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離家老大回 正文 第六章 問道武當山

作者 ︰ 布如故

前來給張耀魁收尸的女子叫夏卿,她沒能見到張耀魁的尸體。[蟲不知小說網]見到的只是汪玉函送給她的骨灰盒。

夏卿從沒想到,低賤卑微的她竟能讓一個男人如此著迷並為之瘋狂。在風月場上的模爬滾打,可以說讓她閱人無數,在無數的虛偽、謊言、以及不可能兌現的信誓旦旦中,讓她認識什麼是男人。

在這個由小頭決定大頭的世界里,永遠流淌著是由主宰著的卑鄙、下賤、齷齪的河流。她只是這條凶險河流上的小小白帆,在它即將被吞噬的時候,張耀魁涉水翩翩而來,用一種極端的方式,用飛蛾撲火般的熱情將它抓住、拖拽、牽引至安全的岸。

斯人已逝,夏卿在接過骨灰盒的剎那,決定上岸。能做的就是青燈古佛作伴,念經無數,為已、為他超度。

木成雪是陪汪玉函一起去見夏卿的,當他見到這個讓張耀魁為之瘋狂的女人時,他一丁點也沒能看出她身上一絲一毫的風塵味,更沒有覺得,她就是那個讓張耀魁沖冠一怒為紅顏的︰生活在自己的悲傷、無奈與嫵媚中的這個女人有什麼特別之處。

陪玉函子辦完事,已到晚上吃飯的時間。玉函子對木成雪說︰「李冠球這次立了大功,讓他請客吃飯」。

木成雪說道︰「嗨嗨!老汪。我是陪你辦事的吧,死拉硬拽的陪了你半天,我師父他就有點不爽了,你不請我吃飯也就算了,還要他請,這就是不爽乘不爽,不爽的平方你懂嗎,看樣子這次關禁閉是跑不掉的了啦」。

汪玉函接到︰「跑的掉,哪個跑不掉的嘛,乖兒子,你就是個歪葫蘆瓜瓜,相信我啥,你師父‘你管個球’是沒有那麼小氣滴。」

二人回到賓館叫了李大拿一起,選了離住所不遠的「西來順酒店」,玉函子也不客氣,挑了上座坐下,也不問李大拿和木成雪吃什麼,自顧自地七葷八素的點了起來。一共點了十六個菜,有好幾個菜名都是李大拿和木成雪頭一次听到。

李大拿見玉函子這樣也不多問,只當是他有氣沒地方撒。為了活躍尷尬的氣氛,等菜上來後說道︰「這麼多好菜,沒有酒咋行,只可惜高策跑的快,跑的快就沒有口福」說著李大拿要了瓶竹葉青,親自給汪玉函、他自己斟滿。

席間三人都沒有什麼話,木成雪埋頭吃他的飯,李汪二人埋頭喝他們的酒,很少有交流,這頓飯吃的很寂寞。

很快酒過好幾巡,三瓶竹葉青也見了底了,汪玉函也醉態畢露,大舌頭道︰「李…冠…球,你是個…球啊,你球…都不是…一個球。(神座)李冠球就是‘你…管個球’啊,搞笑,搞笑很 !」說完哈哈大笑,淚光閃閃。

在回賓館的路上,喝多了的玉函子蹴在馬路上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木成雪在玉函子後背又是拍又是打的,好讓他舒服些。之後想把他拉起來回去休息,木成雪根本整不動他,李大拿只好過來幫忙。在李大拿彎腰攙扶他的剎那,玉函子用雞心捶的手法打在李大拿的膝眼穴和解溪穴的穴宮上,李大拿退一軟坐在了地上。

李大拿也不生氣哈哈一笑道︰「還是著了你的道了,防不勝防啊。」

那玉函子也不多說話,又迅速點了木成雪的兩處穴道,讓他暫時動彈不得。然後才對李大拿說道︰「這孩子是我的了,三四個月後,完璧歸趙。」說罷背起木成雪一溜煙的跑了,只听到李大拿的聲音遠遠飄來︰「靠,要人早說嘛,用不著這樣吧!現在的道士都他媽的咋了,不是偷就是搶的,不像話。」

木成雪被那玉函子背在背上,動彈不得,只覺得頭暈眼花手足麻木,話都懶得說,耳邊風聲呼嘯,玉函子還真跑的不慢。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玉函子早就跑出城外,腳步也慢了下來。木成雪抬頭一看,天上明月高懸,他們正走在荒山野嶺之中的小道上,兩邊樹木森森,月光透過紛亂的枝椏,細碎斑駁的撒在寂靜的小道上,玉函子腳步悉索,不時有夜鳥夜陡然鳴叫讓人頭皮發麻。

木成雪這會也好了許多,問道︰「老汪,你剛才還挺會裝的啊!沒看出來你心機這麼重」。

玉函子笑道︰「瓜娃子,剛才也不全是裝的,我事先服了道家的醒酒丹的,不然怎能騙過你師父。他是有備而來的,我雖然有十足的把握勝他,打架畢竟麻煩的很喲,不戰而勝最是理想嗎。再說你們也偷襲過我們,一報還一報也不算過分哈,這個也不叫心機重,這個叫有腦殼有智慧 」。

木成雪見他說得頭頭有理,也不去爭辯了,這時突然有點尿急的他,計上心來︰「你說的都是鬼話,哪個能說的過你啥,我又不能找鬼去評理去」。

玉函子笑道︰「乖兒子,那你去找鬼去評理去嘛」。木成雪見他還真掉進自己語言的陷阱里,便格格笑道︰「別攔著我,我去了啥,你听著」。

從前有個書生住在水邊,一次晚上秉燭夜讀時,無意間听見兩個鬼在談話,一個鬼對另一鬼說︰「明天某某要過河,他就是我的替身。」第二天,果然有人來過河,李力勸阻,其人不渡而去。晚上,那鬼來問他︰「關你**事,搞的我沒有替身了?」書生問道︰「你們要輪回,干嘛必須要找替身?」鬼說︰「陰間一向如此啊,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想就像陽間糧庫缺糧要補糧,官員升遷缺位要補官一個道理吧。」

書生明確的告訴那鬼說︰「你錯了,倉庫里的糧食,官員的俸祿都是國家的錢糧,不能白白的浪費掉,所以就得有名額限制,不然就會亂套了。要是人人都能自生自滅、自食其力的話,哪還需國家花功夫管理那些破爛閑帳的?」

那鬼說︰「我听說陰間就是轉世輪王實際管理這種閑帳的。」書生說︰「你現在就按我說的話去問那轉輪王去,要是轉輪王認為轉世必須要有替身的話,你就來拉我做替身,好讓我見到那轉輪王,我好當面將他臭罵。」那鬼听他這麼一說,非常高興地蹦蹦跳跳的去了,從此再也沒有來過。看樣子閻王都怕講理的人啊!

木成雪說完又急急地說道︰「老汪,光顧著給你講故事去了,我尿急憋不住了。」說罷,一股熱乎乎的童子尿從汪道士的背上直流下來,玉函子這才感覺木成雪襠部,被尿憋成硬硬的一坨正頂著他的背。

他反手向木成雪的襠部模去笑道︰「小東西,你這是暗算報復我哩,等會看我怎麼收拾你,你不是喜歡講鬼嗎,我就變個鬼給你看,你不要怕啊。」說罷,將木成雪放在地上,拿出手電筒照著自己的面目後,陡然轉身。

木成雪被汪道士的陡然轉身,嚇得魂飛魄散,背過氣去。

原來那牛鼻子將以前學變臉的面具用上了,他忘記木成雪本就被點了穴道,氣血運行受阻不暢,突然又被他這一嚇,一口氣不順,竟背了過去。

汪玉函一看自言自語道︰「靠,歪瓜瓜,怪我,忘記你被點著穴呢,不過你也太沒球?_了吧,輕輕的一嚇就成這個樣子了啊!」說完忙給木成雪推拿按摩、活血過宮,過了好一會木成雪才緩緩醒來,慢悠悠說道︰「老汪,你要嚇死我嗎?」。

汪玉函見木成雪這次真傷到了元氣,很是過意不去。忙點了他的睡穴,讓他好好休息,一路背著木成雪朝著武當山而去。

木成雪迷迷糊糊覺的玉函子帶他翻山越嶺、又是坐車又是涉水行舟的,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登上了這「七十二峰接天青,二十四澗水長鳴」的武當山。

玉函子把木成雪安置在偏僻的紫霄宮內,關起門來,讓他拜師學藝。這玉函子自收了木成雪為徒後,遂收起玩世不恭的性情,天天在木成雪面前做出一幅中規中矩、不喜不怒的樣子來。

一日玉函子問木成雪︰「你已入了我的道門,就沒有什麼可問的嗎?」木成雪馬上心領神會的答道︰「師父,作為道家門徒,我最想問的是︰什麼是道?什麼是道可道?什麼是非常道?」。

玉函子微微一笑︰「孺子可教」,便就三個問題作了回答︰「一陰一陽之謂道——《易.系辭》。臣之所好者道也,近乎技矣——《莊子.養身主》。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德經》;第一個「道」字表示修仙修真的方法,「可道」指可以依據修煉道法的方法去修行的。「非常道」,事物不是永遠不變的,即「道」是變化的是因人而異的。

接著玉函子說道︰「也就是說道家是談玄的,講的是練金丹。一講玉液金丹,二講離水金丹,三講津液大還丹,都是為了出陽神,我見你功夫底子還不賴,就帶你入經筋門,經筋門是歸為陽功範疇,走的是經絡的路數。下面就是經筋門歌訣,記牢了︰經筋有始,動靜無端,千姿萬式,虛實自然。」

***為了不消磨各位看官的耐性底線,也是為防止這些不是在網絡中就能收索到的真實武功絕學,被不良用心的人利用(注︰本人不會武功),下面所涉及武學內容均一筆帶過***

長話短說,短短三個月多月過去了,木成雪主要學到如下重點︰

第一重點就是學完經筋功一整套功法,內容有走法(含十二個步伐)、靜功(含三個功法)、動功(含八個功法)。

第二個重點就是問道、學理論,包括《道德經》、《莊子》、《易經》、《悟真篇》、人天觀、陰陽、五行、八卦、子午流注以及道家醫藥學、疑難雜癥等。

第三個重點就是學點穴。點穴法包含;點穴、拿穴、解穴和解救穴。這個重點對木成雪來說難度太大,幾乎天天要被汪玉函用道棍敲擊腦殼︰「瓜娃子,你咋就這麼笨呢!」不光天天要背寸二經脈,三百六十五個穴位、位置及循環時間。還要死記硬背一晝夜二十四個小時,不同時辰血液流經的穴位。子午流注、靈龜八法就是用來掌握,各個時辰不同,血液流經的穴位就不同的理論方法的。

人體血液流通的穴位上,可分為上四刻、下四刻、左四刻、右四刻。這就要求在不同的時刻,打點不同的穴位。如子時打人中穴,丑時打天庭穴、寅時打橋空穴等等不能錯亂,否則後果嚴重不堪設想。解穴亦是如此,在這里不便多加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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