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涵海蒼龍自披靡第二十五章天竺神油
而這「師雲長技以效雲」活動說白了也就是廣泛的收集關于雲空的事跡與八卦,通過分析研究雲空的行為來深層次地考證現下女子的喜好與胃口。進而效仿之。
「那麼卻不知道你們分析的結果是什麼呢,到底他哪一點那麼討女孩子喜歡呢?」艾莉婕也禁不住好奇起來,連自己也不明白根由的事情,這些人能分析出來嗎?
「你們一定好久都沒有去過京城,江南這些繁華之所了吧?」唐賈笑問道。
「這個唐兄卻是何以得知呢?」雲空很奇怪他何以能未卜先知。
「那是自然了,其實適才雲兄便在我們眼前,何以我倆卻是有眼識不得泰山?雲兄想過沒有?」錢正也笑了起來,他和唐賈似是有某種特殊的默契。
「哦,這個原來也有原因的嗎,倒是要願聞其詳了!」雲空大為感興趣。
「換作一兩個月前,無論大江南北,好似雲兄此般行頭的恐怕是獨此一家,你說自己不是雲空都沒有人相信!」唐賈指著雲空光光的腦袋笑言道。
「也不盡然吧,光頭武僧或者是光頭武者也不在少數吧?」李清眸覺得唐賈的話太過夸張了。
「不然,光頭之人雖然不少,然而如同雲兄如此青春年少卻是不多,而且雲兄又好做書生打扮,如此幾件事合起來卻當真難再找出一人,」錢正解釋道。「而眼下但凡大城大鎮,類雲兄此等裝束打扮之人難計其數,便算是雲兄自己大喊數聲‘我是雲空’,怕是也無人相信,蓋因這麼喊的人多了去了,誰能證明你就是雲空?」
「可是為何此前空哥一說自己身份,你們就那麼容易相信了?」艾莉婕抿著嘴笑了。她覺得這兩個滿口胡言地男子也挺可愛的。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之所在了,那是因為事實證明那樣子單純的模仿是沒什麼用的。凡是狠心剪光了頭發,自以為從此能得到美女的青睞的傻瓜們,現在都不得不吞下這盲目跟風地愚蠢後果沒有女孩子會喜歡這般一味模仿,毫無創意特色之人的,」唐賈一針見血地挑明了這些人失敗地主因,「而雲兄既是此等裝束又自號‘雲空’,關鍵是有兩位美人相伴。那結果還不是顯而易見嘛!」說白了,他倆都是通過艾莉婕與李清眸進而承認雲空的。
這令雲空大為泄氣,不過這兩天壓抑沉悶的日子過下來,能有這麼兩個人作為開心果調劑一下,還是讓幾人的心情都好了許多,于是唐賈便提議與他們三人同行。此事雲空三人本來都不是很願意有這樣帶點「拖後腿」性質的人跟在身邊,但是卻居然都鬼使神差的答應了,這便是人生了。很多事情是難以預料的。
當然三人應承此事卻是各有考慮,艾莉婕自回到中土大陸上之後就一直郁郁寡歡,畢竟返回中土就意味著自己遲早要離開雲空,回到自己地師兄弟身邊,甚至他日還有可能與雲空刀槍相見,這怎麼能不讓她難過心傷?然而她又不願意讓雲空察覺到自己的痛苦。因此她才想通過唐賈這麼一個詼諧幽默之人的趁科打諢來暫時讓自己忘卻這無盡的煩惱。而李清眸也有自己的想法,在酒樓中的那麼丟人的被幾個小無賴給騙了,若不是雲空及時救場,恐怕自己要吃不小的虧。想起李豪那令人作嘔地丑陋嘴臉,李清眸就感覺胃里一陣翻滾,這次當真是栽到家了,這麼猥瑣下流的混帳也能騙到自己。本來還能對雲空這個死和尚大呼小叫的自己此番也沒臉面對了,有個唐賈這樣的跟班呼喝一下感覺也還不錯。
只有雲空是誠心希望唐賈加入的,他甚至對那些研究自己的「蝴蝶蜜蜂互助聯盟」充滿了興趣,這麼些有趣之人。最好能多結識些。也長點見識。而且最關鍵地,雲空隱約感覺這個古怪聯盟的組織者可能是自己的舊識。至于為何會有此預感,雲空自己也難以自圓其說,畢竟感覺是微妙而玄之又玄的東西。
而很奇怪的,根據雲空開始偷听唐賈錢正兩者對話時兩人來這瓊州的目的明明就是收集有關李清眸資料的,哪里知道唐賈決意要與雲空一行同行時,錢正卻以另有要事待辦留在了瓊州,這事雖然不大,卻令雲空上了心,也更加有意一探這「蝴蝶蜜蜂互助聯盟」的虛實。
于是,眾人便將此行的目地地訂在了前大明首府,金陵。
現實是很有趣地,當年無論走到哪里都難有容身之處,不得已被逼得長駐山林的雲空此刻正優哉游哉地與易了容的艾莉婕兩女晃蕩在一個武夷山下頗具規模的一個名為仙游縣(純屬虛構,若有雷同,必為偶然)的鎮子里。唐賈一定是有什麼與「組織」的特殊聯系方式,因為一路上他總是以各種匪夷所思的借口離開一會,然後又回來。不過雲空一行卻也不怕他有什麼陰謀詭計,畢竟說起來當真有能力對雲空造成威脅之人的確數得過來,根本無須太過緊張。況且此人除了口舌油滑,有點輕薄,比較喜歡收集女子用品以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缺點了。
雲空此番托「蝴蝶蜜蜂互助聯盟」的福,雖然名動八方,但在數不盡的模仿者間,早就已經真假難辨了,而艾莉婕二人又在唐賈的建議下稍微易容一下,遮住了原本的絕世容顏,而裝扮成身材極佳卻相貌粗陋的女子伴隨雲空身邊,也挺符合一個虛榮的模仿者身份,當真算上是「相得益彰」了。
走在大街上,沒有人來打擾自己。雲空難得可以享受這來之不易的休閑時光,自己一直都將弦繃得太緊啦,是該找時間找機會放松一下了。
反正距離此行地目的地金陵還有點路途,三個人一時也不急著趕路了。艾莉婕在這一路上不停地打听自己同伴們的下落,可是卻一點消息也沒有,看來是很可能早已返回天竺了。這讓她在淡淡的失落中又有一點欣喜,盡管共同學藝十多年的同伴最終還是放棄了自己。卻是能夠從此相伴雲空左右,不用擔心與愛郎別離了。
而李清眸開始還有些煩惱自己偷跑離家會氣壞自己爹娘。但是沒過多久就將此事拋之腦後了,她相信無論如何爹娘都早晚會原諒自己的。
雲空更是從來沒有過的放松,他興奮地在大街上左顧右盼,不用隨時警覺未知地偷襲或者是毫無來由的挑戰。
「那邊好多人啊,都聚著做什麼呢?」李清眸比雲空還喜歡看熱鬧,望見前方路旁聚集了好多人,馬上就嚷開了。
「可能是在搶著買什麼很特別地物事吧。也興許是在搞什麼活動。」雲空並不是很感興趣,主要是他天性所限,不喜歡太嘈雜。
「廢話,一點創意也沒有!艾姐姐,你說那邊怎麼回事啊?」李清眸還是很喜歡打擊雲空,她似乎以此為樂,而且全不講道理的。
「我也不知道啊,去看看不就清楚了?」艾莉婕屬于行動派的。
說著幾人走到了那群人聚集之處。雲空便隨便找了個正準備向里面擠的中年男子問道︰「大叔,這里面做什麼呢,怎麼都聚這兒呢?」
那中年男子臉上流露的是難以言喻的喜悅,他被雲空這半大小子打擾很是不快,上下打量了雲空一番後,沒好氣地頂道︰「你一個小伙子擠進去不過看熱鬧而已。別瞎折騰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吧!」
雲空被這中年男子頂撞的莫名其妙,也激起了好奇心,回頭沖艾莉婕與李清眸打個手勢,示意自己先進去探明情況,便暗使瑜伽術游魚般滑進了人群之中。
好不容易擠到了最里面,雲空抬頭一看,有點傻眼,這幾人地打扮怎麼那麼像摩訶禪師啊,似乎是天竺人。只見他們豎了一個大大的招牌板。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天竺神油」四個大字。而一旁還有個弄蛇人,吹著豎笛指揮一條蛇扭動著跳舞。那蛇呈黃褐色。三角腦袋,一看就是到是一種劇毒蛇。不過要說此人是通過吹笛子來指揮蛇的,雲空卻是不信,精通「御龍之術」的他深知蛇本無耳,亦听不到任何聲音,只能通過身體感覺到的外部震動來判斷行動,因此雲空便仔細觀察那吹笛之人,果然腳下正有節奏地抖動著,應該是打著與「御龍之術」相類似的節拍來控制蛇的行為,而那手中的笛子則只不過是掩人耳目而已。除了弄蛇人,還有一個表演瑜伽之術地,此人年級不大,身材極是矮小,他正表演的是將自己縮成一團,然後鑽進一個木桶里面。
看見周圍人都被這神奇而充滿異域風情的表演吸引住了,喝彩叫好之聲不絕于耳,雲空心中卻是暗自好笑,因此他已經看出來這幾個人所謂的天竺人是假扮的。而假扮的目地應該就是那招牌上寫的「天竺神油」了。說起來這「天竺神油」雲空倒是有一瓶,那是斯巴達克斯一直收藏的寶物之一,不過很遺憾,他卻沒有告訴雲空此物的用途是什麼。
「這位大叔,這‘天竺神油’真的有用嗎,怎麼都聚著買?」雲空的問話極為巧妙,此前那個中年男子的拒絕回答讓他隱約猜到此物應該涉及到某種難言之隱,因此他便用此模稜兩可的語氣讓人誤會自己也有此隱患,來贏取別人的信任。
「怎麼沒用,這可是人家萬里迢迢自天竺捎過來的,男人地恩物啊!」那被雲空問話地又是一個瘦弱而萎頓的中年男子,他起初回答時都沒有回頭,而聞聲轉頭看清楚雲空以後,卻是一愣,繼而神色古怪而又意味深長地教訓道︰「年輕人也不能太放肆嘛,你小子才多點大呀,待到老哥這年紀,便是仙丹也難以重振雄風了呀!」說罷很惋惜地望著雲空,搖了搖頭。
雲空毫無來由地被人教訓一通,卻也大概了解了「天竺神油」的效用,說白了也就壯陽藥而已,可是國內這種玩意還少了不成,怎麼還擠破了頭要買舶來品呢,看來果然是「物以稀為貴」啊,難怪這幾人要冒充天竺人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冒充成天竺人的樣子?」說話的是艾莉婕,她與李清眸也左穿右繞地硬擠了進來,卻看見這幾人冒充自己家鄉之人,也難怪她生氣了。
艾莉婕這一開口,原本喧鬧嘈雜的現場居然靜了下來,都是看著她這個忽然闖入的女子,不知道她為何有此言。明時重農抑商,對于商人的限制很多,稅也極重,而對于惡意哄抬物價,買賣假貨,以次充好的商人都有不輕的刑罰處理,因此她這麼說話已經算是在指正犯人了。
「小姑娘,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你能拿出證據來嗎?」那個弄蛇人放下口中之笛,那蛇也縮回了竹籠中,他抬起頭望著艾莉婕的眼楮,緩緩地開口說道,他的漢語說起來很生澀,卻不知道是有意做作還是當真如此。
「!」艾莉婕忽然用梵語說了幾句話,雲空聞言笑了起來,而那幾個假扮天竺人的家伙卻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所雲,如此情況已經很清楚了。艾莉婕說的是「誰假扮我們同胞誰就是豬」,可笑那幾人被罵了卻還不自知。
「!」哪里知道那幾人反應卻快,馬上也嘰哩哇啦亂說一通起來,反正在場的沒有什麼人懂梵語,他們想怎麼說都可以。這一招反擊的很是漂亮,好在雲空卻是早有準備,他理一理思路,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們根本不是天竺人,搞得也都是些似是而非的東西,便是在下不才,也能略通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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