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內。
柳正看著眼前好像瓷女圭女圭一樣的可愛女子,嘆了口氣,對聲旁的孔青依說道︰「我們是在郊外看見她和嚴律的尸體的,發現的時候他就這個樣子,好像傻了一樣問什麼都不說。不過從現場的情形看來,是她殺死了嚴律。」
「嗯,你先出去吧,我單獨和她談談。」
孔青依看著眼前的女子,試探著問道︰「你叫小青?你為什麼要殺死嚴律?」
「……」
「你知不知道他要去拿什麼東西。」
「……」
正當孔青依認為此人已經徹底瘋了,無計可施之時,小青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孔青依,好久不見。」
「天……魔……轉……生」孔青依語氣沉重地說出這四個字,接著道︰「蛇眼,果然是你。這麼說來,你已經拿到了某樣想要的東西了?」
「孔青依,最近幾年帝國能夠和我作對的人越來越少,你是唯一追得這麼久的,怎麼樣,血海很好玩吧?」
「蛇眼,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所謂的權利,財富,武功,都從來不被你放在眼里。比起那些,你一直上演的案件,更像是收集一些特殊的物品和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試驗。」
小青,或者說蛇眼並沒有回答孔青依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時代的變遷,國家的流動,人類道德觀和倫理觀的變化,我們容易在不知不覺間被巨大的東西所愚弄。
就好像你眼前看到的女孩一樣,真相被隨意的掩蓋,人只會接受自己相信的東西,並將之命名為現實。這就是人類的軟弱,也是人之極限。
孔青依,你的極限就是你所效忠的帝國。
最後一次機會,加入我們,不然下一次見面,你所面對的就不是一個簡單的殺人案,而是整個世界的再造。」
看著孔青依一言不發的樣子,蛇眼已經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他笑了笑便低下頭去。
下一刻,小青的嘴中發出了刺耳的尖叫︰「我……我……」話還沒說完,眼淚就止不住的留了下來。
孔青依見此,雙手一陣疾點,小青便昏了過去。
而外面的柳正也已經闖了進來︰「怎麼回事?!」
「沒什麼。」孔青依抱起小青站了起來︰「她只是被人用某種精神功法控制住了,但是所作的每一件事情,她自己仍舊能夠察覺。醒過來以後,刺激太多,所以我讓他暫時睡一會。」
「這麼說,我對付的那個蛇眼是假的?」
「通過一件件事情的連環反應,加以天魔轉生控制關鍵人物,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是蛇眼的慣用手法。每一次到了最後,你都會發現,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不該死的人也帶著謎團死掉了。
面對他留給你的結局,你除了接受以外,毫無辦法。」
「有這麼邪門?」
沒有理會柳正的疑問,孔青依的心中仍然不停地響起蛇眼走之前的每一句話。
如果是別人說重造整個世界,他會認為對方是一個瘋子。
但是蛇眼的這句話,卻化為一團消之不去的陰影,始終籠罩在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