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天睜眼一瞧,見那幫人個個手中持著刀棍,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眉頭微皺,心道︰「怕是尋釁挑事的來了。」
人群中為首一名漢子,肥頭大耳,手中拿著一把砍刀,在酒吧櫃台上橫劈豎砍,將一個上好的木質櫃台砍得面目全非,口中叫道︰「周小媚呢,快叫她出來。」
胡艷低聲道︰「周小媚就是此間老板娘,外號黑玫瑰。」
葉小天點頭道︰「這幫漢子來勢洶洶,指名要見周小媚,只怕來者不善啊。」
那櫃台小姐臉色慘白,嚇得不敢做聲。為首那漢子在她臉蛋上模了一把,笑道︰「老子名叫松下內褲,要見你們老板娘,快叫她出來。」
那櫃台小姐臉蛋給松下內褲模得生疼,顫聲道︰「老板娘在里面,我這就去叫她。」松下內褲在她肩膀上用力一推,叫道︰「快去,快去。」
葉小天見那漢子如此蠻橫,心中生氣,罵道︰「他女乃女乃的小日本,竟敢到北京城來撒野?」陳飛雲道︰「咱們要不要出手?」賀吹興奮道︰「好,好,痛打小日本,這是我最擅長的了。」
葉小天沉吟道︰「先別急,看看再說。」
過不多時,酒吧里屋走出一名年輕女子,身著一襲紅衣,快步走到松下內褲面前,說道︰「這位就是松下內褲先生麼?找我有什麼事情。」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情感。
葉小天見那女子才不過二十四五歲年紀,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想不到鼎鼎有名的玫瑰酒吧老板娘竟是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心中詫異,尋思「這就是黑玫瑰麼?倒有些意外呢。」
松下內褲哈哈一笑,側眼打量周小媚,眼神中滿是猥褻的目光,說道︰「你就是周小媚?我听說黑玫瑰是個大美人兒,今日一見,果然不錯。」
周小媚淡淡道︰「閣下無故闖入我酒吧,又打壞我櫃台,欺負我酒吧中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
松下內褲嘿地一聲笑,道︰「也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是給周小姐一點警告,叫你招子放亮一些,以後踫到咱大日本國的公民,可不許再肆意毆打了。」
周小媚皺眉道︰「我什麼時候毆打過日本人了?」
松下內褲笑道︰「周小姐這麼健忘?昨天剛打完人,眼下就給忘了?」
周小媚經他提醒,心中猜到幾分,說道︰「你說的是那三個吃白食的家伙麼?」
松下內褲不滿道︰「什麼吃白食的家伙,那是我松下內褲的親弟弟松下腰帶。他好端端地來做你酒吧生意,你卻將他打得重傷住院,眼下還臥床不起,這不是故意跟我作對麼?我听說中國人是禮儀之邦,不想竟然徒有虛名。周小姐,你打傷了我弟弟,可得給我個交代。」
周小媚見他反倒誣賴自己,氣急反笑,冷冷道︰「松下內褲先生,你弟弟松下腰帶一行三人昨天來我酒吧,點了十瓶路易十三,喝完卻不給錢,又調戲我酒吧侍女。我身為吧主,眼見對方來酒吧搗亂,迫不得已出手教訓三人一番,于情于理,又有什麼不對?」
松下內褲搖頭道︰「我弟弟一向最有風度,又怎會喝酒不給錢?定是你誣賴于他。」
周小媚見他信口雌黃,竟然說得振振有詞,今日才算見識「原來天下間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眼見對方如此誣賴,氣往上沖,冷冷道︰「人我也打了,你待怎的?」
松下內褲道︰「好,你既然親口承認,打傷我弟弟,那就跟我走一遭吧。」
周小媚盎然道︰「去哪?」
松下內褲道︰「去醫院給我弟弟賠罪,讓他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