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大軍終于來到狼居胥山脈西麓余吾水南岸,北岸則是鮮卑單于庭,斥候們把單于庭內部情況模清,如今留在單于庭內有各地游牧部落匯集而來的騎兵將近三萬,青壯兩萬出頭,而單于庭的老弱婦女則全部躲進北面的群山中暫避。
鮮卑單于庭(後世烏蘭巴托)南北兩面是連綿起伏的群山,清澈的余吾水(後世圖拉河)從城南的博格多山腳下自東向西緩緩流過,東西兩面為廣闊的草原,冬季最低氣溫達-40℃,夏季最高氣溫達35℃,年平均氣溫-2.9℃,一直到五月中旬方才天氣轉暖,河面解凍,樹木發芽,草原變綠,如今呂布大軍就在城南的博格多山腳下余吾水邊扎營,時值四月,河面還在封凍中冰雪尚未融化,大軍可奔馬過河直接沖殺進單于庭。
歇息一晚,人馬養足精神,一路風塵疲憊都被即將到來的大戰興奮感取代,相隔兩百多年後,大漢冠軍侯霍驃騎的追隨者尋著先輩足跡又一次踏足此地,在吃飽喝足休息過後,一聲令下,迎著溫暖的晨光,踏著先輩曾經征服過的土地,大漢的鐵騎越過余吾水列陣。
呂布在五原五星紅旗和天馬帥旗前面,深吸一口氣,大聲高喊︰「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霍驃騎你在天之靈保佑後輩大漢兒郎再次征服此地,大漢騎兵們,進攻,殺。」
數萬騎兵齊聲高喊︰「殺、殺、殺。」前鋒的狼騎催馬前進,鷹騎兩翼游弋,中軍近衛軍徐徐而動,在前的雄獅重騎緩步加速,後軍狐騎壓陣。
鮮卑三萬余騎听著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氣勢上就弱了一籌,看著對面數萬鐵騎徐徐加速向自己沖來,退無可退情況下,只好硬著頭皮向對方沖去。
兩百五十步距離,前鋒趙雲高喊︰「強弓奔射。」一萬多騎狼騎紛紛射手中利箭,兩翼鷹騎也同時向著鮮卑騎兵前鋒不停奔射。
距離拉近到一百步,趙雲高喊︰「投槍投鄭。」狼騎全軍抽出背在背後的投槍向著鮮卑騎兵投射。鮮卑前鋒三千余騎如今經過連番打擊已經所剩無幾,不過此戰是為了捍衛單于庭,身後騎兵連綿不絕如波浪般一波接著一波拼死沖鋒。
在距離接近到二十余步時,趙雲高聲命令︰「狼騎左右兩邊分開。」狼騎得令,向左右兩邊分開,讓出一條通道讓跟在身後的雄獅重騎沖鋒。
只見雄獅重騎人人手中的超長騎槍放平,騎兵們雙手死死的握緊騎槍尾端,魏延高喊︰「雄獅重裝騎兵,沖鋒,殺。」一馬當先率領著重騎向鮮卑騎兵正面沖擊而去。一寸長一寸強,在雄獅重騎那超長騎槍沖擊下充分體現了出來,騎槍刺進鮮卑騎兵身體,在雙方戰馬高速沖擊下受到重力折斷,重騎騎兵丟棄手中折斷的騎槍,抽出隨身攜帶的小斧頭對鮮卑騎兵飛鄭,三千重騎投鄭出來的小斧頭絕對是大殺傷武器,在如此沖擊下,鮮卑騎兵面對重騎處呈現出一個‘凹’型,重騎紛紛沖入敵陣。
呂布親率的近衛軍緊隨著重騎沖鋒,見前方重騎成功從正面大開缺口,高喊︰「近衛軍,隨我沖鋒,殺。」數千近衛軍齊聲回應︰「殺、殺、殺。」胡車兒作為呂布貼身保鏢,緊跟著呂布左右,揮舞著那支大號狼牙棒把敢于接近呂布身邊之敵一一殘暴的擊殺。
太史慈率領的鷹騎在戰場兩翼游弋,看到那里鮮卑騎兵沖殺的厲害就利用奔射覆蓋射擊那里,不停的打壓著鮮卑騎兵的士氣。
趙雲沖進敵陣,龍膽亮銀槍快如閃電,槍槍向著鮮卑騎兵咽喉刺去;魏延揮舞著大樸刀在重騎最前端不停砍殺,所經之處血肉橫飛,听著魏延不停爽朗高喊‘痛快’之聲,鮮卑騎兵紛紛催馬躲避;呂布手持方天畫戟,憑借著自身臂力和鋒利的戟頭,劈、刺、掃、挑施展起來難有鮮卑騎兵得以近身;胡車兒則揮著手中狼牙棒,蠻橫得不停擊殺鮮卑騎兵,場面極其血腥;曹性則隱藏在近衛軍中,不停挑選著在與漢軍對殺中佔據上風的鮮卑騎兵射殺,看不見的敵人令鮮卑騎兵心生恐懼,只要在曹性強弓射擊範圍內,稍佔據上風的鮮卑騎兵往往來不及品嘗殺敵快感就被不知道那里射出的利箭射殺墮馬;張遼率領著狐騎後軍殿後,剿殺著前方友軍漏網之魚。
魏延眼前突然失去鮮卑騎兵蹤影,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率重騎終于殺透敵陣,魏延率領著重騎沖出敵陣兩百步,讓戰馬和手下重騎喘口氣,恢復體力。
隨即,呂布率領緊隨重騎的近衛軍亦殺透敵陣沖出,等近衛軍全軍沖出後,呂布高喊︰「近衛軍,隨我再沖敵陣,殺。」率領著近衛軍翻身向著最厚重一團鮮卑騎兵沖殺而去。
此時,太史慈見大局已定,指揮著鷹騎分東西兩面圍繞,隨時準備射殺逃出戰圈敵人。魏延見呂布率領近衛軍重新殺進戰圈,大聲喊道︰「雄獅重騎士兵們,尚有力氣提起手中馬刀否?如此痛快沖殺我雄獅重騎怎可錯過,隨我再殺進敵陣,殺。」重騎騎兵們齊聲迎合︰「殺。」催著胯下馬匹急速沖進戰圈。
在幾位萬人敵猛將不停沖殺下,鮮卑騎兵終于崩潰,各自為了自身性命像無頭蒼蠅般四處奔逃,然而此時五原邊軍騎兵人數、士氣上佔據絕對上風,怎可讓鮮卑騎兵逃月兌,紛紛結陣團團分割包圍鮮卑騎兵,包圍起來後用各種方式圍殺,一時間各個大小包圍圈內,投槍、利箭、小斧頭紛飛,鮮卑騎兵們慘絕叫聲不斷。個別曉幸逃離戰圈的鮮卑騎兵則在太史慈鷹騎獵殺下如同兔子般紛紛倒在鷹騎利箭之下。
經過一個多時辰剿殺,鮮卑三萬騎悉數屠戳一空。看著尸橫遍野的戰場,呂布高舉手中方天畫戟,高喊︰「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全軍齊聲迎合︰「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震耳欲聾的聲音傳遍鮮卑單于庭內外,那沖天的殺氣把單于庭南北兩邊連綿起伏的群山中的動物紛紛往深山中奔逃。
呂布命令近衛軍和狼騎打掃戰場,救治傷員,收攏無主戰馬。鷹騎和狐騎則進入單于庭內城搜刮戰利品,把一切行軍中用得上的物品和貴重財物收攏。雄獅重騎則派遣體力較好未受傷將士到博格多山腳下找到一處顯眼懸崖處用大字寫上‘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漢軍飛將呂布甲子年’字樣。
鷹騎和狐騎把單于庭搜刮一空後,點燃單于庭內建築物,一把火把鮮卑單于庭燒得干干淨淨。五原邊軍把鮮卑騎兵進入中原所做的燒殺搶掠原原本本得還給了鮮卑族,經過此役,單于庭想恢復昔日盛況沒個三五年耗費大量鮮卑錢財絕無可能,也讓鮮卑族知道被人燒殺搶掠是如何一番狀況,只有切膚之痛才能讓鮮卑族長長記性。
呂布率眾將來到狼居胥山進行了祭天地的典禮——祭天封禮,效仿大漢戰神霍去病祭天封禮于狼居胥,祭地禪禮于姑衍山。借此儀式追憶戰神霍去病、哀悼此戰光榮將士以及表明呂布大軍抗擊外族之決心,並且效仿霍去病在山上立碑紀念,以示此地納為漢家疆土。
霍去病和他的「封狼居胥」,成為中國歷代兵家人生的最高追求,終生奮斗的夢想。此番呂布率眾將再次「封狼居胥」,讓隨軍的趙雲、太史慈、魏延、張遼、曹性和眾將士激動不已,軍心士氣達到了巔峰。
大軍返回博格多山腳下大營歇息,把輕重傷員處理完畢後,休息一日,帶上傷員以及犧牲士兵尸體,拔營南歸。
此戰狼騎損失一千兩百多騎,重傷六百余騎;雄獅重騎損失五百多,重傷近七百,讓魏延牙痛得直抽;近衛軍跟隨在重騎之後,損失不足三百,重傷五百多;夜鷹斥候、鷹騎和殿後的狐騎死傷不多。
大軍只有重騎損傷比例較重,本來重騎人數就只有三千上下,一下子一千二三損失戰斗力,可謂元氣大傷。不過也沒辦法,重騎沖鋒非死即傷,作為全軍正面沖擊敵陣尖刀,歷來都是精銳炮灰類型。而鷹騎則不一樣,每次都是在戰圈邊沿來回游動利用奔射遠程射殺敵軍,所以鷹騎騎兵最為幸福,但光芒亦容易被重騎蓋過。經此一役,呂布吩咐雄獅重騎帶領著全部輕重傷員和犧牲將士尸體、搜刮得到的財物從西面快速南下,從各軍中分出兩千騎兵護衛,爭取把傷員們盡快送回五原救治。
呂布率軍貼著狼居胥山脈(後世肯特山脈)南下,利用一側山脈保護,防備柯比能主力騎兵突然從四面八方沖殺而至,雖然有夜鷹斥候們天上雄鷹放哨,但畢竟此地乃鮮卑族主場,鮮卑族對地形了解肯定比自己清楚,斥候們則在大軍方圓五十里內放出四處偵查,一旦發現敵蹤則可快速利用天上雄鷹警訊。
大軍離開狼居胥山脈南行兩日後,終于得到斥候匯報,鮮卑大汗柯比能率主力騎兵十多萬已經北上,正在自己大軍東南方向七十里處向著自己大軍急襲而來。
呂布讓各軍主將前來把戰情通報,呂布道︰「柯比能主力十多萬騎兵幾倍與我軍,如今重騎帶領傷員正在西南方向快速返回五原,我軍不能讓柯比能分兵前去劫殺,唯有全軍迎擊,把敵騎兵注意力牢牢牽制在我軍身上。」
太史慈笑道︰「如今我軍一騎雙馬,沒有傷員負重,可輕裝上陣,雖然敵軍數倍與我,但我軍有高橋鞍和雙邊馬鐙解放雙手,人人皆能奔射,利用‘放風箏’戰術即可。」
趙雲點頭,笑道︰「別看敵軍數倍與我,人數多也有人數多的劣勢,如此龐大騎軍必須有大量後勤部隊拖累,而我軍輕裝上陣,來去如風,還可用‘放風箏’戰術一層層的消耗敵軍,只需拖延兩三日,我軍就不用牽掛重騎護衛的傷員,放開手腳後戰術就可靈活得多了,在此大草原上只要不踏進泥潭沼澤鮮卑騎兵想滅我五原騎兵絕無可能。」
呂布道︰「那好,我軍就用‘放風箏’戰術暫時拖延兩三日,之謀的夜鷹斥候得睜大眼楮了,此番敵軍數倍與我,切不可大意,萬一讓敵軍包圍我軍,我軍必將遭受重大戰損。」曹性點頭,拍著胸脯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