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獸世紀 •第一卷• 第二章 太虛幻境

作者 ︰ 仲陵

新元八OO年三月五日表演的日子終于到來。

這幾天,由于萌玥•曦的出現,把小風一行人搞得雞飛狗跳!只因為這位「女王」硬是要打入小風一行人中,雖然並沒有與他們一同居住在赤家堡,但是每天早上都會準時出現來報到,準時的程度可以比得上另一個煩人的雜草─烏斌!

而且「女王」恐怖的魅力在與柳無兵跟蒙哥熟了以後徹底展現,不單只攻擊大木頭─小風而已,連其它兩個各具風格的男士也難逃魔掌!當然,雜草─烏斌沒兩下就像哈巴狗一樣任由「女王」擺布。

不過,兩個男士可就沒那麼簡單,例如柳無兵,一開始就表明對這麼火辣的女子敬謝不敏的態度。

這個狀況,以柳無兵某天的話可以證實。

「抱著這樣的女人,有多少鼻血都不夠流,我還是把心思用來專心融化我最可愛的冰山。」

另一位的獸人,卻似乎解放他的本領,毫不在乎地享受與萌玥•曦的肢體互動;老是這里不經意踫一下,那里不小心模一把,這樣的行為大大地考驗著柳無兵的選擇;只不過,這種近似偷吃的行動,只能在三姊妹看不到的地方才能暗中進行。

當事者的想法,由某次的發言中可以一窺究竟。

「這麼肥美的果實,當采則采羅!我獸人族對這類的美事總是率性自然的。」

至于身為美女的攻擊目標─小風則是努力地左閃右躲,對于這種攻防戰,他傲人的感應力就發揮不了作用了!每天只能苦笑、傻笑;以他現在來說,這種被美女包圍的情形,反倒讓他有點煩,但說實在的,感受又蠻不錯的,在無法決定的狀況下,只能敷衍了。

不過,這些天晚上他可比每個人更忙了,只因為寧致遠的教學已經展開,光是體會仙道中元素的相生相克,結合變化這一堆理論上的規則就讓小風頭痛欲裂!

這樣的結果與上次小風領悟「分金指」的情況相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

經過一天的苦思,以及閃躲萌玥•曦的攻勢後,小風回想自己以往的學習過程,大多經由自己敏銳的感官分析後,自然就可以迅速地吸收,反倒實際的理論了解有限,而且經由自己領悟後,再去研究理論反而可以馬上理解;所以,第二天的教學的方式完全與第一天不同。

寧致遠變成只要施展幾次功法,小風馬上就能舉一反三,迅速地領會功法的奧妙;對于這樣的結果,寧致遠給了小風一個結論。

「作了就對了,身體的反應老是比腦袋快了一步,看來小風比較像屬于原生種的猿人……」

也因此接下來的訓練課程,都是以實作為主;幸好這些訓練方式不是著重在拳腳,否則所有人就沒那麼好睡了。

當然理論的東西寧致遠也會教,不過都是讓小風先背下來,以後再慢慢地去體會、消化。

至于表演的主角─三位姊妹花,不知是不是因為琦月的關系,三人默契十足地與萌玥•曦壁壘分明;雖然先開戰者總是琦月,但是瑰日的表現猶如軍師般語氣客氣,但是招招直抵要害,瑩星則是充當搖旗吶喊的小兵,只敢小聲地加油打氣。

對于這種「女人的戰爭」,男士們不是死的死,就是逃的逃,每每指望舉白旗認輸,卻又常被流彈所波及。

而原本最有可能置身事外的芯,不知道萌玥•曦哪里里刺激到她了,連她的炮火也針對「女王」,與三姊妹聯合在一起,差不多可以改稱四姊妹了。

不過,這樣的情形卻讓愛慕者─柳無兵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芯的表情豐富了,沒有之前的冰凍三尺,經由開戰的動作,讓萬載寒冰露出一絲綠芽;憂的是,芯對小風的維護越來越明顯了,教前者相當吃味。

另外,這段時間,蠢蠢欲動的各個組織也有不同的發展。

藍幫藍旻寧與挑釁的白幫,前兩天有場大亂斗,彼此都有損傷。

赤幫則與潛入調查的神秘人物,據猜測可能是魔天之翼,彼此發生了幾場小規模的戰斗。

剩下的兩個殺手組織,反倒沒有任何動靜。

而與這兩個組織有關系的人物,則各自發表意見。

「我們當初之所以會注意你們,本來以為你們跟魔天之翼有什麼特殊的瓜葛,既然知道只是普通的仇恨,那我們當然就不需要躺這渾水羅!」萌玥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說道。

「哥罕是我的好兄弟,有事會通知我的,放心啦!」蒙哥一臉不以為意地說著。

這樣的答案,就在資料不足的狀況下勉強敷衍過去。

最後,神出鬼沒的乾扁老頭─三吐西塔在某天發現萌玥•曦傲人的胸部時,以詭異莫名的快捷身法偷襲得手,然後被萌玥•曦追殺半個赤家堡後,繼續他無影無蹤的行程,直到今天才出現。

除此之外,還有三個比較特殊的情報值得關注。

首先,據江湖流傳,八月十五日,「墮落天使號」將抵達首都坤陽;所謂的「墮落天使號」是一艘超大型飛空艇,屬于「墮落之城」所有,每年會不定時出現在各國首都;但是都會事先公告給該國知道,讓有意成為墮落之民的人有前往「墮落之城」的機會!

而「墮落之城」顧名思義是全世界最墮落的地方,該城中所有人類最墮落的事務都找的到,可以說是亡命之徒以及放棄人生希望的最佳去處!

該城主─「極黑之翼」身為十大高手之一,以其強大的力量確保「墮落之城」的存在,令各國不敢插手這無法無天、蔑視法治地帶!且此城位于邊遠的地區,該地區是由雙面海洋包夾的地峽地形,十分獨特,即使想攻擊也有相當的難度,更何況遠超出各國勢力範圍所及。

所以各國當政者,對于該城的舉動大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既不鼓勵,也不阻止,畢竟單單一個城的武力,對世界的結構產生不了多大的作用。

第二個消息是位于武森東南方的港都─加德曼,日前遭到一名黑衣男子破壞,造成極大傷亡!且據傳該男子可能為魔族中人,一時間引起反魔族民眾的騷動;雖然各族的仇視程度已經大幅減少,但仍有部分激進分子,老是以種族為題材,借題發揮!可惜江湖提供的資料不足,無法進行更詳細的推測。

第三則是契城城主于四月七日大壽,屆時有邀請不少達官顯要,並且有盛大的慶祝活動,「天之呢喃」雖然還沒正式演出,卻已經被紫魂商社推薦出場,所以獨斷獨行的團主大人已經決定了今天的表演結束後,明天立刻往契城出發。

對于這樣的決定,當然讓被迫從事勞動的幾人有所異議。

「不行,克朗、古柏亞他們的行蹤還沒有下落,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了。」一向溫和的小風難得地發出不滿。

「小子,都過這麼久了,你與其在這里等,不如四處逛逛,搞不好會有收獲。」三吐西塔並沒有強橫地要求一行人一定要一起去,反倒很悠閑地抽著煙桿。

「老爺子的意思是?」蒙哥對三吐西塔的態度一直感覺莫測高深,完全抓不住這老人的想法。

「呵呵!不要以為我這些天都在打混模魚,對于你們這幾個小家伙,我可是了如指掌;這次對你們有興趣的組織主要是魔天之翼,爪牙跟傲天角都是因為魔天之翼才會監視你們的,我說對不對啊!」三吐西塔咪著眼看著訝異的小風與蒙哥。

然後又繼續說「無兵這小鬼,則是白幫跟黃幫想動的對象。」

「白幫我知道,但是黃幫?干我什麼事啊?」柳無兵習慣地模模他的白眉毛,卻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哪里里惹到黃幫了。

「記不記得你上次扁的那個胖女人,她是黃幫幫主的小姨子,在這里是有名的花痴,你不理她就算了,還痛扁她一頓,你說黃幫找不找你啊!」三吐西塔露出幾分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

「來就來,本少爺才不怕呢!」看著柳無兵一臉傲氣,三吐西塔微笑一下也不理他。

「所以,爺爺今天結束後就要離開,是因為赤幫的關系吧!」所有人對于瑰日所說的話,露出疑惑的眼神。

「呵呵!不愧是我的乖孫女;沒錯!今晚離開是應赤幫的要求。除了藍幫比較沒問題外,烏幫、白幫、黃幫對我三個可愛的孫女可都是虎視眈眈!」三吐西塔悠閑地吐著煙圈,一副什麼也不擺在眼里的感覺。

「烏幫?怎麼又扯到烏幫?……是烏斌那該死的家伙對吧!」柳無兵驚訝之色一閃而逝,馬上作出推斷。

「烏斌?可惡的家伙,一定是看軟的不成,打算來硬的。」蒙哥被柳無兵一點後,馬上知道其中的意思,而旁邊的小風雖然不是很清楚其中的關鍵,但是以他的感覺,對烏斌總是有些厭惡。

「我知道了,那死烏斌表面討好我們,暗地里卻設下圈套,搞不好還跟人勾結!」琦月嘟著嘴,插著腰,一副想扁人的模樣,不過還是不減迷人風采。

「沒錯!跟他合作的就是魔天之翼。」三吐西塔一臉輕松自在地說著。

「天之呢喃」正式表演的時間訂在晚上七點,過程只有一個小時;但是三個美人的魅力太吸引人了,不論表演的內容是什麼,光是可以看到三個美女一起現身,就足以吸引了一大堆的民眾。

因為如此,門票一早就賣完了,當天中午就有一堆人大排長龍準備進場,為的只是搶個好位置,以觀賞美女。

在這樣的情況下,身為工作人員的小風一行人,當然有得忙了,除了指揮幫忙的人員安排好座位、道具以外,還要維持外面的秩序!幸好在這樣的狀況下,黏人二人組─萌玥•曦跟烏斌倒是沒有出現,否則,只是讓場面更亂,會讓被騷擾者直喊「救命啊!」

然後,在混亂與忙碌之下,時間很快就過去,還沒六點半,所有的觀眾就已經就位完畢,而無法入場的民眾卻也不願散去,幾乎將演出場地附近的通道,全部塞得滿滿的,希望能多少瞄到,或是听到一絲美女的風采。

可惜這些人全都要失望了,因為表演者是經由另一條秘密通道進入場地,外面的民眾根本沒希望見到本人;而且全場都被三吐西塔以魔力結晶為導體,配合柳無兵仙道的幫助,制造一個涵蓋全場的能量罩,除了可以提供表演時的聲光效果外,更可以把場內的聲音完全隔絕。

七點。

全場陷入絕對的黑暗,沒有一絲光線出現在這直徑一公里的廣場上,所有會發出、反射光芒的物體,在此刻全都失去了效果。

對于突然產生的黑暗,在場所有人並沒有任何的驚慌,或是該說早知會如此;不過,在黑暗降臨的這一刻,即使有任何雜音也會完全听不見;其實,只要修為高深的人,就會察覺現場是被一股濃厚的暗元素力場所籠罩著,連帶將光線與聲音全都吸收。

負責維持秩序的苦力三人組早被告知會有這種情形,但是在實際體驗到這樣的狀況時,還是感觸良多!這讓他們忍不住想到,那個枯瘦的老頭子,如此不起眼的人,竟能產生這樣特殊性質的能量,真是慶幸沒有惹毛他啊!

「叮!」一響清脆響亮的音符啟動了舞台的運作。

與聲音同步出現的是一絲淡藍色的細微光芒,在這個無光無聲的環境中,特別地顯眼、突出,而且很容易讓人注意與共鳴。

接著出現的是一個個理應由不同樂器所產生的音符,每種樂器的音符出現,舞台上也就跟著閃耀出一種光芒,五光十色地畫出一道道如同七彩流星所勾勒的美麗痕跡,錯落的音符互相嵌合,組織出數十人的大樂團方能演奏的合奏曲。

旋律清脆悅耳,舒服的感覺恍若置身于原野中,享受渾然天成的自然天籟,簡單美妙的音節讓人進入夏夜的美夢中,將每個人內心深處對大自然的依戀全都引發出來。

從小生活在山中的小風,感受格外深刻;隨著音符的躍動,腦海中浮現的是小谷中的景色,以及從小陪伴他長大的各種動物,自然界給予小風的一切體驗一一流過他的心中,使他特別能感受演奏者心中對自然的那份依賴。

而生性豪邁的蒙哥,心中涌現的是寬廣無際的大草原,那是提供獸人族生存、戰斗的舞台,讓他彷佛回到家鄉似的,能把心中積壓的不快做個宣泄,並讓他幾乎有拔腿奔馳的沖動。

至于修習仙道的柳無兵,感覺到的是雲深不知處的幻境,雲煙繚繞的深山中,正是他苦練仙道的場所,一種與自然契合、感應的奧妙感受,經由旋律的回繞,漸漸地由心中涌出、重現。

在場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經歷,經由單純的演奏,勾引出每個人對于自然的感受,進而產生屬于每個人自己的幻象,如此前所未有的表演方式實屬所創。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中,有一個人卻沒有陷入這樣的幻境中;雖然她感覺到音樂很舒服、很好听,但是那類的幻境就是沒有出現,或許是對她來說,自然是多麼遙遠的事物吧!而這樣的她,反倒注意到另一件事。

「怎麼到處香香的?」

當眾人還沉醉在與自然的回憶時。

「嘶…兮喀吶…摳羅吶…悉咖咿……啊撒悉撒…嗖柯啦昵………」一個似有似無的輕柔聲音滲入場內觀眾的耳里,完全听不懂的語言闡述著像似咒文又像歌謠的內容,彷佛由遙遠的地方傳來,但有時又覺得有人在耳邊呢喃。

這道美妙的歌聲,巧妙地融入原本樂曲中,讓人一點也不覺得這個用著不知哪里來的語言所訴說的歌曲有任何的不協調感,彷佛兩者原本就是一體的,水乳交融般密不可分。

而當每個人的注意力慢慢被清晰柔美的聲音所吸引時,演奏的旋律已經悄悄地由舒適自在的自然之音轉變為情感起伏的人文之音;且在黑暗中舞動的音符光束也加快了速度與變化,構成一幕幕由光線組合成的美麗景觀。

在歌聲與樂曲的結合下,緩緩引動人們心中對于親情與友情的感觸,讓每個感受過的人心中暖洋洋地,體會著與自然之愛不同的感覺。

以小風來說,除了從小照顧他的爺爺,就是谷中的動物們,然後就是克朗、古柏亞等一眾朋友;雖然感覺中的爺爺老是冷冰冰的,但是那種由心發起的愛護之意,小風絕對能體會,而動物們更是不用說了,那種坦率、純真的友誼,沒有人類鉤心斗角、爾虞我詐的復雜,也因此才構築出小風那樣無機心的感情世界;至于人類朋友給予他的關懷、歡笑,卻又是動物朋友們無法給予的。

然後,歌聲的音調變化再起,一會兒高、一會兒低,起伏激蕩,懷疑、困擾、爭執、破裂……等等跟親友的互動情感一一涌現,每個人展現的感受都隨著經歷的不同而有相異的舉動;只是在力場的作用下,讓每個人的聲音不會傳出來影響他人。

听眾之一的蒙哥,對于這樣的情緒感受也特別的深刻,痛苦的情緒紛至沓來,朋友的出賣、同袍的背叛、兄弟的鄙視、族人的放棄……等等深刻的感受劃過內心!

就在每個人被親友傷得痛不欲生時,柔美的歌聲,舒服的旋律再度撫過人心,似乎訴說著,雖然親友會沖突、傷害,但依舊需要親友的、撫慰!溫暖的感受再度填滿每個人的心中。

人類起伏的情感此起彼落,周而復始,只是在歌聲的引導下,讓各類的感受格外深刻,短短幾分鐘,場內的听眾有的已經汗流浹背,有的卻沉溺在甜美的笑容中。

突然,位于廣場中央的舞台上光芒大盛,讓觀眾原本適應黯淡光線的雙眼一陣模糊;此刻,一個身材佼好的身影從光中出現在眾人眼前,且隨著眼楮的適應,讓擁有紫色頭發的黑美人彷佛由幻境中浮現眼前般,加上她穿著性感惹火的薄紗,緊身的短上衣配合著透明褲管的長筒褲,身上還點綴著一些精致美麗的小飾品,簡直就是夢境中出現的誘人妖精,充滿迷幻、性感與誘惑。

隨著音符的律動,黑美人穿梭在各色的光線之中翩翩起舞,揮動著纏繞在身上的薄紗,更產生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時而輕柔時而激烈,雖然只有一個人,但現場沒有任何人的眼光能離開她身上,無論是男是女,就像有股魔幻的力量般深深擄獲人心。

人們心中的在此刻全都被激發出來,隨著紫發美女的一舉一動,彷佛在演譯著激蕩在人與人之間最為神秘的愛情,誘惑、動心、迷惑、向往……種種對于情愛的迷惘籠罩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什麼都不懂的小風,這時也不免心頭火熱,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四位嬌嬈的臉容;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是想起四位佳人的感覺卻讓他迷醉,就像喝著比「翡翠的契夫」更烈的醇酒一般,飄飄然地十分舒服!

柔美的聲音融洽地與旋律混合在一起,配合著眼前充滿幻惑的舞姿,將在場的人們包裹在听覺、視覺、心靈的三重夢境之中,一種沒有人能抗拒的美妙夢境。

布魯法聯邦國是目前人類國度中歷史最為長遠的國家,也是在新元前二千年左右的神魔大戰時期僅存的人類國度。

在那場遙遠的戰役中,原本分散世界各地的人類被魔族強大的力量給打得七零八落,僥幸逃過滅亡命運的人們,全都逃到這個世界最後的據點─布魯法。

也因為如此,布魯法成為對抗魔族軍團最後的一道防線,幸而在神族與巨人族的奔走下,讓其余各族的勢力一同聚集在此處,這才遏阻魔族大軍的挺進!

經過半年左右的激烈纏斗,各族均元氣大傷,在未知的因素下,各族終于停止了對戰;但是,布魯法地區卻已經殘破不堪!所以,除了各種族退回原來的發源地外,人族則北遷至聖克雷西亞河流域,落地生根,並以布魯法為國名,以紀念布魯法地區。

由于當初結合了世界各地的人族精英,所以布魯法之中包含著各國各族的人民;然而,有監于各族風俗民情有異,不得已之下,才由多位人族領導者的共同決議,采行聯邦國體制,然後將習性相近的民族聯合,一同去開創、統治一個城市,就這樣才成立以首都坤陽為中心的五座最古老的城市。

之後,隨著人口的增加,才又慢慢往外擴張領地,建立起一座座新的城市;而且還有些人帶領部分的族人,遠到別的地區建立新的國度。

在人類的迅速繁殖力下,全世界漸漸地又快被人類淹沒;結果,第一次魔獸大戰爆發,人類的力量最為薄弱,自然也損失最為慘重,于是便有部分的人們寄托在別的種族之下,以求能苟活下來,所以人類與異族混居的型態漸漸產生。

直到第二次元獸大戰,如同癌細胞侵蝕世界的人類徹底遭到抑制,不夠集中的區域及國度一一滅亡,只殘留八個人類國度。

但是經過這麼多波折的布魯法,依然保有原本的聯邦國體制,而且各城的權限更加擴張,每個城主猶如一個小國家的國王一般,只是統馭的人口沒有那麼多;只不過,各城之中的斗爭卻如同一個國家般從未停止。

如今武森的情形就是如此,赤幫雖然統治著這個城市,但是其它四個幫派卻不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不過,基于全城的戰力考量,勢必不能對四個幫派采取過激的手段,而小風及三吐西塔一行人正好當個導火線,可以一舉把動亂份子引出,只要消滅這些份子,三個問題比較大的幫派就會多少收斂一些。

另外對于殺手組織,各國政府其實都十分頭痛,因為這類的組織高手雲集,又分布全世界,想要鏟除是不可能的,但是放任又不行,只好睜只眼閉只眼,只要對方不太囂張,不在城內大搞破壞,政府也不會采取過激的手段。

所以在這樣的推斷下,眾人一致認為對方不采取行動就罷,一采取行動必定在一行人出城以後!而本來與紫魂商社合作後,加上昨天那種出乎想象的演出狀況,讓紫魂商社格外重視這塊新發掘的寶玉,因此還特地準備近百人的護衛隊要護送一行人前往契城。

不過,行事作風不按牌理出牌的三吐西塔卻說「不用了,我們團員可不是一般的弱小女子,而且我也不想帶著一大串人馬四處招搖,你們還是在契城準備好等我,我們時間到自然會出現,至于行程,你們也不用知道了。」

基于團長大人的強硬風格,負責安排的人員也只好無奈地離去。

只是這樣的做法在團員的心中卻思考著「這個老家伙是被赤幫收買了去當誘餌呢?還是有什麼恐怖的詭計!」

尤其在他們見到這老頭奸笑地模著山羊胡時,心中更是冒起陣陣地寒意。

另外,由于距離契城的表演時間尚有一個月左右,小風毅然地作出決定說「爺爺〈這是三吐西塔要他叫的〉,我想先回薩米爾城,沿路找看看有沒有失落伙伴的下落,然後再去契城,途中還可以去薩米爾主城墜落的現場探查一下。」

出乎意外地,三吐西塔一口答應,而柳無兵本來就想去這個騎士大城看看,芯也不可能與小風分開,所以往西北的三人行就這麼決定。

本來蒙哥也想去,不過被三吐西塔的一句話堵住。

「小子,你以為救命之恩這樣就可以抵掉了啊?我們爺孫要去契城可不能風塵僕僕地走過去耶,所以最理想的莫過于坐馬車羅!至于駕駛馬車這種事也不可能讓我這樣的糟老頭,還是她們幾個嬌滴滴的美人來吧!這樣…你知道了吧!」

被吃死死的蒙哥當然不敢有意見,只能苦著臉祝小風一路順風;只不過大家心理都清楚蒙哥心理還是蠻高興的,畢竟有三個超級美女在,任何男人也會偷笑。

就這樣,一行人一大早就駕著商社提供的馬車及幻晶駒離開武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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