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裁者 初起 第六章

作者 ︰ 流浪的狐狸

徐進明愣了,轉而大喜,他明白了,他從網上找到的這些信息深深刻在了他的腦里成為屬于他自己的東西了,也就是說他會截拳道,還有那個腿拳道,這下他的信心大增,也不待另一個青年(發呆中)沖上來,他上去就是一個李小龍式的連環三腳。

他用的是連環三腳的第一式,也就是左腳為支點,右腳快速的連踢對方三下,由下自上,下中上三路,先是膝蓋後是胸月復,最後是頭部。

徐進明這一招連環三腳踢出時快卻無力,那青年硬生生挨了三下卻是沒倒,只不過嚇得不輕,以為是遇到會家子,拉起另一個青年奪路而逃,還拋下一句︰「給老子等著瞧。」

徐進明站在那里動也動不得,臉上汗直往下垮,他從來都沒有壓過腿,那連環三腳最後一踢竟是撕了胯,現在筋扯痛的厲害,他算是了解了,大腦擁有了武術身體還不曾擁有。

他忍了一會還是站不住,蹲了下來,手想捂著那里,可女孩正盯著他,他可不好意思當著一個女孩的面去捂住自己的胯。

女孩看上去很虛弱,經過那兩青年的踢踏後雙手也無力垂放在兩側,唯有那雙冰冷的眼楮還代表著她活著。

徐進明蹲著問她︰「你沒有家嗎?」

女孩沒有作聲,眼中流透出世人少有的悲傷。

徐進明又問︰「想吃飯嗎?」

女孩點頭又搖頭,說道︰「不想,活著沒有什麼意思。」聲音很低,低的幾乎听不見。

徐進明愕然,他沒想到女孩會這麼厭世,她的遭遇一定很可憐,「為什麼?」

女孩不再理他,頭靠在柱邊閉上了眼。

徐進明這時涌起無限同情和憐憫,「我帶你去吃飯吧。」

女孩睜開眼,幾乎是用喊地說道︰「我不要你可憐,一頓飯又怎麼樣,以後呢,以後我還是會餓死,這個世界上沒有好人,全是壞人,都是壞人。」她太過虛弱,即使是喊聲音也很低,只是情緒很激動。

徐進明一怔,他沒想過要收留她,只是不願看到她餓死,可是就如她所說,吃了這頓那下一頓呢?早餓死和晚餓死又有什麼區別?徐進明沉默了,這個女孩多半遭受了不為人知的傷害,而世上象她這樣的人還不知有多少,雖然說現在是社會主義,講法律講平等,但是違法者照樣在違法,很多人違法後照樣逍遙法外,這些人造就了多少類似這個女孩的人,他又能做些什麼呢?他想幫助這些人。

制裁,徐進明猛然想到這個詞,他無意間獲得了拳法的精要,並且很容易就掌握了它,難道是天意讓他成為一個制裁者?至于警察很多人都說警匪一窩,派出所就是流氓窩,其實對于這一點徐進明並不十分贊同,但也不可否認警察里是有一些害群之馬,就拿剛才路過的那個交警,不說他是害群之馬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這樣,他有了人生的目標,他要成為黑暗的制裁者,當然首先他要做的就是能夠真正使用拳法的能力。

徐進明堅定的看著女孩,說道︰「你跟著我走吧,我管你吃穿住,你幫我工作。」

女孩注視著徐進明的眼楮,許久才說道︰「你會這麼好嗎?」其實她的心里已經有了生存的念頭。

徐進明笑了,他從未這樣會心的笑,他看得出來女孩想跟他走,「我的工作將會是一個制裁者,你的工作就是幫我接任務以及調查,你看行嗎?」

女孩流下兩行清淚,淚水所過之處顯露出本來就很白皙的肌膚,「我肚子很餓。」

徐進明很開心,能幫到人的感覺非常不錯,「那好,我們先到酒店里吃飯。」

女孩想站起來卻沒能夠站起,徐進明上前攙扶起她,女孩身上到處是那兩個青年踢踏留下來的傷痕,還有一種很久沒有洗澡的氣味,在進入酒店時那些女服務員個個都捂住自己的鼻子,很顯然這個氣味並不好聞,女孩低下頭偷偷看了一眼徐進明,徐進明就象是沒有聞到一樣,仍是談笑若常,他扶著她找到一個偏一點的位置坐下。

然後徐進明點了三個青菜一個咸菜,飯要了稀飯,不是徐進明不想讓女孩吃好的,而是他知道一個人大餓之後腸胃經受不住油膩的食物,必須要以清淡的飯菜調合才行,在點好這些後徐進明對女孩說︰「我上個洗手間。」女孩嗯了一聲。

到了洗手間,徐進明深深吐出幾口氣,自言自語道︰「她可真的好臭,回去後一定要讓她好好洗個澡。」

在洗手間他多呆了一會才出來,無意間听到大堂經理對一個女服務正低聲交待︰「等下把那個又臭又髒的女孩用過的東西全都給我扔了,太髒了。」

徐進明宛然一笑,回到座位時女孩面前已經放了三個碗,她正在吃第四碗,桌上的菜也全空了,徐進明吃了一驚,忙制止她,「你餓了很長時間,不能暴飲暴食,明天我們再吃好的。」

女孩不依,還要再吃,徐進明按住她的手,柔聲道︰「听我的話,今後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買。」

女孩這才念念不舍得放下碗點點頭。

回到住處,女孩驚嘆徐進明的家好大,徐進明倒不覺得大,只不過四室二廳二衛,40個平方,也許是他住慣大房子的緣故吧。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女孩如何用浴房(其中一個衛生間改成的),然後他將母親的衣服拿出來放在浴房里,女孩終于是可以洗個熱水澡擺月兌髒亂臭的窘境了。

徐進明沒想到的是女孩進入浴室一個小時了也沒有出來,徐進明想她該不會是暈倒在浴房里了吧,他跑到門前問道︰「喂,你沒事吧,洗完沒有啊。」想來他還不知道女孩的名字呢。

「快完了,沒事。」女孩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徐進明放下心,「哦,沒事就好。」

女孩足足在浴室呆了一個半小時,出來時已經是晚上0點多了,徐進明看到女孩呆住了,女孩竟是長得眉清目秀如出水芙蓉,好看極了,唯一不足的是由于營養不良身材瘦弱,穿著他母親的衣服還顯得寬大無比,他母親和女孩的身高差不多,都在一米六左右,身材也是一等一的棒,女孩的身材就不行了,胸前也只是兩個小小的凸起,不過這也不影響到她的清秀美艷。

女孩見到他這樣看她有些害怕,問道︰「你,你不會想害我吧?」

徐進明這才回過神來,忙說道︰「不會不會,你看我象那樣的人嗎?我是在看你身上的那些傷痕,不要緊吧?」女孩身體露出來的部份到處是青紅紫,那倆個青年下手還真狠。

哪知女孩只針對他前一個問題做了回答︰「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很象壞人。」說完還站的遠遠的。

徐進明算是服了她,知道她現在不完全相信自己,說道︰「我不是壞人,如果是壞人也不會救你,當時你可沒這麼漂亮,我只不過有些驚艷,你很漂亮但是我不會害你,過來坐一會吧,我們聊聊,今後我們要在一起工作,不互相了解怎麼行。」

女孩猶豫了一下,在沙發上坐下,不過仍離徐進明遠遠的,徐進明無奈,起身把音響打開,隨手放了一張歌碟在里面,以沖淡一下倆人之間的尷尬氣氛,誰知音響里放出的是楊臣剛的「老鼠愛大米」這首老歌,女孩更是緊張。

徐進明干咳了一聲說︰「我叫徐進明,你叫什麼?」「趙小青」

……

倆個人的談話進行了三十多分鐘,多是徐進明在問趙小青回答,在問到趙小青身世以及為什麼會流浪時趙小青說什麼也不願回答,徐進明看看時間很晚了,便安排她睡在他父母的房間,告訴她今後這就是你的房間了。

趙小青進房後就將房門緊鎖,在門口徐進明還听到里面拖動家俱的聲音,家俱被拖到了門後,徐進明真有些哭笑不得,用得著這樣嗎?

徐進明進入浴室準備洗個澡然後睡覺,在浴室門口他又愣住了,這里還是原來的那個浴室嗎?整個浴室比以前干淨的不知有多少倍,亮堂堂的,空氣里還有香香的味道,徐進明聞了一下,是洗發水的味道。趙小青原有的那身衣服她也洗得干干淨淨,由于不知晾在哪里衣服還呆在盆里,看來她是用手洗的,徐進明將她的衣服翻了一下,搖搖頭,這衣服樣式還真土,上面還有好幾個洞洞,他隨手將它塞進了垃圾袋,準備明天就給丟了它。

徐進明鎖上浴室的門,邊開水邊想難怪她洗澡會花這麼長時間,敢情她洗完後還洗了衣打掃了浴室,真不知她是覺得里面髒還是覺得自己把這里弄髒了。

徐進明拿起海飛絲準備洗頭,一拿起海飛絲他就覺得重量不對,這瓶海飛絲只用了幾天,沒想到趙小青洗一回澡就全給用了,聞著浴室里飄起的香氣徐進明算是明白了,她竟然拿海飛絲洗浴室,「有沒有搞錯。」徐進明嘀咕著,用海飛絲的瓶子接了一點水,準備用里面殘渣洗個頭,沒想到趙小青用得還真干淨,她提前這樣用過,看著倒出來的清水,自言自語著︰「用這麼干淨干嗎?你不讓我洗頭了嗎?」

這一夜徐進明沒怎麼睡好,滿腦子想的是明天帶著趙小青要買哪些東西,想到後來就想到她的身體上去了,腦袋里突然竄出這麼一個念頭,如果和她倒是適合用女上男下……徐進明猛拍了自己一巴掌,「天啊,我怎麼會想這些東西,難不成是從網絡里接觸的一些**片的影響嗎?」

到了第二天,趙小青起的比他還早,等徐進明起來時她已經將整個家里的衛生打掃了一遍,徐進明很是懷疑他是不是撿到一個寶了。

徐進明在領著她出門時將母親的衣櫃翻了一個遍,終于找到幾件尚算合趙小青身材的衣服,在吃過武漢特有的熱干面後倆人開始了長達一整天的逛街購物,徐進明稱為「武漢一日游」。

一開始徐進明就避重就輕,先是買了兩個手機,手機號他還特意選擇了夫妻號,未尾號碼是9和9,9是他自己用,而9就準備給趙小青用。趙小青當然不明白號碼里面的含意,她只是默默地跟在身後,一句話也不敢說,徐進明走到哪她就跟著到哪。

手機挑好了就該買衣服了,徐進明有心要好好打扮她,讓她體驗一下幸福的滋味,所以進的地方全是高檔貨名牌貨,這些地方人都很少,趙小青是大氣不敢出,在後面畏畏縮縮的,如果不是徐進明硬拉著她,她說不定會轉身就跑。

趙小青如此畏縮自是不敢挑衣服,何況那些個賣衣服的小姐臉上都帶著鄙夷,徐進明心里暗罵狗眼看人低,有心煞煞她們居高臨下般的勢力,低聲對趙小青喝了聲︰「你給我抬起頭,你比她們漂亮多了,現在你還是上帝,拿點氣勢出來。」

哪知趙小青頭低的更低,徐進明自嘆一聲,她太過自卑了。

徐進明拉著她走上前,根本就不看價格一口氣點了十幾件上下衣,讓趙小青一件件試穿,趙小青扭扭捏捏的甚不好意思,徐進明真生氣了,說道︰「你難道就喜歡讓那些人用那種眼光看你嗎?」說完還特意指著周圍那幾個小姐,趙小青牙一咬,抓起一件就沖進了更衣室。

徐進明看到那些個小姐的目光就好象殺人一樣,心里有些發虛,眼楮轉到更衣室的門口,再不敢離開。

十分鐘後,趙小青從里面出來,她仍是穿著徐進明母親的衣服,徐進明詫異地問︰「你在里面十分鐘做什麼在,怎麼衣服沒有換上?」

趙小青臉紅了紅,說︰「我在里面試完了。」

徐進明簡直快暈了,周圍那幾個小姐報復性的譏笑起來,徐進明大感丟面子,可又不好讓她進去重新穿上,問道︰「感覺怎麼樣?」

趙小青被那些人笑得很是慌亂,低聲回道︰「很好。」

徐進明轉頭對售貨小姐就說︰「這件包起來。」然後他又遞一件上衣給趙小青,說︰「你進去試試這件,對了,穿上後出來讓我看看。」趙小青接過又進入到更衣室。

這次她倒是很快,一分鐘不到就出來了,徐進明看到她的樣子簡直就要哭出來,她竟然直接將衣服套在本身穿著的衣服上,而里面的衣服本就比外面的衣服大,看上去很有些不倫不類,可是他又不能打擊她,她很自卑肯定很敏感,萬一說得不好會適得其反,他只好強裝笑臉說︰「很好很好,很漂亮,你再把這件淡藍色連衣裙拿進去試試,對了,試連衣裙時先把外面的衣服都月兌下來,知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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