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虎的認知中,中原人武德兼備者方才是大成之境,達到宗師的境界非大賢大能者不能。如今,細想一下,一路之都是老鼠不斷的在找事,自己也任由其試探王蕭的虛實,終歸是好奇心在作怪。
從王蕭不動如山的表現來看,自己就落了一下程,一時間,老虎對于王蕭的敬仰之情如黃河之水連綿不絕,如滔滔的江水,氣勢滔天。
人就是這樣,一旦在他最擅長的領域令其折服,在相當長的時間內,他都會有股盲目的崇拜。
「我輸了。」作為兵油子,全軍大演的時候能逆流而,果斷的違抗級命令,俘虜對方的一名指揮官,此時的老鼠低下他高傲的頭盧。
這種情況下,老鼠不太短暫的人生中只出現過一次,也是在那次驚心動魄的軍演中,本以為擒到對方指揮官後就會大勝,奈何對方就是一群狼,指揮部周圍有五十人保護著,他們當時那種噬戰的光芒到現在還讓老鼠記憶猶新,當時這五十人的指揮官明確的告訴他,這本身就是一個陷井。
最終,沙啞的聲音成了他的噩夢,正是因為他們一個尖刀班全部被擒,所以,導致已方的最後失敗。
成功和失敗之間只有一線之隔,老鼠不相信那群黑衣人有多能耐,熟知,對方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隨手一指,一位士兵就以兩敗俱傷的打法讓他繳械投降。
並不是老鼠的身手太弱,而是對方太過不要命,噬血、瘋狂、自我犧牲就是這群瘋了的代名詞,如果給老鼠一個機會,他寧願永遠不要踫到這樣一個噩夢。
如今,飛機的老鼠再次踫到一個比黑衣人更加可怕的對手,隱約間,他赫然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在人家面前傻傻表演的一個小丑罷了。
那次軍演之後,老虎和老鼠通過級的隱約透露,那五十黑衣軍人是中原最強大的軍人之一,剛剛欲血歸來,因為特殊的原因被安插在軍演的。
當然,對方的指揮官被擒也是臨時安排的,並不是事先部署好的,因為對方的指揮權完全落在那名聲音嘶啞的黑衣軍人手中。
聲音嘶啞的黑衣軍人以非常歸的戰斗方式,摧枯拉朽的方式將老虎和老鼠所在部的激潰,而且是潰不成軍。
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這里的軍人抬不起頭來。
同樣,老虎和老鼠十個人也輸得心服口服。
「你比他們還可怕。」老鼠小聲的嘟囔著,沒有了之前的趾高氣揚。
「願賭服輸,說說你要我們要的事情?」老虎幽幽的嘆了口氣,等待著對方的獅子大開口。
王蕭也沒有要跟兩人客氣的意思,「兩位既然這樣,我也不會讓兩位不安的。」說到這里,王蕭自然的一頓,接著道,「兩位隨我在江浙呆一個月如何?」
「這……」無論老虎還是老鼠都沉默了,一個月的時候太過久遠,特別是他們這種尖刀班,行動都是受到限制的。
之前老虎說的是理論的時候,級安排兩個人出來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老虎左思右想後,道︰「只是跟你在江浙一個月嗎?」
「沒有意外情況就是這樣的,你們以為呢。」王蕭循循善誘的說道。
兩個人長長的吐了口氣,均有種了賊船的感覺,異口同聲道︰「我們感覺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
兩個人的直覺相當敏銳,蒼蠅不丁無縫的蛋,如果沒有利用價植,王蕭不會讓兩個人一起留在的江浙。
當然,這里沒有一個人知道,如果王蕭願意,這架直升機都可以留在江浙。
這是野狼與對方級直接談好的,交換的條件是野狼戰隊的一位兄弟到對方軍區服役三個月,來訓練對方的士兵。
雖然只是一次小小的運輸,足見野狼的重視程度。
「當然了,如果踫到有人對咱們不利,總不能束手待斃。」王蕭繼續引誘著兩個人。
能當尖刀班的班長,就不是武力值奇高能達到的高度了,他們的智力同樣不容忽視,老虎苦笑一聲,道︰「我們算是徹底了賊船了。」
「是咱們,咱們現在是同一條戰線的。」王蕭心情大爽,對方都是豪爽的爺們,一諾千金肯定的,答應了就不會反悔了,天行集團中多了兩名能合法持槍的大佬,似乎有人要倒霉了。
「咱們,是咱們,我們兩個人本來就是為了保護你的。」老虎哭喪著臉,自己被耍了,可憐自己以為足夠聰明呢。
「王老大,你的身份是什麼?咱們可是曾經保護過軍區首長的。」老鼠藏在背後手終于拿了出來,細看之下,紫青一片,伸了伸手指,不擔誤行動,他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我是一名黑社會老大。」
兩個人凝視著對方,同時哈哈大笑起來,不約而同道︰「別開玩笑了,就你這身板,還黑社會老大呢。」
雙方熟悉後,也就沒有再多的顧忌,王蕭也沒有要騙他們的意思,只是笑了笑。
除了王蕭身手高強之外,兩個人實在看不出更多的東西來。
東方亮起一抹魚肚白的時候,直升飛機在江浙的機場降落了。
降落在這里的原因很簡單,這是戰斗雞,出現在鬧市會出現恐慌,雖然現在是青晨,但是,面也是這樣安排的。
軍人的職責在于服從命令,他們自然會一絲不苟的執行著級的命令。
老虎和老鼠先下的飛機,習慣性的四下觀看之後,方才示意王蕭下飛機。
直到直升機飛走,機場的工作人員,也就是這里的最高領導才挺著個大肚子朝著這里屁巔屁巔的跑過來。
對方直接接通了這里的最高級別的電話,當他看到王蕭瘦弱的身體後,沒有輕視,本能的帶著一種敬仰之意,氣喘吁吁的來跑到跟前。
老虎前一步,擋在這名領導的面前,低聲交談了幾句。
領導若有若無的領著王蕭從貴賓通道出了機場。
「他是誰也這麼牛X,年紀輕輕的就會擺譜。」一位身材高調,胸前一對豐盈波滔洶涌的空姐穿著制服,在窗邊看著漸行漸遠的王蕭。
「嚶嚀,你壞……」空姐下意識的雙腿。
「他……一個我也得罪不起的人物。」胖領導回到辦公室里,手指做著規律的運動。
「不管他是誰,你得賠我套衣服,看人家的裙子都皺了,襪子都破了……」
「好好好,不就一套衣服和襪子嗎。」
「你好壞噢……」空姐嬌嗔的說著,「最近LV新發布一套衣服,才兩萬五千塊,人家要一套。」
「好啊。」胖領導手下的動作加快了,房間里一時間嬌嗔連連,花香四溢。
並沒有人對胖領導的行為感覺到不恥,權力不用,過期作廢。
江浙的清晨,特別是飛機場,鮮有人在。
偶爾那幾個早起的蟲兒等著被鳥吃,連出租車都比平時少了一半還要多。
王蕭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不禁閉眼楮,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再向前走的意思。
老虎和老鼠穿的都是迷彩作戰服,除了臉沒有抹油,手里沒有端著新型機槍,腰間沒有掛著手雷,一個特種兵應該有的東西,他們一樣不缺。
兩個人站在這里甚是扎眼。
膽子再大的出租車司機也不敢前來,這里的地痞流氓更不敢靠近了。
兩個人一左一右擋在王蕭的前面,冷冷的凝視著前方。
張好人帶著數百名斧頭幫眾浩浩蕩蕩的朝著這里走來,每個都握著一柄鋼斧。
「娘來,社會怎麼亂成這個樣子了。」老鼠自認倒霉的輕聲說了一句,前一步擋在前面。
「他們是沖我來的。」王蕭根本就沒有睜開眼楮,極其自然的說道。
老虎微微皺眉,一般人看到當兵的躲還來及,這些人竟然壓來了,這說明什麼呢,「你真的是黑社會老大?」
「天行集團的老大。」
「等等……王老大,你說你是哪里的老大?」老鼠突然抬頭,神情中的戒備一掃而光,換作是一幅找到組織的模樣,大有要抱大腿的意思。
老虎也以為自己听錯了,他們當兵六年,相當于與外面隔絕了六年,王蕭之名,當然不是他們能听到的。
但是,那些黑衣人當時只說了一句讓的所有當兵的都不明白的話,他們不屬于黨,不屬于國家,他們是天行集團的。
當時,天行集團四個字印入老虎一個班兄弟們的心中。
這也是黑衣軍人留下的唯一線索。
「我是天行集團的老大。」王蕭重復了一遍不明白兩個人搞什麼鬼。
但是,從他們毫不掩飾的雀躍神情中,王蕭知道事情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
鼠指著蒼天,大聲說了一句洋文,緊接著,「你就是不如中國的神明。」
老虎也是頗激動的看著王蕭,恨不得來親兩口,道︰「我們找的就是天行集團,以前沒有機會,現在居然踫了。」
「找人以後再說,先應付眼前這些人。」
「他們,小菜一碟。」老鼠說這話的時候小眼中迸發出一陣死光,冷冷的盯著眼前的斧頭幫眾。
斧頭幫眾越來越近,還有二十步的時候,王蕭慢悠悠的說道︰「不到萬不得以最好別用槍,不然以你們的身份也會被關禁閉的。」
「哼……」老鼠的倒不是不屑于王蕭的話,而是對眼前敵人的輕蔑,在他的眼里,殺幾個人,這些人自然會嚇走的,只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