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別後悠悠君莫問第十四章大師現蹤
你道暗門里面金碧輝煌,珠寶遍地,金山銀海?沒有,什麼也沒有,這該死的暗門里面是另一條甬道。這可把範思哲一行給看傻了眼,因為這樣太不符合常理了,難道說所謂的東西方兩大機關師聯手,就搞出這種沒啥營養的玩意?
不過坦白說,如果連續設五個甬道,只用同樣的機關而僅僅修改觸發地點,如此玩個小變化已經很可怕了,若是再將那觸發的機關做的更隱蔽一點,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什麼區別,那樣子就只能靠帶足了棋子一個個扔了,這樣子雖然很有效,但卻不符合高手的風範,故而這個甬道看來更不簡單。
到底是……」雲空緊鎖了雙眉,他也被這種由天入地的巨大落差所打擊到了,完全沒有了想法。
「難道說這又是一個圈套?」艾莉婕忽然插口道。
圈套?有可能。若真是如此,那麼設計這里機關的不僅是一個單純的機關消息大師,還是一個心理大師,不斷用各式的疑陣來打擊尋寶者的心理,讓其迷失方向,心生退意,喪失繼續下去的信心。退意?雲空想到這里不由地心中一動。
「範大師,記得您曾提到過也有人能從這個島活著回去的,那麼他們怎麼描述這個藏寶洞穴的?」雲空問道,他覺得事有蹊蹺,既然有人曾活著回去,那麼必然會提到藏寶洞內大致有哪些陷阱。這樣才算合理,為什麼這範思哲等人卻表現出對這個洞穴里的機關一無所知地樣子,難道是裝出來的?不太可能。
「我沒有提過嗎,事實上能夠活著回去的人要麼是壓根就沒有找到藏寶洞的正確位置就被島上的異種蝙蝠給嚇退了,要麼就是找到了這里卻被瀑布所阻,沒有能力進去的,」範思哲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說話速度開始緩了下來,顯然他也明白雲空到底想要知道的是什麼了。「而真正進入這個瀑布地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範思哲說到這里,也苦笑了起來,「畢竟其實我們此次若是沒有閣下地援手,也不可能都進入這個瀑布里面的。」
「這麼說來此前能進到這個洞穴就算是很厲害的人物了?」雲空又問了一句。
「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範思哲笑得更加苦澀了。
「我明白了。」雲空也苦笑起來,「看來我們就算此時想要回頭,恐怕也是不能了。」
「這是為什麼?」艾莉婕沒有听懂雲空與範思哲的對話。只能開口相詢。
「此前來過這個藏寶洞的人並不在少數,至少從之前我們在甬道最前端的那個陷人坑里面看到地尸體就不算少,那麼大的流量,卻沒有一個生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條路有去無回,一定有那麼一種必殺的機關專門用來對付中途想要退縮的人。」雲空解釋道,他此刻算是被逼到了絕路上,但讓他自己也覺得吃驚的是。此刻他的心情並沒有很恐懼,反而是一種期待中夾雜著興奮的奇異心態。
「可是這麼說也都是猜測而已,也沒有什麼確實地依據與說法啊,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艾莉婕覺得雲空恐怕有點言過其實了。
「我本來也未必能想那麼多,只不過記得小時候師父給我講故事,說到有一個洞。門口進去的腳印萬萬千千,出來的腳印卻一個沒有,也就是說進去的都再也沒有出來過,具體是怎樣的故事我也記不太清了,但是這個細節卻一直深印在心里,而今日這個洞穴……」
「不用說了,咱們再做一個實驗好了。」範思哲忽然打斷了雲空的話,然後對一個小劍士說了些什麼,那個小劍士立即面露喜色,與其余之人交待了點什麼。便轉身小心翼翼地向洞外走去。他一邊走一邊留意此前發現地機關。眼見得便就快要能夠出洞了,艾莉婕的臉上也露出了「我說的吧」的神情。卻見他剛踏出洞穴,外面便閃過兩把巨大的鍘刀,那個小劍士還沒有來得及慘叫便被切成好幾塊了,漫天的血雨看的讓人暗自心悸。
「真不知道那個布機關的人是如何設定觸發條件的,果然無愧是東西方最厲害的機關師。」雲空感嘆道……
「孺子可教,此子看來能得我倆真傳。」在雲空一行上方地天頂夾層中,有兩個人正透過預留地偷窺孔觀察他們,說話的是其中一人,只見他相貌清奇,穿一身雪白地儒衫,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只是眼神中閃爍著幾分狂熱,貌似是個性情中人。
「我看也是,年紀輕輕,頭發都思考光了,是我喜歡的類型。」此番接口的卻是另一人。他不是中原人士,高聳的鼻梁,海藍色的雙瞳,腦門上的頭發已經「思考光了」,腦側的頭發猶如亂草一樣極具個性的生長著,宣泄著生命的最後活力,他的眼神已經不能用狂熱來形容了,也許瘋狂才是最為準確的描述。
「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們中土有一種職業叫做和尚嗎?」前者皺眉道。
「我知道,就是僧侶嘛,那又怎麼了?」後者對于前者質問的口氣感到莫名其妙。
「中土地僧侶都是要求主動剃光頭發的?」前者耐心解釋道。
「無聊的規定,你們中土之人實在很不講道理。」後者不屑地搖首道。
「你……」……
再說雲空一行在確定已經沒有退路的情況下,又開始動起了腦筋,眼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暗門內的甬道是通往藏寶之地的必經之路呢,還是另有出路,這個甬道純粹就是個陷阱。誰也不敢對這個問題斷言,雲空又想自告奮勇了。
這次他決定先說服艾莉婕,于是他悄悄地湊近艾莉婕的身邊,用僅有他們兩人听得見的聲音輕聲道︰「我想去闖一闖那個暗門內的甬道看看,行嗎?」這口吻是真將艾莉婕當作自己最親近之人來商量問題了。
「你自己決定就好,問我做什麼?」艾莉婕羞紅了臉,似笑非笑地嗔道。
「我不是怕你不願意不高興嗎?」雲空的話更加曖昧了,他真的開竅不少。
「少來了,小心點便是了。」艾莉婕也知道此番是阻不了雲空了,聲音中透露著掩飾不住的關心。
「這個我理會的,你放心好了。」雲空听聞艾莉婕同意,心下大喜,卻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很在意艾莉婕的意見了。
「那麼不如就由我去探一下路,看看到底前方是否有什麼危險,又或者這條路壓根就不是正解。」雲空便開口對範思哲說道,這應該是他第三次主動請纓了。
「這個……這個……不勞閣下出手,我再吩咐一個手下過去便是了。」雲空此前的表現已經令範思哲頗為刮目,而將雲空當作主要計劃的策定者之一,當然不能任由其冒險,只得咬牙決定再犧牲一個手下,而此時除了佐羅以及「夢幻三劍客」,普通的劍士還剩下五個了。
「不用不用!」雲空直擺手表示沒有必要,「我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點自信的,而且我想若是我此刻轉身離洞的話,也未必就會被機關留下。」雲空堅信憑著「一念之間」,應該能在機關觸發之前安然離去。
「哦?」範思哲將信將疑,他此刻頗有點彷徨,早沒有了起初算無遺策的那種鎮定與從容。
「我想我可以證明給您看。」雲空說著已經發動了金剛身法,一溜煙地出了洞去,果然,到雲空離開,什麼反應都沒有,仿佛出去的真是一陣煙,而非一個人。而雲空身形又晃幾下,又回到了範思哲等一行人的身邊,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我本來看他沒什麼主意,主動提出要犯險相試,還對他有點失望,想不到他卻是有點真實本領的……這」了幾次,說話的人卻接不下去,想來是被雲空的絕技驚呆了。
「其實我本來想發動機關的,哪里知道這小子居然快過我的反應,我要觸發的想法剛剛有,他人已經出去了,果然了不得,好,我更加欣賞這個中土僧侶了。」另一人馬上附和道,他也被雲空神乎其技的動作所震撼了,不過他似乎什麼時候都不忘了幽默,「不過你們中土僧侶也是的,作為一個修行者,就應該不近,可是這個僧侶怎麼和那個同行的女娃子那麼親熱?」
「不然,那名女子是天竺打扮,她的首飾戴法說明她可能是公主或者是什麼聖女,按照常理是不可能嫁人也不可能親近男子的。」前者愣了一會,又接著說,「這其間一定另有隱情,只不過你我不知罷了。」
「不管這個了,那小子破了咱們的機關了呀,須得加把勁好好跟他斗斗,說起來咱們好多年沒有遇到過這麼有趣而強大的對手了,至于能否得我們真傳,那又是後話了。」後者摩拳擦掌,眼中的瘋狂居然還附有狠毒,雲空能安然應付過他的機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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