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服務經理見兩人之間的苗頭不對,連忙上來賠笑調停,「兩位先生,有話好好說,可能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這個家伙有病,穿個假貨還好意思來羅蘭俱樂部,你們羅蘭俱樂部不是高檔俱樂部嗎?怎麼會吸收這種人為高等會員?」鄭俊杰鄙夷地瞥了蘇翔一眼。
「穿假貨?」服務經理有些不解。
鄭俊杰捏起身上的休閑西裝,驕傲的說道︰「這套‘王子的新衣’,價值一百八十萬,全世界發行量只有三套,那個小子身上的那套,他說只花了五百塊錢,不是假貨是什麼?」
說到這里,鄭俊杰愈發惱怒,恨不得再在蘇翔的身上澆上幾杯酒才解氣。
蘇翔穿假名牌倒沒什麼,關鍵是他的那套「假貨」關跟鄭俊杰今天穿的衣服一模一樣,這才讓他如此生氣。
服務經理恍然應了一聲,目光掃向蘇翔和葉超,在腦海中滾瓜爛熟的俱樂部高等會員的名單里,印象中並沒有這樣兩個年輕人。
這里是羅蘭俱樂部的高等會場,只有高等級的會員才能夠進內,一般的會員根本無權進入這個會場。
「兩位先生,請問我能看一下你們二位的會員卡嗎?」服務經理笑意盈盈地問著蘇翔和葉超。
出于謹慎,服務經理還是這樣問了一句,因為從蘇翔身上的那股優雅的氣質來看,他完全就是一個天生的貴族,置于葉超,怎麼看都與會場的氣氛格格不入,不需要為他多花心思。
「會員卡……我們沒有啊……是你們俱樂部的總管帶我們進來的……」葉超結結巴巴地說道。
「總管帶你們進來的?你們卻沒有會員卡?」服務經理一听就樂了,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樣。
就連一旁的鄭俊杰也夸張的大笑著︰「喂,傻小子,你吹牛皮也得打打草稿啊!這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啊!」
羅蘭俱樂部的總管,張建祥,總理羅蘭俱樂部一切大小事務,除了幾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董事長之外,就數他權力最大。
有資格由張建祥領進高等會場的,無一不是顯赫一方的大富豪,上個月鄭俊杰加入羅蘭俱樂部的時候,張建祥都沒有出面,怎麼會領兩個無名小卒進入高等會場呢?
服務經理理所當然的把蘇翔、葉超兩人,當成了騙子。
「兩位,大門在那邊,兩位請自便。」服務經理淡淡的說道。
「真的是你們俱樂部的總管張建祥領我們進來的。」蘇翔坦然的說道,「我可以找他過來。」
「哈哈!原來你小子真的有病啊,哎,你是不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啊?你信不信我能把美國總統布什叫過來啊?」鄭俊杰捧月復大笑。
服務經理也笑著說道︰「兩位,還是請出去吧,不要我們羅蘭胡鬧。」
蘇翔不說什麼,只是模出張建祥遞給蘇翔的那個金屬塊,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鈕。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說什麼,無論他說什麼,鄭俊杰和服務經理也不會相信,只有把張建祥叫過來,當面說清楚才有用。
「你們過來,把這兩個家伙給我扔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們!」鄭俊杰對著某處招了招手。
原本站在門口的四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快步走了過來,站在蘇翔和葉超兩人跟前,像巍巍大山一樣,佇立在兩人身旁。他們正是鄭俊杰的經紀公司,為鄭俊杰配備的保鏢。
一股逼人的氣勢,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瘋狂向兩人襲來,那駭人的殺氣,是只有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獨有的,俱樂部中的空氣,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
葉超僅僅被那幾個黑衣人的余光注視著,嚇得腿腳直哆嗦,說不出話來。
然而蘇翔,卻並沒有把那幾個人放在心上,本能的覺得這幾人並不能對他構成威脅。
「鄭先生,請您注意,這里是羅蘭俱樂部。」服務經理臉上有些不快。
「好,如果他們兩個現在就走,我不插手,但是如果他們還在這里給我添堵,那不要怪我!」鄭俊杰冷哼了一聲。
嚇得心驚肉跳的葉超,突然想起這一切都是陳虎安排的,那個司機、那輛車,通通都是陳虎安排的,難道這一切也是陳虎安排的?
啊……對,一定是這樣!這一切都是陳虎用來對付蘇翔的!陳虎家的勢力還真是嚇人啊,連鄭俊杰都能調動過來!
葉超想通個中關節之後,馬上說道︰「我出去,我馬上就出去!」
說完,葉超就頭也不回的跑,豪不理會蘇翔。
「先生,您的朋友已經走了,您還不走嗎?」服務經理見蘇翔仍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眉頭緊皺在一起。
「他……不是我的朋友。」蘇翔嘆了口氣說道。
「先生您還是趕緊離開吧,我不想對您采取什麼強硬手段。」服務經理對蘇翔挺有好感,並不願意對蘇翔采取強硬措施。
「要我離開可以,但是,我要先跟他決斗。」蘇翔說道。
讓蘇翔出去倒是沒什麼,他對待在這里也是興趣缺缺,但是,蘇翔心中對那個趾高氣昂的鄭俊杰極為不滿——
「決斗?什麼年代了還決斗?小子,你腦袋有坑啊。」鄭俊杰輕蔑的瞥了蘇翔一眼,對服務經理說道,「他還不願意走,就不要怪我越俎代庖了吧?」
不等服務經理回話,鄭俊杰就隨手指了兩個黑衣大漢︰「你們兩個,把他給我扔出去!」
被鄭俊杰點中的兩個黑衣大漢,一左一右,伸出大手,抓向蘇翔的胳膊,準備把蘇翔架起來,抬出去。
終于可以出手了!
蘇翔的嘴角彎起一個詭異的弧度——騰龍成長輔助儀規定,面對危險,他可以自由出手還擊,不必受那個什麼該死的挑戰禮儀的約束!
蘇翔身體靈活一扭,如同泥鰍一般,輕而易舉的就掙月兌那兩個黑衣大漢的控制,而後,身體後退一步,猛地伸出右手,掌緣伸直如刀,飛快的在那兩個黑衣大漢的肩頭上斬過。
咯——咯——
只听見兩聲關節斷裂的悶響,那兩名黑衣大漢的一條胳膊無力的垂了下去,他們的胳膊被蘇翔打月兌臼了。
那兩個黑衣大漢非常硬氣的沒有喊出聲,但是,那扭曲在一起的臉和臉上不斷涌現的汗珠卻說明他們此刻正忍受著劇烈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