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坐在門廊下發呆。她不知道俊哥哥為什麼還要躺在床上裝病,雖然府里的人都知道他已經醒了過來,可是他偏偏封閉了自己的穴位,做出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雖然有滿月復疑惑,但是她相信俊哥哥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只是這個羅公子怎麼剛一天亮就匆匆到府里來了?他難道不知道俊哥哥一直在裝病嗎?這樣風風火火的進來分明是想來拆穿的……她不知道羅羽休的意圖,所以當俊哥哥小聲吩咐她退出去的時候,她就故意敞著房門出來,這樣一來府里的人們即使知道羅公子到來,也不過認為他是來探望朋友的,沒有人會想到他是在和俊哥哥密謀什麼,畢竟,沒有人會敞著大門密談的。她能做到的只有這些了,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商量著什麼……希望不是太壞的事情……※※※※※※※※※※沁※※※※※※※※※※「你的這個小姑娘還真的很聰明呢,知道為我們掩護,康兄,她可和你以前的形容很不一樣啊!」羅羽休眯著眼楮笑著說道。的確,今天這麼早就跑來康府的確是他太過冒失,可是畢竟關系著幾十個人的性命,即使他能等,他也怕想容不能等啊!「是呀,我也是最近才發現她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她每天的每一個小的舉動都會給我太大的驚喜……哎!只可惜從前我都沒能好好的了解她,過去我以為我做的是愛她,可是當一切真相都明白過來之後,我才知道是自己帶給她最大的傷害……」康俊的感慨讓羅羽休覺得好笑,那麼一個成天自信滿滿的人一遇到女人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難道這就是女人的魅力?可惜啊……自己的府里有那麼多的美麗佳人,可自己卻從來不曾有這樣的感覺,難道只有康俊這樣的領悟才是愛嗎?想歸想,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紫色小包,丟到康俊的床頭「你不要這樣想,先把眼前問題解決掉吧。你看這個……果然不出你的所料,想容真的是一個用藥高手,阿茵的確是被她控制住之後投井而死的。不過呢……,」他撇了撇嘴,「你也著了她的道!不要小看這個包包,她可是為你花了大價錢呢!」「我也著了道……這是什麼意思?她也給我下毒了嗎?」「當然不是!你這樣的翩翩公子是最好的從良對象,她怎麼舍得害你呢?她只不過在你的身上動了些小小手腳罷了……」說到了,他又閉上了嘴巴,得意地看著康俊。康俊翻身坐起「可是我沒有任何奇怪的感覺啊!」「我問你,你被流放的三年是不是常常被她的影子所糾纏呢?」的確,三年中無論自己的醒著還是睡著,想容的模樣始終在腦子里浮現,想著她的纏綿,想著她的嫵媚,想著她的**……那曾經一切的一切都牢牢地刻在他的腦子中,他甚至把她畫在紙上,夜夜凝望。宛如,那個曾經刻骨銘心的小小的女子在那三年中卻總是被想容的影象所包裹,很多次,他拼命地想回憶起宛如的樣子,可是眼中浮現的卻全是想容,他苦惱著,怨恨著,他以為這是上天在告誡他、命令他、讓他忘記宛如而只留下對想容的愛!就在他快要成功的忘記宛如的時候,再一次的重逢,她那一如既往的哀傷而心痛的眼神印入他的眼底之後,他才發現,無論他有多少怨恨,多少傷痛,面對著宛如,都將被一寸寸的消解……他的心終究還是她的!可是羅羽休的話是什麼意思呢?想容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麼功夫「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希望你可以一次把話說完!這樣吞吞吐吐的,可不是羅兄的為人啊!」「哦?」羅羽休的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笑,他不緊不慢的把昨天從春宵樓听來的話一字不落地復述了一遍。果然,康俊愣住了「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這麼簡單的道理,康兄想不通嗎?要知道,像康兄這樣一表人才,又沒有妻室的人是多麼令人神往啊,你這樣的從良對象對于想容那樣自命清高的女子來說不是最滿意的嗎?她不舍得在你身上用這樣昂貴的辦法,那才是蠢呢!只可惜康兄你卻一直蒙在鼓里,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就在剛剛,你恐怕還在為自己負心于想容而自責呢吧?」羅羽休說的不錯,雖然知道阿茵的死一定和想容有關系,雖然知道想容和那個黑衣人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這些都僅僅是令他對她失望而已,因為畢竟是他負了她,曾經的海誓山盟在她進府之後都化做過眼雲煙,他一直以為她是那麼愛他,可是到了現在他才知道,他不過是她眾多恩客中比較出色的一個罷了……那些思念,那些痴迷全部都是她在控制著他……他才是真正的蠢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