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做出拼盡全力的一擊,隨後就對弓的那把能量武器不再理會,因為弓的速度很慢,所以他完全不用擔心,只要他射出去的八枚真空武器可以先一步擊中弓,那麼弓也就不會再有任何的還手之力了。
然而弓顯然也不是白給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弓的反應好象變得慢了一些,但是感覺卻異常敏銳了起來,莫一凡用意念凝成的真空武器剛一形成,他就已經發覺到了,當下連忙抽回了刺出一半的能量匕首,清叱了一聲,單腳點地,手持著無形的能量匕首原地轉了一個,剎那之間,莫一凡射出的八枚真空武器竟然無一例外的被弓的能量匕首破開。
莫一凡吃了一驚,慌忙倒退了兩步,駭然地望著弓那根斷掉一截的手指,問道︰「你……你手上那是什麼東西?怎麼……怎麼會如此厲害?」
弓得意洋洋地嘿嘿一笑,說︰「沒見過是吧?這是極子光刀,超越現代文明的高科技產物,你當然不會知道了……哈哈……怎麼樣?你的真空護甲對上我的極子光刀,滋味怎麼樣呀?」
「極子光刀!」莫一凡聞言眼前一亮,驚喜地說︰「你說你用的居然會是極子光刀!一種對于微粒極子運用的光刀?」
原來莫一凡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盡快完成極子生物針的研究,好治好姐姐寧菲地病。並且為人類的醫學留下一個巨大的貢獻。
對于極子生物針地應用原理莫一凡可以從醫學的角度去研究,但是如何可以正確有效的應用極子技術來生產出穩定有效地極子生物針,這可是關乎生物學和物理學的一個巨大地難題。
對于什麼是極子。原來的莫一凡根本就是一無所知,還是後來掌握了掃瞄和分析書藉的能力後,在大量的掃描了生物學、物理學的各方面地權威論著後。才漸漸明白的。
所謂地極子,即是具體的、又是抽象的。它是一個物的單位。從宏觀看銀河系、太陽系、地球等都是極子;從微觀看分子、原子、電子、光子等都是極子;地球上的每件物體、每個生物都是極子。它們都是具有一定形狀、一定體積、一定質量的物,這是極子的具體性表現。每個極子的外圍部分是長短不一的極子線體,有的看得見,有地看不見,起吸引作用地都是無形的。它們確確實實地存在著。目前人類對它地認識還不夠深刻,所以極子具有一定的抽象性。
所以極子可以說是無所不在。只要有物質存在的地方就有極子的存在,可是真要能把極子的特點提出來,進行生物極子針的加工,這可就不是莫一凡隨隨便便看上幾本書就可以搞定的了。事實上他現在也缺乏最詳實的第一手資料,不一定非得有人把極子生物針的制作方法告訴他,但至少讓他得到一些關于極子技術的應用理論,那麼他也就可以從中借鑒,或者干脆利用他大腦那種超強的整合分析能力,來把極子生物針的制作方法推算出來。
莫一凡查過很多世界上最先進的科研機構,如果哪里有這方面的的成熟或者正在研究中的技術的話。那麼他完全可以不惜任何代價。直接花錢把相關的資料買過來。
只是很可惜,有幾家知研機構雖然聲稱有著極子科技應用技術的。但是莫一凡試著問了一些簡單的問題,對方就立刻露餡,他發現那些所謂的科學家,對于極子的研究好象還沒有他透徹呢,說是極子應用技術,其實就是一般的離子技術而已。
不過現在莫一凡相信這個弓所用的極子光刀,就絕對是一種相當成熟的極子應用技術,如此恐怖的破壞力,再加上可以隱形的特點,如果說這種技術還不夠成熟的話,那麼莫一凡真不相信目前在地球上還有什麼刀具的制作技術會比這個更加先進,這的確可以稱得上是超時代的產物,而且弓既然說這東西是叫做極子光刀,那麼莫一凡完全可以相信,這種刀主要還是應用了極子的技術來制作的。無論如何,一定要得到這把極子光刀的詳細資料!莫一凡想到這里立刻咬了咬牙。
而這時候台下的觀眾早就已經快發瘋了,剛才莫一凡和弓的那一番拼斗凶險之極,只可惜兩個人的武器都是無影無形的,觀眾只看到兩個人離得遠遠的伸手互相比劃了兩下,間或的還嘮上幾句,就好象老朋友重逢似的,哪里有絲毫拳王挑戰賽的意思?不過那弓的狠辣就連觀眾也對他心恐懼,剛剛又親眼見到他自斷一指,因此這時候雖然心里不滿,卻也只是在口頭叫上幾句,大聲的催促兩人快點動手。這假如要是換了別的選手在比賽,估計什麼臭雞蛋、西紅柿的早扔了滿擂台了。
莫一凡見弓揮動著極子光刀再次殺了上來,他立刻毫不猶豫的進入到了全機械狀態之中,既然半機械狀態制不了弓,那麼莫一凡也只能是出絕招了。
莫一凡剛才就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弓似乎也是可以變幻自身狀態的,比如一開始的時候,他看起來就只是一個力氣大,拳頭重的普通拳手,對于莫一凡在身前所布置的真空護甲毫無所知,要不然他也不會白費那麼大的力氣了,而之後他不但可以用那把極子光刀輕易的破開莫一凡身上的真空護甲,而且居我還可以感覺得到莫一凡射出的真空武器。這可就不是簡單的對極子光刀的應用了,顯然弓的精神狀態在此其間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而這變化地結果就是。弓的精神雖然變得很強大,可以感覺到各種隱蔽的攻擊,但是反應地速度卻也相應的降低了。
但是反應速度降低那也只是相對他一開始那種如同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速度而言地。實際上就算現在變得慢了,也不會比莫一凡慢得了多少,因此莫一凡才不得不用出全機械狀態來。至少在這種狀態之下,他的速度完全不是任何人可以比得了地。只要是在方圓十米之內,他就是主宰一切的神。
「刷」在全機械狀態形成的同時,莫一凡再次放出了一枚彎刀狀的真空武器,雖然只有一枚,但是在這種超越常規的狀態之中。那完全可以抵得上任何可怕地力量。
無影的彎刀幾乎緊貼著弓揮出地極子光刀穿了過去,然後重重的斬落在弓的左臂之上。
彎刀消失。手臂掉落,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仿佛水到渠成。真空武器是依靠同實體物質的踫撞後,所產生的壓力速換才會對實體物質才生強大的破壞力,因此只要真空武器一旦踫撞到實體物質,那麼不管它的力量是否足夠破壞掉該物質,這真空武器也會立刻隨之消失。所以真空武器是不能重復使用的,而且就算一直沒有踫到實體物質的真空武器,在空氣中也會很快地消失。因為空氣也是物質地一種,只不過由于其密度較小。所以真空武器在其中穿行。受到的消耗才可以不至于立刻崩潰。
莫一凡不知道這家伙到底還會有什麼樣地花樣,而且既然已經斷了此人一臂。這仇已經是結定了,這時候再對他仁慈已經毫無意義,因此莫一凡接下來再次凝成了枚真空武器,不等弓反就過來,就將他的另外一條手臂也給切了下來。
為了保持自己的精神力,莫一凡立刻從全機械狀態中退了出來,而直到他退出之後,弓身上的兩條手臂才紛紛月兌離了弓的身體掉落下來。
「哧哧」的鮮血好象泉水一樣的從兩條斷臂處狂涌而出,弓難以置信的看著莫一凡,身子晃了一晃,終于無法適應驟然失去雙臂的感覺而喪失平衡感,轟的一下,仰面朝天的摔倒在擂台上。
全場的觀眾在上一秒鐘里還在紛紛鼓噪,怒斥台上的兩個人打假拳,根本沒有用心表演,可是下一秒鐘,就見莫一凡只是微微揚了一揚手,弓的兩條胳膊就忽然間自己掉了下來。如果不是弓的斷臂處血噴得十分壯觀,只怕大家都會以為弓這兩條胳膊都是假的呢,要不然好好的咋就突然自己掉下來了呢?
莫一凡知道如果任由弓的傷口失血,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分鐘弓就會死掉,那他可就再也找不到人去問極子光刀的事情了,于是趕忙蹲下來,伸手向腰間去模毫針,打算立刻為弓做針灸止血,可是這一探手後才忽然想起自己現在是和人打拳賽呢,身上除了一個褲頭什麼都沒有。
「針……快把我衣服里的針拿來……」現在莫一凡平時出來不但腰帶上會刺著十幾枚用來當做武器的毫針,而且衣兜里也會帶上一盒消好毒的針,以備隨時隨地可以為別人治病,因此他才趕忙向台下喊了一聲。他知道何新就在觀眾席里看熱鬧,听到自己的話一定會跑去更衣室幫自己取針過來的。
不過莫一凡很快就發現弓的狀態不是一般的差,本來莫一凡以為憑這家伙這麼強勁的體魄,就算被斷去雙臂,只要很快止住了血,就一定不會有生命的危險了。可是現在看來卻似乎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弓的血流的比正常人快了將近兩倍,就好象他的身體里面有個水泵,在不停的把身體里的血液向外噴射似的。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鐘的功夫,這擂台就被他的血打濕了好大一片,雖然他的個頭比較大一些,但是這樣子流血下去,估計再有個十秒八秒鐘,這人也就沒救了!要拖到何新把針找來那是萬萬來不及了。
莫一凡想到自己剛剛學過針灸的時候,曾經在公園里用松針代替毫針給常伯做過針灸,效果還算不錯。于是他就東張西望的看了一眼,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針形地東西拿來臨時用一用。
然而這里是黑市拳賽的擂台。上面當然打掃的干干淨淨,又怎麼會有亂七八糟地東西呢?不過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弓的頭發又短又粗。根根直立,看起來就象刺蝟似的。
看來只好拿這東西來代替了!如果是早幾天地話,莫一凡一定不敢這麼做。頭的地柔韌性是不錯,可就是太軟了。要想把一根頭發插進人的皮肉里面去,那除非得象武俠小說里的大俠一樣,會絕世內功才可以辦得到。不過現在莫一凡卻已經想到了辦法,他先從弓的頭頂一口氣拔下了六根頭發,然後瞪大了眼楮。以意念控制著六枚細若無有的針形真空武器猛然向弓雙肩上地穴位刺了下去。細小的針形真空武器頓時將弓地肩膀刺出了六個肉眼幾乎無法看到的小洞來,而隨後。莫一凡的雙手齊落,將六根頭發硬是齊著剛才刺出的小洞插了進去,竟然是絲毫不差。而在別人看來,就好象莫一凡真的是用頭發刺進了人的身體似的。
六處要穴被頭發刺入,噴涌的鮮血頓時為之一緩,不過弓體內的鮮血這功夫恐怕也流失了將近一多半了。只見弓的目光變得有些空洞起來,呼吸也逐漸微弱,仿佛生命隨時都會終結。
莫一凡心中大悔,早知這家伙就是一個繡花枕頭,外強中干。剛才只斷他一臂。估計他就再也沒有還手之力了,現在這樣子。只怕是立刻對他進行針灸治療都沒什麼效果了,不能立刻進行大量地輸血,他這小命八成是保不住,而這里距離醫院似乎都不太近,恐怕他是撐不下去了。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還有……你地極子光刀是從哪里得來的?」莫一凡見弓八成撐不了多久,趕忙詢問了起來,否則等下人一多,再想問也來不及了。
「嘿嘿……看來你是真地不認識我了……哎……其實何止是你,就連我最愛的人也同樣不認識我了……我……我現在根本就是一個見不得人的怪物……」弓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麻煩你……幫我把臉上的面具摘掉……」
「面具……原來你是戴著面具呢!」莫一凡這才恍然大悟,難怪這人認識自己,而自己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是誰,原來他也象英雪一樣,總是習慣在臉上戴個面具,難道他也是黑風島的人?
莫一凡低下頭仔細看了看,果見弓的胸口上有一道很淺的接紋,那仿真面具的接縫一般都在這種地方,這樣子平時穿上衣服,外人就根本看不出這人臉上是戴有面具的,而弓現在雖然沒穿上衣,不過若不細看,也不是那麼容易發現的。
找到接縫處就好辦了,莫一凡立刻伸出兩根手指在那里一搓,將一層薄薄的幾近透明的東西搓了起來,然後用手指捏住了,「刷」的用力一揭。
「啊……鬼呀」這時候台下那些被驚呆的觀眾才稍稍緩過勁來,正瘋擁著向台前涌過來,想看一看這位被他們投了重注,一向打遍黑市無敵手的拳王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卻剛好看到莫一凡把弓臉上的仿真面具揭掉,頓時露出了一張腐敗不堪,流著膿水,甚至已經爛得露出了兩頰上顴骨的一張恐怖的面孔來。那樣子簡直就好象西方恐怖電影里的腐尸怪似的,樣子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那些剛剛湊到了擂台邊上,抻長了脖子的觀眾們頓時被嚇得魂不附體,當場就有七八個直接暈了過去,另外膽子稍大一些的則轉過了頭,捂著眼楮沒命的逃去。
莫一凡也同樣被弓的真面目給狠狠的雷了一下,他本來還以為掀開這張面具,一定可以看到一張自己熟悉的面孔,他甚至還在心里猜測這人到底是誰呢,卻哪里想得到假臉的下面藏著的居然是一張鬼臉,一個失神也險些一坐到地上去。
「哈哈哈……怎麼樣,我的樣子是不是很嚇人呀!」弓看到莫一凡也是一副驚恐的樣子,頓時找回了一些平衡,得意的狂笑了起來。
莫一凡皺了皺眉頭,說︰「這就是你的真面目?我還以為我真的會認識你呢!」
「你當然認識我……」弓笑聲一斂,嘆著氣說︰「如果這張臉是完好的,你當然還能認得出我來,畢竟我們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嘿嘿……」
「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過?你到底是誰?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吧?」莫一凡愣了一下,他實在想不出除了何新和二呆外,自己還和哪個男人一起出生入死過。
「嘿嘿……我當然不會認錯了……」弓冷笑著說︰「我也沒有說錯,我們兩個的確是一起出生入死過,只不過出生的是你,入死的是我而已……」
「呃……你能說明白一些嗎?」莫一凡越听越糊涂,真的不知道這家伙是不是已經瘋了。
「嗯……簡單點兒說,就是我們曾經一起經歷過生死的考驗,不過最後你活了下來,而我死了……」
「胡說,如果你已經死了,那現在的你難道是鬼魂嗎?」莫一凡可不覺得這個玩笑有什麼意思。
「差不多吧……」而弓顯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苦笑了一聲,說︰「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和一個鬼怪又有什麼區別?其實……我真的已經死過一次了,現在又將再死一次……嘿嘿……看來我們的上輩子一定是有著深仇大恨,要不為什麼我要接連兩次死在你的手里呢?不過……我卻不會怪你,真的……我並不怪你,如果有來生的話,我就不會再找你報仇了……呵呵……誰讓我還欠著你一份情呢,對于我來說,你能治好小娜,那比什麼都重要……」
莫一凡原本還在皺著眉頭,不想再听這個瘋子的胡言亂語了,但是當他听到了最後一句時,卻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過了好半晌,才驚呼著說︰「你……你你……你是豹子!你真的沒死!」
弓微微一笑,只不過那張露著森森白骨的面孔這一笑起來的樣子卻比他不笑的時候更加的恐怖。
「你總算想起我來了……不錯,就是我……曾經的豹子。不過……確切的說,我應該算是已經死過一次了,只不過又被人賦予了第二次生命……然而……這第二次的生命卻把我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甚至都不給再去見小娜,這樣我就算活著又有什麼意思?所以……我選擇了在這里打黑市拳,盡管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職業,不過好在報酬很高,我要為小娜留下一筆錢,讓她可以安安穩穩的渡過下半生,那樣就算我死掉以後,也可以安心的閉眼了……」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莫一凡面對這個變身為恐怖鬼面人的豹子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老實說,他對這家伙的印象還不算太壞,畢竟這小子雖然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悍匪,但是他對于娜的痴情卻足以讓金庸筆下的楊過和段譽都為之慚愧。他當初就只為了要湊錢給于娜治病,就悍然策劃了那麼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劫案,之後明明已經死了,卻又離奇失蹤,留下一種可以讓全世界為之毀滅的末日病毒卻只為了要威脅警方還有莫一凡去救他的女朋友于娜。
本來莫一凡還懷疑上次的事情可能是別人以豹子的名義做的呢,要求治好于娜或者只是對方的一次試探,如果警方真的不顧一切的完成了他的要求,那麼那個幕後的人不一定還會提出什麼要求來。可是結果不等于娜的病治好之前,莫一凡就已經先一步破解了末日病毒,得出了口服疫苗的配方,這也就徹底粉碎了那幕後黑手的陰謀,接下來不管那幕後的人再提出什麼要求,都不可能實現了。而從此那幕後黑手也再沒有出現過,卻沒想到原來這件事真的是豹子做的,他竟然真的沒有死……哦,或者按他說的,是又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