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和慕容若冰不是傻子,兩個人自然不會傻傻回到緣牽一夢,其實,他們兩人在拐角處,就上了一輛白色的出租車。
白色的出租車在黑夜中,像一道流星一樣,直奔野狼等人所在的S市機場酒店。
金碧輝煌內,二樓的一號包間,木子坐在他原先坐的位置上,慢慢的飲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毛尖茶,茶不是原來那壺,人卻換了。
經理跪在木子的腿邊,可憐惜惜的仰望著木子,弱弱道︰「老板,您就放過我的家人吧,求求你了,這件事情我一定不會說出去。」
木子放下茶杯,熱情洋溢的將經理扶起來,看著他的眼楮,認真道︰「兄弟,論年紀咱們相差無己,我也只是虛長幾歲而已,你的家人,特別你的孩子,在M國受到最好的教育,你的老婆在M國,過得是豪華生活,不要擔心嗎」
本來就有些顫顫微微的經理听到自己老婆和孩子在M國,腿一軟,直接倒在坐上,坐在地上無力的看著木子,哭腔道︰「前一陣不是還在香港嗎,怎麼又到M國了。」
「香港這件子亂,在一個地方呆著會煩,我很體貼人的,所以,把他們送去M國了,放心了,他們的安全很有保障的。」
木子這一次沒有將經理拉起來,有時候,恩威並施,這才是王者之道,他顯然比較擅長。
「您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我會攬在自己的身上,百里南不會知道的。」經理有些無助,家人在他的手里,自己又能怎麼辦呢。
木子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在空中劃過一道半弧,沖進小杯里,濺出滴滴的水珠,看起來精瑩透亮。
「我不是讓你頂罪,日後有什麼事情先向我通報一聲,記住了,你老婆和孩子的命很安全,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到他們的。」
木子擲地有聲的說著,信誓旦旦,沒有人懷疑他的決心,只是經理無力的坐在地上,無精打采的,這是保護嗎,明顯是
「砰砰砰砰砰砰砰」敲門的聲音很節奏,屬于二三二的節拍。
「你出去吧。」木子淡淡的說著,略微低頭,掃了經理一眼。
經理眼楮里含著淚水,爬起來的一瞬間,淚水滴落到地上,他已經有一年沒有看到老婆和孩子了,甚至連電話也只有周五晚上才可能接通。
經理踉蹌著、搖擺著、慢慢向門口接去,甚至整個人撞在門上,才知道拉開門。
木子看著經理失魂落魄的背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這就是游戲,人生如戲,既然是戲,就要做一個合格的演員。
經理走出房門,撞了進來的木堂兄弟的肩膀,打了個哆嗦,差點摔倒在地上。
木堂的人倨傲的看了經理一眼,平時人模狗樣的,現在就像一條喪家犬一樣,不對,你本身就是一條喪家犬。
木堂的人走進一號包間,反手將門鎖上,才大步流星走到木子的身前,首先鞠了個躬,然後才低著頭,小聲道︰「老板,跟丟了。」
木子本來要放到唇邊茶杯,突然停在半空,慢慢的放回到桌子上,整個臉色變得異常的陰沉。
木堂的人不敢動,甚至不敢大聲的喘氣,也沒有試圖解釋,失敗就是失敗,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的,木子也不會給自己解釋的機會。
木堂的人甚至在等著嫉風暴雨的怒罵,不過,顯然今天木子的心情不錯,露出和熙的笑容,淡淡道︰「坐下一起喝一杯吧。」
木堂的人微微一愣,整個人略微有失控的顫抖著,太陽不會打西邊出來了。
「還讓我說第二遍啊」
「不不不用」木堂的人誠惶誠恐的坐到木子的對面,雙手拿著茶不,小心的讓木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雙手甚至在顫抖著。
「你們是不是很怕我?」木子明知故問,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木堂的人愣住了,說是也不是,這個問題相當的棘手,最終將一杯滾燙的茶水咽進肚子里,才吐著舌頭,道︰「也不全是」
木子對于這個模愣兩刻的回答顯然並不在意,又給木堂的兄弟倒了一杯茶,淡淡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日後有什麼需要和我說便是了。」
「是是」木堂的兄弟一連說了五個是,自己剛剛和他的小老婆睡了,他不會知道了吧,額頭上微見冷汗,感覺這個初夏格外的炎熱。
木子沒有問題其他人去了哪里,既然跟丟了,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如果這麼容易被人跟蹤,他們兩個人早就掛掉了,哪能在S市翻海倒浪。
「你出去」木子淡然的說著,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平靜,聞著淡淡的茶香。l6
木堂的兄弟出了一號包間,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整個人仿佛虛月兌了一樣倚在牆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太可怕了
王蕭和慕容若冰飛馳在去往S市機場酒店的路上,雖然是晚間,路上的車輛卻不見少,反而有些增多的意思。
「小姐是南面的人吧。」司機比較健談,隨便的問著,五十歲左右的樣子,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沒有絲毫的婬欲。
慕容若冰沒有說話,輕微的點頭,臉上的黑紗也輕輕的抖動著,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憊,也是,穿著一雙高根鞋,在水泥硬化路面上急走一里路,腳不疼才怪呢。
「我老婆也是南邊過來的,還好,沒有像那些外國人似的,頭上蒙塊黑布,悶不悶死啊。」司機滔滔不絕的說著,絲毫沒有覺出累來。
王蕭好笑的看著慕容若冰,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確實,這塊黑紗遮住了不少的春光,讓人有種穿著襪子洗腳的感覺,非常的爽。
兩個小時,王蕭和慕容若冰走下車,付了錢,司機還不忘給一句祝福語,「年輕人,晚上要有節制噢,多了傷身。」
「謝謝了」王蕭帶著和熙的笑容,微笑著看著司機,然後轉身向S市機場酒店走去。
一路無話,兩個人走到酒店內才停下來,駐足而立,五十個兄弟整齊的站在酒店的大廳里,雖然足足有五十人,卻也只佔了大廳的冰山一角而已,並不顯眼。
王蕭大步流星的走到五十人的面前和最前面的人深深的擁抱在一起,久久無語,淚水可以說明一切,喜極而泣的情感。
慕容若冰只是靜靜的站立著,文靜的像大家閨秀,水汪汪的大眼帶著一絲的不解,卻又沒有疑問,很復雜的情緒。
王蕭和兄弟們擁抱了五分鐘,這五分鐘,簡直要把自己淹沒了一樣,喘氣都有些困難。
五十個少年,每個人都帶著淚水,每個人的膚色也是一樣的,古銅色,極富金屬的色感。
「走上樓」五十名兄弟們親切的說著,雖然有些吵雜,卻明顯的能感覺到他們心中的激動。
確實,他們每一個人都不知道會在S市踫到王蕭,直至野狼用他們特有的聯系方式,拔通他們的電話,他們才認為自己不是在做夢。
「等等。」王蕭大聲說著,一指慕容若冰,道,「還有她呢!」
五十個兄弟微微一愣,王蕭有老婆,而且還有兩個,個個如花似玉,不過與眼前這位相比,就要稍差一些了,蕭哥不會是
男人嗎,誰還沒有點需要,這本不是什麼大錯,再來點異國風情就更不錯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壞壞的笑容,揶揄的看著王蕭,‘嘿嘿’的傻笑著。
「蕭哥,酒店里就剩下最後一個房間了,要不然你們兩個湊合一下?」一個機靈的兄弟壞笑的看著王蕭,不時的瞟一下慕容若冰,絲毫不掩蓋自己的羨慕之意。
慕容若冰泰然處之,在越南黑幫的時候,沒有人敢這樣窺探自己,對于天行兄弟的無禮舉動沒有絲毫的怒火。
像大多數女人一樣,慕容若冰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有時候也需要別人注意她的美貌,女人長的漂亮是為了什麼,不就為了給男人看嗎。
慕容若冰看向王蕭,王蕭表現的很無辜,確實也無辜,酒店就剩下一個房間,自己能怎麼辦。
其實,天行的兄弟也沒有說慌,酒店雖貴,卻也生意紅火,今天就剩下一個房間了,要是再晚一步,王蕭都沒有地方住。
「怎麼辦?」王蕭其實想說一句,反正也同床共枕過,睡一間無所謂了,不過當著眾兄弟的面,自己還是要收斂一些的。
慕容若冰看著王蕭攤手的樣子,知道他也無可奈何,況且,自己也不怕與一個男人一個房間,同居了又不是做的那種事情。
慕容若冰一馬當先,在五十個天行兄弟的身邊走過,沒有應有的那份倨傲,整個人除了漂亮,氣質高雅外,給兄弟們的感覺是容易親近。
兄弟妻,自然不可欺,五十兄弟齊齊退後一步,王蕭凸顯出來,王蕭淡然一笑,大步流星的追上前面的慕容若冰,兩個人走在一排,給人一種形影不離的感覺。
「對不起,兄弟們亂說的。」王蕭自然的說著,臉上沒有道歉的神色。
慕容若冰停下腳下,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王蕭,道︰「他們本來就沒有說過什麼,你以為說了什麼啊?」
「噢我也以為沒有什麼,清者自清,咱們今天晚上就睡一個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