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空來到距那名女子大概三丈之遙的地方,停住了腳步︰「請問這位姑娘為何深夜還留在這荒郊野外,不怕遇到歹人嗎?」
「歹人?」那女子抬起頭來,赫然是南宮明月!
「我是鬼啊,怕什麼歹人,哈哈∼∼∼」南宮明月說著淒厲地笑了起來,笑得喘不過氣來。
雲空確定眼前的女子是南宮明月以後,心中就不再恐懼了,即使眼前的南宮明月真的是鬼,他也只會難過不會害怕,畢竟南宮明月算是他的初戀,相處的時間算不上很久,但是對于一個年輕男子來說,第一次的全心付出,第一次的傾心相戀,驟然看到南宮明月變成這樣,雲空又是驚異又是痛心︰「明月,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嗎?」雲空上前扶助南宮明月的雙肩,望著南宮明月渙散的眼神,問道。
「你是誰?不要踫我!」南宮明月一把甩開雲空的手,一臉茫然地問道,「明月又是誰?是你嗎?我不認識你啊!」說完又開始傻笑著唱起歌來,此次雲空听得分明,卻是元好問的那首千古絕唱《模魚兒》「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聲音婉轉淒切,在這半夜的曠野中顯得說不出的詭異。
「明月,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雲空會向自己問東方峰有關南宮明月的去向時,東方峰只是閃爍其詞,然後又聯想到陳十三郎曾提及若是想速成「天龍三絕」中的「龍翔罡氣」的話,需吸食一名修煉陰柔內功的少女精血。由此看來,莫非…!!!
不過記得東方峰似乎也提過他吸食的是另一個女子的精血,而南宮明月則憑著「隨風擺柳草上飛」身法逃月兌了,雲空不願繼續在回憶下去,而是一把拉住南宮明月的手,感受她的溫度。
「做什麼啊,放開我!」南宮明月再一次甩月兌了雲空的手,此刻的她就像一個小刺蝟一樣,絲毫觸踫不得。但是那一瞬間的緊握,雲空已經感到了南宮明月葇荑的溫軟,看來應該如東方峰所言,南宮明月不是那個可憐的受害者,但是卻有可能受到什麼重大的刺激而失去記憶了。
「啦啦∼∼」南宮明月又開始興奮起來,一邊拍手一邊開心地哼了起來,看來她不僅僅是失去記憶而已…情況可以說是糟糕到了極點,但是雲空心里卻是大大松了一口氣,只要人沒有事就好,自己認識的白瑞和李賢都算是當代的名醫。只要將明月帶給他們其中一人診治一下,應該就會痊愈,雲空自我安慰道。可是如此真的算「人沒事」嗎?南宮明月此事根本不認識雲空。也不讓人接近她,總不能將她丟在這荒郊野嶺不聞不問吧,雲空才發現自己遇到了大難題。
于是雲空只能試著去與此刻的南宮明月溝通,他不停得嘗試用各種方法引起南宮明月的注意。唱歌,講故事,吟詩…一個時辰過去了,南宮明月卻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其他人的存在,繼續唱自己的歌,自言自語,只是不理會一旁的雲空。而更讓雲空幾乎崩潰的是南宮明月偶爾目光流轉至努力引起她注意的自己身上時那種冷漠陌生的眼神。
折騰這麼久,雲空終于放棄了,正彷徨失措間,血兒又開始抗議了,它真的很餓。雲空心念一動。想起此前是如何搞定血兒的,雖說是粗魯了點,但是倒也不失為一個權宜之計,耽擱這麼長時間,相信慕容柔與公孫情一定也等急了,先把南宮明月帶回去與她們匯合以後,再討論該如何解決南宮明月的問題吧。
雲空不再猶豫,控制力度,便繞到南宮明月身後向其後腦擊去。眼看就要擊中的時候,異變忽起!
南宮明月忽然那飄了起來。
飄?就是飄!像微風一樣輕柔,卻快過速度堪比驚鴻的「一念之間」,雲空居然愣是差了幾寸的距離,始終夠不上。雲空雖然大驚失色,但是卻加快了速度繼續進擊,此刻他已經使上了全速,但是竟然依舊追不上那幾寸的距離,而此刻南宮明月驀然回首,詭秘地沖雲空一笑。
雲空一驚,一口氣沒有運純,栽倒下去,半晌才喘著粗氣坐了起來,而血兒在他摔倒之前就飛離了他的肩頭,圍在他周圍盤旋著,這是由于雲空出手前示意血兒無論如何都不要有所動作。
再看此刻的南宮明月,一臉森然,披頭散發的她仿佛被妖魔附體一般幽谷有股難以形容的邪氣,眼神也不再渙散,而是充滿了暴戾與殺戮之色,她惡狠狠地注視著雲空,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
這莫名其妙的轉變令雲空更是困惑,到底明月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弄成這番模樣?
不過此時雲空已經沒有功夫去細想了,因為南宮明月已經飄了過來,雙手一探,向雲空的雙眼抓去。
雲空側身一避,讓南宮明月抓了個空,但她卻沒有死心,向左一移,姿勢不變,繼續取雲空的雙眼。雲空還未站起,行動不便,況且傷勢本來並未痊愈,此番再度運功,雲空感覺胸口有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但是若是不躲,即使眼楮能保住,臉上也少不得也少不得被抓上幾道血口子,所以雲空暗自一運氣,右手中指凝力硬接,絲毫不玩任何花樣。
由于雲空完全不了解南宮明月的武功狀況,不敢太過用力傷了她,所以金剛指上附著的內力很少,本意只是想一探虛實。
然而,指掌對接的時候,只听得「 嚓」一聲脆響,雲空的右手中指,居然會硬生生地被南宮明月頂斷了,這是何等驚世駭俗的功力阿,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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