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呂布率領幾人,跟隨細作馬後,向著真定趙家村奔去。
貂蟬沒坐馬車,還是像以前一樣和呂布同乘一騎,背靠著呂布寬厚的胸膛,耳邊受著呂布口鼻呼出的熱氣,和大家伙說說笑笑,好不歡快。
一行人來到趙家村,尋道趙雲家門。房門打開,走出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見七八騎來道自家門前,警惕的道︰「爾等何人?來我趙家所謂何事?」
呂布等人翻身下馬,呂布走上前,向小女孩問道︰「我等此番前來,是為了尋訪趙雲趙子龍。我乃並州五原郡守之子呂布呂奉先,其余幾位是跟隨布一起前來尋訪子龍的好友。」
小女孩听聞是並州來人尋訪子龍哥哥的,貌似並為尋事而來,並州之人都知道子龍哥哥,可見子龍哥哥在外有了名聲,心喜之下,笑著對呂布道︰「公子尋我子龍哥哥何事?」
呂布回道︰「布游歷至此地,听聞子龍乃槍神童淵弟子,現已學成下山;布乃出身邊軍,好武之人,知子龍武藝非凡,特此前來尋訪,交流一番。」
小女孩听到,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道︰「我子龍哥哥當然武藝高強,子龍哥哥在山上跟隨師傅練武期間我常常隨大哥上山送吃食,也得師傅指點,我武藝也很厲害,要想跟我子龍哥哥比試,起碼你得先過我這關。」呂布從細作口中得知,趙家村好武,村中男女老幼都喜習武藝,面前小女孩估計就是奸細口中趙雲妹妹趙雨,據說武藝也不錯。便道︰「好,我等不欺負你一小女孩,在座之人姑娘可隨便點一人比試。」
趙雨看呂布、高順、張遼和跟隨的兩侍衛都帶著兵器,狡黠一笑,手指著郭嘉道︰「我一弱女子,看你們幾個手持兵器,長得人高馬大的,我挑他與我比試。」
郭嘉楞了,用手指指指自己鼻子,道︰「挑我比試,嘉可未曾學武。」
趙雨臉上笑開花了,道︰「剛才這位呂公子說本姑娘可隨便點一人比試是否?現在本姑娘就挑你與我比試,難道你一大男人還不敢與我一小女子比試嗎?」
郭嘉想想,這樣情形下可不能弱了男子漢的士氣,便道︰「好,那嘉就陪姑娘比試比試。」說完,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出來,來到趙雨面前,擺了個太極拳的起手式,道︰「請姑娘賜教。」
趙雨見郭嘉擺那聞所未聞的奇怪起手式,笑了起來,道︰「你還真的未曾習武呀,本姑娘對你下手輕些好了,請接招。」說完直接一小粉拳想郭嘉面門捶去。
郭嘉見趙雨對自己頗未輕視,心想你一小姑娘,見識少沒見過我這太極拳就罷了,哥可是在五原每天晨練時候和奉先玩太極推手的,雖然沒有內力,但借力打力還是輕而易舉,今兒就給你這小姑娘一教訓,哼。隨即郭嘉用太極推手中的粘字訣,右手搭在趙雨往自己捶來的拳頭,順勢往後一拉,左腳往趙雨小跨一步,別上趙雨的重心腳。趙雨本來只用三分力氣捶向郭嘉,重心還算較穩,加上郭嘉年紀也和趙雨差不多,力氣並不比常年習武的趙雨大,郭嘉這一招並未能成功讓趙雨完全失去重心,但趙雨還是被郭嘉順勢借力拉得往前嗆嗆咧咧踏出幾步。趙雨回頭對郭嘉憤怒的說道︰「看你斯文樣子,一副文人士子模樣,明明學過武,為何欺騙我一弱女子說未曾習武?」
郭嘉看著趙雨,心想,難道我站在這里讓你捶才順你意思?哥練習太極拳只是為了強身健體,並未曾習功法內力,便道︰「姑娘明察,嘉確實未曾習武,只是平時早上和晚上打一同太極拳來強身健體,並未曾習太極功法內力,這不算是習武之人呀。」
趙雨見郭嘉還在狡辯,氣得嘟起小嘴,惡狠狠的道︰「哼,就算你練習了什麼太極拳,本姑娘今天也要讓你臉上開花。」說完用上七分力直接向郭嘉攻去。郭嘉還從未經過實戰,最多就是和呂布慢悠悠的玩下太極推手,太極推手倒是玩得頗為熟練,剛才用一太極推手加上一小跨步就能佔到上風,心中大定,知道太極拳也可以迎戰的。隨即還是用粘字訣纏上趙雨攻擊自己的拳頭,然後全心全意的想辦法順著趙雨的攻擊來勢讓趙雨失去重心。兩人來往多招,每次趙雨看似凌厲的攻勢只要一攻擊道郭嘉防守範圍便會控制不住力道和方向,趙雨反倒會被自己的攻勢引得失去重心,不但沒打到郭嘉,還好幾次差點因失去重心摔個狗啃屎。
趙雨心中大氣,出拳越來越凌厲,力道越來越大。郭嘉心里則是越玩越開心,自己練習太極拳多年,第一次實戰便屢屢佔得上風,逐漸的,郭嘉運用的越發得心應手起來。郭嘉看準趙雨一個直拳,見道趙雨此拳乃傾盡全力,心知這是一個獲勝機會,隨即全神貫注的施展太極拳中太極推手的纏字訣,右手纏上來拳,轉上一小圈卸去手上接觸反彈力量之後,抓著來拳用全力順勢往後猛拉,左手則按在趙雨背後順水推舟一推。趙雨傾盡全力的攻擊之下重心完全前傾,在郭嘉此招之下完全失去了重心,趙雨的全力加上郭嘉盡力施為之下,只見趙雨往屋內飛了起來,趙雨知道中招了,驚呼一聲,眼見就要狠狠的摔個狗啃屎,這時,屋內竄出一青年人,伸出雙手接上趙雨的拳頭,用力把趙雨甩了一圈把力道卸去,然後把趙雨扶穩在面前。
青年抱拳道︰「妹妹刁蠻,讓各位見笑了。」
郭嘉抱拳行禮道︰「這位大哥請了,嘉與好友前來尋訪趙雲趙子龍,剛才姑娘說要先過她這關才能與子龍相見,比試之下嘉出手拿捏過重,還往兄台見諒。」
青年道︰「我便是趙雲趙子龍,剛才事情經過子龍在屋內然已了然,幾位請進屋。」
說完,拉著趙雨側身一讓,呂布等人向趙雲行禮道︰「打擾子龍了。」隨即一一走進屋,在屋內落座之後。趙雲對郭嘉說︰「這位兄台說未曾習武,但據子龍剛才觀看兄台與妹妹的比試,兄台招式簡單實用而且非常有效,不知兄台所用武藝是何門武藝。」
郭嘉指指呂布道︰「此乃太極拳,是奉先兄見嘉身體瘦弱,發明此術教與嘉強身健體之用。嘉確實未曾習太極功法內力,這不算是習武之人。」
趙雲驚訝的看著呂布,道︰「呂公子乃習武奇才,年紀輕輕就能自創如此精妙拳法,而且還能強身健體,不知呂公子師承何人?」
呂布回道︰「布之武藝乃習自祖傳,先祖曾獲得秦末西楚霸王武藝,布現手持的便是原西楚霸王所用的方天畫戟;太極拳乃布為了在使用西楚霸王的霸王戟法時候更加圓潤,更能持久而自創的一套拳法。並不足以讓子龍稱之為奇才。」
趙雲點頭道︰「我師傅年輕時道並州游歷,曾遇見一位使方天畫戟施展西楚霸王的霸王戟法之人,性呂名浩,武功端是非常厲害,師傅曾與此人切磋,說霸王戟法甚是剛猛,但使此戟法只要避其鋒芒,全力防守,片刻之後便能使之力量消耗殆盡。想必呂浩便是公子你的前輩吧。」
呂布還不知道那死去的爺爺還跟趙雲師傅有這一段淵源,心中一喜,道︰「正是,呂浩乃布爺爺,布還不曾得知爺爺曾與子龍師傅有過武藝切磋,哈哈哈哈,今日布尋訪子龍,我們當續前人,再來一番切磋如何?」
趙雲點頭道︰「子龍亦有此意,子龍听聞師傅介紹說西楚霸王的霸王戟法馬戰步戰皆可,精妙無比,剛猛非常,一經使出,氣勢如虹。子龍有幸見識一番,乃人生一大樂事。呂公子請跟隨子龍,我們去練武房去。」說完起身引領眾人前去練武房。
趙家練武房內,趙雲受持長槍抱拳對呂布道︰「此乃師傅所授龍膽亮銀槍,長八尺五,重三十二斤。」
呂布手持方天畫戟抱拳,道︰「此乃方天畫戟,據聞是祖上從秦末西楚霸王手中獲得,長八尺許,重五十八斤。子龍請了。」
趙雲也不廢話,直接輕喝一聲︰「鳳凰展翅。」使出師傳絕技百鳥朝鳳槍中的一招向呂布攻來。呂布見狀,輕呼︰「來得好。」隨即揮畫戟迎了上去。兩人你一招我一式纏斗了起來,只見趙雲槍影陣陣當中,呂布的畫戟總能關鍵時候出現在關鍵地方,讓趙雲的槍影屢屢為之一滯,觀看的人都能明顯的看出趙雲招式總是被呂布攔得施展不流暢。趙雲槍頭攻擊呂布出槍之時直對目標,但出槍出到一半往往會被呂布的畫戟引向一邊把力道卸去,趙雲打得憋屈,退出戰圈。
對呂布道︰「呂公子武藝高超,子龍師傳武藝百鳥朝鳳槍偏向剛猛,呂公子剛才破子龍的槍法就是用剛才郭嘉兄台所用的太極拳精髓吧?剛猛的武藝遇到此等武藝很難討得便宜,子龍最近也在琢磨一套偏柔的槍法,用于馬戰沖殺之時保持體力,子龍喚之七探盤蛇槍,與呂公子所創的太極拳精髓有異曲同工之處;不如呂公子用家傳的霸王戟法來攻子龍,以檢驗子龍的七探盤蛇槍是否能夠抵擋剛猛類型武藝。」
呂布心想,趙雲果然牛x,現在就創處七探盤蛇槍了,哥倒是非常想期待一番,隨即說道︰「好,如子龍所願,子龍注意了。」說完猛喝一聲︰「殺神破碎」向子龍攻去。只見呂布的方天畫戟氣勢如虹一往無前的罩向趙雲,趙雲見狀,神情凝重的大喊一聲好,用七探盤蛇槍的「龍蛇纏繞」迎了上去,絲毫未被呂布的氣勢影響。兩人你來我往殺到一塊,呂布全力施為,把霸王戟法的七式二十一招一一展現出來,殺得趙雲步法凌亂。趙雲勉強把霸王戟法的七式二十一招全部接下,跳出戰圈。
趙雲抱拳對呂布道︰「西楚霸王的霸王戟法果然厲害,那一往無前的氣勢實為驚人,呂公子現在還是切磋比試,如果在戰場之上生死搏殺,氣勢肯定會強上許多,那子龍就未必能接下來了,現在接下已經非常勉強。謝呂公子賜教,此番比試之後,對子龍自創的七探盤蛇槍完善會有不小幫助。」
呂布哈哈大笑道︰「子龍莫客氣,布觀之子龍的七探盤蛇槍與布的太極拳殊途同歸,太極拳法可演變出太極兩儀劍法和太極刀法,個中精髓布可與子龍分享,希望能對子龍的七探盤蛇槍完善有幫助。」
趙雲大喜,連忙對呂布行禮道︰「如此就多謝呂公子抬愛了。」
呂布擺擺手道︰「不必客氣,大家切磋武藝相互探討罷了。太極拳所強調的意境︰似有似無,似強似弱,無聲無息,連綿不絕。其中暗含天地循環、陰陽相互調節之理。原為道家養生修煉之術,布用在拼殺之上,實屬有違道家之初意。對陣之時,講究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施展起來最好就是不要死記招式,靈活運用無招無式隨遇而變乃太極最高境界。」說完,把方天畫戟交予跟隨而來的侍衛,走下場地,給趙雲施展一遍太極拳。眾人看到呂布的太極拳並無固定招式,打起來卻又流暢之極。都大開眼界,原來拳法還可以這樣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