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長……」程國海準備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听到話筒中傳來急促的聲音
「今天,監獄中是不是進去了一個叫做蘇翔的人?」
「這個……我也大不清楚,我查一下啊。」程國海應承著,但是心中卻開始嘀咕起來,又是蘇翔,難道是賈強找了獄長做說項?
「程國海!」話筒那邊的聲音徒然提高了一個音量,「你裝什麼傻,吃晚飯時,我可听說,晚飯時間,可是你親自帶人去把他關進禁閉室的!」
果然是賈強,這個賈強,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程國海揉了揉太陽穴,他知道賈強和獄長王明春之間的關系,王明春和賈強的叔叔賈志宏是老朋友,連帶著賈強跟王明春有著一層關系,平時明里暗里,王明春都很關照賈強。
不過程國海深信,王明春打電話過來,只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的問責一下,給賈強一個說法,程國海已經編好了說辭。
「獄長……」程國海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王明春又惱怒的發話了。
「程國海,你做事之前,最好先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這個蘇翔你惹不起!你最好趕緊把他給我放出來,他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哼哼,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王明春怒道。
第二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程國海恍然發覺,王明春已經直呼他姓名兩次了!
程國海終于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難道說這個蘇翔來頭不小?!
「獄長,蘇翔,他……」程國海有些膽戰心驚的問道。
「他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你最好趕緊把他從禁閉室中放出來……不然我也得跟著你一起遭殃!」王明春道。
「是,我知道了。」程國海道。
「知道了還不快點兒行動,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你我的烏紗帽肯定是保不住了!」王明春叮囑道。
「是,獄長,我馬上處理!」程國海道。
然而
王明春掛斷電話之後。程國海放下話筒冷笑了起來︰「哼哼,烏紗帽不保地只會是你一個人,我……我馬上就要去美國了。」
「看來那個小子的身份還真是不簡單啊,要不然那些人也不會下這麼大的價錢收買我,不過對我來說,他的身份越復雜越好,這樣才能體現我的價值,哈哈……」程國海非常愜意的把腿架在了辦公桌上,得意洋洋地晃動著。
程國海可是一點兒也不擔心蘇翔的身份有多高,明天。蘇翔就會一命嗚呼,而他,也可以和老婆孩子一起遠走他鄉!
「哈哈,真是令人期待啊。到美國去當個農場主,一定很愜意!」程國海臉上露出心馳神往的光芒。
夜色漸濃,華燈初上。市。省的省會,依舊有如白晝。車如流水馬如龍。
飛龍幫的領導階層,能夠趕到飛龍幫臨時總部的。幾乎都趕到了。
一群人焦急的商議著。
「媽的,大不了我去給翔少頂罪。就說人是我殺的,反正那個該死的錄像也比較模糊,根本就看不清什麼!」板哥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氣惱的說道。
「還是我去吧,我跟翔少差不多高。」張鐵軍淡然道。
「板哥,軍哥,你們別爭了,還是我去吧。翔少救過龍哥一命,也救過我小牧一命。再說了,你們都是飛龍幫的骨干,只有我沒什麼用,就去給翔少頂罪吧!」小牧目光分外堅定。
大廳中,眾人開始爭執起來。
姜虎環視一周,臉上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來。
姜虎也不得不承認,蘇翔在眾人地心目中的地位,近乎就是牢不可破的!
這時
一直沉默地孫龍突然笑了起來。
「龍哥,你笑什麼啊?」板哥有些郁悶地說道。
「翔少根本就沒有罪,你們爭著頂什麼罪?」孫龍笑道,「大姐大的朋友已經找出了一個非常有利地證據,不出意外,翔少很快就能出來了。」
「是嗎?」
大廳中眾人頓覺眼前一亮,蘇翔沒事當然最好!
大廳中眾人,已然開始拍慶祝起來。
「不過……」孫龍話鋒一轉,語氣轉而變得沉重起來。
「怎麼了?」喧囂的眾人頓時又安靜了下來,目光聚集在孫龍身上,靜候著孫龍發言。
「翔少在監獄中遇到些麻煩,還被關了禁閉」孫龍地語氣有些冰冷。
「什麼!怎麼會這樣!」大廳中眾人驚呼起來。
「這個大姐大已經在處理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我們現在需要派些人進監獄,保護好翔少爺!」孫龍道。
出于直覺,孫龍嗅到了一絲絲危險的味道,因此他才會作此安排。
「我去!」
「讓我去!」
「誰都別跟我搶,誰跟我搶我跟誰急,讓我去!」
孫龍看著爭先恐後想往監獄中鑽地人,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然而心中卻蕩漾起一絲絲的暖意來。
「好啦,你們都進去,飛龍幫還不垮了啊,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老實待著吧,安排一些能打又機靈的人進去保護翔少就行了。」孫龍笑道。
眾人深以為然,紛紛點頭。
「既然你們都同意,那這事兒就交給姜虎去辦吧,姜虎你可要好好安排一下啊!」孫龍笑道。
「龍哥,您讓我安排?」姜虎的臉上,儼然露出一絲絲驚駭和不敢相信的神色。
「怎麼。你沒有信心還是不願意?」
「當然願意,龍哥,我一定會好好安排的。」姜虎鄭重其事的說道。
「嗯,我當然相信你。」孫龍笑道,轉而站起身來,道︰「各位。翔少對我們可是寄予厚望啊,我們千萬不能因為翔少暫時有事就懈怠下來,等翔少出來,我們一定要給翔少一個驚喜!」
「是!」大廳中眾人斗志高昂地說道。
「好啦,那姜虎先挑人吧,其他人做好準備,市就剩下幾個小幫派了,我希望翔少出來的時候,能夠能夠看到的是一個一統市黑道的飛龍幫!」孫龍道。
「好,一統市!」眾人的眼眸中。都是這樣堅定的光芒。
飛龍幫地高層們開始有序的退場,著手各自的準備工作。
「姜虎,你留一下。」正準備往外走的江湖,身後傳來這樣的聲音。
「嗯?怎麼了。龍哥?」姜虎有些緊張。
「你挑選人的時候,最好從那十二個酷哥中挑選一兩個。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有人要對翔少爺下黑手。」孫龍道。「這件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絕對是一個局,針對翔少爺的局。」
「是。龍哥。」姜虎沉聲道。
「好啦,你好好干。翔少爺對你的期望可是很高的啊。」孫龍笑道。
「我知道了龍哥,我一定會做出成績來。」姜虎拍著胸脯說道
「呵呵。你先去安排吧,有些事情我需要合計合計。」孫龍揉著太陽穴說道。
「是,龍哥。」姜虎退出了大廳,但他並沒有忙著安排誰混進監獄中,而是給某個人打了個一個電話
夜,漸漸的深了。
某個監獄漆黑地禁閉室內,只有一塊屏幕和一雙眼眸閃亮著。
蘇翔絲毫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掌中的「」上,絞盡腦汁綜合著整個宇宙中地信息,然後做出決定。
人,是社會性的動物,被困在狹小的空間內,長時間地不與人交流,甚至于連人影都看不到一個,對于正常人而言,根本就是一種折磨,精神上地折磨,靈魂上的折磨!
長時間處于這種情況,不少人會發瘋!
但
蘇翔卻沒有這樣地問題存在。
且不說蘇翔心性,被騰龍成長輔助儀磨礪的出奇地堅韌,一個人獨處,蘇翔根本不會感到恐懼。甚至于蘇翔還很享受這樣的環境,一個人,隔絕了塵世地喧囂和紛擾,可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專注在需要解決的問題上!
注意力高度集中,進步飛快!
即便是蘇翔害怕這樣的壞境也沒有關系,騰龍成長輔助儀中,還有各式的虛擬影像,蘇翔可以與另一個自己「宗翔」進行交談,或是與騰龍成長輔助儀內其他的老師進行交流。
蘇翔不是一個人,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
程國海激動的睡不著覺,躺在床上猜想這蘇翔會不會害怕得尿褲子時,蘇翔也沒有睡著,他的精力,還是那樣的充沛,一點兒也沒有疲累的感覺。
「呼,總算是做了一筆掙錢的買賣了。」蘇翔的嘴角揚起一絲喜悅的笑意。
這麼多天,蘇翔終于做了一筆掙錢的買賣,實在不容易!
這時
蘇翔感覺著體內的天地靈氣悄然躁動了起來,隱隱分裂成五方,如同軍閥混戰一般,已經開始了做起了戰前總動員。
「不是吧,這麼快就到四點了?」蘇翔下意識的抬起左手,騰龍成長輔助儀的手表形態,時針位置,儼然正指向四點鐘的位置。
「還好,我現在已經能夠一個人活動了,不然肯定後患無窮。」蘇翔喃喃自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蘇翔對于自己被關進禁閉室,還是非常滿意的。
畢竟他每天都要做著那樣一套超越身體極限的動作,被牢獄中的那些人看到,始終是有些不好。
蘇翔開始按照方片教授的那套動作,活動了起來,體內糾結著的天地靈氣,隨著動作的舒展,漸漸流散開來,化作一股股涓涓細流,沁入每一絲肌肉紋理之中,蕩滌滋潤著蘇翔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
時隔多日,蘇翔越來越感覺那天從方片那里學到這套看上去有些詭異的動作,實在是運氣。
蘇翔的動作不急不緩,隱隱遵循著一種曼妙的節奏。
在這空靈寂靜的世界中,蘇翔體內那神乎其神的天地靈氣,隱隱竟然發出一聲動人的嚶吟。
這是什麼感覺?
蘇翔感覺自己整個人似乎都要飛了起來,從靈魂到,都在感覺感悟著一種莫名的感動。
蘇翔繼續堅持著那套動作,莫名的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汩汩的把天地間的靈氣往自己的體內吸納了進去。
蘇翔心頭莫名的一喜,多久了,多久沒有感覺到體內天地靈氣有增長了?
在這個監獄之中,竟然有了突破?
實在是命運!蘇翔在心中感嘆著。
但是蘇翔還是沒有停下來,繼續做著那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動作!
天地靈氣來來回回的在蘇翔的體內進進出出著,真正停留下來的,只是一小部分,不過那一小小的部分,也讓蘇翔欣喜不已。
融合
蘇翔體內那原本有些涇渭分明的天地靈氣,在新納入體內的天地靈氣的催動下,竟然開始融合了起來!
這種久違的美妙感覺,讓蘇翔幾乎忍不住就要發出一聲舒爽的申吟!
但這時
蘇翔卻如同僵尸一樣,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緊緊的感受著體內那原本有些混亂的天地靈氣,逐漸逐漸的融合起來,化作一道綿長的暖流,在身體各處淌動了起來。
又變強了!
蘇翔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變化,自己的骨骼、肌肉,又要比以前強大了一個層次!
這是什麼聲音?
蘇翔敏銳的捕捉到一陣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那不斷逼近的腳步聲,讓蘇翔的心頭莫名的涌上了一種危機降臨的感覺!
「他就在哪里。」一人壓低聲音說道,這聲音,听上去隱隱似乎有些困倦。
這個聲音……是那個獄長?蘇翔的腦海中隱然浮現出一個人胖乎乎的身影。
「嗯,我知道了。」這個聲音听上去有些生澀。
「他真的能夠死得悄無聲息?」
「嘎嘎,這是當然的,沒有人能夠查出他的真正死因……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好,我先回去了,等你的好消息。」
沉重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但一陣陣輕靈的腳步聲,卻是不斷的逼近了過來。
越來越近,借著微弱的晨光,蘇翔依稀能夠看到三雙鞋影,在地縫間晃動著。
吱嘎
禁閉室的門被打開,三人走了過來。
「去死吧!」一人獰笑著,他的兩指之間,儼然是一根細如發絲的長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