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各游牧部落首領紛紛贊同,檀石槐點頭道︰「我西部鮮卑單獨正面攻擊五原防線損失太大,大巫師之言頗得我心,如此,就按大巫師計策行事。步度根你暫時留在我身邊為我親衛,不用在親自領兵增添更大損失了,哼。」步度根心知自己兩番領兵都遭受慘敗,如今軍權被父汗剝奪亦為常理,唯有夾起尾巴暫時留在父汗身邊充當親衛。
呂布率領中軍抵達稜堡,看到稜堡城牆下鮮卑騎兵尸體累累,趙雲狼騎從北方正在一路打掃戰場返回途中,吩咐曹性加緊斥候偵查敵情,在稜堡邊上安營扎寨下來。呂布、賈羽、魏延、徐庶和太史慈進入稜堡,慰問稜堡防守郡兵,听取此戰經過。在稜堡內一牧民家中大廳落座。
賈詡道︰「鮮卑檀石槐部不善攻城,經此一役想必日後鮮卑騎兵不會再硬攻稜堡,稜堡以外牧民已經全部內遷各大小稜堡內過冬,鮮卑騎兵想要擄掠城池以外只能攻破陰山山脈上的長城防線進入長城以南才行,長城以北幾乎都是牧區,只有受降城南部有少量開墾農田和村落。」
呂布道︰「我等此番舉全郡騎兵前出,是為了御敵與國門以外,只要我治下之民踏足那里那里就是國門,趁此狼騎大勝,布打算全軍前出隔壁阿爾泰山脈東面迎擊檀石槐部。」
徐庶道︰「奉先,檀石槐部還有近五萬騎兵,我等兵力相比懸殊,正面迎戰是否過于輕視對方。」
呂布笑道︰「無妨,鮮卑騎兵絕大多數為牧民,與我五原郡專業士兵戰斗力相距甚遠。太史子義的鷹騎可利用奔射優勢日夜派出一部擾敵,趙子龍的狼騎和張文遠的狐騎來回游動保護追擊鷹騎的鮮卑騎兵。大草原上我等利用狼群戰術,敵駐我擾、敵追我跑、敵退我追、敵疲我打。只要經過一番來回拉鋸,把檀石槐部幾萬騎兵拖疲拖累,就由魏文長的雄獅重騎正面沖擊,一舉沖垮敵軍也不是不可能。」
魏延略顯倨傲的道︰「我雄獅重騎雖然兵力不多,但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好漢,訓練多月,沖擊陣型雖然還未完美,但公子獻良策用鐵鏈把五騎一組連接起來,用兩丈多長的超長騎槍沖擊敵陣,正面面對鮮卑那身披皮甲的輕騎兵想沖跨其陣型綽綽有余。再說狼騎和狐騎還不是有強弓和投槍嗎,經過強弓和投槍削弱的輕騎陣型沖擊起來我重騎保證一舉擊潰之。」
賈詡道︰「前出直接堵住檀石槐部南下用狼群戰術先拖累拖疲敵軍可取,但不宜在鮮卑騎兵兵鋒正盛之時與之硬踫,畢竟鮮卑騎兵人數要遠在我軍之上。老夫擔心的是中部鮮卑柯比能集團和東部大人集團全線寇邊,朝廷下令五原協防雲中、定襄、雁門一線,讓我五原分兵;另外南匈奴從五原郡西面和黃河南岸朔方方向亦不可不防。為了不出現三面圍攻五原態勢,正面檀石槐部還應盡早解決。」
呂布點頭道︰「布最擔心的是南匈奴,從河套地區一馬平川直接可殺至五原郡城,如今五原郡城全為步兵,沒有騎兵防守;南匈奴西面姜人騎兵又要直接面對範夫人城鮮卑騎兵,不能牽制南匈奴,保險起見,我騎兵還需盡快解決檀石槐部。」
太史慈道︰「公子下令吧,我鷹騎這就前出把檀石槐部騎兵拖累拖跨。為我大軍一舉擊潰檀石槐部創造戰機,練兵數月,如今是我鷹騎一展雄風之時。」
趙雲、張遼、郭嘉、趙雨這時正踏進大廳,張遼听聞對太史慈笑道︰「子義老兄的鷹騎準備如何一展雄風呀?子龍兄的狼騎方才才是一展雄風,追擊三十里把步度根殺得丟盔棄甲,哈哈。」
趙雲謙虛道︰「子龍恰逢其會罷了,趁著步度根幾千兵馬人勞馬乏之際撿了個便宜而已,又不是正面直接破敵,當不得如此吹捧。」
呂布擺擺手道︰「子龍務須謙虛,能抓住戰機一舉勝之,當夸;追殲敵軍戰國如何?」
趙雲道︰「步度根部逃離千余騎,在稜堡城牆下死傷一千多騎,追擊中我狼騎斬獲五千多騎,本部損傷一千三百多騎,死傷人員已經安排返回受降城,繳獲戰馬六千多匹。」
呂布哈哈大笑,道︰「好啊,大勝、大勝也,繳獲戰馬暫時分配給鷹騎,吾打算派遣鷹騎一人雙馬利用奔射特長前去檀石槐部擾敵,有充足馬力支撐,鷹騎可充分發揮其輕騎射之優點,打了就跑;狼騎和狐騎配合殲滅追擊鷹騎之鮮卑騎兵,爭取盡快把檀石槐部幾萬騎兵拖疲拖累,為我全軍出擊創造戰機。」趙雲、張遼、太史慈應諾領命。
一連幾日,太史慈率領鷹騎一人雙馬前出,來回在檀石槐部部駐扎營地周邊用奔射不停襲擾,期間用鐵蒺藜損傷了不少追擊鮮卑騎兵,連日來搞得檀石槐部騎兵是夜不能寐人心惶惶。
這日,鷹騎又分出一千騎襲擾檀石槐部大營,檀石槐氣得暴跳如雷,命令一萬騎兵出營追擊,沖過鐵蒺藜後剩余八千多騎緊追那一千騎鷹騎不放。一千鷹騎換馬逃離三四余里,發出令箭,趙雲狼騎和張遼狐騎分別從左右兩邊包抄而至,把追擊的八千多鮮卑騎兵團團圍住,經過幾輪投槍射殺,趙雲和張遼分別領軍殺進敵軍,向著最密集中心部位沖殺。
騎兵們環首刀砍劈,長矛鐵槍沖殺,張遼揮舞著七尺長戟,所到之處血肉橫飛,人頭滾滾。而趙雲沖陣看起來則藝術得多,八尺五的龍膽亮銀槍專奔敵軍咽喉要害而去,快如閃電,所經之處鮮卑騎兵紛紛詭異落馬,伏尸累累,儼如殺神下凡。
兩將不久殺透陣營,會師鮮卑騎軍中央,凶悍的鮮卑騎兵被兩人嚇的兩腿顫抖,轉身奔逃遠離兩人。張遼仰天長笑,對趙雲道︰「子龍兄威武,我們再殺出敵陣,在敵陣外圍聚頭。」趙雲笑道︰「如你所願,殺。」隨即兩人分左右兩邊掉頭分別向外沖殺。
鮮卑騎兵見大勢已去,慌亂中各自低頭狂奔,四處而逃。而先前鮮卑追擊的鷹騎此時已經反身在混戰外圍包抄,用騎射射殺沖出亂陣的鮮卑騎兵,不道半個時辰,被包抄的八千多鮮卑騎兵就被剿殺殆盡。
郭嘉在趙雨貼身護衛下在外圍從容指揮,堵住鮮卑騎兵各處沖擊缺口,見鮮卑騎兵被圍殺殆盡,命令那一千鷹騎向檀石槐部方向前出,護衛狼騎和狐騎打掃戰場救治輕重傷員。
檀石槐又損失一萬騎兵,而五原騎兵則向幽靈般飄忽不定,難尋其主力決戰,日夜不分敵軍奔射來回騷擾,搞得自己大軍是人困馬乏,無奈之下只好向大巫師問計。大巫師思索良久,長嘆一聲道︰「大汗,五原騎兵飄忽不定,無從追擊,而駐守時其擾煩不勝煩,如今前後損失近兩萬騎騎兵。從未遇到過如此強悍詭異之漢軍,唯今之計,只好避其鋒芒,最好前去範夫人城與奎頭率領三萬騎兵匯合,再思良策。」
檀石槐嘆道︰「直接殺向五原郡城,一路上又是大小稜堡難以攻破,還要時時防備五原騎兵從各處襲擾,只好先去範夫人城與奎頭部匯合,以重兵繞開稜堡從南匈奴河套平原從西邊一線平推,看五原騎兵如何應對我聚集起來的數萬鐵騎。還請大巫師到範夫人城後請神保佑,讓長生天保佑我西部鮮卑一舉攻下五原郡。」大巫師點頭應諾。
第二天檀石槐率領剩余三萬騎兵離開巴彥敖包,全軍向範夫人城開拔。得到斥候匯報,呂布等人聚集商議。呂布道︰「如今檀石槐部沿著隔壁阿爾泰山脈南麓西行範夫人城,我等如何應對?」
賈詡道︰「檀石槐部騎兵數量剩余三萬余騎,沿著隔壁阿爾泰山脈南麓西行,肯定防備了我騎兵偷襲,應馬上通知胡車兒率領的姜人騎兵,讓其向東南撤離範夫人城外,與我大軍匯合,如此以來我漢姜聯軍人力則達到六萬多騎,數量上已不輸鮮卑騎兵,經過多番打擊之下,鮮卑騎軍士氣低落,如今我五原北面壓力可緩解。為防止五原郡西面南匈奴作亂,還須抽調狼騎或者狐騎一部返回五原郡防御。」
呂布點頭道︰「如今南匈奴在朝廷匈奴中郎將連年欺壓下,叛亂苗頭已現,如今鮮卑大舉寇邊,南匈奴野心部落難免會做出進犯我五原郡之念想,邊疆相鄰各郡誰都知道我五原郡富裕,不得不防啊。如此,狐騎就撤回五原郡城,防備西面南匈奴進犯。」張遼領命,帶著郭嘉和趙雨率軍返回五原郡城。
呂布亦率領狼騎、雄獅重騎、鷹騎、曹性斥候營和近衛軍本部拔營啟程向西,兩日後,與胡車兒率領的姜人騎軍會師與範夫人城東南五十里處。此時檀石槐部三萬余騎已經前部進入範夫人城駐扎,呂布大手一揮,帶領全軍向範夫人城進軍,在旁晚在範夫人城東南十里安營扎寨。
剛剛安下營來,典韋率領著兩千棕熊重步帶領著匠作區制造出來的雲梯頭前來,典韋向呂布道︰「公子,高順高嚴明終于點頭答應我重步成軍可出戰了,俺老典帶著匠作區趕制出來的雲梯頭前來相助。」
魏延對典韋笑道︰「你個傻大黑粗怕不是軟泡硬磨讓嚴明兄煩不勝煩放你熊步出來新兵營的吧?戰陣之上可別掉鏈子。」
典韋惡狠狠的瞪了魏延一眼,道︰「嚴明兄訓練新兵那可是聞名的鐵面無私,你重騎沒達到要求嚴明兄能放出新兵營?還有,俺老典的重步兵可不是熊兵,是棕熊重步兵,只要公子一聲令下,保證無堅不摧。」
呂布心知高順在軍中是一絲不苟,豪無人情可講,既然能讓典韋把重步帶出新兵營,那就表示一定通過新兵營考核。如今自己全為騎兵,正好有典韋重步前來,如果有機會攻範夫人城,還必須倚重典韋的重步兵首先登上城牆大開缺口。笑著對典韋道︰「惡來重步能及時通過新兵訓練,正好趕上我大軍攻打範夫人城,哈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檀石槐在範夫人城內見漢姜聯軍聚集在範夫人城外東南十里安營,擺明要直接正面與自己對峙,臉上陰霾之氣漸散,五原主力終于擺在明面上來了,雖然加入了四萬姜人牧民組成的騎兵,但我雄霸草原的鮮卑鐵騎面前姜人騎兵再多也是前來送功勞的,只需留意五原兩萬漢軍,一舉擊潰後姜人牧民們只有逃命的份。
檀石槐正準備下令全軍六萬鮮卑鐵騎準備出城應戰,步度根和奎頭連忙出聲相勸,說還未解決投槍攻擊之時,不宜正面和敵軍對戰,並且把連番遭受投槍大面積殺傷的情形說出。大巫師在旁粘著胡須道︰「敵軍有投槍,我範夫人城建在各部阿爾泰山麓南面,山上多得是木材,我鮮卑大軍亦可上山砍伐木頭制作建議投槍,只需削尖一頭即可使用,雖然比起五原漢軍使用的鐵制槍頭投槍殺傷力要弱些,但憑借我鮮卑騎兵無雙馬術,在沖殺之時射出的簡易投槍也是可以殺死敵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