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閣里,花縴月披散著一頭如絲的秀,身上罩著一件柔軟的薄衫,隱約可見玲瓏豐滿的嬌軀,嬌俏的小臉上布著魅惑人心的嫣紅,整個人溫柔似水的伏在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胸前,伸出手一下一下的在男人胸前畫著圈兒,極盡挑逗之本領,酥軟無骨的嗓音。
「王爺,妾身想和你商量個事?」小巧的手兒停了下來。
獨狐桀臉色一暗,他討厭在做這種事時討論問題,但想到自已最近對花縴月的冷落,終忍住沒作,只挑眉望著懷里似蛇一樣妖嬈的女人。
「當初王爺說,長歌妹妹生下的孩子過繼給我的,」輕輕的嘟起小嘴兒,三分委屈,七分可愛。
獨狐桀漆黑如墨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這確實是他的錯,當初他只想找一個女人生個孩子給花縴月,卻沒想到會踫上一個讓自已感興趣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絕不可能把孩子讓給花縴月的,這讓他頭疼。
花縴月看獨狐桀未語,知道他心內愧疚,膽子稍稍大了一點。
「妾身也不想讓妹妹失去孩子,但是妾身如果沒有孩子,到老了可怎麼辦?」花縴月輕眨眼眸,那長長的睫毛上沾了淚珠,滾落下來,令人疼惜,獨狐桀伸出手擦干她的淚。
「那月兒想怎麼樣?」獨狐桀開口,只要花縴月不要長歌的兒子,其余的他都可以答應她。
「妾身想再為王爺納妾,給妾身重新生一個孩子吧,」花縴月說出自已的目的。
獨狐桀沒想到花縴月竟想為自已再納一妾,按照道理,她如此的深明大義,他該高興才是,只是長歌會怎麼想?獨狐桀疑難了一下,眼光瞄上花縴月細致的臉蛋,正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心內的愧疚油然而生,當初他說不納一妾,可為了一個孩子,他納了一妾,如今又要再納一妾,這其中最難過的怕是他的王妃吧,獨狐桀終于點了一下頭。
「好吧,這次本王一定會給你一個孩子,長歌是個例外,以後再也不會有例外了,」獨狐桀冷硬的開口。
可惜那笑面如花的女子,眼里流過的是一閃而逝的陰冷,獨狐桀,你還想讓我相信你嗎?今生我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一個男人了,是你害得我對男人失去了信心,這一切我都會報復回來的,再抬頭,依舊是一朵溫柔的解語花。
「好吧,那一切就讓妾身做主了,王爺就等著做新郎官吧,」嬌俏的女人再次伸出手在男人的胸前畫著小圈圈,惹得男人一個激蕩,翻身一壓,那朵解語花便落入男人的懷抱里,一室的旋旎,羅紗帳下,鴛鴦同寢,只留下一聲聲嬌喘如風的呻-吟。
雲雨過後,獨狐桀端坐在床榻邊,望著一臉紅暈的花縴月。
「你把日子往後移一移吧,這兩日里宮里有事。」
「什麼事讓王爺煩惱,說出來讓妾身也好為王爺分擔分擔?」花縴月一側身,單手支起身子望著獨狐桀。
「我們東領的國家雲霓國,此次帶了三盆不知是花還是草的東西到天諾來,說請皇上賞玩賞玩,可惜那東西根本沒人認得,究竟是花還是別的什麼植物,你說這不是讓雲霓國的人笑話嗎?」獨狐桀一說起這件事,腦門緊蹙成丘字形。
「雲霓國?就是那個听說四季如春,鮮花遍地,男人長得俊美,女人長得嬌艷的雲霓國嗎?」花縴月充滿了驚奇,那個傳說中如神來之島的國家,竟然來天諾,她還真有點想見見他們都長得什麼樣子?
獨狐桀听花縴月把雲霓國形容的那麼好,不禁面色微慍,眼神沉了下來,花縴月忙嬌俏的笑著。
「王爺,妾身只是好奇罷了,那個國家從來只是听人家說過,也沒有見過,所以才好奇嘛,你給妾身說說那些人長得美嗎?」
獨狐桀听到花縴月一再問別的人,氣憤的一翻身壓上去,粗暴的加重手勁。
「美有什麼用?有本王厲害嗎?」
花縴月知道獨狐桀吃醋了,咯咯的嬌笑著喘息著︰「只怕那些男人是中看不中用的,那里就如王爺這般生猛了,」一句話頓時滿足了男人虛榮的心理,頓時雄風萬丈的律動起來,只惹得女人呻-吟連連。
王爺一連幾天都在鳳閣里過夜,王府里再次盛傳,王爺仍是專寵王妃一個人,至于夫人,只是因為生了小王爺罷了,王爺才會對夫人好一點。
藍長歌樂得清閑,每日里逗兒子,在王府里溜達,每次遠遠看見花縴月,她便繞道走,不與她正面相踫,省得又惹出一肚子氣。
這日用過午膳後,長歌依舊領著丫頭小鳳和兒子到花園里蕩秋千,不巧迎面踫上花縴月,花縴月身邊立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這次長歌想躲都不行了,因為花縴月已經到面前了,只好恭敬的盈盈下拜。
「妾身見過王妃,」
花縴月伸出手扶起長歌,和善的開口︰「妹妹快起來吧,在府里不用講究那麼多禮數,」
藍長歌詫異的起身,這女人今天又想干什麼?和氣得過頭了吧,垂下頭想走過去,誰知花縴月一伸手拉住她身旁的女子介紹給長歌。
「妹妹來見一下,這是柳州太守的女兒舞煙姑娘,以後都是一家人,妹妹瞧瞧舞煙妹子長得可是美貌傾城?」
藍長歌一听花縴月的話,飛快的抬頭,一臉的迷惘,王妃的話什麼意思?王爺又要納妾了嗎?不是說只愛王妃一個人嗎?怎麼接二連三的納妾呢?長歌一臉的惋惜,花縴月看著她臉上的錯愕,心里一陣得意。
柳州太守的千金柳舞煙,年方二八,美貌傾城,看她折腰以微步,粉女敕的素手呈于輕紗之中,眸含春水清流轉,頭上梳著流雲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女敕的秀靨比花還嬌,一顰一笑動人心魂,藍長歌不由心中贊嘆,好一個絕子,一個小妾的身份委屈了她。
柳舞煙打量了藍長歌一番,得出結論,這兩個姐姐都是易相處之人,心下便有三分坦然,直直的拜了下去。
「舞煙以後還望姐姐多多照顧了,」
藍長歌拍拍舞煙的手背,女敕滑如上等的絲綢,輕聲軟語。
「好了,妹妹安心住下吧,王府里的人都是極易相處的,」
花縴月在一邊仔細的端詳著藍長歌的表情,卻意外的沒有看到絲毫所謂傷心,或者是難過的神情,倒顯得很喜歡這丫頭。
不知她是真不傷心呢?還是裝作不傷心?花縴月猜疑著。
想當初王爺要納妾時,她給自已打了多少的預防針,最後還是在鳳閣里哭得一蹋糊涂,這丫頭怎麼可能不傷心呢,也許是她裝的吧。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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