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領著小鳳離開碧游宮往別處轉悠,皇宮里的地方可真大,不一會兒,兩個女人頭都轉暈了,也分不清哪兒對哪兒了,先模索著再說吧。
時不時的看到一兩個宮女,看到長歌和小鳳到處閑逛也沒出聲找麻煩,因為長歌的穿著一看就是有極好背景的,在皇宮里的生存規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宮女太監都深諳其道,所以一路上長歌倒是有說有笑的這里看看哪里模模,興趣很高。
穿過七轉八彎的廊檐,眼前所到之處卻是繁花似錦,萬紫千紅的花朵在微風中搖擺,似美人漫舞,又似花繞滕蔓,清香陣陣,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們竟然跑到了皇宮的御花園來了,看得人眼花繚亂,到底是皇宮,但看這花的品種數不勝數。
一時間長歌忘了身在何處,穿行在花叢中,恰逢她今日穿了長裙,旋轉,跳起了還是高中時編排過的舞蹈「孔雀舞」,但只見長袖舞動,手勢如靈動的孔雀頭形,每動一下,就是高傲炫熱的孔雀在抖動她的羽毛,如果這時候有音樂才好呢,正想著,耳邊竟傳來了悠揚的琴聲,輕快如流泉,清脆如玉珠落盤,每一個節奏,長歌便抖動出一個漂亮的尾花,配契得恰到好處,這是誰在彈琴,如此美妙的琴聲,似美人在輕聲的吟唱,把她身上的細胞全數的釋放出來,最後琴間緩落,長歌一個漂亮的收身,裙擺回放,立于萬花叢中,妖嬈絕艷。
身後不遠處,響亮的掌聲劃過半空,熱切持久。
是誰?是那個彈琴的人嗎?長歌疑惑的跨步向前,小鳳跟著她的身後,往花園的長亭里走去。
輕紗飄繞,若隱若現,人影晃動。
長歌剛走到亭外,便被嬌喝聲止住,只見亭子外面立著兩男兩女,一見長歌近前,一揚手拔出腰間佩劍指著長歌,長歌嚇得忙後退一步,這幾個人長得俊美不凡,可那周身寒氣遍布,容不得人靠近一步。
「你們是何人?」長歌冷瞪了一眼,皇宮里怎麼會有這麼幾個人呢?既不是太監,也不是宮女,如此的出色,卻又像刺猥一樣防備著,這里面是什麼人?
四人中穿紅衣服的冷傲女子冷睇了長歌一眼,沉聲︰「立刻給我離開這里。」
長歌身後的小鳳一看這女人對夫人如此無禮,氣惱的上前一步︰「放肆,怎麼能這麼和夫人說話呢?」
那冷傲女子雙眸狂掃,嗜血的殺氣,小鳳倒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
「小小的夫人殺了又何防,」好狂妄的語氣,長歌嘆息,此亭子里的人一定是大有來頭的,自已還是少理為妙,長歌柔聲說了句︰「打攪了,」轉身欲走,只听亭子里飄出妖嬈的聲音,帶著沐浴人心的誘惑,天地萬物化成甘雨清甜︰「紅袖,讓夫人進來吧。」
原來這個穿紅衣服冷傲的女子叫紅袖,和名字倒是相襯,人美名字也美,只見剛剛還冷血的女子此刻恭敬的應了一聲︰「是的,爺,」掉轉頭對著長歌做了個請的動作︰「夫人請吧。」
這會兒長歌倒不想進去了,這些人看起來都絕非異類,還是小心些才是,忙輕聲婉拒。
「還是算了吧,打擾雅興了,」
那妖嬈的聲音再響起,卻帶著不容反抗的血腥︰「難道夫人以為可以拒絕嗎?」
長歌還來不及說話,只見眼前人影一閃,根本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來,人已亭亭立于花亭中,身邊並無人影,若非親眼所見,她都以為剛才是見鬼了,是誰能在這麼快的時間里把她帶進亭子里,抬眼望去,亭子里有一架古琴,琴前跪坐著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一頭海藻似的長隨意的披散在頭上,低垂的頭臉,使得長歌看不清他的樣子,但就是這樣,長歌仍是感覺他有一絲熟悉,他是誰?
「義親王夫人過來見過雲霓國的二皇子,」一個聲音傳來,長歌注意到花祁寒坐在彈琴男人的左手邊,此刻正吹著手里的熱茶,悠閑的說了一句。
雲霓國的二皇子,就是那個送花來的雲霓國嗎?難怪人家說雲霓國盛產俊男美女,看來果然不假,就是外面幾個下人已是不凡,再看這二皇子,一舉手一投足,盡含人間貴氣。
「小女子打擾了二皇子的雅興,真是失禮了,」長歌福了一子,看也不看花祁寒一眼,氣得那男人冠玉似的俊臉臉抽搐了半天,這女人氣性可真大。
「小東西,我們又見面了?剛才的舞真不錯,」柔潤的嗓音,誘惑人心的話語,一張俊顏抬起來,長歌看呆了,甚至听到自已流口水的聲音了,他長得太美了,這還是個男人嗎?
兩彎黛眉秀美如遠山,挺翹的瓊鼻精致而小巧,薄薄的菱形的唇嬌女敕完美,細致無暇的肌膚晶瑩似雪,深藍色的長隨意的披散在肩上,此刻一雙如水的美眸正一眨不眨的盯著長歌。
原來他就是王府後花園見過一面的那個男人,叫百里流疏。
同時也是雲霓國的二皇子,或妖或邪或高貴或儒雅,每一種風情都是致命的毒,只怕是女人都逃不開他魔魅的掠奪,長歌慶幸自已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美男遍地開花,各個影視青春偶像,也有那麼一兩個妖孽型的,才練就了她沉著冷靜的欣賞完美男的出塵,還有空回話。
「百里流疏,誰準你這麼叫我了,」長歌欺身上前,狠狠的盯著百里流疏,說實在的,她的心里多少還是有點幻想的,甚至口水都是往里流的,可是氣勢總不能輸掉吧。
「本皇子喜歡這樣叫時,無人可以阻止,」百里流疏慵懶的單手支著下鄂,雙眸望向眼前的小女子,她真是對了他的味口,想他百里流疏,走遍幾個國家也沒有遇到對味的女人,偏就這麼一個女子,還是別人的小妾,可那又怎麼樣,他百里流疏從來不是按牌出招的人。
花祁寒一看百里流疏無恥的態度,怒火快要沖上頭頂了,冷聲︰「百里皇子好像太過份了,這可是我天諾皇朝義親王爺的側妃,皇子還請說話端莊些,」
百里流疏好笑的掉頭望向花祁寒,玩味的開口︰「你們天諾皇朝的人都是這麼口不對心嗎?你好像也喜歡這個小東西吧,」
花祁寒雙眸染上難堪,感覺有一些狼狽,旁邊的女人還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百里皇子,請你莫要胡亂說話,這可事關小女子的清譽,」長歌趕忙阻止這美男子糊亂說話,最近自已好像走桃花運了,原來男人太多也是罪,看自已現在的處境,桃花一朵又朵,若是被那個火暴王爺知道,只怕又要找自已的麻煩,她只想和兒子過安穩的日子,咋這麼難呢?
「噢,莫非是本皇子的感覺出了問題?」百里流疏說這句話時,雙眸如火炬般的盯著花祁寒,花祁寒那個氣啊,這個死皇子,難道我堂堂天諾的中大夫,皇上的謀臣,還怕你不成,一向溫潤如玉的眼神,剎時如虎豹般的凜冽,射向那罪魁禍︰「是,本官是喜歡義親王夫人,怎麼了?難道這種事百里皇子也要管不成,這可是我們天諾的家事?」
花祁寒的話音剛落,長歌下巴差點掉了,這,這是搞的什麼事,他可是王妃的哥哥,他妹妹可和她勢不兩立,他怎麼能喜歡她呢,這太過份了吧,要是被王妃知道不扒了他的皮才怪,而且自已什麼時候這麼吃香了。
「花大人,你可不要陷害小女子,你應該知道我們的關系,怎麼能這麼說呢?難道你是別有目的?」藍長歌馬上聯想到,這花祁寒會不會是為了幫他妹妹來陷害她的,想到這,長歌越肯定了,氣恨恨的瞪著花祁寒。
花祁寒一臉的生氣,這女人就不能相信他一回嗎?
百里流疏邪邪的笑,眉眼如畫。
這小丫頭他越看越中意,他會把她帶到雲霓去。
只要他百里流疏看中的東西沒有一樣逃過的,但是他要的東西好少,沒有什麼東西值得讓他上心的,現在總算有了這麼一個小丫頭。
「花大人,你听到小東西的話了嗎?她不屬于你,」
花祁寒本來就在生氣,听到百里流疏的話,冷著臉瞪他︰「可她也不屬于你。」
藍長歌馬上怒吼了兩個男人︰「我只屬于自已,真是一群瘋子。」
藍長歌說完跑了出去,她再在這里就要被這兩個男人逼瘋了,亭子外面候著兩男兩女沒听到主子的命令,也就沒有阻攔長歌的離去,小鳳跟著長歌的身後,關心的問︰「夫人,里面都是誰啊?笑得有夠恐怖的。」
長歌停子,望了望四周,好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別提了,今天撞上鬼了,出門沒看皇歷,這皇宮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下次我再也不來了。」
小鳳驚訝極了,夫人竟然說下次不來了,賺了那麼多寶貝,她還以為她下次再來呢?
「小鳳,我們現在走哪條路回去,」
長歌的話引起了小鳳的注意力,小鳳前後左右的看了一下,還真認不清是什麼地方,剛才只顧著追夫人了,也沒看清楚,不過這皇宮里多的是太監,攔一個太監問問吧。
正想著迎面走來一群太監和宮女,飛快的跑過去攔住一個小太監︰「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只听一道冷冽的的聲音傳來︰「何人如此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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