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話,難道我還會怕了你這個假男人不成?」陳十三郎冷笑道,卻是收起了「淚痕」,他明白以「龍翔罡氣」的強大,絕對不是自己半調子的「急風驟雨劍」所能應付的了的,但是以他現在的狀態,難道還能使得出「立地成佛」那樣的無上佛功嗎?
「你說什麼,誰是假男人?」東方峰怒不可遏地低吼道,那聲音倒是真得很男人。
「難道不是嗎?不用生氣啊,據說‘龍翔罡氣’練成可以成仙的啊,仙人還分什麼男女?」陳十三郎極盡諷刺挖苦之能事,他深知自己的武功可能稍遜于此刻的東方峰,所以不得不激怒東方峰,等他因為沖動而路出破綻時再伺機反擊。
「你…你…我殺了你!」東方峰終于遏制不住內心的憤怒,「龍翔罡氣」遍布全身,揮起右拳就向陳十三郎砸了過去,一點章法也沒有,不過即便如此,陳十三郎也是絲毫沒有辦法反擊,因為「龍翔罡氣」霸道異常,一般的掌法拳勁基本沒有什麼用處,便是刀劍亦難給予其致命的傷害。這里可不是指的普通砍劈,那樣子少林「金鐘罩」以及「鐵步衫」也能扛得住,而「龍翔罡氣」則是既能抵消刀劍上附則著的內力,又能擋得住鋒利的刃口對于身體的傷害,乃是集內功與外功于一體的超強神功,非常難纏。
說起來這「天龍三絕」也的確有意思。其中天龍劍法分三套,一曰「急風驟雨劍」,乃是高手過招時對壘使用的,以其速快與縝密而聞名,使用時宛如一道光幕,虛實難分,而且有攻無守,天下攻勢第一。二道「和風細雨劍」,乃是以少敵眾時所用,以其繁復與多變而傳世。三雲「狂風暴雨劍」。集前兩者之長的大成之作,未聞有人習成過。至此,此劍法已經到了劍技的極致。而「龍翔罡氣」乃是內功與外功相結合的產物,得此神功,基本上已經到了水火不侵的地步,內功至此,夫復何求?再說「隨風擺柳草上飛」,不管東方峰是否撒了謊,南宮明月靠此身法逃過劫數。但是看陳十三郎半調子的「隨風擺柳草上飛」身法已很是驚人,若是沒有雲空的「金剛身法」存在的話,此身法便一定稱得上當世第一。因為它是不敗不傷的身法。只要隨著對手的勁氣而舞動,那麼對手無論如何也傷不到自己,怎奈此身法過于被動,不能夠自主發起,這是最大的缺憾,但是就保命而言,就連金剛身法也不能與其相提並論。而這三種絕技相輔相成,卻也是相生相克。若是有人盡得三絕,必能成為絕代高手,但是若是得其一二,也可以稱雄一方。而各項絕技之間又相互制約,難分優劣,無愧是曾經的天下第一大教的鎮教之寶.
這「龍翔罡氣」簡直就是「亂來」的最高境界,一身罡氣護體,對手基本很難找到有效的破敵手段,在這種情況下,已經算是立于不敗之地,東方峰不停的揮舞著雙臂追殺陳十三郎,而陳十三郎卻是一味閃躲,如同穿花蝴蝶一般施展「隨風擺柳草上飛」身法不慌不忙的在距離東方峰三尺左右的地方飄來蕩去,還不斷地用言語刺激東方峰,逗得他虎吼連連,躁動不止,發瘋似的狂攻陳十三郎,卻每每功虧一簣,而且每次似乎都只差那麼一點點而已。而此時雲空見東方峰與陳十三郎斗了起來,似乎暫時沒自己什麼事,想到此前東方峰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惡毒宣言,雲空不禁心頭一寒,向慕容柔與公孫情兩女那邊看去。迎到兩道關切而誠摯的目光,雲空感到一絲暖意,畢竟還是有人關心著自己的。但是這里到底是慕容家比武招親的會場,就這麼上前敘話未免太過于引人注目,還會讓此前那些無聊的傳言被莫名其妙的「證實」,所以雲空便對公孫情打個眼色,看了一眼懸掛在屋檐下休息的血兒,就離開擂台穿過一到小門進了慕容世家的後院。由于此時幾乎所有人都被東方峰與陳十三郎的曠世之戰所吸引,雲空此舉居然無人注意,而公孫情與慕容柔也會意得向慕容庭提出有點「累」,想回廂房休息一會。慕容庭當然知道這兩個小妮子想做什麼,但一來今天發生了太多了事情,他的頭腦還處于超負荷遲鈍狀態,而來他也覺得應該讓他們與雲空交流一下,反正台上的這一場比試看起來不會很快就結束。
雲空走進慕容家的後院,終于雙腿一軟,一跤跌坐在地上,運功調理內息開始療傷,胭脂僧的內力似乎有一種奇怪的魔力,交手時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現在卻如同附骨之蛆一樣,不斷的侵蝕雲空的經脈與**道,而且那股力道似乎對雲空的身體很熟悉,輕輕松松就越入越深,眼看即將侵入雲空的丹田了,這…這種感覺是…胭脂勁!難道那個胭脂僧竟是魔教中人?雲空不知道胭脂僧的背景,卻是知曉「胭脂勁」的來歷,馬上聯想到李賢的話進而猜測胭脂僧可能與魔教有關。而且這「胭脂勁」仿佛有生命一般,有離散轉為連續,有小流匯聚成江河,沒一會,所有的「胭脂勁」集中在一起,重新佔據了雲空的丹田。
雲空正困惑間,慕容柔與公孫情來了。
「你這個臭假…小子,你倒是說說昨天晚上去哪里鬼混了?」難以置信啊,吃醋,管男人似乎是女人的本能,公孫情此前未有過經驗,卻是說得與專業怨婦毫無二致,看來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真的可以無師自通。
「我…我沒有,我…」
「我什麼我,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我們姐妹能原諒你!」公孫情惡狠狠地打斷雲空的辯解,女孩子長得再美凶起來也很可怕,這個與薄怒的風情是完全的不同的,這可是男人們的噩夢。
「公孫姐姐,你就別凶了,讓雲…讓他把話說完啊。」慕容柔有心喊一聲雲哥哥,怎奈要開口時卻怎麼也喊不出口,她悄悄地拉一拉公孫情的衣襟,輕輕地勸解道。
「你別為他說好話,今天他非得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不可!」公孫情憤憤不平的回道,她從來沒有提心吊膽地為一個人的安危牽腸掛肚,她知道這次是徹底淪陷給這個「還俗和尚」了,但是嘴上還是硬得很,一點也不對雲空客氣。
「我…咳!我還不是一般的倒霉啊…」`雲空想到昨晚的「慘痛」遭遇,就感到沒來由的一陣發寒,居然被血兒傷了,實在太丟人了。
公孫情對男女之事相當粗神經,她此前除了師門長輩就是同門師姐妹,在不然就是江湖上被她誅除的土匪惡霸一類,所以她也只會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與人相處模式,此刻他雖然默許了雲空的戀人身份,但卻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戀人,全憑感覺來︰「什麼倒霉?難道你覺得我們姐妹盯著你是一種痛苦?」她真得很主觀。
`「你繼續說,到底怎麼了,我和公孫姐姐…等了你整整一夜,擔心死我們了。」慕容柔的聲音又恢復了圓潤好听。
雲空知道既不能瞞,也不好騙,只能實話實說,把昨晚的遭遇細細的說給兩女听。說到血兒身上的變故,自己傷勢的由來,也提到了白家父女為自己醫治傷勢的事情。當說到那「明珠譜」末席的整容美人白素婷的時候,公孫情少不得又追問了她是否美貌,雲空對其的感覺等等一些問題,看來他進入角色真得很快,已經把自己以雲空的妻子身份自居了。
雲空一面陪笑著辯解,一面心里暗自感嘆女人善妒,古人誠不欺我。
「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慕容柔還是最關心雲空的傷勢,她今日經歷連番心理掙扎,此刻已經完全定下了跟隨雲空的決心。自己愛上了這個「還俗和尚」,這就是她給自己的唯一答案,有的時候,愛不需要設麼理由,只是一時的沖動與感覺,但可笑的是,這種感覺對有些人一輩子也不會有。就好像東方峰一樣,似乎什麼都不錯,但卻為從未給過自己那種難以形容的依戀。
「應該死不了人,你沒瞧見胭脂僧都被他趕跑了嗎?」公孫情接口道。
「是啊,目前看來還…還…」雲空終究沒有說出那個「好」字,取而代之的是噴出一口鮮血。
「啊~」公孫情一聲驚呼,她終于急了,「我說臭…小子,你…你沒事吧?」很緊張地從懷里掏出一瓶丹藥,取出兩枚,塞到雲空的手里,讓其趕緊服下。「把這個吃了,對你的傷勢大有好處。」
雲空服了丹藥,只覺得一股熱氣自丹田而起,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正要開口說話,公孫情先說了「如果傷勢有所好轉,就帶我們姐妹走吧,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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