燈都沒門。」
阿明趕緊急轉拐入一條小胡同︰「謝謝師兄,這麼快就搞定系統,真有你的。」
「這沒什麼,讓叫他們的密碼是6個8呢。」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不好,前面的路口有障礙。」
「往左,往左再走50米,再往右,就能直上大路,你後面跟著的車子還緊貼著呢,如果沒有絕招,你很難擺月兌他們。」
「師兄,你說怎麼辦,要是我的車子是007的車子就好了,我直接給他來上幾槍,或者是弄個小導彈,把他們都掀翻。」
「不好,扒下,他們要開槍了。」
阿明一邊按下林冰的頭,一邊自己也低下頭,啪、啪兩聲,阿明的汽車後窗玻璃破碎,前擋風玻璃則出現兩個彈孔。前面剛好是拐彎,阿明一個急剎,一個甩尾,汽車轉了個方向直沖大路。跟在後面的汽車沖得太猛,剎車不及,沖過了頭,沖過了頭的車急著往後倒,後面的車子又急著往前沖,一下兩部車頂在了一起,胖禿頭大叫︰「快退會一點,要是讓他們跑了,有你們好看的。」
林冰坐在車上嚇得半天不吭一聲︰「怎麼會這樣,難道警察不管嗎?」
「警察?省省吧,夠膽開槍就不會怕警察,你現在打電話報警,說是有人持槍火拼,警察出警的速度肯定很慢。」
「為什麼?」
「這還用問嗎?危險唄,首先是要調動特警,然後是要穿上防彈衣、帶上沖鋒槍或者是狙擊步槍,說不定他們還要搞清楚是誰在火拼,他們能不能出警。難道沒有看到網上說有人的房子被人強拆,打110報警,警察五個小時後才到嗎?五個小時,一座小城鎮也給推平了。」
「真有這麼黑嗎?」
「有沒有這麼黑,往你身後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