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台上,城台上特意掛滿了燈籠,看著前方,就快到了吧,現在城台上就站著我一個人,不,應該說就我一個人露頭。其他人全蹲著,穿著一身盔甲,手拿配刀,目不轉楮的盯著前面慢慢走過來的敵軍陣營。說真的心理很怕,但是怕又怎麼樣。還的撐著,我清楚的知道,只要我一露懼色,這城就徹底完了。何況這還有人和,地利。天時,就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敵陣走到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遠遠就能看著花赤站在中間,他望向城台,我也望著他。他們沒在前進,看到城台這翻情景,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加上這是夜晚,城台上還掛著燈籠等他們。又不見其他人,而我好象在等著他們,他們心里肯定也在上下打鼓,模不清到底是什麼情況,何況他們還上過幾次當,已經心理有懼了。
「沒想到大元的女軍師,還是位女將。」花赤首先開口道。我笑著道「花赤王,小女子何德何能敢以將稱,只不過是愛耍耍花槍,鬧騰鬧騰罷了,見笑了。」「哈哈哈哈,果非一般人物,這嘴就夠厲害的啊,你這小女子可不小啊!怎麼不見你們的將軍呢?」花赤邊說邊笑道,他這是明知顧問,順便試探虛實而已。
「花赤王,這你可抬舉了,至于將軍要不要出來相見,那小女子我可管不了,但是難得你抬舉小女子,我又怎能讓你失望。」說完,對著後面喊「開城門。」走下城台,躍上戰馬,正欲出城去。「軍師,你不能去。」張塞飛低聲喊道,我對著他笑著道「你且放心,我去去便來。」說完轉頭駕馬而去。
一出城門,對方便看往這邊,所有的目光都移到我身上,而我則笑容可鞠的看著他們。其實心里好虛,「花赤王,你既來攻城,為何不動,我這可出來迎戰來了哦,不知你方派那位將士出來和小女子會會。」我故意大聲的朝對面吼道,但是猜到了他們現在不會動的,這點我有把握,那花赤既然這麼會排兵布陣,那他因該深知,兵無常勢,水無常形。這整個城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就我這麼一個人站在這,他現在怕是在猜這里到底是什麼文章吧。豈不知這便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又喊了一邊,「你們該不是看不起我吧,素聞北列人豪爽,不拘一格,該不會讓我失望吧。」那邊有些將士有點按奈不住了,拉起韁繩,馬的前腳已經騰空,但是被花赤攔著了。我一揮手,城抬上的燈籠全滅了,頓時一片漆黑。其實那些燈籠早就做了手腳。搞點神秘的,對方就更加疑神疑鬼而不敢前進。花赤騎馬往這邊走來,距離剛好可以大概看清對方的臉。
他笑著道「說真的,你還是我莫喊花赤第一個打心眼里佩服的人,還是個女人!要是你生在我北列,王妃你當定了,可惜我們各具一方,是敵對的兩人,著實可惜。」說這麼多,也許有幾分是真的,畢竟能遇對手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是一種幸事,但是他現在更多的用意怕是探听虛實吧。我也回道「花赤王,抬愛了,對你我也好生佩服,可是你興的是不義之師,領兵侵犯大元的疆土,秧及無辜百姓,涂炭生靈。豈不聞兵非所樂,勝非所利。樂兵者必亡,利勝者必辱嗎?」他看著我的眼神,有著佩服,還別有一翻深意。
他突然認真的問道「何否請教一個問題?」我笑著道「請講,知無不言。」他點頭道「你一個女人,為何要上戰場來,而你用的那些計謀又從何學來?」我依然笑答「問題頗多啊,容我一個個回答,女人為不什麼不能上戰場?這是第一個答案,第二個嘛,我師傅太多,不知道該說那一位,哈哈。」因為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去回答,他點點頭看了我一眼道「果然聰明,今生難得遇到對手,但願我們還有交手的機會。」說完,勒馬回陣,我望著他的背喊道「下次交手但願不是戰場,」他是聰明人知道什麼意思。
他一回到陣營便道「好,現在我派一將士與你交戰。」這是他對我的敬重,一會,就見那邊一個將士騎馬奔來,我手一揚,便沖了上去,這段時間來,在馬背上練耍刀也有些日子了,幾個回合以後,對面開始雷鼓助陣,又幾個回合下來後,他突然墜馬倒地。敵方陣營一陣驚呼,其實這一卻早已安排好了,我雖然學了些武藝,但是我根基不好,而且沒那麼大的力氣和他們對打過久。暗處安排的弓箭手,箭身涂滿黑漆。對方根本察覺不到,在我們戰幾個回合後,放冷箭,雖然我知道這樣有違道義,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也只能這麼做,形勢所逼。
「好刀法啊,那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卡克,你去會會季軍師。」花赤在那邊說道。「好,盡管放馬過來,我在此恭候。」我也豪不示弱的喊道,拉緊韁繩率先沖了上去,刀鞘一甩,揮刀迎上。知道這一回完後,此計不可再使,那花赤在看一兩回大概就明白了。和自己交手的卡克面漏欣賞,但是沒幾回合,他也倒下了,對他心中有愧,默默的說了聲「對不起,」各位其主,若兩方勢均力敵,我絕不會出此下策。
「哈哈,花赤王,小女子不奉陪了。」連殺他兩員大將,對方有些將士已心有余悸,我沒理會對面的叫陣聲,策馬奔回城門,大喊「關城門」。城門一關,我便跳下馬,跑上城台,看他們果然攻過來,下令道「點火,放箭。」一時間箭如雨點般落下,一揚手,火風箏和火草人便朝對面直飛而去。馬被驚的嘶鳴起來,四處亂竄,對方的陣腳大亂。節節後退,看看時辰,快了,再撐一會他們就能回援了。
看著下面被燒的滿地打滾的人,還有那被箭射的慘叫連天的人,看的于心不忍,可是戰場上最忌諱便是憐憫。盡管皆非人願。我這些花招瞞不了多久的,看花赤依然有序的組織進攻,不得不服,這要換成別的人,估計早就嚇的撤兵了。
他們的進攻也越來越猛,眼看就要用雲梯了,我一聲令下「舉旗,擂鼓,」一時間響聲震天,城台上一時間冒出很多人,旗幟飛舞,喊殺聲一波接著一波。「塞飛,點火。」一時間無樹個被燃著的木頭直朝敵陣落去,加上城腳下撒的油,一時間,黑夜仿若白晝。敵方一片驚恐,又往後退了些,那火他們一時根本過不來。
「殺內傳出響徹雲霄的喊殺聲,還有各種兵器的踫撞聲,知道是後方的百姓在幫忙,城上士兵士氣大震,火風箏還不停的往城外飛去,我回頭吩咐道「擂鼓助陣。」瞬時鼓聲震天,對方自顧救火,一時攻不上來,此時我心里清楚最多還能撐一會,他們就會攻來,他們人多,而我們才這幾千人馬能抗多久。
「軍師,小心。」張塞飛一把按下我,對方開始用箭陣了,沒一會,城台上不少士兵紛紛倒下。看到城台搭上了雲梯,看他們已經在城腳下了。我起身組織其他的士兵毀雲梯,一邊對張塞飛道「快去穩住,爬上一個殺一個,千萬要頂住。」「是」他令命便去另一頭指揮,「燒雲梯。」一聲令下,對方的雲梯上便著起了火,士兵們趁機投擲石頭,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看到一有雲梯架上,就推倒或燒起,對方一時也難以攻上。
下面依舊在有序的進攻,夜空下亮紅一片,打破了這份遠古的寧靜,刀光劍影,劃破了原本的寧合。喊殺聲,馬蹄聲,馬的嘶吼聲,兵器踫出的清冷聲,慘叫聲,嘈雜聲混成一片,便譜出了人類最悲哀的樂章,而我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個音符,無從選擇。
我奮力的揮舞著手上的刀,看著不停搭上的雲梯,手起刀落,不知道砍的是人,還是梯,不時的還有幾個人爬了上來,還好事先有安排,負責砍梯的就不能管爬進的人,後面自有人處理,各司其職,不得有誤,陣腳一亂,城必破。
身上已經粘滿了血,這個夜晚估計沒人會感到身體寒冷,只是冷在心而已,「守住城池。」我邊揮刀邊大聲喊著,「誓死守住城池。」所有的士兵跟著喊,個個拼盡全力。讓我知道了什麼叫肝膽以照。知道死亦無悔的付出所帶來的是何種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