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呆了好幾天了,他們還是不放我回去,這如何是好,我的找他們老大談談,在這麼下去可不行。
「放我出去,我要去見你們大當家」。我朝著門外兩個看守的人喊道,他們看了我一眼,又互相看了一看,一個人去通報了,還好會理睬。
「听說你要見我,小子」?走進來的刀疤男說道。我起身走到他身邊說「放我出去」。他看著我說「放你出去?我為什麼要放你出去」。我想了下說「大當家的,我看的出你也不是一般的強盜,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他挑著眉說「你沒能說服我放你」。
我望著他問「你把我關在這里,無非是怕木家,所以放了我也不是,殺了我也不是,大當家你就放心吧,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報復的,再說我蒙著眼楮進來的,我也不知道這是那啊」。他低頭想了一下,然後說「沒錯,這在外面混的,那個不刀口舌忝血過日子,木家的勢力有幾個不知道,你有種拿那塊玉,說明確實和木家人有關,我得為我這幾百個兄弟著想」。
看來我猜的沒錯,誠懇的說「大當家的,我向你保證,保證不泄露這事情,而且我和木家其他人都不認識,只認識木然天,他現在在前方打仗,也顧及不到這里。大當家你就放了我吧,我真的有事」。他疑惑的看著我說「你有什麼事情,和我沒關系,現在兵荒馬亂的我也不想太為難人,但是你又要我怎麼信你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你信我,我只能說,我要去戰場找人,耽誤不得。看你這山寨也不是一般的無知草寇,你也知道留我這樣一個無用的人在你寨里也只是涂增負擔而已」!我極力的想要說服他,我要快點離開這里,要是過久耽擱,莫平接不到羈風給他報的平安會出事的。
「找人?大老遠的,你跑戰場去找人?」他有點不相信的問著。我焦急的點頭說「事情緊急,我必須的去,求你放了我」。他臉色嚴肅的問「和戰事有關?」我點頭,萬一莫平瞞不住,我不敢想象羈風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走是不是過于沖動了,但是這些已經不能再想了,現在要想的就是怎麼出去。
「我可以放你,現在這情形,你一個人,外面那個情況,你就算出去,能不能平安到戰場,那就看你的命吧,既然你說和戰事有關,那你就去吧」。他似乎想通了,也無意強留我,說完就走了。他看起來不像個強盜,明事理,可為什麼要佔山為王呢?
現在哪還有時間去想別人的事情,他答應放我出去就好,我被蒙上眼楮,帶著走了一段路,比來的時候路要長好多。然後一個人說「就到這里了,我們數到十你再睜開眼楮」。說完他們就開始數。直到十的時候聲音漸漸遠去。
我拿下眼招,看到地上有個包袱,打開一看是些干糧,出來這麼久才發現,這一路走來銀子並不是最重要的,因為有銀子也沒地方使,大多是荒蕪之地。
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沒一個人影,四面都是些矮矮的山丘。自己正站的地方是一個小盆地,有兩條小道可以出去,但是該走哪一條呢,我也不知道,這下好了,該怎麼辦啊。
閉著眼楮轉幾圈,停下的時候朝那條就走那條,選定,就這條。不知道通往可方,但總算出來了不是嗎?那就代表著有希望。我一定要撐下去。
走了大半天,終于走出了小道,外面是一望無邊的空曠之地,看地上那條被人走出來的路,心想這大概會有人經過,有人經過就好。以前總幻想著自己能和三毛一樣,游一游撒哈拉,想在才知道。那是一種恐懼,終于知道人為什麼要群居。因為一個人站在大自然面前是那麼渺小,那麼無力。
眼看天就要黑了,什麼時候是個頭,我也不知道,開始有些響聲傳來,隨著太陽的下沉,怪怪的聲音越來越多,我知道那是野獸的聲音。為什麼還沒有人經過,我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努力克制自己已經發抖的身體。
我怕,真的很怕,看著眼前漆黑的一片,四面傳的來的聲音,讓我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不知道自己去的是那里,只知道在逃,無邊的恐懼在身體里蔓延,感覺自己要被這荒野吞噬。
突然我停住了腳,一種動物的吼聲,那麼熟悉,電視里經常听到的,太熟悉不過,這一路走來,在夜里也听過無數次,但那時候是一群人,他們有辦法對付它。我慢慢的蹲子,一動不敢動。心里在喊著,快走,快點離開。
是狼。此刻我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怕被狼發現,我只能蹲著,用所有的意志克制住自己開始搖晃的身體,狼的敏銳我見識過,正因為清楚所以害怕,汗珠從額頭開始滑落。是冷汗。
不知道蹲了多久,身體已經麻木,听著那個吼聲,慢慢消失,知道自己得救了,我慢慢的起身,身體卻不听使喚,直直的倒下。我不再掙扎,任由自己躺著,淚水滑到嘴邊,我用舌頭舌忝著,咸咸的,還好,還活著。
原來生命是如此脆弱,現在才知道死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但生有時候更讓人敬佩。為什麼人還要傻到自相殘殺,他們知不知道人類只是這浩瀚宇宙中的一粒微小的塵埃。
羈風,你在那里,快點出來,我好怕,好怕。好想你,想你為我梳頭,想你叫我女人。
睜著眼楮,望著滿天的星星,對旁邊所有的聲響都不在懼怕,就這麼躺著,等待天明。我要活著,活著去見他,答應過要等他。
疲倦就像大海的漲潮,一漲再漲,一點一點地淹沒我的意志,但是我還用力的睜著眼楮,憑著一種奇怪的心理作用。
「令軍,那里好象躺著個人」。是人的聲音,是人,
「過去看看」。
一個人走了過來低頭看著我「你活著嗎」?我向伸出手說「帶我走」。那個人過來拉我,我終于放心的閉上了眼楮,天亮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床上了,看看四周,是帳篷,帳篷?是軍隊!我到北方了嗎?不可能啊?
「你醒了」。我朝聲音望去,是一個士兵,因為他穿著盔甲,是大元的盔甲。「這是那里」。我問著他。他遞給我一個水袋說「先喝點水吧,你小子命真大,在黑荒嶺一個人呆了一晚上居然沒被野獸吃了,你已經昏迷兩天了」。兩天,怪不得覺得肚子空空的。
「謝謝你們救了我,請問這是那里」?看著像軍隊,但是還沒到北方,是那路軍呢?
「這是軍帳,這是頓路軍,在這里扎營」。他回答我,然後拿了個饅頭丟給我,我接過說了聲謝謝,又問道「那你們這離北方戰場有多遠」。他望著我說「這要是以前道路暢通一個月也就到了,現在可就難說了,你要去嗎」?我點點頭說「我要參軍」。
他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說「走,跟我去見令軍,讓他收你,好小子」。這頓路軍,我也搞不清楚是那路軍啊,我留下來干嗎,我要去北方啊,我趕緊拉住他說「我要去投靠嚴將軍,和他們一起打仗,我要去戰場」。他嘆了口氣說「你還是先留這里吧,那邊你過不去,現在路上有一股敵軍,正在和木將軍會戰,全封了要道」。
「木將軍,哪個木將軍」?是木頭嗎?我趕緊問道,他說「還有哪個木將軍,咱們大元就一個木將軍」。那一定是木頭,我興奮的拉著他問「這里離木將軍那有多遠」。他奇怪的看著我說「咱們這頓路軍就是負責給木將軍的部隊送糧餉的」。我拉著他就往外走。
「干嗎,小子」。
「帶我去見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