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開槍。」王蕭頭也不回,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少婦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槍從車里面爬出來,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眼前的敵人。
氣氛逐漸變得詭異起來,指口所向,敵人不斷後退著。
「咱們走。」少婦看得出來這些人不願意做出頭鳥,完全給兩個人留下逃跑的機會。
王蕭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敵人,低聲道︰「為什麼要走?」
「你腦殘?」少婦拋出一個時下流行的詞語,古怪的看著眼前的王蕭,一個不好的預照在她心中升起。
事實證明,王蕭真沒有要退走的意思。
少婦舉著手槍,感覺手臂都麻了,白了王蕭一眼,同樣低聲道︰「都是你算計的?」
不可否認,王蕭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手握藍月唐刀,小心謹慎的警戒著。
敵人的退後是有限度的,雖然被槍口危懾,卻也不能大幅後退。
知道是誰大聲喊了一聲。
神經高度緊崩的敵人頓時如同被毀了窩的蜂子一樣,蜂擁而來。
一時間,自來水管、鋼管、還有閃亮的砍刀揮舞著,帶人帶刀沖向王蕭和少婦。
少婦眼楮一閉,右手食指連連勾動。
「砰砰砰……」接連十發子彈傾瀉而出。
八個人倒下了,倒在地痛苦的吟著,蜷縮著,還在抽搐著。
瞬間,這里的氣氛冷到極點,靜到極點,壓抑的氣息逐漸升級,所有人的目光從王蕭的身集中到少婦身。
少婦躲在王蕭的身後,顫抖著手,換了一個彈夾。
王蕭有要罵街的沖動了,這個娘們有點傻,根本不懂得節約子彈。
無奈的嘆息一聲,王蕭擋在少婦的前面,凝視著前方的敵人。
敵人小心奕奕的前,對王蕭本就畏懼,如今多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看著挺漂亮的,下手卻狠辣無比。
誰也不願意觸這個眉頭,更沒有人願意躺在地被自己人踩死。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彌漫開來,漸漸的點燃這些人的血性。
不經意間,王蕭看了看手表,心道,你們再不來,這件事情就難辦了。
天行保全大廈前面,譚小江正帶著龍、獅、虎、豹、狼五個堂口,總計五百多人飛快的車。
大廈前的燈光將五個堂口兄弟們手中的開山刀照得一片雪亮。
卡車的引擎聲帶著低沉的轟鳴聲,十輛卡車載著五百天行兄弟飛快的朝著出事地點飛奔而去,一路之,氣息壓抑的可怕。
半個小時,少婦早在二十分鐘前將子彈打光了。
她戰戰兢兢的貓著腰,躲在王蕭的身後,臉還有幾滴散著腥氣的血蛛。
近距離的觀察著王蕭,少婦感覺到身處顯境的王蕭骨子里的那種從容淡泊,這是真正的不動如山。
藍月唐刀依然妖艷,早已看清刀身淡藍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更加妖艷的血光,血腥、冷漠和殺戮。
馬自達6的周圍倒著具具的尸體,血依然在流,身體越來越冷了。
此時的少婦跟著王蕭從車的一邊轉到另一邊,黑色的長發沾滿了鮮血,粘稠而讓人作嘔。
「我真該給你留顆子彈。」少婦憤憤的說道,就沒有見過哪個老大事先把自己逼入絕境的。
在少婦的眼里,王蕭絕對是一個瘋狂的人,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置之死地而後生,顯然,天行集團沒有這樣的必要。
王蕭就更沒有必要輕身犯險了,少婦是聰明的,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要不然是王蕭有著絕對的自信就是太過自負。
殺戮進行時,鬼哭狼嚎般的怪叫,殺身成佛的王蕭,殺人機器般的揮舞著藍月唐刀。
與此同時,夏日酒店里的錢飛臉色鐵青。
思考良久的他最終開口,道︰「華子叔,咱們應該出手嗎?」
華子依然是那幅正色的表情,道︰「這事你來拿主意,我只負責保護你。」
錢飛一愣,隨即又陷入深思中,就在剛才不久,他得到消息,王蕭和少婦深陷重圍中。
兩個人同時陷入敵圍,這讓錢飛無法相信這是王蕭的陰謀。
少婦對于他現在的生活十分重要,不由自主的權衡著其中的利弊。
華子站在錢飛的身邊,看其猶豫不決,「王蕭善戰,凶名遠播,危險來自斧頭幫。」
一句話點醒錢飛,頓時道︰「華叔,你召集就近的兄弟們,如果斧頭在敢來,就半路攔截。」
听到錢飛的命令,華子出房間。
錢飛長長的吐了口氣,喃喃道︰「祝你好運。」
斧頭幫總部,賈輝帶著八百名斧頭幫眾氣勢如虹的了汽車。
譚小江帶著五百兄弟們到了王蕭所在的外圍,看著人山人海的敵人,他的眸子更加的妖冷了。
跳下車的兄弟們的眼中怒火大盛,沉重的開山刀瘋狂的捅進敵人的後背。
慘嘯聲響起,未參戰的本地幫派幫眾,轉身面對趕來救援的天行兄弟們。
天行的五百兄弟們沒有絲毫猶豫的跳下車後,人數也依然出于劣勢。
五百兄弟,是王蕭臨走時吩咐譚小江帶的。
敵人沒有按照常理出牌,來就派了千多人出擊,或許是他們怕了,或許是出于別的原因。
天行的兄弟們兄弟們很快的陷入敵人的包圍中。
冷漠的譚小江如玉般雙掌下飛舞,所過之處,沒有鮮血,只有悶哼聲和骨頭碎烈的聲音。
以他為箭頭,五百兄弟們組成若干的小三角形,朝著王蕭所在的位置硬闖過去。
如果說,之前這里還是無聲的殺戮,那麼現在的鐵血就是帶著滔天殺伐之氣,鏗鏘金屬交鳴之音。
夜,腥風陣陣,這里更是透著一股鬼氣。
少婦見到援兵來了,心里大喜,不假思索道︰「殺出去。」
蕭不客氣的罵著少婦,也不假思索道,「胸大無腦。」
被王蕭罵了,少婦沒有任何的惱意,她相信王蕭有辦法沖出去,心下大定,沒有了之前的危機感,倒是想起被王蕭吃豆腐的情景了。
「你才是豬呢。」少婦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聲音小的被埋沒在殺伐聲中。
王蕭也想沖出去,奈何背後的少婦不是楊筱雨,冒然的離開馬自達6,定然會被粉身碎骨,到時和清明會的聯合會不攻自破,甚至清明會的矛頭會直指天行集團。
出于這樣的考慮,王蕭一直擋在少婦的前面,沒有前進,也沒有要後退的意思,反正給少婦的感覺就是,如果嫁給這樣的男人,是女人一生的幸福。
少婦從來沒有奢望能讓王蕭另眼相看,能呆在錢飛的身邊,對她來說也是人生的重大轉折了。
呆在王蕭的身後,感受著身邊的腥風血雨,也切身的感受著王蕭出刀時的霸氣,更加感覺到與其為敵的恐懼。
少婦沉默了,平靜的眸子躲在王蕭的身後,感受著滾熱的鮮血噴灑在臉。
地幫派的人徹底被王蕭激怒了。
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些蛇們有著一日都是要化蛟的,奈何攻王蕭半個多小時,人家毫發無損,反倒是自己人死傷近百位。
是個帶把的男人都被激出血性來,加後來的譚小江,明明處于弱勢,他帶領的天行兄弟們出手凌厲倒顯得更加強勢了。
這些人哪里能知道,在天行兄弟們的眼中,蕭哥就是他們的信仰,無所不能的神,敢挑釁神的權威,他的子民們就要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躲在王蕭的身後,少婦發現,對于殺代的控制,王蕭幾乎要達到予取予求的地步了,刀法妙到毫巔,一蓬蓬的血霧如花般在空中炸開,異常的絢爛。
本身就對王蕭有一種天生的恐懼,隨著一個接一個的敵人倒下,這些本地幫派幫眾們對其之危更加的恐懼了。
壓力悄然的間在消減著,這是少婦感覺到的。
一方壓力稍減,自然的轉架到了譚小江的身。
王蕭的是殺神,你總不至于也變態,這是這些敵人的心理。
潮水般的攻擊沖擊著天行的五百兄弟。
狼堂噬戰,龍堂居中,至于獅、虎、豹堂的兄弟們都露出他們的獠牙,開山刀揮舞著,全守全攻的沖向敵人。
多數的時候,天行的兄弟們根本不防守,執意的將後背交給身後的兄弟們保護,這是絕對的信任。
天行兄弟們也有受傷的,真正支持不住的,退到兄弟們圍成圈子的中間。
天行兄弟們組成的三角陣形堅定的往前移動著。
千余名敵人感覺到莫大的壓力,慢慢的,他們感覺有心無力了。
再而,他們萌生退意。
不是他們太弱,也不是天行兄弟們太強,是天行的兄弟們太過不要命。
鮮血只會讓天行的兄弟們越來越噬血,根本不會產生恐懼。
一個試圖偷襲王蕭的瘦小漢子頭被斬掉,迸發著鮮血的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跡,砸在一個人身,滾落地。
少婦嚇得臉色煞白,身體顫抖著,死死的躲在王蕭的身後,又敢閉眼楮,忍著嘔吐的,強自撐著。
她只期望著能快速的逃離這里,太過血腥殘忍了。
斧頭幫眾在賈輝的帶領下,朝著這里飛快的趕來,淺在危機正在一步接一步的布置著。
經楊劍和水柔認真商量,打蛇打七寸。
天行集團真正的靈魂是王蕭,而不是那些個暗中的推手。
兩個人做出這樣的決定,楊劍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威脅幫派打前戰。
斧頭幫就躲在後面偷襲。
出了夏日酒店,華子第一時間召集近千名清明會的幫眾,朝著出事地點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