繚繞的香味蕩漾在整個房間里,帶著忐忑心情的楊雨微微微低著頭,不敢看向看著自己的王蕭。
正如王蕭知道的那樣,之前的她不會做菜,為了能讓自己的男人吃上自己做的菜,特意從網上學的,試驗多遍後,這還是次做給他吃。
次的心情總是不安的,善良的楊雨微也不例外,輕輕的將爆炒腰花放在桌子上。
「腰花」王蕭若有所思的注視著楊雨微,一幅晃然的樣子。
中原醫學中有一種說法,叫做以形補型,如今楊雨微做了這道菜,恐怕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其中的意思。
王蕭越看自己,越感覺不對,難道味道不怎麼樣嗎,一時間,更加不敢看向王蕭若有若無的眼神了。
「有什麼不對嗎?」楊雨微終于忍不住了,問出心中的疑問。
看著沉默了良久的王蕭,可以肯定,菜出了問題,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她反倒是平靜下來,等著王蕭的問題。
「我是不是在床上滿足不了你啊?」
騰的一下,楊雨微感覺自己的面部火辣辣的,想起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看似瘦弱的蕭哥,其實如同猛虎一般,每次都是求饒連連,他才下馬來。
再看看桌上的這盤爆炒腰花,楊雨微頓時明白了蕭哥為什麼會這麼問。
她慢慢的來到王蕭的身邊,靠著他坐下,做小鳥衣人狀,「我只是感覺勞累的你需要補嗎」甜膩的聲音輕飄飄的飛進王蕭的耳朵里。
菜是香的,也有些咸,這是王蕭的真實評價,不過說的時候就不能這麼說了,優點大大的有,缺點暫時還沒有發現。
結果當然是,楊雨微笑得花枝亂顫,相當的有成就感了,吃吃的傻笑,直到王蕭吃完飯還沒有停下來。
王蕭當然不會讓自己的女人不快樂,同樣,也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們受苦受難。
余飛現在在天行集團里,他的對面坐著藍月紫 。
「紫 ,你們用不用休息一下?」余飛略和擔心的看著藍月紫 ,只有他知道,防守往往比進攻要費更大的心力。
「不用了,對付幾個清明會的小毛賊嗎,就像是風花雪夜里調幾個馬子一樣簡單,黑組的兄弟做這件事情還是應付得來的。」
听著藍月紫 的話,余飛稍有放心,天行的兄弟們都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主兒,藍月紫 更不是這樣的人。
「知道沈雍奇和小毛去哪里了嗎?」余飛還是看著藍月紫 ,這兩個人如果沒有在中西醫院里,很可能就是有事離開了。
正如余飛自己猜想的這樣,藍月紫 搖了搖頭,再也沒有說話。
清明會的五十人來到了N市,野狼戰隊的成員則和黑組的兄弟們換了換崗,對于暗殺這種事情,還是黑組的兄弟們比較順手。
這本是王蕭與余飛共同商量好的,天行的兄弟們不是孬種,任人宰割的那是砧板上的魚肉,咱們是人,不是行尸走肉。
主動出擊,或許會是清明會的人不會想到的。
夜色逐漸的吞噬了天地間的唯一亮光,漆黑如墨的夜晚,七彩的霓虹燈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黑組的兄弟們像是河里的水一樣,無聲無息的蕩在依然喧鬧的大街上,五十人,加上藍月紫 足足有五十一人。
沒有人帶頭,也沒有聚集在一起,完全的單獨行動,方向,無名酒店。
無名酒店在N市絕對讓它比別家更容易記住它,無名,無名,這個世界上無名的東西本就不多,突然多了這麼個無名的東西,自然有些標新立異的感覺。
八點九點十點之後,黑組的兄弟沒有一個人在無名酒店里會合的。
這是平靜的一個夜,異常的平靜讓人感覺有些不適。
十一點,在這個人人們剛剛要入睡的時間段里,一個黑影走在無名酒店的六樓里,沒有刀也沒有槍,只有一個黑影,如同夜里的孤魂一樣,有的只是神情中的一抹孤寂。
黑影嘴里咬著一把烏黑的匕首,手里拿著一要鐵絲,俯身在鎖孔里捅了幾下後,‘叭噠’鎖被打開了。
小心亦亦的推開門,然後無聲無息的走了進去,一切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房間是雙人的那一種,兩張床上睡了四個人,屋子里充滿了腳臭味,讓人屏住呼吸。
黑影走得很慢,此時,嘴里的匕首已經握在手里,堅在胸前,悄無聲息的靠近正在熟睡的最外邊的一位汗子的身邊。
「哼哼」一個漢子突然翻了個身,一條粗重的大腿搭在了同伴的身上,腰間還順帶著聳動了幾下。
黑影站在原地,靜靜的俯視著四個人,幽長的呼吸極為平衡,突然,他動了,一個跨步上前,左手捂住最外邊的那個漢子的嘴,右手忽起忽落,連續三五個回合。
「噗噗噗」
血霧飛濺,慘痛的悶哼聲在在房間里激蕩著。
「吵你媽個逼啊,睡覺」一個漢子眼也不睜的嘟嘟著,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黑影右手拿著滴血的匕首,慢慢的退出了房間,無聲無息的出了無名酒店,如同大海里的游魚一樣消失在N市里。
「嗚」氣弱游絲的聲音帶著最後的呼喚,這位仁兄白眼一翻,莫名其妙的死了,最後他都沒有看清楚要自己命的人是誰。
也許是鮮血粘在身上有種粘乎乎、濕露露的感覺,與死去漢子同床的人,不滿的踹了死去的漢子一腳,不滿的坐起來,瞪著他。
他愣住了,血艷紅的鮮血,幾乎是下意識的,拉開床頭的燈,擰到最亮後,刺鼻的血腥味串進鼻子里。
「媽的,都給老子別睡了。」大漢歇斯底里的呼喊著,背後生起一陣涼風,如果是自己睡在最外面,死去的豈不是自己。
「叨叨個屁啊,老子剛睡下,滾開。」里面那張床上的兩個漢子夢囈道。
死里逃生的這個漢子穿著花褲衩,跳下床,抬起右腳猛踩在另外的兩個人身上,怒道︰「死人了。」
兩個漢子一個激靈,頓時睡間全無,做一行,也是有一些禁忌詞匯的。
兩個人翻個滾兒,站在地上,看血胸口殷紅一片的兄弟,今天晚上還在聊著明天找個妞兒去。
死去的這個家伙還是嫻五十塊一夜的太貴了,怎麼也得找個四十九塊錢一夜的,質量是有差距的。
「誰誰做的?」兩個漢子下意識說著,聲音很小,因為兩個人在說話的時候,同時在吞咽吐沫。
三個人均感覺腦後生風,後背濕露露的,遠道來J省的個晚上,一個兄弟莫名其妙的死了,對方做得無聲無息。
對方很厲害,自己也不差啊,要不然怎麼可能被選擇來這里執行這次的任務。
「媽了個把子的,地獄里走了一回,看看其他兄弟去。」最先醒來的漢子走出了房間,順手抄起床頭的一支煙,右手顫抖著將煙放到嘴邊。
出門後,走廊里還站著另外一個和他身高差不多的人。
「二標你在這里做什麼?」漢子疑惑的看著靠在走廊的牆上,正在深吸煙的二標。
「**的,你再叫我標子,我就閹了。」顯然二標的心情不怎麼好。
「,你吃火藥了。」死人了,漢子的心情也不乍地,從鬼門關走了一回兒,現在還心有余悸。
「你房間里也死人了?」漢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二標,平時二標可不是這樣的,反常舉動必有反常事情。
二標打個激靈,不敢相信的看著漢了,「你們也」
漢子點點頭,道︰「被捅死了,媽的,我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二標沉默了,漢子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三五個人根本就不用想近身,兩個兄弟無聲無息的死在自己的身邊,邪門了。
鬼神之說在現在已經淡泊了,多數只是用來嚇唬小孩子而已,兩個人靠在牆上,吸著煙,灰色的煙灰瑟瑟而落,只有艷紅的煙頭散發著紅光。
兩個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黑影從走廊深處的一個房間里走了出來,大搖大擺的在兩個人的身前走過的時候,兩個人才瞄了一眼這個比自己要矮上半個頭的人,沒有當回事,任由他經過。
兩分鐘後,一個一米六幾的男人飛快的沖處房間,穿著一件紅色的褲衩,手里握著一把開山刀,飛快的向漢子和二標這里飛奔而來。
漢子和二標一愣,看著紅褲衩,異口同聲道︰「你房間里死人了?」
紅褲衩一愣神,一臉的煞氣,道︰「你們干的。」
話剛出口,他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千里之外而來,怎麼可能是自己兄弟下的手,「我的意思是,你們房間里也有兄弟們」
紅褲衩還沒有說完,二標和另外一個漢子便點頭。
三個人沉默了,這是恥辱性的打擊,同為高手,竟然莫名其妙的死了。
三個人的腦海里同時蹦出四個字‘天行集團’。
沒錯,在整個N市,甚至整個J省,只有天行集團有這種實力,也有這樣的人才,況且此行的目的也正是天行集團。
沒有想到,他們先下手為強了,三個人打個激靈,互相對視一眼,道︰「找柳哥去。」
柳溝今天睡得挺香,夢里還看到了慕容若冰這樣的尤物,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一個女人美到了讓人望而怯步的地步,心里根本生不起褻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