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者為他的大意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對敵人實力估計的嚴重不足讓他失去躲避攻擊的機會,那數十到金色的流光在一接觸到他的身體後立刻進入到了他的身體當中並在各個經脈中穿行起來。而那道銀色的光華也幾乎同時打到了他的身上,只听的「喀嚓」一聲,他的身體向後猛的倒去,光听聲音就知道肋骨斷了好幾跟。
緊接著進入到他經脈中的那些符咒突然同時的爆發開來。偷襲者的身體就像是一個被戳了十幾個窟窿的水球一般爆出數十道血劍,身上的數十道經脈都被這股力量沖的支離破碎,他再也承受不住這樣沉重的傷勢一口血像噴泉一樣從嘴里狂噴而出。
一招重創敵手後林天並沒有放松,就在他剛一停下就感覺到身後又立刻傳來七股法力波動。
「遁咒!乙木遁術!」故不上對剛才的那個偷襲者繼續追擊,林天在第一時間發動遁術向旁邊遁去。只見一道青光閃過,他的身影已經在五丈開外。而與他身影消失的同時七道紅色光芒擊到他剛才所站的地方,轟然巨響中爆炸的波動將在場的人都震出了一段距離,彌漫的煙塵籠罩在整個空地中。不過這對林天沒有任何的影響,帶上那個銀色的眼楮後所有人的生命波動都呈現在他的眼前。淡藍色的背景下八個發著白色光芒的人形物體在場中移動著,其中一個身上的白光十分暗淡,顯然是剛才受傷的那個人。
讓林天心驚的是後來的這七個人都是在毫無預兆下突然出現的,這在他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那個銀色的眼楮所撲捉的是生物體的生命波動,修真者也許可以掩藏自己的真源波動,但是絕對無法將自己的生命氣息消除掉,除非他們是死人。
新來的七個人中分出一個人去照顧受傷者,其他六人則一聲不吭的向著林天發起進攻。六人站成一個特定的方位後都拿出一個長方形的黑色小鐵牌,掐動法決後一陣黑色的霧氣從七面鐵牌上不斷的涌出,只是幾個呼吸間就將方圓百米的空間完全的籠罩住了。
林天只感覺到一陣陰冷的氣息充滿了整個黑色霧氣籠罩的空間,同時六股帶著強烈怨氣的綠色光銀在眼鏡藍色的視野中飛速向他襲來。
「冤魂!?」林天看到了那六股怨氣的本體後挑了挑眉毛。這明顯是經過邪派修真者經過秘法祭煉的冤魂,與普通的那種冤屈而死的冤魂不可相提並論。普通冤魂別說六個,就是來六百個他都不放在眼里,可是這種經過邪法祭煉的冤魂卻要小心應對。如果一旦被這些冤魂侵入的身體的話人的氣血和法力都會在眨眼之間吸蝕一空,到時候留下的就只會是具干尸而已。
「佛咒!破邪!」林天身上腕子上的手表瞬間閃爍出金色的光芒,一股純正的佛力從這這片光芒中散發出來。撲過來的六個冤魂躲閃不急在接觸到這片金光發出淒厲的慘嚎聲,被金光照到的地方化做一道黑煙散開,可是旁邊的黑霧很快又補充了過去將他們的身體還原。
「恩?」林天看到自己的戰果後驚訝了一下。對方冤魂的力量超過了自己的預期,本來在開始交手的時候他就大概的看出了對方六人的修為並不很高。除去受傷的那個家伙和去照顧他的那個是凝神中期以外其他六人都是凝神初期,以這樣的修為應該即使祭煉冤魂也應該煉不出什麼厲害的貨色。而林天經在他那堪稱變態的身體為基礎辛苦的修煉八年後以能讓所有修真者嫉妒到發狂的速度從凝神中期狂 到化丹初期,境界之間的差異並不是靠人數就能拉近的。
「這些家伙從哪兒找的這麼厲害的冤魂?」林天心中不禁納悶道。他看出這些冤魂本身就有相當深厚的修為,但是其生前絕對不是修真者,其實力只是靠著長年累月的積累而形成的。照他的估計這七個冤魂至少有數百年的修為,否則絕對經受不住自己剛才佛咒的攻擊。
六個冤魂由于畏懼那片金光所以躲到了較遠的地方,隨著身後六個邪派修真者法決的催動六個冤魂同時向著林天張口噴出一口綠色的光霧,七團光霧在空中就化做了六個車輪大小的骷髏頭猛撲了過來。這次雖然那六個骷髏頭被金光照到後也暗淡了很多,但是卻並沒有退卻,最後硬生生的以犧牲三個為代價破了林天的佛咒。
看到佛咒被破林天沒有慌張,手上以極快的速度瞬間變換了三個法印。只見他衣服前的三顆口子突然月兌離了出來化做三個巨大的金色「佛」字將剩下的三個骷髏化做一陣青煙。經過這些年的研究在掌握了電子符咒的奧秘後林天將自己全身的物品都做成了這種電子法器,無論是手上帶的手表,衣服上的扣子,脖子上的項鏈還是鞋子上的商標牌,只要是能帶金屬的部分無不被他做成了厲害的法器。
看到攻擊奏效後林天手中法決再變,一套復雜的法決只是眨眼之間就已經完成。他不打算在拖下去,準備一擊定乾坤。他發現那些黑色的霧氣不但明顯對這些冤魂有輔助作用還能抑制周圍的天地靈氣,使普通修真者不能從四周吸收天地靈氣而恢復損耗的真源,拖的時間越久越對他不利。
「五行雷法!天雷降世!」隨著林天最後一個法印的完成,周圍的黑霧仿佛被巨大的力量攪動一般翻涌起來,黑霧的上空硬生生的被這股力量破開一個大洞。林天周身的所有法器連成一個整體閃現出五種不同的光芒。
眨眼之間只見空中降下劈下代表五行的五色雷電,那六個邪派修真看到這種情況大吃一驚,沒想到對手竟然如此扎手,能使出這種大威力的法術來。六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咬牙同時割破手腕將涌出的鮮血噴灑在手中的鐵牌上,那六個冤魂得到修真者的精血後齊齊歡呼一聲身形頓時漲大一倍,外形也變的更加凝聚。
雖然六人用役鬼之法以自身精血暫時強行提升了冤魂的力量,但是五行雷法乃是集合五行天地之力而成,威力至大。第一輪雷電劈下後頓時化做五色雷電風暴撕扯著周圍的一切,且五行力量相生相克,生生不息。那六個冤魂只是抵擋了一下邊被毀掉半個身形,顯然已受重創。接著下來的兩波狂雷將六冤魂徹底煉化,操縱冤魂六人頓時齊齊的噴出一口血來,顯然由于與之心神相通而心神受創。
「快撤!」去救治同伴的那人見狀狂吼一聲,夾起受傷的頭也不回的向著森林深處狂奔而去。其他六人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勢扭頭就跑,可是此時天上又降下第四波五色狂雷,頓時將兩個落在後邊的人當頭罩住。狂暴的五行力量像切豆腐一樣將兩人化做飛灰。其他四人見狀頓時心膽具寒,同時噴出一口血來整個身體化做一團血光卷起在前邊飛奔的兩人飛遁而去,竟然使用了大傷元氣的血遁之法。
「想走,嘿嘿。哪兒有那麼容易。」林天冷笑一聲,右掌平推而出,頓時一個金色的手印月兌手飛出向著飛遁而去的血光罩了過去。眼看就要將那團血光罩住,可是突然遠處一陣能量波動,那團血光竟然憑空的消失掉了,那金色手印失去目標後拍在了地上,頓時周圍五米的樹木都被龐大的力量撕扯成了漫天碎木屑。
「恩!?」林天呆呆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一下那團血光消失的地方,他沒想到自己這十拿九穩的一擊竟然會擊空。想起那幾個人出現的時候也是豪無預兆的突然出現後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在圍著那幾個消失的地方轉了三圈後又跳到附近最高的那棵樹上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後思考了一會才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混蛋,我不是告訴過你們這段時間不要再出手以防引起其他修真者的注意嗎,你們幾個干嗎還出去招惹那個家伙。這回到好,八個堂主被人家廢了兩了,還有一個重傷幾乎殘廢,禁魂牌也全部被毀,還差點暴露了祭壇的入口。」在一個四周都似乎一片陰暗的地方剛才逃走的幾人都跪在一個黑袍老者身前接受訓斥,這個老者正是前段時間和林天斗法的黑袍老頭。
「陸長老,那小子一直在附近轉悠,又拿出來幾件奇怪的法器不斷的探察。我們也是怕他發現什麼,所以商量了一下干脆出手把他料理掉算了。可是沒想到對方的修為會這麼高,不但將將我們中的一個重傷,更是用大威力的法術廢了我們兩位堂主。屬下等這次確實是鹵莽了,不過請陸長老念在我們也是一心為教中辦事就饒過我們這次吧。」說話的是幾人中修為最高的達到凝神中期的那個堂主。
「糊涂,祭壇所在的空間是教主用教中至寶結合了此地靈穴所造出來的特殊空間,如果不知道特定的手法的話根本就別想找到入口所在,到是你們這一折騰到有可能讓對方發現進入的方法。按你們這次的所作所為本應該直接丟進血池化去魂魄,可是念在此時教中正值用人之際,就改為小懲讓你們戴罪立功罷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自己去血牢領罰吧。」說完老者說完擺擺手讓幾人離開。
听到血牢兩個字跪著的幾人臉上都現出恐懼的神色,不過他們不敢再說什麼,再度行了一禮後都身形一閃離開了。
「唉,希望不要引來什麼大麻煩就好了!」黑袍老者嘆了口氣後也化做一道黑光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