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離家老大回 正文 第四章 學道

作者 ︰ 布如故

第四章學道

在汽車上意外的踫到了同連隊的帶兒子回老家探親回來的老孟。[我搜小說網]老孟帶著他7歲兒子剛剛從口內省親回來,這小子比小木小一歲,卻不知道比小木老練活波好多倍,調皮加搗蛋成就了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麻煩制造者。

這個貌似「潘東子」小子,腦子里不知道怎麼這麼多的壞主義。小木問過這小子︰「你就不怕你爸爸打你嗎?」這小子說︰「怕打算什麼好漢,頭掉了不過碗大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孟東子在內地由于水土不服,滿身還帶著瘡疤,老孟說︰「這小子頭上長瘡,腳下流膿,壞透了。皮鞭子已是這個b養的最親密的伙伴了」。

孟冬子,一臉嚴肅道︰「爸爸,你不要罵我b養的,很是丟人的,我是老孟家養的吧,那老孟家不都是b了嗎!」。

老木和老孟听了都哈哈大笑,老木說︰「你這小子說的有道理,真是比你老子鬼多了啊!」。

有孟東子父子作伴,一路上也不覺的寂寞。經過約兩天的行程,小木終于到家了,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小木在新疆的第一個寒假時間到了,彭詩槐如約而至,把木成雪接到烏魯木齊進行系統的培訓。

彭詩槐本是特工出生,自己自有一身的本事,年輕時就是散打好手,曾為國家屢建奇功。老彭的拿手絕活就是開鎖,一般的鎖具不超過3秒就能順利打開,軍中送其綽號︰彭千手,寓意什麼都有一手。

在特工這一行,軍中自有許多行家里手,彭詩槐帶著孩子們不厭其煩和不辭辛的勞拜師學藝。木成雪、潘松寶、阿里木江三人也憑著各自的愛好和天賦各選所學。

木成雪對密碼和數學上的天賦成為老彭的關門弟子,老彭不但教木成雪開各種各樣的鎖,還教他怎樣做鎖,同時告訴他密碼不光在鎖上可以做文章,而且在軍事諜報上以及物流運輸上的應用。

潘松寶對槍支彈藥興趣超過任何事物,老彭給他找了個高手老師,那老師對松寶的領悟能力很是欣賞。

阿里木江在語言上的天賦在三人中最好,老彭深知外語對特工工作的不可或缺。阿里木江這一特長讓他在日後能很快學習多國語言並在電腦學習中搶佔了先機,成為一等一的黑客高手,這是彭詩槐沒有想到的。

三人平時通常都在一起學習各種科目,只是個人愛好和天賦的差異,對所學掌握自是參差不齊。

老彭還找到八卦掌的傳人李冠球,(坊間傳呼其︰「李大拿」)求其教孩子們武藝,李冠球是刑警出生和老彭在工作上曾有幾次合作,私下關系不錯。

李冠球听說老彭要他為他的幾個關門弟子教武藝,持才傲物的他心里一百個不願意,老彭自是三請五拜軟磨硬泡,無奈答應先試試,好在孩子的吃苦精神和悟性還讓李冠球比較滿意。

三人中最讓李冠球滿意的是木成雪,木成雪也因此得到不少小灶機會,小木知道機會來之不易,也格外努力珍惜。

日久天長,李冠球對小木也是刮目相看,時常給小木講武林軼事,江湖故事等等,讓小木受益匪淺。

斗轉星移很快幾個寒暑彈指而過,三人已是豆蔻年華。這一年暑假李冠球帶著木成雪去內地執行任務,李大拿覺的應該在自己退休前帶成雪好好歷練一下,也是檢驗木成雪所學。[全文字首發]

小木也迫不及待的想實戰一番,在出發前興奮的好幾個晚上都難以入眠,師父也不告訴他是什麼任務,小木知道只要師父不說自己絕不能貿然打听。

當木成雪與李大拿登上火車出發的一剎那,小木心中不免感慨萬千,八年後自己再一次乘坐火車,與八年前截然不同。八年前的往事歷歷在目,如果當年自己不是腦子一熱出逃,現在的生活將是多麼的不同,如果現在給八年前的自己寫下一個評語,小木想到︰「無知無畏」一詞。

火車行了一天一夜過了蘭州後,李大拿才告訴成雪這次任務的目的地是陝西臨潼的山區,是緝拿江洋大盜張耀魁。張耀魁一個武當山出家道士,因為喜歡上一個風塵女子,那女子花錢無度,這張耀魁武功高強,為博美人歡心做起江洋大盜來,在湖北、安徽、河南一帶作案多起,均為大案要案。此人狡猾多疑,心狠手辣武功又了得,多次緝拿均被其逃月兌,且犧牲多名警察,現是公安部的頭號通緝要犯。

這次李冠球主動請纓緝拿張耀魁,一是自己從警以來還沒有遇到過這麼厲害的人物,二是給自己的愛徒一個歷練的機會,這種機會難得轉瞬即逝,對從事特工的人來說不可或缺。

李大拿對木成雪做了諸多的交代,讓小木感覺這次行動的危險性,同時一再告誡如果參加行動千萬听指揮,只能躲在一邊觀戰萬萬不可盲目行動等等。同時告訴小木,這次行動由湖北警方牽頭,由陝西警方配合。

參加的人主要有浙江蒼南的高策警官,此人曾拜在南方蔡李佛拳和永春拳的門下。

李大拿又簡單的介紹了這蔡李佛拳和詠春拳的特點︰外表看來︰蔡李佛是大開大合,手法、身法、步法靈活多變,剛猛迅速的外家拳。而事實上,蔡李佛是一門內外家結合的拳術,在外練筋骨皮的同時,亦十分注重內修,近身短打、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等也是蔡李佛另一特點。而永春拳的特點︰是一種集內家拳法和近打于一身的拳術。它立足于實戰,具有招式多變、運用靈活、出拳迅猛、是憑借靈活多變發揮寸勁力量的內家拳法。

小木又問了問師父︰八卦掌與蔡李佛拳及詠春拳誰厲害,師父告訴他每種拳法都有自己的套路,都是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如果沒有內功做為根本都是中看不中用的體操……。

又過了約一天一夜,終于到達了臨潼,臨潼警方和高策早就等待李冠球的到來。

根據臨潼警方提供的線索,為能順利的到達張耀魁藏匿的山洞並找到極其狡猾的他,李大拿與高策拒絕了所有的額外警力與幫助。他們一行三人化妝成當地巡山護林的農民,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的一番努力後,終于找到地圖上警方標示的山洞。

山洞隱藏在一片斷壁懸崖的半腰處,站在山頂往下望,怪石嶙峋突兀,樹木稀疏但每棵姿態都遒勁萬千。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出山洞的所在,就是發現有山洞隱藏在刀削斧砍的崖壁上,尋常人不借助繩索想進入山洞是不可能的。

李冠球和高策確定山洞沒有人後,決定下去看個究竟,他們本就是練武的好手,攀岩走壁倒不在話下。

三人迅速從山頂爬到懸崖中部的山洞處,在山洞的入口處才發現有一面碩大的石壁如廁所遮羞牆般遮住山洞的入口,這也是在外邊很難發現山洞洞口的原因。

他們進入山洞後,發現這個山洞遠比他們想象的大,光線也不是很暗,里面處處留有人工開鑿的痕跡,借助手電光的照射,他們很快發現石壁的南北面各有兩個拱門,拱門里面是比真人還高大的北魏石雕佛陀造像。

三人完全為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誰能想到在這荒山野嶺處竟有這種秘境之地,這個山洞不算很大,卻也足足不下七八十平米,洞內四壁和洞頂有讓人驚艷絕倫的不知什麼年代繪制的壁畫,它們穿越千年,在不知多少次的煙燻火燎中,還能目睹當年的絢爛。

石室西面的石床上,有一套現在的被褥,干淨整潔,顯然是江洋大盜張耀魁的,床頭有一密碼箱,小木上前沒費多少功夫就打開了。里面有約1公斤的金條和現金17000元,這在當時對一般老百姓來說絕對是天文數字。

李大拿和高策經過一番分析後,判定張耀魁肯定是外出辦事去了,不出兩天還會回到這里,他們決定來個守株待兔和甕中捉鱉。

經過漫長的約50多小時的等待,在晌午時分,三人在百無聊賴之際,突然听到崖頂有人大喊︰「往哪里走?你休想逃!」並不時有兵刃火拼的聲音,李高二人突然緊張起來,小木卻興奮的不得了,總想走出洞口想看個究竟,李高二人忙把木成雪藏在塑像後面,並告訴他沒有指令千萬不能暴露自己。

李高二人一左一右的守在洞口,這時打殺聲更近了,從洞口望去,崖頂一道士模樣的人與一青年正纏斗的。

那青年邊打邊罵道︰「玉函子你要逼死我嗎?年長些的道士道︰師弟你快快就擒吧!今天我不捉你回去清理門戶,別人也絕不會放過你的,你忘了不行無義必自斃的教誨了嗎?況且你還殺了人」。

這回李大拿和高策是明白了,前面的就是江洋大盜張耀魁後面是他的師兄玉函子,那張耀魁已改頭換面,不再是道士打扮了與街頭青年毫無二致。

二人暗暗發起愁來,一個就夠難對付了,現在又來了個他的師兄,也不知道這玉函子是敵是友,現在只能暫時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不過這也是好事,剛好有時間看看他們的武功套路、招數、實力及弱點。

那張耀魁的武功顯然高過他的師兄,且招招狠辣致命,手上的太極劍有如飛鳳游龍,真可用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來形容。再看那玉函子也是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

李大拿學的是八卦掌自然和道家武術淵源深厚,沒幾個回合便看出了這兩個道士家底了,他們都以陰把八方劍為基礎的,這陰把八方劍其實就八個動作,以作用力為虛,反作用力為實,虛虛實實難以捉模,令人防不勝防。

李大拿覺的這也許是空前絕後的機會,悄悄喊出木成雪,也讓他來觀戰,好讓這小子開開眼。

一杯茶的功夫,二個人已經拆了二十多招,玉函子也漸漸有點落了下風。這時張耀魁說到︰「玉函子你是打不過我的,還是快快回武當山去吧,你回去後千萬別說找到我了,你知道我要是回去肯定是活不了了」。

玉函子說到︰「你為了一個婊子,殺了那麼的人,你以為你還能活嗎,再說我抓不回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早晚還不是要被別人抓了去,那時候你死的就很難看嘍」。

張耀魁惡狠狠道︰「你敢說她是婊子,你竟敢說她是婊子,她其實要比世上不知多少人干淨,且不知道干淨多少倍吧。唉!看樣子你是不願放過我了師兄!」說罷也不等玉函子回話陡然變招,照著玉函子面門直劈下去,接著攔腰橫砍,然後反挑玉函子襠部。這三招快如閃電,一氣呵成,氣勢如虹。

玉函子被他陡然變招,弄亂了方寸,一個仰身險些摔倒,只听到他用山東話道︰「靠、我滴個親娘哩,你從哪學的岳家刀?歪瓜瓜,你真要結果哥哥啊」。

崖下三人被他這一句話逗的相視啞然一笑,差點失了聲音,木成雪心想:這牛鼻子倒搞笑的很,這生死關頭,他居然還能整出這個來,蠻可愛的。

崖上兩人又拆了十多招,張耀魁眼看在劍術上一時也難以制服玉函子,不竟有些心浮氣躁起來,只听他說道︰我們兩個劍法相當,一會半伙我也勝不了你,不如我們斗拳吧。

說罷只听到︰「啵」的一聲,接著飛劍入木的「嗡嗡」聲不絕于耳。玉函子又用四川話說道︰「要的、要的」。接著又是「啵」的一聲和接踵而至的「嗡嗡」聲。

李大拿和高策同時心中暗暗一驚,這武當山的內功名不虛傳,這兩人的內功絕對稱的上高手,心想這回有麻煩了。

崖上玉函子說話了︰「小屁屁,你先放個馬,過來哈。」張耀魁也不客氣,站四平馬步,意氣合一,直接進攻踩紅門,上身又重又硬,直臂劈打過去,出拳時,手法外旋成圈。

李大拿用手語問木成雪︰可看出這是什麼拳,木成雪也用手語答道︰可是六合拳?李大拿笑而不語。這時那個搞笑的又說話了︰「嘿!歪瓜瓜東,還會岳家拳呢,哪個掛面西教你滴,還挺像的哈」。

李大拿用手語告訴木成雪,就是岳家拳是以六合拳為主體的。並告訴木成雪一會張耀魁要用岳家裁法了,就是要分筋錯骨,把韌帶搞傷,骨頭弄斷。小木用手語道︰「夠狠」。

崖上兩牛鼻子斗的正歡,張耀魁手法如行雲流水,只見有:擒、拿、封、閉、浮、沉、吞、吐、抓、拉、撕、撤、刮、挑、打、盤、駁、壓。腳下可用十個字來形容︰雙拉牽虎勢、暗藏金龍形。

那邊廂玉函子用的卻是形意六合拳,只見他直來直往、以柔克柔、以剛克剛、形蹤自如、隨氣自然、意在心定。步伐是步步加速,形如狂風,變幻莫測。只是玉函子功夫相較弱些,斗了約30個回合,便受制于對方,好幾次都險象環生、有驚無險。

突然,張耀魁示意玉函子暫停一下,接著猛然一聲暴喝︰「什麼人,還不給我滾出來」。崖下三人當是驚出一身冷汗,玉函子好像也覺得有什麼不對,屏氣凝神的仔細聆听起來。

這時張耀魁趁玉函子分神之際,腳鏟浮土,照著他的面門猛踢過去。玉函子大叫一聲︰「啊!不好,有毒來襲」雙手慌忙護住面目,門戶卻豁然洞開。張耀魁中指食指並起,照著玉函子的檀中穴打去,當下正是午時,玉函子被閉了穴道。

那牛鼻子被打中穴道後,頓覺頭脹眼花、惡心想吐、手腳軟麻無力猶如酒醉剛醒般難受,嘴巴卻沒閑著斷斷續續說道︰「歪瓜瓜,你個無齒喝稀飯的大劈材,用這等好上流的手法叫哥哥翹辮子了,你好看的起我哦」。

張耀魁也不說話,抓起毫無戰斗力的玉函子,高高舉起來到崖邊冷冷說道︰「是上還是下」。玉函子︰「這回可由不得我了啥。」張耀魁說到︰「嘴硬」,說著就要把玉函子扔到萬丈懸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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