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郭嘉剛爬起來準備洗漱,趙雨就找上門來了,見到郭嘉就嚷嚷道︰「郭嘉,近衛軍今天外出拉練是嗎?帶上我,我也要上戰陣。」
郭嘉看著趙雨一身戎裝,手提著呂布專門幫她打造的暴雨梨花槍,背上背著一張弓,整就一副呂布故事里花木蘭出征前的裝扮,還真是個暴力型女人啊,可惜了一張長得精致的臉蛋。
郭嘉說道︰「你非近衛軍官兵,軍中之事豈非兒戲,我近衛軍外出拉練是有任務的,汝一弱女子何必冒險,留在黃家堡與黃氏、貂蟬、蔡琰學習琴棋書畫刺繡女紅才是女人該做之事。」
趙雨扁扁嘴道︰「我可非弱女子,武藝比一般郡兵都好,死郭嘉你一文弱士子都能隨軍拉練,本姑娘為何不行?吾非軍中官兵,但吾可做汝貼身侍衛呀。」
郭嘉听了頭陣陣疼了起來,說道︰「你跟隨近衛軍拉練子龍知道否?先去征求子龍同意再來。」郭嘉想著靠趙雲來把趙雨攔下來,趙雲可是非常疼愛這個妹妹的。
趙雨狡黠的笑了,道︰「小雨早就求得子龍哥哥同意,再說子龍哥哥把暴雨梨花槍法全授予我,對本姑娘的安全可是放心的很。」
郭嘉一巴掌拍到自己額頭,心想完蛋了,趙雲居然同意自己妹子跟隨近衛軍拉練,有趙雨在身邊我郭嘉還有什麼自由可言。扭頭不再理睬趙雨,洗漱去了。趙雨見狀,得意的揮揮小拳頭,跟上郭嘉,今天打定注意一刻也不讓郭嘉離開自己視線。
郭嘉洗漱完畢,穿好軟甲,配上君子劍。呂布和賈牧推門進來,呂布大聲嚷嚷道︰「奉孝,準備好否?我等得去軍中準備出發了。」
趙雨听聞,大聲回道︰「奉先哥哥,郭嘉就準備好了,稍等片刻我倆就出來。」
呂布和賈牧听聞,相視一笑。不一會,郭嘉和趙雨穿戴完畢出來,呂布看到趙雨一身戎裝,道︰「小雨妹妹以什麼身份跟隨我近衛軍外出拉練?」
趙雨得意的道︰「小雨現在是郭嘉貼身侍衛,我大漢所有軍中軍官都可自帶家將侍衛,並不違反軍規。」
呂布搖搖頭,大手一揮,道︰「我等去找太史子義、魏延、曹性,他們三跟隨我近衛軍一起外出長城,到長城以外牧區招收兵員。」
呂布四人匯合太史慈等人之後,一行人來到近衛軍中,不久,呂布等人率領三千多近衛軍浩浩蕩蕩的離開軍營往長城外飛奔而去。軍隊跨越陰山山脈,過了長城,來到一望無際的外長城大草原上。
遠遠看去,大草原上星星點點分部著小稜堡,每個小稜堡都按五原郡城到受降城之間那五座大稜堡形狀修建,五角星外形,在高山上往下眺望,大草原就像天空,小稜堡就像天空之中的星星點綴其中。
每個小稜堡內都有五十至八十戶牧民居住,稜堡方圓十里就是稜堡內牧民放牧之地,五原郡用這樣的辦法改變的大草原之上牧民游牧的生活方式,規定每片草場放養一定數量牲畜而非游牧形式放牧,可持續性發展放牧形式讓牧民不在忍受大草原上的風吹雨打有了固定居住場所,也不再像草原深處牧民般逐草而居,每片草場只能讓整個部落牲畜消耗一段時間就要重新搬遷道牧草肥美之地放牧。
呂布一行來到一片牧區,看到三四十人正在看管著自己的牲畜,牛羊馬匹們悠閑的在到處尋找女敕葉進食。附近稜堡被保內牧民一致推選出來的堡主快馬加鞭向呂布一行奔來,堡主來到呂布跟前,下馬給呂布行禮,道︰「吾昨天就得到通訊兵通知,公子騎兵今日到達我牧場,還請公子進堡歇息。」
呂布下馬回禮,道︰「這位大叔不必客氣,我近衛軍人數眾多,進堡歇息不甚方便,就在稜堡外面駐扎吧。吃食方面還請這位大叔幫忙挑選些肥美羊羔送至軍營,我隨軍軍營主簿會按市面價格與你結賬。」
堡主連忙搖頭擺手,道︰「我稜堡全部居民都是流民,遷徙至五原郡之後得黃家堡關照,公子又給建造稜堡又給分配牲畜,短短幾年我等已過上原來不敢想象的生活,雖然土地所有權是五原郡的,但五原郡輕搖賦稅,只收取漢率規定的三十稅一,有交易時才再收取交易稅,我等勞作幾年來也積攢了不少財物,我等放牧生產出來的牛羊馬匹、馬女乃酒、羊女乃酒黃家堡都負責按市場價格收購。可以說我等流民能有現今的生活全部都是呂公子和黃家堡給予的,如今公子來到我稜堡,吃食些許羔羊我等還要按市場價格收費,公子這不是打我等臉嗎?」
呂布笑道︰「這位大叔,爾等能積攢財富過上好日子,那是因為爾等辛勤勞作所得所致,現今我呂布帶軍隊經過這里,向您索取財物當然理應給予錢財購買,你旁邊的就是駐扎在稜堡的稅務官員吧?交易之羔羊該繳的交易稅大叔可別忘了繳納哦,我等郡兵可全靠這些賦稅養育呢。」
草原之上每個小稜堡都駐扎有一個稅務官和兩個通訊兵,稅務官負責稜堡所有交易收取交易稅,通訊兵則負責日常信件來往和軍情通訊,已保證稜堡如有突發事件能得到官府或者當地駐軍幫助。而稜堡官員比如堡主,則由全堡居民推舉產生。
堡主連忙回道︰「回公子,我稜堡受當地駐軍保護,賦稅以及交易稅我等肯定不會逃稅,再說稅賦也沒佔多少份額,比之以前吾之老家,這里的稅賦可是少太多太多了,如果這點稅賦都要逃稅那我等就畜生不如了。我等明白如今安定富足生活是呂郡守和黃家堡給予的,有賴于駐軍保護的。我等絕不想再一次做流民,前些日子稜堡內民眾還在討論,交如此少賦稅能不能保證駐軍戰斗力?綜合大家意見我已經寫了提議請通訊兵上請郡守酌情增加賦稅,以增強我駐軍實力,也讓我等百姓安心,據說現在北面鮮卑族逐漸統一,兵馬越來越強大了。」
呂布听到,很欣慰,這些流民來到五原治下生活這些年之後,終于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也知道自己應該承擔什麼責任了。
呂布笑道︰「三十稅一是我大漢律例,保護治下百姓乃我郡兵天職。北部鮮卑的確越來越強大,但布相信有我郡兵在就一定能保治下百姓之安全,現今路過這里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我郡兵招收新兵,擴充兵力以應對北方外族,還請堡主代為向堡中有志從軍之士傳達。之余賦稅我五原郡非危急時刻不會輕易加稅,我五原郡乃邊貿集散地,龐大的交易量收繳上來的交易稅足夠應付現今財政支出,這位大叔不必擔憂。」
堡主听了高興異常,道︰「怪不得最近收道郡令說要大量收購優良馬匹作為軍馬,我堡之中有幾十個壯實小伙子早就嚷嚷要投軍了,五原的駐軍可是我們的保護神,那些小伙子每每看道駐軍路過都羨慕的很。吾這就去招呼,公子還請在堡旁駐扎下來,羔羊一會吾就送到營門。」說完向呂布行了一禮轉身快步往堡中走去。
呂布回禮之後招呼稅務官前來,一一詳細詢問了解這片牧區詳細情況。不一會,近衛軍在賈牧指揮之下迅速在稜堡旁按照野外駐軍條例把營房按扎完畢。呂布一行隨即進營來到自己的帥帳之中落座。
曹性對呂布道︰「公子治下百姓可真幸福,之謀听了方才公子與稜堡堡主之間對話,方才了解公子這五原郡官、兵可真處處都為治下百姓著想,而百姓居然擔心自己交的賦稅不足上書請求增加賦稅,此等奇聞我大漢這麼大,之謀還從未听說過那里有出現過如此情形。」
太史慈和魏延听了哈哈大笑,他倆跟隨呂布到過長城內牧區招收兵員,起初遇到此等情形也與曹性一般驚訝。剛來到五原之時還覺得五原最多就是少征收一些苛捐雜稅罷了,其他的並不會比中原其他各地好到那里去,但了解之後才懂得,五原這里的百姓就是官、兵的父母,做官從軍就得心里時刻裝著治下百姓;與中原官、兵是百姓父母完全相反。
呂布笑著對曹性道︰「我五原郡的官和兵都是治下百姓繳納的賦稅和交易稅養活的,可以說百姓就是我等的衣食父母,試問之謀兄,爾父母汝會不為之著想麼?如今百姓知曉北方外族日益強盛,我五原郡處在抗擊外族第一線,為了自己的生活和姓名財產,百姓對比一下就知道我五原郡賦稅征收相對極少,當然會擔心駐軍因賦稅少而影響戰斗力,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在座各人听呂布這番解釋,也覺得理所當然。呂布接著灌輸自己的觀念,道︰「我等都出自寒門,可以說我等就是百姓的子弟兵,以己度人,我等做百姓之時不也是希望自己家的官、兵如此待自己嗎?所以,很多事情我等要學會換位思考,把自己擺放到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往往能給自己所作所為提供一個很有價值的行為依據。」
郭嘉接著道︰「這和兵法有相通之處,兵法上門要求知己知彼,了解對方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應對。」
說到兵法,在座之人都是帶兵將領,眾人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熱烈的討論開來。不久,呂布親兵領著堡主進賬,堡主向呂布行禮道︰「公子,羔羊吾已挑選送至軍營,堡內有意願投軍的小伙子已經在營門外等待挑選,還請公子移步營外考核。」
呂布笑著道︰「此番乃太史子義、魏文長和曹之謀三位大哥麾下需要招募新兵,具體事宜還得三位軍事主管親自考核。」說完,一一想堡主介紹三人兵種以及部隊特色,讓堡主向三位推薦相應的牧民前去應考。
三人與堡主交流一番之後,和呂布等一行人來到營門外,只見營門外足足有五六十長得壯實的年輕小伙各自牽著自家馬匹等待考核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