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安居樂業 第二卷 安寧危難不曾分 第九章 給我將界町夷為平地

作者 ︰ 黑刀

倭寇的由來眾說紛紜,日本修改教科書以前的說法是說倭寇是由流浪武士和破產農民組成,破產農民無法忍受各地大名和豪強的壓榨紛紛外逃,而流浪武士生活無著基本上都從事些強盜海盜的勾當,兩者一拍即合,紛紛圈佔海島組建艦隊,慢慢發展成了連各地大名都無法清除的海寇。

當然,這只是日本以前的官方說法。中國政府為了宣揚所謂的中日友好,也對一些資料秘而不宣或者是加以刪改,所以中國官方公布的倭寇的資料跟這種說法差不多。

而林靖文在偶然間知道了朝鮮和韓國官方對倭寇的定義和宣傳,朝鮮世代和日本為仇,他們的說法或者有些過激,但絕對比中國官方公布的資料要可信的多。

按照朝鮮和韓國的說法,倭寇最開始根本就不是由什麼流浪武士和破產農民組成,而是受各地大名、官員、豪強直接委派的直屬武士和正規軍士兵。在幾度侵略高麗失敗後,日本政府為了削弱高麗的實力同時也因為貪婪,他們派遣士兵組成海盜劫掠高麗沿海,而各地官員、大名和豪強有樣學樣,也紛紛派遣海盜,所以,最開始的日本海盜都是有官方背景的。不過後來,因為征戰頻繁導致破產武士和農民越來越多,他們也參與了海盜「事業」,最終發展成連日本官方都頭疼的另一股海盜勢力,不過自始至終,有官方背景的海盜一直是倭寇的主流。

也就是說,倭寇根本就不是什麼自由發展起來的海盜。英國人無恥,但他們還只是公開海盜,而日本人就更絕了一點,他們根本就是直接從事「海盜事業」。

林靖文以前听小一郎說起過各地官員和豪強直接派遣海盜的事,後來更是親自滅掉了比企家直屬的海盜,在收服島律家以後知道的更詳細了些。情況確實如此,現在的扶桑海盜的確絕大多數是有官方背景的。

不過目前扶桑人的膽子還不夠大,他們還不敢劫掠中原。一是因為他們的造船技術實在太差,還不能造出能安全航行到中原的船只;二是因為三百年前他們實在是被唐軍給打怕了,當時扶桑朝廷傾全國之力侵略高麗,但在白江之戰中先後兩次被兵力佔絕對劣勢的唐軍殺得血流成河,「扶桑軍殘船堵塞大江百里,尸首充塞河谷遍布于野,其血匯流成河,我國人無有敢近者,其地遂荒廢」,據高麗的史書記載,當時「扶桑青壯為之一空,舉國幾無持戈披甲者」,元氣傷得實在太狠,以致到了三百年後的今天還不敢西向而視。

林靖文查到這段史料的時候簡直是痛心疾首,要換作是他,當時就應該把扶桑滅國,以後也不至于有那麼多的麻煩了。真不知道唐朝人是怎麼想的,竟然不但沒有趕盡殺絕,居然還毫無保留地教化自己的敵人,真是腦袋被驢踢了。

不過也好,唐朝人沒做完的是就交給我林靖文吧,現在,先跟扶桑人要點教化費再說。

「主公,前面就是扶桑人口中的界港了,是扶桑近畿一帶最大最繁榮的港口,而且其西南方向不到百里就是扶桑以前的國都奈良,其東北大概一百里(這個距離不一定正確,扶桑當時的計量單位實在混亂,偶換算了半天都沒算出來)左右是扶桑現在的國都平安京。」自軍隊正式編組之後,這些兵士就正式稱呼林靖文為「主公」,連護衛長李大郎也不例外,畢竟他們只是受雇于林靖文而已,並不是林家的家奴,不見他們連姓都沒改麼,古代的家奴是要跟主人姓的。

「傳令,準備戰斗,全軍呈一字型突擊港口。」

原登州廂軍、水師的八百士兵和魯二從登州周遍招募的潑皮組建成第一千人隊,以原登州廂軍的小軍官孫澤為千夫長,孫澤其人還是有些本事的,不管是在日常訓練還是在以前的多次戰斗中表現的都不錯,有一定的軍事素養,被林靖文提拔為千夫長,跟他一起被提拔上來的還有第二千人隊的千夫長胡寒和第三千人隊的千夫長孔大庸,此次是孫澤的第一隊隨同林靖文前來劫掠。

此時听了林靖文的吩咐,孫澤一邊將命令下達,一邊卻是建議道︰「主公,一路上我等剿滅了不少海盜,這界港既然是扶桑大港,更是看守扶桑兩都的門口,應該有大艦隊駐扎才是。屬下建議我等艦隊先誘出扶桑艦隊加以消滅,然後再登陸。」

林靖文搖搖頭,道︰「這一路上我等共剿滅了多少海盜你仔細算過沒有?」

一路上的戰斗幾乎都是由孫澤直接指揮的,他最清楚情況了,听了林靖文的詢問,想都不想就答道︰「總計剿滅船七十艘兵六千余,另外還剿滅了海盜巢穴兩個。」

「根據島律家的情報,界港一帶的扶桑水師總共只有一百條船八千人。」

孫澤是聰明人,一听就明白了,驚問︰「主公是說我等先前剿滅的海盜其實是扶桑駐扎在界港的水師大部?這……」

「不可理解是嗎?」林靖文指著剛剛從界港開出來的扶桑人的戰艦說道︰「你自己看看不就明白了。現在他們派出的只有十條船,估計另外的十條水師戰船被扶桑官吏拿去私用了,如此情況你還不明白?」

「是,屬下明白。敢問主公,此戰如何謀劃?」

「你自己決定吧,我只求結果。」既然是主公,自然就應該有主公的做派,自軍隊正式組建之後,輕易林靖文並不會干預戰斗,這是手下軍官的責任,不是他這個主公該做的。林靖文只是吩咐道︰「千夫長孫澤,我命令你,帶著你的千人隊給我攻下界港,將界町夷為平地,五百火槍兵臨時受你調遣。」

「喏!」孫澤慨然受命,轉身布置戰斗去了。

水戰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以五艘裝備有兩百門火炮的戰艦對付扶桑人那十艘連床弩都沒有的最大才不到千石的「戰艦」,林靖文自己都有一種欺負人的感覺。那十艘扶桑戰艦很快就變成一堆木屑漂浮在海面上。

隨後孫澤也不急于登陸,畢竟扶桑人光水師就還有將近兩千人,以他手下的一千人加上五百火槍兵就這麼沖上去的話,攻估計是攻得下來,但傷亡肯定很大,這可不是他孫澤想要的,他要用最小的代價去獲得勝利,好以此向他的主公證明他的能力,畢竟他可不止滿足于一個小小的千夫長。

隨後,孫澤只是將戰船稍微靠近界港,就停靠在火槍和弓箭的射程能夠著港口的位置,而以扶桑人的弓箭射程卻是夠不著孫澤他們的。

岸上的扶桑人驚慌失措,驚叫呼喊聲不絕于耳,商人和平民紛紛逃離港口,而扶桑士兵則是艱難地穿過混亂的人群往港口開來。一路上扶桑人自相踐踏死傷不知繁幾,一些士兵忍受不了人群的混亂和擁擠,開始對著擋路的人們大砍大殺,殺出一條血路趕到了港口布防。

扶桑人的布防很有意思,竟然是在毫無遮攔的港口空地排兵布陣,而且是亂糟糟的,兵找不著將,將找不著兵,隊列亂七八糟,這兒缺一角,那兒少一塊,弓兵站到了刀兵的位置,刀兵卻跑到騎兵當中。

如此大好時機孫澤自然不會錯過,他一聲令下,對著港口方向的一百門火炮開始射擊,炮彈不時飛到扶桑人之中炸死炸傷一片。火槍兵和弓箭兵也開始對著這麼明顯的目標齊射,咻咻的羽箭聲中夾雜著啪啪的火槍聲。頓時,扶桑人死傷一片,前面的趕緊往後退,卻沖動了後隊的陣型,一時更加混亂了。

林靖文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扶桑人的慘叫在他听來卻是世界上最美的樂章,些許慘叫又算得什麼,想必扶桑哀鴻遍野那才叫好听。

正胡思亂想之間,林靖文突然注意到扶桑人竟然開來了一隊騎兵,這隊騎兵也不多,大概就三百來人的樣子。而且,老天,他們騎的能叫馬嗎?只怕驢也比那些「馬」大。這些騎兵的裝備也堪稱經典,騎兵沒有護甲,馬匹沒有馬甲,肯定算不上甲騎,這些扶桑騎兵都挎著刀,背後還背著弓,身著輕甲——咦,這副賣相怎麼這麼眼熟?林靖文突然想起,貌似中原之北的草原騎兵就是這個樣子,扶桑人怎麼也會是這樣?他們可算不上是游牧民族。

林大官人想了好半天都不得要領。

這時候場上的情形又發生了變化。

扶桑人的混亂還在繼續,他們已經幾百年沒有發生過大的戰爭了,就一些地方的豪強有些小打小鬧,這幾百年來最大的戰事還是前不久爆發的源、平氏之戰,不過這場戰事規模有限,時間也不長,只有關東的一些軍隊參與過不長時間——也就是說,界港的扶桑軍隊根本就沒經歷過戰爭,士兵訓練不嚴格,將官沒有能力,他們都沒有能力控制眼前的混亂。

不過孫澤顯然也看到了扶桑騎兵,雖然他也很看不起那些「驢」騎兵,但怎麼說四條腿的兵種總是個麻煩,一聲令下,戰船調了個方向,讓那些持續開火導致炮管發熱的火炮冷卻,換用另一側的火炮,而且,這次火炮齊射的目標大部分都對準了那些「驢」騎兵,炸得「驢」騎兵們人仰馬翻死傷慘重。

是時候擴大打擊了。見對己方威脅最大的騎兵大部被炸死,孫澤一聲令下,士兵們放下吊在船舷的小舟,這些是登陸舟,士兵們通過登陸舟開始強行登陸,戰船則是繼續靠近以壓制扶桑人。

林靖文的根基在于海洋,海戰和登陸戰是他手下軍隊重點訓練的項目,這一切早就訓練得嫻熟無比。此時這些士兵雖然是第一次實施登陸作戰,但一切按照訓練和作戰操典來就是,倒也沒有慌亂。

見到終于有人登陸,扶桑人雖然亂,但還是有一部分士兵前來迎戰,不過他們顯然是失算了。

不說火炮和火槍的壓制,就是那些登陸舟上也是多兵種配備的,不光是刀盾兵,還有不少弓弩兵,這些弓弩兵在舟上就是一陣箭雨射過去,將前來迎戰的扶桑人射得人仰馬翻,加上船上火炮火槍的全力壓制,一時其它扶桑士兵躊躇不前不敢繼續迎戰。

孫澤趁機指揮部下加速登陸,很快在港口上部署了一個五百人的方陣。

實際上扶桑人的表現已經相當不錯了,至少他們還沒有逃跑。前裝滑膛火炮對單兵的殺傷力並不大,只是炮聲轟鳴火光閃耀的情景著實嚇人而已,當初林靖文剛給艦隊和軍隊裝備火炮並進行訓練的時候,他手下的士兵不少人都被嚇住了,紛紛遠離這些古怪的東西,只是現在司空見慣加上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才漸漸習慣。而這些扶桑人,他們從沒見過火器,但現在對著這樣恐怖的情形竟然只是混亂而不是逃跑,這足以說明他們的心理素質過硬。林靖文猜想,不是扶桑人多麼勇敢,只是他們太過野蠻和殘暴,一時不怎麼害怕而已,要換在中原,只怕宋軍早就被嚇跑了。

不過再怎麼野蠻和殘暴的人都有害怕的時候。宋朝的步兵方陣久經契丹人和黨項人的考驗,其殺戮效率遠不是扶桑人可以抗衡的。在孫澤完全布下一千人的步兵方陣之後,一聲令下,當真是所向披靡,尤其是五百火槍兵也登陸兩百人之後,扶桑人終于崩潰,丟下滿地的尸體和傷員四散奔逃。

手持帶血的樸刀,孫澤大聲命令︰「奉主公令,劫掠界港所有財物,但有抵抗格殺勿論。注意,工匠和年輕女子不能殺,殺一年輕女子鞭二十,殺一工匠者斬。眾位軍士,進攻。」

士兵們大為興奮,不過倒沒到得意忘形的地步,仍然保持陣型殺往市區。

界港以及界町里火光沖天,慘叫聲連綿不絕。在軍隊被擊潰之後,那些殘軍則只顧四散奔逃,而扶桑平民並沒有多麼激烈的抵抗,林家軍有組織有秩序地一家一家地搶劫。

以前听說倭寇橫行的時代,中原的一個有十多萬人口的城市都不敢反抗只有區區幾千兵力的倭寇,任由這麼丁點倭寇燒殺搶掠,林靖文還沒能見識到中原人的懦弱,此時卻見識了扶桑人的懦弱。界町的人口絕對有好幾萬,壯丁怎麼著也能組織個萬把人起來,但孫澤僅憑著一千人就肆無忌憚大殺四方,扶桑人並沒有大規模地反抗。隨後孫澤還招來了跟在後面的運輸船對大肆搬運財物。

金銀珠寶被打包運回船上,帶不走的古董字畫被集中焚燒,孫澤連銅、鐵都沒放過,將界町的銅錢銅器鐵器和兵甲搜刮一空,工匠和年輕女子被捕掠,另外還抓捕了許多壯丁,只是受船只容量所限並沒能抓到多少。

此次可真是滿載而歸,當扶桑其它地方的援軍到達界町的時候,這個剛才還是繁華無比的商業大港已經變成一片廢墟,林靖文他們早就大搖大擺地離去,都不知道跑了有多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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