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
痛苦地趴在地上,蔣天風弱弱地叫了一聲,隨後極為尷尬地將視線投到自己眼下的地面上,也不敢再次抬頭看蔣校長。
「你行啊,這麼快就成蔣爺爺了,我他媽成了你孫子了」見蔣天風低聳著腦袋不敢直視自己,章校長原本的怒氣更勝幾籌。
「我我」蔣天風此時感到特別倒霉,真是流年不利啊,但在章校長面前,他解釋又不敢解釋,只能支支吾吾地嘀咕著。
「章叔叔,這事都怪我,是我昨晚慫恿他們陪我喝酒的,要不也不會醉成這樣,你也別怪天風了」清醒過後,林逸練滿運轉真氣,將體內尚存的酒精逼出後,一臉愧意地看著章校長說道。
看著清醒過來的林逸,章校長原本的怒氣頓時消了許多,隨臉上的憤怒轉變為無奈,說道︰「小逸啊,你們這樣壞大事了,今年的新生軍訓和往年不同,要轉移去部隊訓練,時間已經超過快半個小時了,我想,現在學生應該已經在去往部隊駐地的路上了」。
「你們也知道學校的公告,這事,你看你們弄的」章校長有氣無力地繼續說道︰「我打個電話問問學校的幾位董事,看看他們同不同意你現在趕過去」。
章校長剛拿出電話,一個聲音突然傳入他耳中,只見趙子峰先自己一步,已經撥通了一個號碼,而且極為淒涼地對著電話哭訴著。
「爺爺,快幫幫我啊,我就快要被學校攆走了」拿著手機,趙子峰滿臉淒涼之意地對著電話哭訴著︰「我昨晚喝醉了,今天趕不上去軍訓的車,這可怎麼辦才好,爺爺」。
錯愕地看著有點撒嬌之意的趙子峰,林逸還真想不到這位身材魁梧的老二居然還有這麼一面,就連站在一邊的章校長,此時的表情也豐富無比。
「什麼,你沒趕上?」听到趙子峰的哭訴,電話的另一頭突然驚愕起來,隨後又說道︰「你這消息我也收不到,要去軍訓,學生的手機都是收起來了,也難怪你那幾個跟班沒把消息告訴我」。
「這樣,你現在就坐車趕過去,我等下打電話給其他董事,跟他們通通氣」電話的另一頭想了想之後,又說道。
「好,謝謝爺爺了」言畢,趙子峰因為酒精還未完全化解,故此紅著臉頰,眯笑著看著林逸幾人。
「倒是把你給忘了」看著滿臉通紅的趙子峰,章校長心里默念了一句,隨後催促道︰「趕緊起來」。
「嗷嗷」
鄭宇澤听完章校長的催促後,便急忙爬了起來,可蔣天風因為被壓得最慘,沒能即刻爬起身,倒是扭動了一下雙腳後,一股麻痹之意頓時襲上心頭,令他忍不住嗷叫了幾聲。
「你這個混蛋」見蔣天風沒能爬起身,章校長又怒了。
「章叔叔,別生氣了」章校長還想怒斥蔣天風幾句,林逸忙阻止道,隨後走到蔣天風身邊蹲下,對著蔣天風的雙腳隨意點了幾下。
「嗯?」
被林逸這麼胡亂點了幾下,蔣天風頓時感到身上的血液頓時沸騰起來,隨後快速地流向雙腿,接著腳上的麻痹感頓時消失,掌控權又回到自己身上,擠滿爬起身,疑惑地拍打著雙腳。
看著四處傳來的驚訝目光,林逸笑了笑,說道︰「這和中醫上的針灸差不多,只是疏通了一下他的血液」。
「哦」知道林逸的神奇之處,章校長也不多問,而是催促道︰「趕緊收拾東西」。
听到章校長的催促,還想問個究竟的幾人便立即跑開,翻弄起自己的東西,沒一會功夫,林逸四人便整理好自己所要帶的東西,因為是要去部隊,所以這些生活用品必須全部帶過去,否則到時想洗個澡、刷個牙都成問題。
看著收拾好東西的林逸四人,章校長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右手一揮,帶著四人向樓下快步走去。
只是他們還不知道,等到了部隊,他們的生活用品必定會被全部丟掉,人家部隊講究的是什麼,是統一。
帶著林逸四人截住一輛計程車後,章校長也不再陪同林逸四人前去,畢竟趙子峰的爺爺那邊已經有人打了招呼,應該不會有人為難了。
「老大,你怎麼還會醫術啊,太神奇了」坐在計程車上,擺月兌了章校長後,趙子峰便開始詢問起心中的疑惑,而其余兩人同樣滿懷期待地看著林逸。
「我家祖上是學醫的,之前那只是小意思」笑著回道,林逸也不想在自己的問題上再作停留,話題一轉,疑惑地說道︰「今年的軍訓地點怎麼改去部隊了?」。
「誰知到這是怎麼回事,之前並沒有得到一點消息啊」听到林逸說起軍訓的問題,趙子峰也疑惑起來。
「我知道」原本一直沒有說話的鄭宇澤突然開口了,隨後一副高深莫測地看了眼窗外,說道︰「听說是我們這個地區的某個首長要檢閱部隊,還破天慌地提出說要看看部隊訓練大學學生的效果,所以,我們這屆學生就成了部隊要操練的對象」。
想了想,鄭宇澤又說道︰「這次的軍訓,很有可能是按照正規軍來操練的,我們最好先做好心理準備」。
「你怎麼不早說」听完鄭宇澤的話,趙子峰頓時不樂意了。
「之前我也是猜測的,具體情況也不敢斷定,但現在軍訓轉移到部隊,這肯定是我說的原因了,錯不了」鄭宇澤見趙子峰急了,便開口解釋。
「就連姑父和趙子峰他爺爺都沒得到什麼消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蔣天風同樣忍不住問起來。
「我有我的信息渠道」听到蔣天風的問話,帶著厚厚鏡片的鄭宇澤雙眼一眯,淡淡地說完後,雙眼射出一道令人不可察覺的陰冷,隨後轉過頭,看著窗外快速倒流的景象。
看著雙眼注視著窗外的鄭宇澤,林逸雙眼閃了一閃,從剛才鄭宇澤雙眼射出的那道陰冷,林逸知道他一定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現在林逸又不敢隨意掐算,所以自然不知道這秘密到底是什麼,見鄭宇澤淡淡地看著窗外,其余兩人也知道,再繼續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便同樣閉起雙眼,開始昏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