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裁者 初起 第十七章

作者 ︰ 流浪的狐狸

同學會結束後徐進明在同學們異樣的眼光中逃似的離開,特別是受不了何清蓮若即若離異樣的目光。回到家,趙小青仍是在和魂噬玩著游戲,所不同的是這次是在他的新電腦上,徐進明大是吃驚,問︰「你連網了?」趙小青「嗯」了一聲,繼續專注在游戲中,徐進明不依道︰「你不怕它跑了?」

趙小青道︰「不會啊,它跟我說在網絡里它很寂寞,而在這里很開心呢,它想和我在一起。」徐進明在她身後仔細觀看著,這次的游戲場景似是在外星球,趙小青控制的角色是一個女性機器人,在她的周圍除了魂噬外還有五個機器人,四男一女,徐進明更是吃驚,「你周圍的是電腦人物還是……」

趙小青「咯咯」笑起來,說道︰「是玩家,這可是一個網絡游戲,最大限制人數為8人……不好,組合組合……」

電腦屏幕上的七個機器人立即變化組合起來,形成一個大型機器人,面對瘋狂而至的外星生物展開了大屠殺,直殺到對方也出現一個大怪物,兩家伙對打起來,大機器人的動作依稀有著拳技的影子,徐進明看得眼花,忍不住打斷道︰「組合後怎麼控制,難不成就你一人控制,那其他人豈不是只能觀看?」

趙小青沉浸在游戲的樂趣中,不停用語音發出指令,完全不理會徐進明,只到打倒了,取下耳麥道︰「不啊,分開控制,四肢、武器、軀體等,最妙的是電腦會根據每個人的指令自動組合行為,雖然有些與想法不同,但是很新穎,很好玩喲。」

音箱里傳出魂噬的叫聲︰「女神,再打另外一個星球?」

同時還伴有另外五個玩家的聲音︰「好刺激,女神,建服務器,繼續。」

徐進明奇道︰「怎麼他們都叫你女神?」趙小青笑道︰「那是我的網名,你要不要試試?」徐進明興奮的道︰知魂噬反抗道︰「不行,我只和女神玩,你站遠一點。」

趙小青無奈地道︰「看樣子你只好站一邊了。」徐進明沒好氣地對著麥道︰「不玩就不玩,我才不稀罕。」

話雖是這樣說,徐進明心里可是又氣又癢,在趙小青身後觀看了許久才悻悻地打開另外一台電腦,在網上看起新聞。至于新聞,徐進明現在只對關于拳道的新聞感興趣,所以他查看的也都是關于這方面的。

「日本空手道第一高手柳藤一郎代表日本處理鄭不凡事件近日將抵達武漢,同時放出狂言隨時接受中國武術界各高手挑戰,還特意代表日本放出話,不追究殺害鄭不凡的凶手的法律責任,前提是接受他的生死挑戰,不死不休。此一事件引起中國方面的高度重視,後經兩國協商,中國方面為避免該事件國際化,最終被迫同意這非常規手段,而中方後來提出的不要表面化也被日方拒絕,日本執意要現場直播,想來日本人對柳藤一郎有著極強的自信,想借此壯大日本人的聲威。此一強硬態度也激起中國代表的怒氣,關于二戰期間民間賠償問題時時未完全解決,如若一未退讓勢必讓民眾不滿,為此,中國代表今天上午發表聲言,將不追究無意間殺害鄭不凡的中國民間拳法師,希望其能夠考慮民族的尊嚴向當地政府報到,以方便安排其與柳藤一郎的決戰。至于這個神秘人物到底會不會與柳藤一郎決戰我們將拭目以待。」

徐進明看到這條今天才發布的消息想︰乖乖,開國際玩笑,小日本也太猖狂了,那個柳藤一郎來了後我到是要見識見識。

第二天一早,徐進明如往常一樣進行晨練,出門時無意間看到門口不起眼的地方被人花了一個骷髏頭,「是哪家小孩這麼無聊。」徐進明出了大樓結果又在附近看到同樣的一個骷髏頭,徐進明搖搖頭,這小孩子亂畫物業人員也不管一下。

晨練結束後徐進明如往常一樣去道館練習,進入到道館徐進明就發現和田一夫與往常不大一樣,不是別的,就是那對眼楮好象要吃人一樣,看誰就瞪誰,見到徐進明也一樣,不止瞪嘴唇還動呀動的,多半是在罵人,徐進明當時就很想上去和他較量一下,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沒有上前。

上到三樓,徐進明發泄般的不停擊打新沙袋,這個情景被俞天力看到,怕他又打壞沙袋,走過來道︰「今天是怎麼了,吃錯藥了?」

徐進明說︰「能不能讓我和和田一夫較量一下?」

俞天力愣道︰「你很喜歡打架嗎?」

徐進明道︰「不是,他的氣焰太囂張,我要教訓他一下。」

俞天力搔搔頭道︰「他得罪你了?你這樣很讓我為難啊,如果他勝了我心有不甘,但是你勝了又會影響我的生源。」

徐進明氣道︰「你沒到網上看嗎,現在反日情緒高,今後有多少學生會讓一個日本人當教師,即使我不與他一戰,你的生源也好不起來。」

俞天力沉吟片刻道︰「我是有所考慮,正準備過段時間找個理由解聘他,這樣吧,我安排一下,等學員離開後你們打一場,如果他輸了我就當場解聘他,你可不要丟中國人的臉啊。」

徐進明當即點頭道︰「不會。」俞天力臉帶得意的離去,徐進明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妥,他有種上當的感覺,後一想算了,管不了那麼多了。

俞天力的安排是順利的,和田一夫今天就象是吃了火藥一樣,想也不想就答應,連俞天力的附帶條件也是一口答應,這條件就是輸就得離開。

下午五點,俞天力將比賽場地放在三樓,徐進明和和田一夫穿著道服赤足站在場地中央,俞天力宣讀了比賽規則,除要害不能擊打之外可任意施為,同時一方被擊倒後另一方不得追加攻擊,倒地十秒不起為負,之所以這樣定,俞天力自有他的理由,身為這個武道館的老板他可不希望出現什麼傷殘死亡的事件。

和田一夫很張狂,可是不失禮節,要知道空手道紫帶高手修身修心都已經到達一定境界,若連基本的禮節都不懂他也不可能成為紫帶高手了。徐進明面對對方的施禮也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和田一夫不是這個樣子,他應該表現的目空一切才正常。

回禮後,雙方的比賽也就正式開始,韓龍也沒有走,從認識徐進明以來他就希望能夠多看看徐進明的比賽,可惜他自己是沒有勇氣與徐進明比賽練習。

一開始比賽,和田一夫就象是變了一個人,神情莊重鎮靜,足站空手道中的貓步,這貓步又有些不同,他右足為後,左手成手刀伸于胸前,肘微屈,右手成拳縮于腰間,這種姿勢如果是一般學生用出,手與腰之間會有一些小空當,一般情況下左手應該微微向下,俞天力是知道的,和田一夫之所以擺這種姿勢實是因為他有著自己的後續絕招。

徐進明是側身,雙足足尖不停錯步跳動,右手成拳虛擺在大腿處,左臂屈起,典型的截拳道攻擊模式。

面對和田一夫這種姿勢徐進明的眼自然而然的就看向對方的左側腰,那是弱點?徐進明不太確定,空手道紫帶高手應該不會有這樣的低級錯誤,徐進明開始向和田一夫右側移動,剛動,和田一夫眼中精光一閃,大吼一聲,右腿朝右前邁一大步,左手刀收回身體朝左微側以便于右手出擊時更為有力,同時上段右手刀弧形外劈逆向劈向徐進明喉部,動作迅速快猛,虎虎生風。

徐進明左手臂連忙舉起擋,左足停立,重心前壓右腿欲起腿拳道里的高側踢以攻擊對方露出的頭部空當,本來這一招連消帶打實是應付和田一夫這一招的最佳選擇,唯一讓徐進明沒想到的是和田一夫側身雖是讓頭部失去保護,但是右手刀的力道借了腰力並不是徐進明左足單立就能支撐的。

徐進明在格擋的同時右腿也起了一半,強而有力的沖擊立即讓徐進明失去重心,右腿那一踢卻是沒辦法施全,為了維持重心不讓身體倒下,右腿自是回收,和田一夫借機一個小墊步進身,右腿仍是在前,左腿膝踢,踢向徐進明剛落地的右腿膝彎處,徐進明硬吃一下,右腿半跪于地,和田一夫左足落地後轉成支點,身體半轉,右腿接著後踢,重重踢在徐進明上胸口,徐進明倒臥于地,胸口氣悶難當。

和田一夫遵守規則後跳正立,俞天力心中暗嘆,剛才那一套連擊是和田一夫的拿手好戲之一,稱為側身強擊旋擊技,中了這一招還能爬起來似乎是不大可能了。

韓龍神色不變,他看過徐進明和易原的練習,徐進明那時所受的重擊比這次更重,可是他仍能站起來,這一次更是不用說了。

果如韓龍所想,不待俞天力上前徐進明就已經跳起,揉揉胸道︰「再來。」話語間顯出一種興奮,倒有越斗越勇之意,俞天力呆了一下馬上讓比賽繼續。

和田一夫心里那個驚訝就可想而知,不過他實戰經驗極豐,徐進明起身越快身上所受的打擊越不容易平服,此時趁他沒有完全恢復正是展開猛攻的機會。

和田一夫快速沖上前躍起,右腿凌空前踢,氣勢驚人,徐進明以右腿在前弓步,雙臂並肘硬接這一腳,和田一夫借力左腿跟著反身踢,大有氣壓山河之意,徐進明大惱他看不起人,怒吼一聲「天龍入雲」,這是腿拳道里的天龍八式之一,不過徐進明並沒有直接按里面的套路出拳。

只見他矮身閃過那一腳,和田一夫因為是前沖,身體自是飛向徐進明頭頂,徐進明右手為掌突然向上伸出,並不是擊出,而是托著和田一夫的腰運勁頂向上空,接著雙足用力蹬地,跟著躍起,右腳由下至上高踢,結結實實踢在和田一夫下墜的身體上,本來徐進明還有後續的連續拳擊法,不過他怕掌握不好力道出事,也就沒有連續出拳,和田一夫「轟」地一聲摔在地板上,徐進明後退半步靜觀。

俞天力看著嗤舌,心里直呼厲害厲害,徐進明右手的力道真是非同小可,看來上次他擊破沙袋也不全是沙袋用久的原因呀。

韓龍暗嘆,徐進明的拳殺傷性極大,與正規比賽中的拳法不可同日而語,他的拳簡直就是為了殺人而生。

俞天力走到躺在地上的和田一夫身邊,開始計秒,嘴里在計,心里卻不認為和田一夫能夠在這一擊下再次起來。

和田一夫手捂後腰,牙關緊咬,神情極是痛苦,唯有眼中仍存有戰意,在俞天力數到8時他勉力站起來,俞天力不敢相信,他還是小瞧了和田一夫平時錘煉的身體和意志,但越是這樣他反而怕打下去出事,說︰「不要強撐,你受了傷,現在就算站起來也不會有勝算。」

和田一夫忍著痛道︰「繼續。」全然不顧俞天力的勸說。

徐進明心有不忍,問︰「為什麼還要站起來?」他體會不到和田一夫心中的痛苦,更不了解和田一夫為什麼還要站起來,他的心里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比賽繼續,如同俞天力所說,和田一夫已經沒了勝算,受傷後動作很遲緩,徐進明錯步移到他側面一腿擊在他背上,和田一夫如同一根稻草一樣再次倒在地上,這還是徐進明特意減了幾分力道。

和田一夫臉部肌肉**,又一次爬起,徐進明忽然從他眼里看到哀傷,不忍重擊他,只是一個掃腿再次將他擊倒,俞天力沒有上去讀秒,他知道和田一夫還是會站起來。

韓龍看不下去了,比賽到了一邊倒的局面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他走了,帶著矛盾走了,拳的含義是什麼,是為了爭勝?殺人?還只是老生常談的強身健體?他很迷惑為什麼學拳,世界上的各類拳法比賽和民間精通拳法的人相比就象是小孩子過家家,徐進明強,易原強,連日本人和田一夫也強,還有那個殺死鄭不凡的人更強,至于暗藏的拳法高手又會強到何種地步呢?韓龍想象不下去,感覺自己就象是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他該如何選擇今後走的路。

徐進明看著眼前站著的和田一夫,他對日本人沒有什麼好感,對和田一夫也沒有好感,在交手前他還恨不得將他朝死里打,可是現在,他不由升起一絲敬重,僅僅因為他是一個人。

比賽沒有繼續了,徐進明不想再出手,和田一夫黯然離開,徐進明問俞天力︰「為什麼他非要站起來?」俞天力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他想入中國籍。」

徐進明大是奇怪,「即是如此,為什麼他看中國人就象是看仇人一樣?」俞天力一呆,說︰「你就為了這要和他打嗎?你錯了,他不是仇恨中國人,而是認為鄭不凡的死並不是公平決斗時死的,而是被中國人卑鄙害死的,他和中國人一樣也不喜歡鄭不凡這人,只是他心里有一個信念,武者必須有武者的精神,他認為中國的武者卻是很少有這種精神,他瞧不起這種人,這不是恨。還有一件事也導致了他今天的那種眼神,他的妻子是一個中國人,昨天上街時被幾個會拳法的中國小流氓調戲了,那天我正好路過看到,幫他妻子解了圍。說實在的,如果他不是日本人,我真希望他能夠在這里教拳,雖然有些愛炫耀,但是那也是為了保住工作,他一個日本武者在中國不好找工作,他妻子又沒有工作,全靠他一人維持家計。」

徐進明不語,俞天力笑起來,說︰「你也別放在心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一路不通走另一路。我有另外一件事跟你商量。」

徐進明道︰「什麼事?」

俞天力想了想說︰「你听過黑暗武斗大會沒有?」

徐進明搖頭道︰「沒有。」俞天力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中國、美國、日本、泰國四國每年在元月5日會舉行一場不公開的武斗會,已經舉行了四年,每方兩人,又稱為八人生死武斗會,這武斗會……」俞天力頓了頓,看了徐進明一眼繼續道︰「至死方休。」

徐進明听得張大了嘴,「還有這種事?你想讓我參加?」俞天力笑道︰「哪有那麼簡單,要經過選拔,在9月5日國內會有一場選拔賽,也是暗地里舉行,不過基本是特種兵參加,嗯,武漢的好象是唐山河,他上次是第六名,沒能被選中,今年他可能還會參加,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徐進明從未想過還有這種事,心想︰「今後要以制裁者的身份工作,還是少參加與國家有關的事為妙。」想到這說道︰「不了,我還有其它事要做。」

俞天力掩飾不住臉上的失望,說道︰「真的不考慮考慮?」

徐進明搖搖頭道︰「不了,就這樣,我要回家了。」

俞天力嘆息道︰「那我跟你說的事不要對外人說,這是機密,說出去後果很嚴重。」

徐進明點點頭離開了武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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