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霞的別墅外,刀光彌漫、血影粉飛,除去王蕭所向披靡外,其他的天行兄弟們在余飛和任長平的帶領下與斧頭幫糾纏在一起。
「噗……」藍月唐刀刺出一條筆直的長線,直接痛穿一名斧頭幫眾的心髒。
王蕭拔刀之際,磅礡的鮮血不可遏制的迸發而出,滾熱的鮮血灑落在地。
借著沖勢必,王蕭從這名斧頭幫眾的身邊一竄而去。
斧頭幫眾惶恐,斷然沒有想到王蕭竟然會有這麼強大的穿透力,一人一刀竟然穿過自己數層的防御。
斧頭幫眾想要回身救援,奈何天行的兄弟們殺來了。
王蕭站定,最後一擊用去大半的力量,待到呼吸勻稱的時候,提著血淋淋的藍月唐刀,勻速向玉無霞的別墅內走去。
「你來了?」玉無霞听到王蕭的腳步聲,沒有回頭,臉的表情依然猙獰可怕。
賈輝如臨大敵般的凝視王蕭,此時,他的手多了把開山刀。
沒有理會賈輝,依然在滴血的藍月唐刀隨著王蕭來到玉無霞的前面,王蕭俯視著玉無霞,道︰「跟我回去,我可以放了這些人。」
條件出奇的好,也正合賈輝的心意,在他的心里,玉無霞的安危遠沒有這些兄弟們重要。
此時,玉無霞嘴角揚著淡淡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她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天真的可愛的,讓人愛憐的女人,這就是現在的玉無霞。
王蕭坐下,神情依然平靜,不厭其煩道︰「你是肥海的女人。」
話是簡單,對玉無霞來說卻是心中永遠的痛,這種痛處讓她很是自然的笑了出來。
「你還是把外面的人全殺了。」玉無霞出奇的平靜,似乎外面的人跟他無關。
「你……」賈輝為之氣結,如果不是臨行前楊劍交待過保護好玉無霞,他還真想一刀把她劈了,這個胳膊肘兒往外拐的女人。
房間里,氣氛變得相對平衡起來,王蕭的撇了眼一旁的賈輝,沒有理會他。
「三哥已經死了,在N市你已經沒有任何的憑借。」
「是嗎?」玉無霞笑面如花,燦爛的笑容像是春天的花朵一樣。
說著,玉無霞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型的搖控器,只有兩個按扭,大概有半個巴掌大小。
「引爆器?」站在玉無霞身後的賈輝驚呼而出。
他現在明白為什麼玉無霞會如此的淡定,鎮定的讓人發指,原來,自打回到N市,她就把自己引到了炸藥窩里,甚至不用大腦思考,只要玉無霞手指一動,這里就會瞬間被夷為平地,這里所有人也會尸骨無存。
賈輝聰明,聰明的他也沒有想到玉無霞竟然會想的這麼遠,似乎一開始的時候她就想好了玉石俱焚的辦法,結果慘烈,效果卻不致于一敗涂地。
賈輝不想死,眼楮卻沒有更好的辦法,他的心逐漸的扭曲起來,嘴角浮現一抹殘忍的笑容,冷道︰「王蕭,你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有這一招,乖乖的讓你的人退要,要不然,一個人別想從這里出去。」
仿佛握著引爆器的人就是他,現在的賈輝心中有處說不出的痛快,他突然有種重新掌握主動的快感了,肆虐的污辱著敵,踐踏著他的人格。
王蕭沒有理會賈輝,這種處理方式頓時讓囂張的他感覺無所適從。
「你不會按的。」王蕭凝視著玉無霞的嬌美的面孔,此時,多了分淒凌的慘笑,讓人心疼,沒有了青春的懵懂,更少了對生活的眷戀。
「你開始有點喜歡肥海了。」王蕭自顧的說著,而手中的藍月唐刀的鮮血順著幽藍的刀鋒不斷的匯聚著,繼而滴落到地,滲到地毯。
「喜歡他,愛他,怎麼可能。」玉無霞的臉流露出來的依然是慘笑,卻有種被踩著尾巴的小貓的感覺,第時間要反咬一口。
玉無霞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愛肥海,不經意間,听著王蕭的話,她赫然發現,在她的內心深處,某個角度里一直有一個胖乎乎的家伙。
這個家伙不說話,只是默默的注視著自己,他就是肥海。
「哼……」玉無霞握著引爆器,自嘲的笑了笑,詫異道︰「愛他,也不是不可能,這又能怎麼樣呢?」
「你想生個孩子,然後讓你的孩子借助肥海這層關系,給我制造麻煩。」王蕭自顧的說著,根本沒有理會玉無霞急驟變化的臉色。
玉無霞心里就是這麼想的,平靜下來的她也不禁感覺到心態的扭曲。
她哪里又知道,這種想法完全是因為心里那個胖乎乎的影子,似乎潛移默化的就被接受了他。
賈輝在玉無霞的身後,看著玉無霞的手中的引爆器似乎有月兌手的可能,他心跳加速了,下意識道︰「你不會真的這樣想的。」
像是看戲,更像是在的嘲笑玉無霞一般,變態而扭曲的想法。
不管效果如何,回過神來的玉無霞的握著引爆器,回頭瞪了一眼賈輝,嘲諷道︰「蛋邊沒毛的男人,還叫男人嗎?」
很冷很唐突,一句話讓房間里的兩個男人無話。
賈輝差一點一口氣不來被揶死,他就是天生生的蛋邊無毛,這娘們怎麼知道的。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王蕭和玉無霞在互相凝視著對方。
這里,最焦急的要屬賈輝了,這里是天行集團的地盤,外面的兄弟再能耐也只能和天行集團的人僵持一會兒罷了。
心中的那點沖勁用完之後,斧頭幫的兄弟們就會敗退,甚至一退千里,生死悠關的時候,賈輝也指揮不動他們。
「讓你的人撤退。」賈輝無聲無息的向前走了兩步,聲音冰冷的說道。
「大不了一起死。」王蕭抬頭盯著賈輝。
在王蕭果的目光下,賈輝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心中的小聰明似乎被看透了,難受,尷尬,連帶著前是懸崖後有追兵,倒底是進是退,他還真拿不定主意了。
這或許就是聰明人的悲哀。
「怎麼,揮下你手中的刀啊,這樣就佔著主動權了。」王蕭繼續說著,有意的分化著玉無霞和賈輝之間的關系。
誠然,賈輝心里也是這樣想的,只是還沒有行動就被王蕭說了出來。
玉無霞嘴角掛著一絲的冷笑,沒有看向身後意欲不規的賈輝,反倒是看著王蕭,「想不想和我?」
詭異的問題,在玉無霞這樣具有跳躍性思維的女人嘴里說出來,並沒有讓王蕭感覺到意外。
這個問題,王蕭很難回答,換位思考,這個女人似乎在無所不用其極的分化著天行兄弟之間的感情,如果真的做了,日後自己在肥海面前,就像做虧心事一樣。
「你就這麼恨我?」說出這話的時候,王蕭自己感覺有些不妥。
「恨入骨髓。」玉無霞笑面如花,與其陰狠的語氣截然相反。
「我不漂亮嗎?」手拿著引爆器的玉無霞緩緩的站起來,扭動著,來到王蕭的身邊。
近距離的聞著濃郁的血腥味,玉無霞不禁皺著眉頭,隨後又快速的釋然了,心里反倒有種噬血的感覺,猶豫著是不是按下手里的引爆器。
一直站在玉無霞身後賈輝看著玉無霞晃動的幅度比平時大了三分,心中有股莫名的失落,像是失去最大的靠山一樣。
此時,玉無霞在王蕭的眼中不能用漂亮來形容,這個女人經過肥海的開發,身多了股成熟女人的韻味,更多了分深厚的厚重感,像是余音繞梁的感覺,給人的不是驚艷,而像是山西老陳醋,讓人回味無窮。
此時此刻,心里極度扭曲的玉無霞在王蕭的身邊坐下來,毫無顧忌的貼了王蕭。
兩個人並排貼在一起,給賈輝的感覺就是朗才女貌,不過明顯的是貌合神離。
「你想給肥海帶綠冒子。」王蕭的聲音依然平靜,整個人甚至沒有動一下,眼楮都未眨一楮,平靜的注視著前方,幽幽的說著。
「朋妻,不客氣,這不流行嗎?」玉無霞的聲音噬骨色魂,讓人的靈魂忍不住顫動,內心深處最原始的也蠢蠢欲動,更是肆無忌憚的聊拔著人的獸欲。
王蕭心里也在判斷著,做著最後的定奪。
他相信,玉無霞不會拿一個假的引爆器來忽悠自己,既然這樣做了,這幢別墅下肯定就有炸藥,甚至這里都布滿了炸藥,所以,玉無霞敢回到N市,還有恃無恐。
「你有當著人做的習慣嗎?」王蕭的面孔不再平靜,反而帶著讓人看不懂的表情。
「二樓。」說著,玉無霞不容置疑的站起來,同時還拉著王蕭的右手。
看起來,倒像是她欲求不滿,似乎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一般。
賈輝心髒頓時漏跳一拍,他又沒有勇氣沖去,終歸,他還是陷入這里是N市而不是江浙的泥潭里。
眼看著玉無霞拉著王蕭一步步的走向二樓,這讓賈輝愈發的焦急起來。
他可不認為王蕭真的想跟玉無霞,也不認為玉無霞能贏得了王蕭,雖然二樓還有小舞和刀疤男兩個高手鎮守著。
心里是這樣想的,賈輝卻不願意承認,如果小舞和刀疤男成功了呢。
賈輝這樣想著,下意識的左拳緊握,指甲陷入肉中猶不自知。
就在王蕭隨著玉無霞樓之際,外面的戰斗達到最慘烈的程度。
在選人的時候,楊劍真心的替賈輝考慮,考慮到他的安危,外面的人都是一頂一的好手。
鏗鏘之音不絕于耳,必死之局下,斧頭幫眾竟然沒有一個退後的,死死頂住了天行兄弟們狂風爆雨的攻擊。
一時間,竟然是天行兄弟們陷入一個危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