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獸世紀 •第一卷• 第四章 無相幻境

作者 ︰ 仲陵

「你不叫赤延勢吧!如果我猜得不錯,你該是藍幫的人!」被制住的三吐西塔絲毫不在意自己生命安危,一臉輕松地看著小輩們被圍攻,還跟赤延勢聊起來。

赤延勢也感到十分奇怪,對方怎麼會知道他們要偷襲,而且一點也不在意這個老人的安危。

「沒錯,我是藍幫幫主藍鋒,你是怎麼看穿我的偽裝的!」

藍鋒看著被圍攻的小風一行人越看越吃驚,因為六人的表現比預估的強太多了;雖然自己一方仍然穩佔優勢,但是對方的韌性之強也令己方損失慘重,因此對于老人的舉動感到十分奇怪,更何況藍幫一直沒表現出敵意,但是老人一猜便中,可見三吐西塔的智略深沉。

「很簡單,我跟赤幫早約好了,這場戰斗本來就不要他們介入,只要專心掃平你們城內的勢力就好,你們的出現不就自相矛盾了!而且,赤幫之主赤炎昨天都跟我在一起,你一個副幫主回來沒有理由不向幫主報到吧!」藍鋒臉色大變,原本自己要算計對方,反倒被對方算計,看來這場贏了,城里的損失也是難以估計,心中一怒,頓時殺意大盛,準備一爪解決這個可惡的老人。

此時,混戰的七人,情況各有不同。

蒙哥再度與白昊雲激戰,只不過這次旁邊還有四名紅衣人協助,紅衣人的功力可不比幫眾,雖然不及蒙哥,但是仍可抵擋數十招不敗,所以白昊雲有這四個幫手,讓蒙哥更為吃力,險象環生。

幸好體內的真氣經過之前的大戰,以及短時間的調息,已經有了更進一步的融合,現在使出的不再是紅黃交雜的真氣,而是黃澄澄的新種能量,在這樣的能量驅使下,瑟克亞戟也發出金光,更為強勁的氣勁把白昊雲霸道的刀勁硬是抵銷掉!

另外,對于四個輔攻的紅衣人,蒙哥則是拿出另一柄一米五的血紅色長劍,施展出另一套刁鑽迅疾的劍法,把偷襲者的攻擊一一化解。

蒙哥就這樣左手持劍,右手持戟,一近戰,一遠攻,抵擋著白昊雲猛烈的攻勢,並讓紅衣人難以趁隙偷襲;但是相對的,蒙哥的體力、功力也迅速地消耗中。

另一邊,琦月這次與黃名利對戰,老練的黃名利遇上更為詭變的琦月,這下可吃足了苦頭;雖然也有四個紅衣人以及數名幫眾加入攻擊的行列,但是琦月幻惑的身法還是讓圍攻的人佔不到一絲優勢,因為這套「天魔幻舞」的身法配合琦月手中的「月之牙」本來就適合群戰,進退得宜的巧妙步伐,穿梭在人群之中,不單閃避攻擊,還牽引著敵人的攻擊方向,讓人數多的一方反而礙手礙腳!

「不要擋路!」

「喂!小心點!」

「小心你的刀子!」

素質參差不齊的幫眾被琦月的身法搞的一團混亂,紅衣人的訓練雖然優良,但是一樣被幫眾牽制住,只有黃名利能勉強使出真正的實力,可惜這點實力還是被琦月耍著玩!

相對于這里的混亂,戰場的另一端可就聲勢十足!

瑰日一人獨戰烏離恨跟烏其恩,氣勢強勁的劍招每一擊都產生強大的爆炸,只是爆出的不是紅色的火光,而是金黃色的強光,摧枯拉朽的威力將兩個烏家高手壓的喘不過氣來,強大的爆炸力將四周的樹林摧毀的一片狼籍,連帶想的幫眾也七橫八豎地倒了一地。

而一旁想偷襲的烏斌卻被芯攔住,對小風等人來說,烏斌可以說是主要的導火線之一,所以芯對他也不會客氣;強大的能量配合著拳勁發出,一拳拳如同旱雷般炸出,雖然烏斌憑借著靈巧的身法閃躲,但也被灼熱的爆風烘烤得十分難受,只要一疏忽,當場成為焦炭一點也不夸張。

如果烏斌此時有時間思考的話,必定為他作出的打算感到後悔!

對于這樣充滿毀滅性的攻擊,自然讓幫眾們卻步,但是紅衣人可沒這麼差勁,五個紅衣人纏住準備芯的幻,只可惜勇氣十足,實力卻不足;在巨大化的幻前面,五人的攻擊根本連踫幻都沒資格,沒幾回合就被幻的利爪、長毛劃開兩人的月復部,一人的手臂;不過,殘留的兩個功力卻是異常的高強,兩人以敏捷的身法跟霸道的刀法硬是將幻留下來,氣的幻怒吼連連。

然後是柳無兵那邊,七個紅衣人各執不同的兵器圍攻柳無兵,只可惜七人卻無法攻入柳無兵周圍三公尺內;只因為這個範圍中,有四道不同顏色的光芒快速飛馳,任何攻入的物體都難逃被絞碎的命運,即使七人發出強度不一的氣勁也是如此,這讓柳無兵顯得格外輕松,而且還有點戲耍對方的味道!

至于一旁以一敵三的小風可沒這麼輕松,剛才的傷勢雖然已經無礙,但是眼前三個紅衣人卻一點也不含糊,一刀一劍一掌似乎隱含什麼樣的陣法似的,配合的如行雲流水般,不露一絲破綻,讓小風只能不斷運使「風中之劍」的身法,試圖找尋其中的關鍵。

不過,宙斯之雷卻沒有出現,代表小風其實並沒使出全力;因為他也注意過了,伙伴們除了三吐西塔,其它並沒有什麼凶險,反而還隱隱佔著上風,這樣的話,對他來說,難得眼前有這麼多從未接觸的武學,不多看一點怎麼夠本?

所以此時的小風眼楮半眯,狀況如同半夢半醒般,全憑身體的感覺來行動,配合著大氣中充沛的元素來感應,這樣反而比他用眼楮看得更為清楚;因為以這樣的方式,在他的腦海中已經勾勒出整個戰場的狀況,這邊蒙哥的出手,那邊琦月的短刃,全都紀錄在他的幻想空間中,而且紀錄的不只是他們的動作,連帶他們的真氣性質、外在的運作,也都被忠實的紀錄下來!

這樣的感應方式是寧致遠提醒他的,當初寧致遠對于小風的感官能力十分中意,于是便想到傳說中「無相訣」的威力;雖然前者並未修練過「無相訣」,卻也听過此神功能夠復制世上大部分的絕學,而且其中的至高領域─「無相幻境」,就是以本身的感官配合天地元氣,來記錄一切武學的脈動。

小風當時听了就知道到這個領域十分契合他的天賦,他以前就可以以目力集中的方式,去觀察克朗的氣脈,加上最近對于元素能量的了解,以及仙道五行的觀念,讓他慢慢地對世界中所有的元素型態更加明了,也就可以更為深入地去感受其中的奧妙,這才讓他更想去嘗試這樣的境界。

之前小風就曾練習過將真氣散入大氣之中,與各種能量結合,用來進行更細微的感應,而現在只是將這種感應作的更精細、範圍更廣闊而已!

這樣下來,小風對于伙伴們的實力有了超乎想象的了解!

以蒙哥來說,那種擺月兌過去陰霾後,重新結合新生的力量,其中所潛藏的威力,或許除了蒙哥本身外,沒有比小風更清楚了;因為蒙哥也是首次到達這樣的境界,而這樣的狀況在獸人族之中更是從未有過的,只因結合兩族所產生的下一代,很容易產生低智能的低等獸人,想要生出像蒙哥這樣的高等獸人可真是少之又少!

而且對于獸人族來說,高等獸人最強的戰力是變身,也就是可以獸化,這樣的能力通常一成年就可以擁有;但是,這是一般純種獸人的狀況,可是蒙哥是混血兒,一方面因為血統的關系,一方面又同修兩族武學,造成兩種能量互相壓制,反而無法順利的變身,這也是他離開故鄉的原因之一。

這次幸虧有弁慶的能量逼迫,讓兩股能量慢慢地產生變化,直到今天才真正融合完成;小風憑他過人的直覺,敏銳地感受到這股新的能量所潛藏的能力,一種凶猛、剽悍的恐怖力量正慢慢地覺醒中。

至于整個場中,三姊妹的能力一直被小風注意著;這三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姊妹身上的能量一直透露著與眾不同的氣息,有些似曾相似,有些卻十分陌生,而且每個人身上都有兩股不同的能量,卻又不像蒙哥那樣有排斥或融合的反應,這樣特殊的狀況實在讓他模不著頭緒!

不過,三人的實力卻是令人咋舌,之前小風就感應到三人實力不差,但是今天出手就知道,之前還是低估了她們,那種特殊的能量性質,配合上特有的武器及武技,可不是一般人擋得下的;而且,小風還注意到一點,她們現在的狀況似乎是尚未達到熟練的境界,或許這就是三吐西塔故意掉入陷阱的原因,為的就是要給三人一個磨練的機會!

說到三吐西塔,這老人的能力小風是最看不透的,與弁慶那種強大外放的能量不同,三吐西塔的能量十分內斂,內斂到幾乎感受不到,這樣的狀況下,小風自然無法去評估他的實力。

只是,排除掉功力的顧慮,光以直覺而言,三吐西塔給小風的感覺是可信任的,這也是他不排拒三吐西塔的安排的原因之一,而另一個原因就是三姊妹給予小風的感覺,無論是關懷、喜歡,都讓小風直覺地感到十分舒服,這才是主要原因!

不過,這跟芯給他的那種親切感又不太一樣!

就在小風一邊思考,一邊感應,一邊應敵的狀況下,數股巨大的能量波動開始匯集,讓小風驚訝地睜開眼楮。

瑩星是場內唯一沒有動手的人,但這不代表她就是弱者,敵人也沒有因此小看這個嬌滴滴的女孩,所以在她身旁就有三個紅衣人隨時注意著,可惜注意歸注意,危險還是危險!

在三個紅衣人還未反應過來時,一股強大的力量硬是把他們推到三公尺外,然後強大的魔法波動迅速由他們監視的少女身上傳出。

美麗嬌羞的女孩此時臉上一片沉靜,銀白的發絲無風飄蕩,各色的能量迅速往她身邊匯集,如果沒有感受到那強大的魔力,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誤以為是森林女神現身!

「小妹!不要啊!」瑰日跟琦月不約而同地喊出同一句話,而原本的戰斗也在這股強大魔力的威脅下停頓下來,只可惜戰斗停止了,但魔力卻已經蓄勢待發!

就在所有人驚訝瑩星的魔力時,五彩繽紛的魔法元素已經轉換成三公分左右的攻擊型態,其中有火球、冰球、雷球、風刃、重力球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由瑩星身邊射出!

被森林所包覆的道路上,如同五彩霓虹般,頓時光芒大盛。

緊跟在光芒之後的是強大的爆炸聲,接著慘叫聲!此起彼落。

數以百計的各色元素球像長了眼楮一樣,自動追擊場內所有的敵人,對于小風一行人則是視而不見!

敏銳的小風對這樣的現象當然好奇,不過他馬上發現身上不知何時已經被一種特殊的能量包覆,這或許就是能量彈不會攻擊自己的原因!

而柳無兵當然知道這種攻擊魔法,是類似有追蹤敵人效果的魔法飛彈,只不過沒听過有人可以混合這麼多種類的元素,以及以這樣的型態發出這麼多數量的魔法飛彈!

另外,蒙哥看著這令人眼花撩亂的魔法攻勢,以及眼前被飛彈追著打的白昊雲,讓他原本澎湃的戰意全變成了笑意!

其它的伙伴也都差不多,看著近百人被打的雞飛狗跳,誰也不想落井下石了。

不過這時卻有個奇怪的狀況,那就是藍幫幫主藍鋒竟然沒被攻擊!

「不用看了!」三吐西塔將藍鋒的手撥開,藍鋒不但沒有反應,反而全身僵硬地倒在地上!

「他早被我解決了!」原來藍鋒動了殺機的時候,才發覺全身無法動彈,因為在不知什麼時候,他全身的真氣就被三吐西塔不知用什麼方法給鎖死了,現在只能全身僵硬像個木頭一樣!

小風、蒙哥、柳無兵互看了一眼,心中都十分吃驚,以藍鋒這樣的身手竟然這麼容易被解決,換了自己可能也差不多!

此時,瑩星華麗的攻擊也結束了,現場躺了一堆人,只剩下幾個首腦級的人物以及十個紅衣人,但也都傷痕累累!

「瑩星,你把他們都殺了啊!」柳無兵看到這麼多人躺在地上,心中有些不忍,畢竟這些人只是奉命行事,首惡是帶頭的幾個,這些幫眾罪不致死!

「哪里有,人家只是把他們打昏而已,我這次有控制力量了!」瑩星似乎因為剛剛的成功有點興奮,所以也顯得沒那麼害羞了。

「控制力量!天啊!這三姊妹是怎麼回事!一個比一個厲害!」三個年輕男子心中都冒出這樣的念頭。

「小妹,都是你啦!這麼快就解決了,我都還沒打夠呢!」琦月有點不滿地對瑩星抱怨,後者只是吐個小舌頭扮鬼臉回應!

三個狀況外的年輕人眼中再度露出驚訝的神色,心想「還沒打夠……」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鬧了,爺爺,這些人要怎麼辦呢?」還是瑰日比較正常,馬上把問題焦點移到殘留的敵人身上。

「讓他們睡一下吧!晚點赤幫會來收拾!」三吐西塔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躲回車廂去。

烏離恨等人此時已經傷疲交加了,听到三吐西塔的話更是魂飛魄散,只是,當他們腦海中浮起逃亡的念頭時,恐怖的三姊妹已經出手了。

這次三姊妹一同出動,一劍、二刀、二爪,快速的動作讓受傷的一行人幾乎看不清楚身形,沒有多久,所有敵人都躺下了,這下旁觀的小風等人更可確定,剛剛只是玩玩!

這讓四個努力戰斗的人心中有了一絲郁卒,心中自然浮出一絲爭勝的念頭!

結果,這場戰斗就在這麼莫名其妙下結束,不過,大伙在處理善後時卻發現,烏斌不見了!看來這陰險的小子早就趁亂溜了!

至于這堆昏迷的家伙,三吐西塔也無意等赤幫來接手,當場劃了個傳送陣,一次把幾個首腦人物丟回城里去,其它的人就讓他們繼續睡!

之後一行人繼續出發,並在離開森林後依原訂計劃分道揚鑣。

望著三吐西塔他們的馬車漸漸消失在地平線,小風心中有了些許的惆悵,好像少了些什麼似的,一旁的芯則是靜靜地看著小風的反應,剩下的柳無兵則面帶笑容的看著這兩個心思單純的家伙。

就這樣三人各有所思地往西北方前進。

「怎麼會這樣呢?以前跟克朗他們分離也沒有這種感覺,是我的修練哪里里出了問題嗎?不過身體的感受沒有減退啊?真是奇怪……」小風漫不經心地騎在幻晶駒,旁邊的柳無兵則努力地與芯談笑。

突然,一股尖銳地感受刺入小風的感官,如雷殛般的劇痛刺激著他全身的神經,讓小風當場跌落馬背!

柳無兵與芯大吃一驚,連忙下馬過去查看小風的狀況。

「怎麼會這樣?有人偷襲?」柳無兵看到小風焉焉一息地躺在地上,在劇痛的刺激下,讓後者完全說不出話來,但是眼神卻透露出有敵人的意思。

芯听到有敵人,二話不說,先解開幻的封印再說。

「呵呵!有趣的家伙,中了我一記‘心靈之雷’後,還有辦法保持清醒,不簡單啊!」一名穿著黑袍的男子由路旁的樹林之中走出,蒼白的臉龐,消瘦的身形,顯得有點單薄,看起來象是瘦弱的魔法師。

「你是誰?」芯發出冰冷、充滿敵意的聲音,且其中蘊含的怒氣,每個人都感受得到。

「呵呵!美麗的小女孩,在下是優雅的狄崔斯•莫里西亞•普得拉男爵,你們不要緊張,我只是來拿個東西而已!」狄崔斯雙手一分,黑袍隨即分成兩半,原來是一件外黑內紅的披風,里面穿著一身黑色的武士服,腰間還佩帶一柄長劍,彷佛由魔法師變成貴公子一樣,讓人充滿錯愕感!

「拿個東西需要將我朋友弄成這樣嗎?你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啊!還是你的腦袋跟三歲小孩一樣!」在與芯熟稔後,柳無兵的本性漸漸回復,馬上回以辛辣的語氣反諷來者。

狄崔斯臉色一暗,然後又恢復笑容說「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本爵不跟你計較,對于美的事物,本爵可是很愛惜的;所以給你一個機會,乖乖把那小子交出來,我東西拿了就走,也不太會為難他!」

「哇靠!說得好像給我什麼天大的好處一樣,真不知道你腦袋在裝什麼東西,還自稱是男爵哩!什麼時代了,還有這種稱呼,不要笑掉本大爺的大牙了,像你這種裝瘋賣傻的貨色,老子我見多了,有本事放馬過來,不要在那里鬼叫鬼叫的,更何況偷襲小風的事,還沒跟你計較哩!」

柳無兵啦哩啦喳地說了一堆,把狄崔斯的臉都講綠了,在這個時代的確沒什麼人在封什麼爵位了,不過有個地方卻仍然保持著,那就是奈落!

柳無兵這次盡情地把積壓已久的話說出來,正好刺到狄崔斯最在意的地方。

「無知小子,竟敢蔑視我魔族的爵位,該死!」話未說完,冰冷的凍氣已經恍若實質般推向柳無兵。

柳無兵早有準備,大喝「五行護體!」

四道不同顏色的光芒瞬間出現在柳無兵身前,並且以十字的方式排列,柳無兵則右手按在十字的中間,並由掌心發出黃光,原本手掌大的十字瞬間旋轉起來,將五種顏色混為一體,並且迅速的擴大,像似巨大的盾一般,將狄崔斯射來的凍氣全都吞噬。

凍氣一消失,柳無兵繼續喃喃有辭,大喝「五行化!」

巨大的盾形立刻消失,並從中射出青、白、紅、黑、黃五道光芒,如流星般射往狄崔斯。

狄崔斯冷笑一聲,腰間的長劍突然出現在手中,隨手一揮,一片寬達一公尺的冰牆馬上出現,五道光芒射入冰牆後即被凍住,只不過深淺不一!其中紅色的光芒還差點破冰而出。

「不錯!御劍術在你這年紀能練到這個地步算很不錯了,只不過你用的劍也太小了點吧!」狄崔斯不改從容本色,微笑地夸贊柳無兵。

柳無兵露出一絲冷笑,看著五柄被凍回原型的小劍,清叱「疾!」

五劍瞬間回覆光芒,將冰牆絞碎,然後五劍交叉回旋,如同鑽子般射向狄崔斯。

「好!」狄崔斯手中長劍一揮,正確地砍中五劍的會合點。

「踫!」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連帶揚起大片塵土。

「好樣的,魔天之翼果然高手雲集!你是什麼地位,這麼難搞!」柳無兵的實力已經不比一城的將軍差,而以對方展現的身手明顯還有余裕,所以身分自然不簡單;加上據三吐西塔的情報,對他們虎視眈眈的勢力僅余魔天之翼還沒出手,于是大膽地把眼前的家伙扣上這頂帽子。

「他是魔天之翼的人!可惡的家伙!」小風在兩人交手的時候,迅速地調整體內混亂的能量,這時听到魔天之翼,馬上硬壓內翻騰不休的真氣。

「沒錯!本爵是魔天之翼位于武森城的主事者,據薩米爾的單位傳來的訊息說你的身上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本組織勢在必得,所以只要你交出來,本爵就不為難你,否則……」煙霧散去,狄崔斯原地不動,將柳無兵的招式化解得一干二淨。

「好樣的,廢話少說,看招!」柳無兵不等狄崔斯話說完,馬上招回黃光。

黃光一回到柳無兵手中立刻化成一柄一米二的長劍,柳無兵手捏劍訣,身如游龍般,配合四柄快速飛梭的小劍進行攻擊,並同時傳音給小風跟芯。

「快走,不用管我!這家伙太厲害了,我來擋住他!」芯跟小風對望一眼,卻沒有逃走之意,兩人一獸也跟著沖入戰局。

「不知好歹!把他們拿下!」狄崔斯並沒有面對柳無兵的攻勢,反而迅疾地飄到小風身前,左手一揮,數十根冰錐憑空射出,小風連忙取出宙斯之雷,化成一面光盾,硬是擋掉冰錐的攻勢,但是狄崔斯的劍卻從另一邊無聲無息地刺入!

而原本攻擊狄崔斯的柳無兵則被五個身手高強的黑衣人包圍,這五個黑衣人分別手持短鐮刀、斬馬刀、鎖鏈、鐵鉤及刀盾,以一種詭異的陣法將柳無兵困住。

芯跟幻同時也遭到五名黑衣人的攻擊,只不過這五個使用的兵器與柳無兵那五個又不一樣!

這次的戰況跟之前的完全不同,戰局可真的是一面倒;小風不出兩回合已經被狄崔斯畫傷小月復,雖然迅速用魔法止血,但是行動已經明顯慢下來,身法無法如行雲流水般順暢,更何況對方是他最痛恨的魔天之翼,讓他心情有些急躁,反而無法發揮最好的狀況!

而柳無兵一樣被五個人攻的險象環生,五人的實力超乎想象的強,讓前者盡使五劍仍然得不到一點甜頭,反而身上處處傷痕累累,手臂還被砍到深可見骨,血流不止。

旁邊的芯也是一樣身上血跡斑斑,眼見就快撐不下去了。

柳無兵一咬牙,暗罵‘死老頭,再不幫忙我們都要完蛋了!’

‘笨!那麼強大幻獸不會用啊!打不過逃啊!這兩天我忙著教小風能量損耗太多了,現在不能出手!’寧致遠的聲音在柳無兵腦海中響起。

柳無兵知道不只因為這個原因,還有另一個原因讓寧致遠無法幫忙,只好孤注一擲,雙手一收,四劍同時回歸,五個黑衣人在沒有四劍的阻隔下,立刻祭出殺招,五股不同能量的真氣洶涌澎湃地涌向柳無兵。

柳無兵再度使出「五形化劫」,硬是把五人的真氣化掉,但是巨大的力量讓柳無兵當場吐血,就在五人趨前要再補上一擊時。

「五靈殲滅劍!」柳無兵大喝,五柄不同顏色的小劍立刻光芒暴漲,瞬間化成五只一公尺大的靈獸沖向五人,分別是青色的青龍、白色的白虎、紅色的朱雀(鳳凰)、黑色的玄武(蛇龜)跟黃色的麒麟。

五人突然遇到這五只真氣幻化的靈獸,一時反應不及,當場被五獸撕開,胸骨斷裂,失去意識!

柳無兵趁此沖向圍攻芯的五人,雙手一揮,數顆彈丸射向五人,五人馬上使用武器擋格,結果彈丸一觸即爆,炸得五人措手不及。

柳無兵馬上抱起芯,躍上幻的背上。

「幻,攻擊狄崔斯!」幻知道柳無兵是芯的朋友,听到指示馬上能量匯集,張口就是一記能量炮直射狄崔斯!

狄崔斯感應到幻驚人的能量,連忙迅速後撤,閃過這一炮的攻擊。

而柳無兵此時已經騎著幻將小風帶走,一獸三人立刻快速逃逸,只留下憤怒的狄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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