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略微整了整自己腰間的那塊布料,感覺應該沒有把緊要部位暴露出來,這才放下心來,揚頭向四周看了看,然後驚呼著說︰「天,這里……這里該不會是火葬場吧?你們……你們想要把我活活煉了呀!」
夏薇「啊」了一聲,隨後低下頭去,咬著嘴唇說︰「對……對不起,我們……我們都以為師父你……你已經死了……不止是醫院的大夫那麼確定的,就連我……我那天在漁船上就已為你已經去世了,唉……看來我的醫術還是太差勁了,竟然差點兒害死了師父你……」
「哦……這不能怪你……」
莫一凡的終于完全想起了昏迷之前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來,他記得當時自己以針灸刺穴的方法把體內的潛能完全激發了出來,之後又一再的進入到強烈損耗生命力的全機械狀態,以至于到最後差不多被榨干了最後的一絲生命和精神力量。
在最後抓住了那顆射向夏薇眉心的子彈後,莫一凡知道自己時間所剩無多,但是卻又因為在激戰中對于自己融合空間的新能力忽然有了一些不太成熟的認識,隱隱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似乎可以在周圍的環境之中得以攝取和補充,如果可以做到那一步的話,那麼他就算耗損了再多的生命力,也不必擔心會就此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了。
這種對于生命力的新認識救下了莫一凡的一條小命,雖然這種認識還只是隱隱有那麼一個雛形,但是在他當時那種油盡燈枯的情形下已經沒有時間可以詳細考慮了,于是他就立刻將自己最後的一點本原的生命力以那種新認識地方法保存在了意識的深處,就此封閉了身體上其余所有的感知和基本的生命活力,陷入到一個深入的假死狀態中去。
在這種狀態之下。他的心跳、呼吸都已完全停止,就連大腦和神經地活動都已僵化,因此無論從哪種意義上來說,他都已經是一個死得不能再死的死人了,也難怪夏薇和其他的醫生都判定莫一凡已經死亡。
而莫一凡在進入假死狀態後,那一點殘存地生命力卻如同一個無底的黑洞一樣。不斷地吸取著來自身周的生命能量,並將其一點一滴的積蓄起來。由于莫一凡的絕大部分意識都已陷入沉寂,所以這個吸取的速度並不快。而且當時他在潛意識里給自己的吸取生命能量地值設了一個限定,只有當他吸取了足夠的生命能量後,意識才會重新復蘇過來,這就好象是一個電腦設定的程序似的,在未達到即定的設值時,他就算想醒也醒不過來。
還幸好他終于能在被送入火化爐之前蘇醒了過來,否則的話。按他那種深度的假死狀態,就算真的把他投入到高溫的煉爐之中,他也照樣不會醒過來,那樣的話,他也就只能從假死變成真死了!
或許也正因為他在假死地過程之中,那一點意識無時無刻不與周圍的環境融合為一,所以剛剛才可以不需要進入全機械狀態,居然就可以在瞬間操控他身體周圍的一些物質。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因禍得福吧……
莫一凡剛才破棺而出時所造成的聲勢太過嚇人,無數來給他送行的老頭老太太都被嚇得跌坐在地上,面色如土。待見到莫一凡走路腳沾地、身後有影子,而且各個關節也會彎曲,看樣子即不是鬼魂也不是僵尸,這才確信莫一凡並不是詐尸,而只是復活了。
至于人明明死了幾天,又如何還能復活,就沒人能夠弄得明白了,不過莫一凡醫術如神大家都是清楚的,他曾經數次把看起來明明已經斷了氣的人硬給救活回來。那麼這事換在他莫神醫自己身上,自然更不算什麼了。
想明白這點,眾人也就不再害怕了,反而一擁而上,驚喜萬分地湊上去向莫一凡噓寒問暖,尤其是那些曾經被莫一凡醫治過。病癥明顯轉好。但是還沒有徹底康復的老病人,更加是喜得笑顏逐開。
人性大多自私。由此可見一斑,但這也是人之本性,卻也無可厚非,不過除此之外,象何老栓都樣子真心實意地視莫一凡為大恩人,對其重生由衷高興地人也不在少數。
陳三爺看到莫一凡重新活轉過來,也是相當的高興,但是他是屬于第一種人還是第二種,那就只有他自己才能夠知曉了。
陳三爺見莫一凡身上只圍著從夏薇身上撕下來的一件黑底白花的外套,應付著無數熱心人的問候,樣子顯得無比狼狽,于是便低聲讓身後的一個保鏢躲到車里將身上地衣服月兌下來,然後他就親自拿著這套衣服硬擠從人群之中擠了過去,把衣服交在莫一凡地手中呵呵一笑,說︰「恭賀老弟死而重生呀!哈哈……看樣子老弟你是和孫悟空一樣的強人,連閻王爺都不敢收你呀!哈哈哈……」
莫一凡見陳三爺居然給自己送來一套衣服,盡管一看就知道是一套舊衣服,不過莫一凡仍感覺這禮物比起上次陳三爺送給他地那個別墅還要貴重,畢竟他莫一凡可是一個有些名氣的醫生了,居然光著在這里接受無數患者的慰問,其中還有不少是大姑娘小媳婦,這個臉可丟得實在忒大了些。
于是莫一凡好象搶似的,一把將陳三爺手里的衣物奪了過去,口中連連道著謝,眼楮四下瞧瞧,見自己身邊全都是人,無數雙眼楮在看著他,這讓他怎麼換衣服?
好在陳三爺早有安排,一揮手之間,陳三爺的那輛黑色林肯車迅速地開了過來,硬從人叢中擠了過來,停在了莫一凡的身邊。
莫一凡再次對陳三爺說了聲謝謝,然後趕緊抱著衣服鑽進了車里。
車窗都是單面透光的茶色玻璃,因此在里面即使月兌光了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車里面還有一個司機,但是大家都是男人。就算是在他面前走一下光,也無所謂了。
莫一凡關上車門,就立刻將腰上圍著的那個破衣服扯了下來,隨後抖了一下褲子正要穿上,就听得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莫先生,要不要幫忙呀?」
听到車中居然想起如此嬌女敕的聲音。莫一凡頓時呆住了,緩緩抬頭看去,只見坐在前面地司機已經回過頭來。
司機的年紀大概只有剛過二十的樣子。頭發很短,甚至比莫一凡的頭發還要短一些,身上的衣著看起來和陳三爺手下的那些保鏢也沒什麼兩樣,都是一身深黑色地西裝,鼻子上還架著一副墨鏡。
只是當司機摘下墨鏡後,卻露出了一副白女敕得仿佛能掐出水來的面孔來,她的五官十分地完美。最挑剔的人也很難在那張臉上找出一點暇疵來,精致得好象被技藝最高超的高手匠人用心雕琢過似的。
「你……你是……是女人!」
莫一凡剛才只是在她背後隨便看了一眼,因此才被她的服裝和頭發給騙到了,只以為這司機是一個男人,所以才會那麼大方的將自己的身體全部暴露了出來,卻又哪里想得到頭發短地人也不一定就是男人,穿西裝的更不一定非是公的!
女司機那雙調皮的俏目飛快地在莫一凡下面那團東西上掃了一下,如同細瓷般雪白的面孔上不由自主地涌起了兩團嫣紅,但是她居然硬是沒轉過頭去,而是輕咬著整齊的貝齒。嬌笑一聲,說︰「是呀……怎麼,女人不可以當司機嗎?」
「啊……不是……不是……」
莫一凡的臉皮不算太厚,被這樣一個美女盯著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慌忙將手里抱著的衣物將自己身體上的緊要部位遮蓋起來,然後才苦笑著說︰「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女的,你……可不可以先把頭轉過去。我……我好穿衣服……」
女司機用雪白地手背輕掩著小嘴,發出一串「哧哧」的聲音,美麗的眸子彎成了兩個月牙,卻並沒有轉地頭的意思,好奇地上下打量了莫一凡一番,才問道︰「你就是莫一凡?你……不是死了嗎?怎麼突然就又活了呢?」
「啊……這個……」
莫一凡有些無奈地說︰「你的問題可不可以等我穿好衣服再回答呀?」
「不行……」女司機伸了伸舌頭。說︰「好了拉。不過……你穿好衣服說不定你就會立刻溜下車去了,到時候再想抓到你可不容易。那怎麼辦呀!所以了……你最好還是先告訴我好不好?」
莫一凡若是在以前,一定對這個難纏的美女沒有一點兒辦法,可是這一次真正的經歷了一回生死,不知不覺間性格已發生了些許的變化,見這女司機沒完沒了的樣子就覺得有些生氣,當下忽地將捂在兩腿間地那團衣物拿了開來,哼了一聲,說︰「好吧……你如果對我的身體感興趣的話,就隨便看吧,我可沒時間和你這小丫頭糾纏不清。」
「啊……你……你無恥!」
那女司機沒想到莫一凡火起來居然不再避開自己,頓時羞得俏臉飛紅,慌忙轉過頭去,咬著牙說︰「你耍流氓,等一下我告訴舅舅去……」
莫一凡冷冷地說︰「你沒有搞錯吧?是你自己非要看一個大男人換衣服,我讓你轉過身你不听我的,怎麼還能怪到我的頭上了?到底是我們誰更無恥一些……咦,你說你要告訴你舅舅?你的舅舅不會是陳三爺吧?」
「你猜對了……」
女司機不敢再回頭,但是卻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說︰「我舅舅地脾氣可不大好,要是讓他知道你對他地外甥女耍流氓,就算你是他的私人醫生也沒有用,哼……我舅舅非讓人把你丟到海里喂魚去不可!你要是怕了地話,就趕快向我道歉,遲了的話我可就不接受了啊!」
莫一凡沒理她那威脅的話,繼續問道︰「那麼你和那個阿豪又是什麼關系?」
「阿豪?你是說我哥呀!哼……我哥也厲害得很,看他等一下不生生的敲斷你一條腿才怪……」
莫一凡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著廢話的功夫,他手上也沒閑著,已經快速地將那套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隨後一手推開了車門,一邊回頭向那女司機說︰「你是剛從外地回來的吧?嗯……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麼弱智的威脅了!」
「是呀……我是剛從英國回來……喂……你說誰弱智,喂……你混蛋!」
女司機氣呼呼地轉過身想同那個膽敢污辱她智慧的家伙拼命,卻見莫一凡早已經穿戴整齊,象陣風似的跳下車跑得沒影了。
這里的場面有些混亂,莫一凡一刻也呆不下去,跳下車後,竟然沒有同任何人打招呼,就飛快地繞過人群鑽進了火葬場下面的那片人工樹林之中去,隨後從中尋路下山而去。
陳三爺正眼巴巴地等著莫一凡收拾好了,然後準備把他拉回到自己的宅子里好好招待一番,卻哪曾想這位居然也會玩過河拆橋這一招,換好了衣服,居然就立刻閃人。他不由自主地跟在後面喊了兩聲,又喚著手下的保鏢去追,可是莫一凡的速度又哪是一般人能夠追得上的?那幾個保鏢不不等追到樹林邊上,前面的莫一凡就早已經跑得沒影了。爬-書-網-文字首發站,注冊會員就能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