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是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發生什麼風吹草動必然會被世人所知。雖然,百里南被襲一事被壓制下來,身為斧頭幫的高層,無霞還是知道一些大概。
雖然不知道襲擊百里南的是誰,但是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風範’,足以證明他們有取百里南首級的能力。
他們有這種能力卻沒有這樣做,間接證明了只是想要給百里南一些警告也是給斧頭幫的警告。所以,才會有百里南現在的低調行事。
樹欲靜,而風不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每個混社會的人都知道,出來混,總有一天要還的。如今,斧頭幫和天行集團之間微妙的關系就有心人利用了。
玉無霞絕頂聰明,豈能看不出這一點,坐在肥斧的面前,眉頭微微的皺著,慧潔的大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肥斧,淡淡道︰「你確定沒有什麼仇人嗎?」
其實,玉無霞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道上的人,除了正常的社交,沒有幾個人是清白的,錢是怎麼來的,風險越大,回報越高。
肥斧無奈的雙手一攤,嘴角上揚,苦笑的看著玉無霞,淡淡道︰「怎麼可能,我在江浙這麼些年,對手沒有八百也有一千,想要我命的人多如牛毛。」
玉無霞也笑了,整個房間內如同春風拂過,飄蕩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件事情是清明會搞得鬼,如果想要天行不做出行動天之前給他們一個交待。」玉無霞淡淡的說著,王蕭消瘦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曾經的同桌是瘋狂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肥斧冷哼一聲,不屑的邪視著窗外,淡淡道︰「天行最多如同這傍晚的霞光,曇花一現罷了,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
玉無霞沒有反駁肥斧的話,肥斧也從來不是一個囂張的人,他向來沉穩,只是錢包被偷,讓他失了顏面,心里有些不爽。
同時,肥斧老練,說得也是實情,王蕭從國際監獄里出來,讓搖搖欲墜的天行集團重新回到正軌,終究說起來,天行集團離了王蕭是玩不轉的,即使沉穩的余飛來掌舵,也不過混個兩三年而已,至于肥海
玉無霞突然想起,王蕭要將自己嫁給肥海,不禁有些氣,粉嘟嘟的小嘴氣股股的,看起來有些可愛。
江浙之地距離S市不遠,斧頭幫的二十五萬幫眾有三分之一留守在這里,只要肥斧登高一呼,雙臂一振,他在江浙的地位不亞于S市的百里南。
即使百里南見到肥斧也客客氣氣的,他比在斧頭幫受氣的金狼可強多了。
「王蕭此人,不能以常理度之,不要做人不要太過自信的好。」玉無霞淡淡的說著,看也未看一臉陰沉的肥斧。
肥斧凝視著玉無霞,同樣沒有反駁她,也不認為她這是在給自己上課,忠言逆耳的道理他是明白的,對于自己的朋友,他從來不會讓他們不快。
這也是他能在江浙一直不倒的原因,交際是一門學問,有時候它比刀劍更鋒利,比槍枝更快捷。
「最近清明會有幾百人來到江浙了會不會是他們做的?」玉無霞直視著一臉深思之意的肥斧,清沏的在大眼仿佛要把他看透了一般。
其實,肥斧做事,向來小心,即使昨夜丟錢包的時候,他還是在自家的後面安排了兄弟們保護自己,只是有些事情不是外人能看的,就讓他們暫時休息了,沒有想到,事有萬一,趕巧之時。
至于清明會的兩百人,他們來江浙的時候,守候在機場的兄弟們就向自己匯報了,只是區區的兩百人,自己沒有太在意而已。
事無巨細,千里之堤還毀于蟻穴,除了清明會有這樣的能力,王蕭是斷然不會偷自己一個錢包還把自己兄弟的墳墓給掘了的。
落日降下地平線,萬縷的霞光讓人們月兌去繁忙的外衣,心情的享受著晚霞的片刻悠閑,路上的行人慢悠悠的走著,不時的瞄一眼穿著前衛的女人。
其實,現在這個社會,對美女的定義已經很淡泊了,穿個黑褲襪,整個超短裙,再穿個吊帶低胸裝,只要長得不算太磕磣,即使你是歪瓜裂棗,脂粉也可以將你打扮成一流美女。
這個傍晚,天行的一萬兄弟並不悠閑,每個人都軾目以待,更是隨時準備听蕭哥的召喚,手中的開山刀已經磨的 亮,透著森森的寒意。
夏日酒店,肥海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衫,一條韓版的牛仔褲,大步流星的走到一樓,整個人看起來煞氣騰騰的。
肥海一馬當先,後面跟著藍月紫 和楊強家,這次破天慌的,肥海是主將。
王蕭站在八樓余飛的房間,窗戶是打開的,晚風徐徐,略微有些熱,眼楮半眯著,看著遠處還未黑天便亮起來的霓虹燈,五彩斑斕。
余飛手里拿著一支煙,站在王蕭的左邊,看著夏日酒店前的廣場,旗幟飄揚,突然道︰「肥海行嗎?這里可是斧頭幫的領地。」
王蕭幽幽的嘆了口氣,看著遠處的天際,淡淡道︰「天行之事,除了你我二人,便再無他人可以領導,老黑已去,長平太過老實,紫 玩世不恭,至于張鋒」整理于.
「蕭哥是說王玲的原因?」余飛替王蕭補充完,王玲是自己找來的人,原先就是為了解張鋒的相思之情。
沒有想到,歪打正著,居然將玉玲瓏請來了,而且兩個人還如膠似漆,如果不是蕭哥攔著,自己早就回J省,棒打鴛鴦了。
其實,王蕭本來想說張鋒是一個很好的領導,不過紅顏禍水,英雄氣短,這個時候的張鋒顯然不適合擔任如此角色。
至于野狼,現在估計在阿富汗哪個沙堆里窩著呢,帶著五十二個兄弟們不知道用槍瞄著誰呢。
余飛左思右想,蕭哥這是在為天行的未來考慮,從長遠的目光來看,這本身沒有什麼大問題,恰恰表現出蕭哥的雄才偉略之處。只是,自己怎麼就感覺這麼別扭呢,怎麼像是在交待後事一般。
余飛搖了搖頭,這種感覺不爽,十分的不快。瞎想些什麼。
肥海現在雄糾糾氣昂昂的,站在夏日酒店的門前,俯視著廣場,如同九五至尊一般,散發著雄霸之氣,恨不得展翅高飛,一飛沖天。
藍月紫 和楊家強一左一右站在肥海身後,表情不一的看著肥海,恨不得上去給他一腳,讓他再得瑟。
肥海仿佛感覺到兩個人不同尋常的目光,回頭一臉無奈的看著兩個人,左看右看,不滿道︰「為了兄弟們,我豁出去了。」
肥海是個直筒子,話語說得慷慨激昂、鏗鏘有力。
藍月紫 和楊家強自然不懷疑肥海所說有假,這是一個有一毛絕對不出八分的主,對于兄弟,自己從來是不懷疑的。
其實,夏日酒店廣場上除了來往的車輛和行人,天行的兄弟沒有一個。
這次行動,只有黑組的兄弟跟隨著,這也是王蕭的決定,肥斧不同于其他人,在江浙道上,那絕對算得上泰山北斗級的人物了。
所以,兵貴精,不在多,黑組兄弟都是以一敵十敵百的主,這也是對肥海的一種保護,有時候,人不是不能成事,而是缺乏成事的信心。
肥海沖動,不能說明他沒有領導能力,至少那種敢為人先的魄力是很多人缺乏的,個吃西紅柿的人才知道它是酸酸甜甜的。
肥海絕對是江浙個敢對肥斧下手的人,這讓他將會在江浙的道上名垂青史。
黑組的兄弟是在休息,不如說他們在醞釀殺意,殺手本色,殺人于無形中,自打來了天行集團,這些天照門徒就改變了自己的作業方式。
他們相對于野狼來說,骨子里更多的是那份陰厲,正面沖鋒或許技差一籌,但是,如果論背後拍板磚的事情,他們可是個里行家。
大地上的最後一縷霞輝消失後,黑組的兄弟們走出夏日酒店,雖然站得零零散散的,卻自帶著一股子氣勢。
肥海站在夏日酒店的門口,俯視著黑組的兄弟,大步流星的走下去,一馬當先的向馬路邊走去。
藍月紫 和楊家強跟在肥海的身後,不禁搖了搖頭,兩個人均能感覺出肥海心中的殺意,這個夜晚給自己帶來不少的意外。
黑組的兄弟們從來不會問自己要去做什麼,殺人是他們的天職,也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百余人分成兩批,先後乘坐出租車向名人小區駛去,這是王蕭安排的,對于這件事情,留一手,安全有保障。
江浙的夜晚似乎車輛格外的多,八點鐘,五十多名黑組的兄弟們才到名人小區一里之外,他們在這里下車,向北直走,大約十分鐘後,來到名人小區的正門。
保安穿著灰色的制服,一米八的身高起來英雄挺拔,能站在這里,也算是一種能耐了。
肥海大步向里面走去,看都沒有看一左一右的兩個保安,身後的五十余黑組兄弟跟著肥海走著。
兩個保安向內橫跨一步,擋在肥海的面前,不卑不吭,道︰「對不起,不是這里的居住民不能入內。」
肥海硬生生的停住身體,差點撞在兩個保安的身上,嘴角上揚,臉上支露出一絲的煞氣,玩味道︰「我就要進去,你能把我怎麼樣。」
蠻橫的肥海讓兩個保安面面相覷,見過橫的可沒見過這麼愣得,能在這里居住的人,隨手一招就有幾十人幾百人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