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獸世紀 •第一卷• 第九章 意外

作者 ︰ 仲陵

回到小風一行人這邊。

克朗經過早上的戰斗,雖然知道自己尚有不足,卻想不到強者竟然能強到那樣的地步,而且弁慶還是不曾听聞的高手,如果是各國流傳的頂級高手,那功力可能更加恐怖,這讓他不由得對武技的提升更為渴望,除了家傳的「鐵血長征」外,也開始想研究其它可以相輔相乘的方法。

而實戰更是快速提升自己的最好方法,只是目前的狀況卻給他十足的無力感,且不說鐵棘魔犀的強大戰力,光是應付一旁的戰牛獸跟雷角兔,克朗就感覺十分吃力,短短的十幾分鐘,讓他鐵血長征的功力就幾乎見底,身上雖然披覆著銀色的軟皮甲,但是以魔導文明所粹化過的甲冑依然擋不住元獸強大的攻擊力,這讓他全身被鮮血覆蓋,手中的血紋刀更是好幾次差點月兌手,這使他第一次對自己的無能感到特別憤怒。

古柏亞卻更為糟糕,自早上一戰後,對于元獸的攻擊,他的態度變得比較積極一點,主動地參與出城戰斗的行列,而且因為共患難過的關系,加上同是異族,反而跟蒙哥走的很近。弁慶的出現,也讓他有了警覺,原本因為曾經重傷而停滯的武藝,卻因為弁慶的一擊,讓淤積的經脈一次貫通,使他感到有了再前進的空間,心態也隱隱有些轉變。

不過,這次為了保護準備魔法陣的烈尼,毫不保留的全力出手,馬上將一只鐵棘魔犀變成一條條的生鮮牛柳,但就在這一刻,一頭戰牛獸趁前者虛弱的時候一爪劃破了他的月復部,幸好在有護甲保護,讓他沒有當場身亡,不過也將地上染出一片藍色的區域,雖然皮阿魯快速地幫他止血,但古柏亞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再戰了。

另一位強者皮阿魯,不愧是佣兵團出身的,身上雖然一樣染成鮮紅,但都巧妙地將要害避開,而且對于舊上司的兒子,他有著保護的責任,讓他更謹慎地使用身上每一分力量,以求達到最大的功效。

突然,魔法陣滲出銀白的光芒,烈尼眼楮一亮,大聲呼喝「大家快過來!」

不過這話其實只是喊給距離最遠的小風听而已,因為所有人都已經被元獸逼迫到魔法陣外不到三公尺的地方。

原本大展神威的蒙哥卻因為一次鐵棘魔犀的猛烈撞擊,左手臂骨當場被撞斷,現在只能草率地用腰帶綁住,然後用單手揮舞銀戟,忍受著身體劇烈的疼痛,勉強的支撐下去。

而敏捷的小風像紅色的疾風吹拂著元獸群,配合火紅的宙斯之雷,輕輕地劃傷元獸們的外皮,雖然無法重傷元獸,但卻成功地激怒牠們,也因此減少了克朗他們的壓力,可是身上難免也傷痕累累,所幸都是皮外傷。

這時听到呼喚,卻一時間無法退回,因為他身邊緊跟著三只戰牛獸、五支雷角兔、四只精電梟、還有一只鐵棘魔犀。

雖然小風成功地穿梭在牠們之中,也讓牠們不斷產生摩擦、踫撞,甚至互相攻擊,但是還是難逃被包圍的情況。

眼見魔法陣光芒漸盛,卻遲遲無法沖過去會合。

突然,一道火紅的流星由城內沖往天際,瞬間穿過兩只巨魔鷹,並造成兩只燒焦的巨鳥墜落,然後停留在空中的火流星又散射出許多小火球,讓天空及地面產生一陣混亂。

「小風,趁現在!」冷靜地烈尼看機不可失,連忙通知小風。

小風迅速沖過包圍他的數只元獸,但是短短的二十公尺,卻擠滿了三十幾只的各類元獸,小風雖然穿過了離他最近的幾只,卻馬上引起其它元獸的注意。

皮阿魯立刻從手中拋出三顆鐵球,鐵球一踫到元獸立刻爆炸,雖然威力不大,卻發出濃濃地煙霧,正好把元獸的視線干擾,這幾顆正是曾經是忍者的克里夫•杰送給皮阿魯逃命用的。

小風馬上憑著驚人的六感,即使眼不見物,依然迅速地避過元獸的位置,從容地閃過元獸群。

就在此時,一只精電梟由上撲擊,銳利的尖爪劃過小風的背甲,雖然沒有造成受傷,但強烈的電流卻讓小風身體突然麻痹,當場摔落地面。

一旁的鐵棘魔犀正好沖撞過來,長達三米的巨角直接往小風頂去,雖然沒有刺穿小風的身體,卻也在他的大腿上留下血流不止的巨大傷口。

眾人雖然離小風只有不到七公尺的距離,但是魔犀的巨腳已經往動彈不得的小風落下。

「踫……」

克里夫•杰這時倒吊在一座豪宅的屋檐下,謹慎地偷听屋內的交談。

「……現在不行動,恐怕就沒機會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由屋內傳出。

「可惡!沒想到元獸這次的攻擊這麼強!」另一位中年人的聲音傳來。

年輕的是小風他們的對頭─庫夫•諾斯拉,中年人則是城內的首富─塔里•契魯多,克里夫原本要去參加城防的守衛戰,結果途中遇見行動鬼祟的庫夫,在好奇心驅使下一路跟蹤,想不到會跟到塔里的宅邸。

而且剛好因為克里夫是忍者出身,這才能閃過這間大宅重重的守衛,潛伏到離兩人如此近的地方。

其實如果是一般人看到庫夫進入這間豪宅可能就放棄跟蹤了,但是克里夫最近與塔里有些摩擦,主要因素是因為克里夫最近得手的一件物品,這讓他對于庫夫與塔里勾結的目的格外好奇。

「真是可惡,要不是我那沒用的老頭子剛好死掉,不然我還有不小的影響力!」庫夫的語氣對其父之死一點也沒有悲傷的意思,反而還有怪罪其死得太快的感覺,這樣的反應讓克里夫十分反感。

「沒辦法,不過你那沒用的父親死了也好,老是要他行動,總是猶豫不決,現在元獸打來了,之前的一切準備也失去了意義了!」塔里陰狠地說道。

「說的也是!」

「現在重要的是要拿到克里夫手上的東西,這樣即使退到其它地方,我們也損失不大!」

「那我馬上通知他們配合行動!」

「嗯!你們先規劃好,真的薩米爾守不住再行動,我可不想太早放棄這里!」

「呵……知道了……」

克里夫臉色一沉,連忙想辦法離開這潛伏殺機的地方。

回到戰場上。

一個火紅的身影硬是把鐵棘魔犀撞飛,然後只見來人隨手一揮,動彈不得的小風就被拋向處在魔法陣中的烈尼。

「快走!」來人大聲呼喝。

烈尼看清楚眼前正是之前身受重傷的雷克,雖然驚訝他的出現,但此刻卻不是追問的時候,而其它人此時也都進入了魔法陣的範圍,二話不說,馬上啟動傳送魔法陣。

一道銀色光芒立刻由魔法陣投向城中,身處險境的十人就這樣退出戰場。

留下來的雷克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後轉向正快速涌過來的元獸群,大喝一聲沖過去。

在內堡中的傳送陣。

小風等人一回到城中,蓮多雅立刻趕來幫忙,迅速將眾人的傷勢暫時壓下,然後再會合城里的麗絲跟芯後,立刻回到城牆上觀看戰局。

一到內堡的牆上,克朗就看到蒂妮亞淚流滿面的站在城牆上。

烈尼馬上過去蒂妮亞身邊,沉重地問說「雷克將軍用了回生訣?」

蒂妮亞一臉悲悽地說「我爸吸收了火神石的能量!」

知情的人臉上馬上透露出一絲哀傷。

烈尼則向小風解釋,回生訣是一種將生命力作為能量的功法,雖然有很強的威力,但使用後也活不了多久,這次雷克將火神石中龐大的能量吸收,眼前雖然十分勇猛,卻也代表他以更快的速度在燃燒自己的生命。

而火神石是古柏家代代相傳的寶物,雖然沒有人知道伊弗利特就封印在其中,但是古柏家族利用這顆寶石來迅速提升火系真氣的威力的傳說卻時有耳聞。

克朗過去拍拍蒂妮亞的肩膀,安慰地說「伯父是想轟轟烈烈的戰死,你該要尊重他的決定!」

蒂妮亞一直壓抑的情緒馬上爆發,抱著克朗痛哭失聲。

再回戰場中,雷克全身散發出火紅的烈焰,猛烈的氣勢直比上次伊弗利特出現的樣子,在場內勢如破竹地穿梭在元獸群中,即使像鐵棘魔犀如此強大的元獸依然被雷克熾熱的火焰給燒穿。

絢麗的火光越燒越旺盛,整個戰場紛紛燃起被引發的火苗,可是每爆出一道光芒,便代表雷克的生命減弱一分,所有知情的人,心中都彌漫在悲壯、哀傷的氣氛中。

戰場上的騎兵團當然也看到雷克輝煌的生命之火,強大的氣勢,頓時將低落的士氣重新鼓舞,勉強抵抗住元獸猛烈的攻擊,只是戰場上尸首遍地,仍是無可避免的現實。

「轟……」一陣巨大的隆隆聲響劃過天際。

只見一顆足以吞噬小牛的白藍色光球由森林處射出,快速準確的命中正在燃燒生命的雷克,當場產生大片朦朧的水蒸氣,把周圍十公尺全都籠罩。

就在大伙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煙霧中紅光大盛,當中的雷克以更猛烈的氣勢將水氣全都驅散,只是這時六道光芒已經由森林飛射而至,正好將雷克包圍起來。

「糟了……」

在城牆上觀戰的人們心中都猜到來的是什麼東西,只是距離太遠,根本沒辦法。

而不出所料的,六只不同顏色的異獸同時出現,一現身,猛烈的攻擊立刻展開。

雷克才剛擋下強烈的冰彈,身體還有用力過度的疲累感,巨大的飛鷹卻已經揮出數十道長達三米的真空刃,如同狂風暴雨般猛烈地轟擊大地。

一旁的斑爛巨虎則由地上刺出巨大的尖石柱,兩下合擊,立刻把雷克勉強撐開的護身氣勁破的一干二淨。

雪白的銀狼趁此時,馬上撲擊失去防御力的雷克,讓原本散發出耀眼火焰的雷克瞬間被銀狼的凍氣凍結,並在下一秒鐘遭到利爪碎成粉末。

「不……」蒂妮亞絕望的嘶喊。

克朗立刻抱住激動的蒂妮亞,以防止她會做出傻事。

元獸群少了雷克這個阻礙,立刻沖向場上僅剩的敵人─騎兵團,而六只異獸則迅速會合在一起,然後化為那令人恐懼的巨大黑影。

烈尼發覺事情的急迫性,連忙跑到桑可身邊低語。

桑可沉重地點頭,然後下令給旁邊的將領。

身旁的幾名副將立刻四散,將命令傳遞下去。

城牆原本用來射擊空中元獸的氣光炮,這下全都轉向戰場,而且原本是射出白色的光球,這下轉而變成藍色的電球跟紅色的火球,一發發的能量也都拉高射程,往騎兵團的前方射出。

這時大伙才知道,氣光炮可以配合不同的元核作出元素攻擊,但是元核的消耗量十分龐大,當做出這樣的舉動時,也代表著城內的即將使用最後計劃,所以也等于是通知前線準備撤退的訊號。

另外,主堡方向也同時有了動作,屹立不搖的尖塔上射出範圍龐大的電網,一條條藍白色,不斷竄動的電光四射到外堡的城牆,瞬間將城市的上空覆蓋,一些飛行的元獸紛紛遭受電擊,略為減低騎兵團空中的威脅。

而在戰場上,一聲聲爆炸的巨響漸漸蔓延開來,原本猛烈沖殺的騎兵一見到火球電球不斷射出,已經知道計劃開始啟用,紛紛掉頭撤回城中,背後追殺而來的元獸則由氣光炮負責掩護。

後藤看到騎兵都後撤了,心中雖十分不甘願,但又無能為力,憤而往追擊而來的鐵棘魔犀全力發出一擊,一聲悶響,地面隆起一條小土堆,直沖往鐵棘魔犀。

後藤也不管結果如何,連忙策動跨下的幻晶駒,快速跟上後撤的部隊,趕回城去。

旁邊的騎兵卻看到追來的一只鐵棘魔犀前方三公尺處突然爆裂,由地面射出數十支比水桶還粗的尖柱,尖柱雖然不是非常粗,但卻穿透鐵棘魔犀堅硬的鐵皮,並往後面炸開,勉強將追之而來的元獸略為阻擋!

不久,李樹跟後藤兩人見到所有騎兵都回到城里後,各自將幻晶駒交由屬下帶入城中,兩人則直接飛越城牆,聚集在桑可身邊。

桑可見人員都撤回了,立刻轉身向主堡方向作出一個手勢。

突然,一道耀眼紅光直射天際,將整個天空染城血紅色。

只是城內的民眾並沒有時間看著這種異象,因為在電網張開的時候,他們就知道自己的家園已經無法在待下去了,所以在騎兵團退回後,所有人馬上趕回住所收拾細軟,並全部涌往主堡方向。

小風一行人當然也接到訊息,只是大伙沒什麼家累,所以就陪著烈尼一起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

此時,天空中的異象再度擴大,由主堡上空不斷的涌出腥紅的雲層,並且慢慢地覆蓋整個城市。

原本還在空中盤旋的飛行元獸,也感受到異樣的威脅,全都回飛到森林的方向。

而恐怖的六首獸王則停在城外一公里處,並把元獸群全都聚集在身邊,似乎有什麼舉動。

這時龐大的紅雲慢慢飄往元獸群的上空,不過部分元獸群的猛烈攻擊也開始展開;轟隆隆的聲響震撼著大地,龐大的鐵棘魔犀與戰牛獸疾奔而來,後面則是一些能發出各式能量彈的元獸一邊前進一邊攻擊。

數以千計的電球、火球、冰球不斷飛射過來,防御力場頓時承受強大的攻擊能量,讓原本只有薄霧般淡淡的色澤閃耀出五光十色的波紋,這也代表護罩隨時會被攻破的警兆,城牆上已經不再安全,所有人立刻躲入城內,由城內的觀測設備查看城外的景象。

過了不久,護罩如預料般被巨大的能量球給抵銷掉。

陣陣的爆炸聲不斷響起,即使藏身在堅強的內堡內,並且張開僅剩的力場來保護,四周仍然土屑不斷震落,城牆處處可見燒灼、冰凍、龜裂的痕跡。

而且在布滿整個投影水晶的畫面上,偶而還可看到參雜著一兩顆遠大于其它能量彈的超級能量彈,每一出現,整個城堡就如同被撼動一般,頓時出現三公尺大的坑洞,如此強大的威力自然是六首獸王的杰作。

加上鐵棘魔犀及戰牛獸的攻堅,看來城牆也不了多久。

桑可凝重地看著水晶,沉聲地說「民眾都聚集到主堡了嗎?」

旁邊的一位副將回答「報告元帥!目前約有百分之五十的人進去了!」

桑可臉色閃過一絲憂色「後藤,你傳令下去,騎兵團去把剩下的民眾帶入主堡,並且騎兵團也一起先進入主堡!」

後藤得令後,迅速離去。

桑可繼續下令「李樹,你通知步兵團準備好!只要最後攻勢啟動,立刻撤離!」

李樹嚴肅地點頭,也連忙離去。

整個內堡就只剩桑可跟小風一行人,其它的人都在準備撤離。

紅雲漸漸移到元獸群的上空,原本血紅的顏色,也漸漸閃耀出藍白色的電光,六首獸王同時似乎也感受到紅雲的異狀,連續射出多枚能量彈,不過射入雲中便消失無蹤。

慢慢地,由雲中傳來陣陣異響,匹練般的電光直射而下,當場將一只戰牛獸殛成焦炭,接著一道道閃亮的電光直射而下,場中的元獸頓時發出陣陣的怒吼,但無情的電光依然不斷降下。

桑可這時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喝道「走吧!」

紅雲在連續的閃電中,還不斷夾雜著巨大的火球,且可怕的是,火球落地後所爆出的黑煙還含有腐蝕性的毒氣,這正是黑魔導團最後的殺著─「火雷噬啃」,但是此陣一出,城內的黑魔導將全數癱瘓,因為所需的魔力實在太強了,連配合主堡的增幅裝置都無法完全供給,更何況黑魔塔被毀,只能以全城民眾之前聚集的能量勉強使用。

城外的元獸頓時傷亡遍野,數之不清的元獸跟人類的斷肢殘軀一邊燃燒一邊被毒煙腐蝕,端是殘酷的煉獄;不過有個地方卻例外,在六首獸王附近一百公尺的元獸全被一個閃耀著七彩顏色的光罩給保護住,電光、毒火一踫到光罩便如同石投大海般,無聲無息的消失,一點也無法傷害牠們。

城里面現在卻十分混亂,忙著撤離的人民,只能盡量帶走自己有辦法帶走的所有東西,而當中有擁有芥元的人自然比較方便,而且遇上這個時候,商店中原本販賣的芥元,早被老板自己拿來收拾家當了,根本沒人想要出售。

小風、克朗、芯跟蒙哥也趕去契夫的酒幫忙撤離,盡管麗絲與皮阿魯有著百般不舍,仍然無法不放棄這多年經營的地方。

麗絲看著小風一行人來幫忙,便帶著小風與克朗去酒窖中,把搬不走的十幾瓶翡翠契夫送給兩人。

然後才一起趕往主堡。

就在一行人正趕往主堡的途中。

「踫!」一聲巨響由街角傳來。

眾人趕過去一看,每個人立刻怒火中燒。

克里夫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旁邊則有九個黑衣人圍著。

皮阿魯見到老友被攻擊,全身立刻發出猛烈的斗氣,憤怒的像頭猛虎般沖往黑衣人。

黑衣人見到被人發現,其中七人立刻沖過來。

而另一個拿劍的黑衣人則一劍將克里夫的左手砍下,然後將其手中的包袱連同砍下的左手搶走,並跟另一個黑衣人迅速逃離。

「可惡!」克朗、蒙哥跟麗絲立刻上前幫忙皮阿魯。

小風則趕緊過去查看克里夫的傷勢,芯卻一臉呆呆的看著後者,對于不熟、不認識的人,芯的表現有種出奇的冷漠,所以也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小風則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冷靜下來,首先幫左手的傷口止血,然後探查克里夫受傷的狀況。

由于剛回城時,蓮多雅有來幫忙他們治療,順便指點了一下小風治療的一些方法,讓後者對于這門學問有更多的領悟。

而這時現學現用,結果卻讓小風大為吃驚,因為克里夫的內髒受損十分嚴重,而且有股力量正不斷地擴大傷害,小風努力地想阻止,卻感覺情況更加惡化。

「……小…風……是…你…嗎…」克里夫虛弱地說道。

「對!是我,杰叔你撐著點,我馬上去找參謀來救你!」小風對于這個只有認識幾天,卻十分照顧自己的長輩,落到現在的狀況,感到非常難過,只因為自己的無能,無法處理好這麼嚴重的傷勢,讓他不知不覺眼框都濕了。

「來…不及了…」克里夫用他僅剩的右手將脖子上的項鏈扯下來,並從懷里取出一張卡片,然後放到小風的手上。

「這東西…就…交給你了……」

另一邊,皮阿魯身材壯碩,但動作一點都不遲鈍,這時雖然手無寸鐵,卻絲毫沒減少他的威力,首先沖過來的黑衣人,只過兩招,便被皮阿魯一拳打的吐血而飛。

其它六人卻彷佛沒看見受傷的同伴般,取出兵器與四人纏斗起來。

麗絲平時看來雖然嬌滴滴的,不過當她取出兩柄短刃,用著美妙的姿勢與敵人短兵相接時,看到的人都可以感受到麗絲一直隱藏的強大實力,看似輕松的動作,讓對方不但踫不到她,甚至在幾次穿梭後,便已經全身傷痕累累。

克朗跟蒙哥這次也動了真怒,兩人雖然重傷未癒,但仍有一定的實力,在拼命的攻擊下,迅速將兩名黑衣人了結,然後再配合皮阿魯二人,七個黑衣人不到幾分鐘就全部了帳。

眾人第一時間聚集在小風身邊,但小風卻一臉哀傷,恨恨地說「我知道…剛剛那個人是庫夫!」

克朗當然了解小風敏銳的感覺,雙眼此刻憤怒的布滿血絲,一雙手握的快出血似的,仰頭怒喝「庫夫,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皮阿魯則檢查克里夫的傷勢,強忍心中的激動,說「重傷克里夫的是‘滅絕氣鎖’!」

蒙哥乍听到這個名詞,臉色一變。

皮阿魯馬上感到蒙哥的變化,沉聲地問「你知道!」

「兩年前我一個朋友也是被‘滅絕氣鎖’所殺!」蒙哥臉色略帶哀傷,皮阿魯明白蒙哥的感受,臉色稍緩。

「那東西很恐怖嗎?」克朗對于兩人如此重視的表情,不禁一陣疑惑。

「應該…就是那東西,讓我…無法救杰叔!」小***帶哽咽,滅絕氣鎖這個名字這時已經深深地植入他的心中。

「‘滅絕氣鎖’是一種很陰毒的功夫,被這種功夫所傷,並無法接受任何真氣及魔法的治療,只能自己用內力將氣鎖逼出,否則就只能被折磨致死!」皮阿魯眼中頓時露出沉重的哀傷。

眾人听到這樣的功夫不禁臉色一變。

麗絲強壓住心中的哀傷,畢竟克里夫是最疼她的長輩之一,他與皮阿魯兩人因為追求她母親不成,反而一起照顧她長大,就跟她半個父親一樣;冷靜地問「皮叔,你知道誰會這功夫嗎?」

皮阿魯唏噓地說「我只知道有個組織的人會!」

大伙一同問「哪里個組織!」

皮阿魯卻似乎將潛藏在記憶深處的恐懼發掘出來,戰戰兢兢地說「魔…天…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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