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長老邊听邊點頭,道︰「據祖先流傳下來的典故,我部落是上古戰神之後代,與公子之言吻合,我姜人與漢人之間實屬兄弟間爭斗,與匈奴人、鮮卑人、西域人不同,我們與漢人祖祖輩輩生長在中原以及周邊區域,說起來都有著共同祖先。只不過千百年來漢人因為居住環境比我們姜人優越,文明發展要比我姜人要好,造成了漢人越來越看不起並且歧視我姜人,我們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尖銳。公子之言老朽亦贊成,兄弟之間紛爭終究有一天會平息,我們兄弟終歸會和好如一。」
胡車兒道︰「長老,我姜人與漢人是遠古同一祖先之後代?」
長老點頭道︰「胡車兒,你年紀再大幾年,生活閱歷再磨練幾年,我部落交予汝手上之時,我們幾位長老就會把我部落一直流傳下來的典故一一講述與汝,汝從小到大看到听到感受到的都是漢人欺壓我姜人,並未把我姜人看成自己兄弟,還沒听道部落傳承秘密之前當然會有此疑問,但這是事實,你不必懷疑。」
呂布心想,蚩尤敗于黃帝之後,後代化整為零到處散發在蠻荒之地,以待積攢實力反攻蚩尤部落發源地,這就是姜人各個部落流傳下來的秘密。
後世苗族也是蚩尤部落分散逃亡的一個分支,最遠的逃到如今柬埔寨、泰國等蠻荒之地,央視探秘節目中據說貴州苗族一個分支中曾經轉移了蚩尤部落的大量財物出逃到雲貴高原的崇山峻嶺之中,此部苗族的人死後為了保存尸體,為了有朝一日能把尸體運回黃河流域蚩尤部落發源地安葬,把尸體存放道懸崖之上,頭部還向著中原故地,以避免野獸破壞尸體,這也是雲貴高原中懸棺出現的最初目的。
呂布道︰「確有此事,我漢人祖先是上古仁君黃帝,爾等姜人祖先乃上古戰神蚩尤,黃帝與蚩尤乃同一部族兩個偉人,只因蚩尤武力非凡,過于崇尚武力,與黃帝的仁治理念發生沖突,隨即各自率領認同自己理念之部眾相互爭斗,蚩尤失敗之後把部眾化整為零躲進深山野嶺之中躲避黃帝,經過漫長歲月,如今分散到各處崇山峻嶺之中的蚩尤部落就變成了如今的姜人、山越人、苗人等各族。」
部落長老點頭道︰「是這樣的,老朽听聞前些年西涼叛亂之時,公子之五原郡接收了大量西涼姜人流民到五原郡安置落戶。如今漢人普遍歧視我姜人,視之為未開化之蠻族,不屑與我等交往。公子能大量接收我姜人流民,之前老朽還疑惑不解,還以為公子接收之後是把我姜人當苦力勞力,但陸續回傳消息表明遷徙到五原郡之姜人與當地漢人一般無異;如今得知,原來公子深知我姜人之歷史,是把我姜人當兄弟看待啊。」
呂布笑道︰「大漢的思想、輿論乃世家大族控制,別說你等姜人,就是我之寒門出身之漢人,在世家大族輿論之中亦受歧視。從這個觀點來看,我與爾等並無二樣,我如今就是要為我寒門百姓請命,畢竟世家大族在我大漢人口佔的比例人數少之又少,廣大寒門百姓才是我大漢之基礎。」
接著道︰「現今世家大族祖先在幾百年前的秦朝,或者再早些的春秋戰國,亦為寒門百姓爾,他們得到權力,為了統治為了自己的權力,把自己身份抬舉得高高的,並且把天下黎民劃分成不同等級以利于統治。布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寒門勢力,改變這一切不甚平等的階層,希望能影響世人,讓天下之百姓能夠獲得應得身份以及社會待遇。」
部落長老兩眼放光,自己姜人身份被歧視這麼多年,自己盼的不就是被漢人不再歧視自己部落嗎,部落流傳下來的祖訓反攻中原佔據領導地位,如今看來姜人與漢人文化發展上已經遠遠落後,如果自己姜人再繼續蝸居深山野嶺之中,那差距必將越拉越大,自己祖先那祖訓看來就永遠無法實現,唯一辦法就是自己姜人想辦法融入到漢人當中,逐步縮小與漢人之間的差距,這樣天下才有姜人的話語權啊。
如今呂布亦為寒門,實力又遠在自己這小部落之上,還不如請求其保護,歸其麾下,融入其中。人老成精的部落長老打定主意,開口道︰「如今我部落式微,在大草原如此惡劣的環境中無法生存下去,今天幾百馬賊就能讓我部落遭受滅頂之災,公子方才道要團結一切能團結之寒門勢力改變如今寒門之身份和社會待遇,我部落公子能否接納?如今公子之五原郡已經接納了不少姜人,我部落願意與先前遷徙到五原之姜人般,在公子治下安居樂業。」
呂布笑道︰「長老之部落想享受五原郡治下百姓待遇,有權力那就有義務,我五原郡治下有成熟的法令法規,只要長老的部落遵循我五原郡法令法規,承擔起該承擔之義務,那汝之部落該享受的待遇亦與五原百姓待遇一般無二。」
部落長老笑到︰「無規矩不成方圓,共同生活在一起當然就得遵守共同應該承擔的義務,就該尊重彼此間的習慣與信仰,既然遷徙到五原郡之姜人都能過上安穩祥和的日子,我部落也理應能和在五原郡治下的姜人般。」
呂布撫掌贊同道︰「如此,我五原郡有足夠的胸懷歡迎長老的部落遷徙至我五原治下生活。」
長老听聞,心中暗喜,為了給自己部落找個保險,也為了部落以後的生活環境,部落長老道︰「多謝公子大度,接納我部落。胡車兒是我部落內定下一代長老,是我部落最勇猛之人,如公子不嫌棄,就讓胡車兒跟在公子身邊,鞍前馬後服侍公子以報公子對我部落之恩。」
呂布擺擺手,道︰「長老言重了,我們兄弟之間不存在報恩施恩之說,胡車兒如有意願從軍,我張開雙臂歡迎。長老剛剛決定歸屬我五原治下,即刻想到自己部落應承擔共同保護大家家園的義務,推薦部落勇士胡車兒從軍,吾心甚慰。」
長老順著棍子爬,道︰「既然部落已經決定遷徙五原郡尋求保護,那部落理應貢獻出自己的力量來保護我們共同的家園。胡車兒能夠跟在公子身邊乃他的福分,還望公子日後能多家點撥胡車兒。」
呂布點頭,道︰「如此,胡車兒就先從我近衛軍我之親衛做起吧,胡車兒,汝可曾願意為我呂奉先之親衛?」
長老大喜,親衛啊,那就表示呂布把胡車兒看成自己人了。當下連連對胡車兒使眼色讓其趕快應承下來。胡車兒本來就對呂布的名聲頗有好感,加上呂布與自己部落長老這一番對話,心中然已認為呂布學識也不凡,見部落長老向自己使眼色讓自己應承下來,立即起身,向呂布行大禮,道︰「胡車兒謝公子提攜,俺願意為公子之親衛,跟隨公子。」
呂布心中很是開心,想不到隨便這麼一忽悠胡車兒就讓部落長老送到自己身邊來了。胡車兒可是力能負五百斤,日行七百里之小牛人,只要自己稍加點撥其使力發力技巧,教授一些平常招式,這可是一個拿著大號狼牙棒的人性坦克啊,雖然沒有後世史料典韋跟在曹操身邊一般的超級保鏢,但起碼胡車兒也能算得上一流保鏢了。在此亂世,得一一流保鏢那可是安身立命之必備。越想越是開心,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今日得胡勇士,乃布之幸也。胡車兒,你可在部落中挑三五好友一起來我親衛營中任職。」
胡車兒听了甚為高興,點頭道︰「正好在部落之中俺有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俺代好友謝公子提攜,俺這就把好消息告之他們。」說完想呂布抱拳行一禮,轉身快步走出去找好友去了。
部落長老搖搖頭,道︰「胡車兒尚且年輕,還不甚穩重,日後少不得公子多家提點,為其能夠成才,該打該罵之時公子不必顧忌,胡車兒乃我部落內定日後之部落長老,老朽拜托公子了。」
呂布擺擺手笑道︰「長老不必如此,只要布懂的胡車兒想學習布一定不藏私。外面我近衛軍估計已經安營扎寨,布暫且告辭,還請長老挑選些肥美羔羊,我近衛軍以五原市場價格收取作為補給之用。「
部落長老連連擺手,道︰「公子不可,在我們大草原之上,有貴客來我們肯定會拿出最肥美的羔羊招待貴客,如老朽還拿貴客錢財,這與部落習慣並不相符。」
呂布也知道大草原之上游牧部落經常十天半月見不到一個外人,能有客人上門那是一見很開心的事情,大草原之上不成文的規矩就是有客前來一定要好好招待並且不能收取客人錢財。
呂布道︰「我近衛軍人數眾多,汝之部落財物難以招待得起,再說,部落幾百人遷徙到五原郡之後還需要錢財安家,如果招待今兒是我呂布單獨前來拜訪,布肯定遵守草原上規定不會給予錢財,我五原郡治下法令法規上明確標注︰私人財物神聖不可侵犯任何人不得無故侵佔他人私人財物。還請長老別讓布破壞我軍中法規。」
長老思索片刻,也覺得招待幾千人自己部落招待不起,隨即道︰「如此,老朽就厚著臉皮販賣一批羔羊充當軍資,但公子以及親衛之吃食,老朽是萬萬不能收取錢財,還望公子能尊重我草原之上的生活習慣。」
呂布听聞,也覺得此折中之法能兼顧相互意願,道︰「如此,布在此謝過長老了,布暫且處理軍中之事,回頭再與長老長談,布告辭。」說完起身回軍營。
長老送走呂布之後,找來胡車兒以及準備跟隨胡車兒一起到呂布親衛營中的幾個部落青年,跟他們說道︰「如今,我部落在大草原上無力自保,天見可憐,祖先在危難之際送來了呂公子搭救我部落,爾等此後跟隨呂公子身邊,切記忠心、勤奮、低調,日後呂公子就是我部落的保護神,爾等有幸跟隨,一定要多看多學,我部落日後繁榮昌盛就落在爾等身上了。」
胡車兒等人把長老之言深刻心底,日後完全按照長老指示行事,後來,胡車兒接任部落長老之職後,遵循呂布意願,逐步把五原郡所有姜人緊緊團結在呂布身邊,並且把南匈奴兼並融合,胡車兒也成為呂布治下所有姜人、匈奴之首領,一生守衛在呂布身邊,忠實的做呂布的貼身頭號保鏢,其部落也逐漸與漢人通婚融合,成為呂布一生征戰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