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離家老大回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笑死人的屁技

作者 ︰ 布如故

日子一天天過去,木成雪、潘松寶和阿里木他們又斷斷續續的學習了一些生存技巧、臨危自救、逃跑方法以及詭辯術等。(神座)

接下來的兩三年里,永無間歇的無休止的學習、培訓和演練早令三個年輕人心生倦意和厭惡。

最讓人不耐煩的是,有時候他們覺得,上面好像把他們當成一茬新培育而出的韭菜,他們這一茬與上一茬並沒有本質上的不同,上面所有的培育、澆灌和施肥都是為了能夠收獲新鮮水靈的有賣相的肥女敕的韭菜而已。

最讓人欣慰的是,有時候又他們覺得,自己剛開始就是流水線上產出的粗品,因為材質的輕微差別而被有所區別不同對待,不同的大師選擇品質不同的粗品,然後進行細心的雕琢、打磨和銑洗。天長日久日復一日,總能玉琢成器,幻化出奪目的光彩來。

這段時間,木成雪、潘松寶和阿里木像所有的毛頭小伙子一樣,敏感而叛逆。學習之余沉湎于青澀的獵艷、血腥的游戲甚至真人版的街霸斗毆。這方面松寶絕對是個當仁不讓的領導者,木成雪是他的幫凶,阿里木是他的狗頭軍師和義無反顧的追隨者。

最令松寶為之驕傲的戰績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用自行車馱著一所高中的校花,準備約了木成雪和阿里木去到郊外兜風。出來的路上,被該校二十多個威猛男生聯合社會上十幾個小混混圍追堵截,那架勢要剝了他的皮,挑斷他的腳筋,三十多個人為了搶奪校花而來。

紅顏禍水,美人一笑傾城。潘松寶勇為美人生,雖千萬人他往矣。

他讓瑟瑟發抖的美人下車立于一旁觀戰,自己從地上拾起一塊板磚,駕車咆哮著沖進那些手持鐵棍和砍刀的狼群,一場激烈的混戰就此上演。

虎落平陽有犬欺,潘松寶勇猛的用磚批翻四五個打傷六七個之後,突出重圍,身上還是掛了點小彩。他一邊猛蹬自行車一邊回頭,對著為首綽號「青狼」的家伙用力的豎起中指,嘴里罵道︰

「貓了個咪的,你們別走,老子三分鐘後再來拾掇你們這幫狗雜種,到時候讓你滿地找牙。」說著甩開身後一陣哄笑和謾罵騎車跑了。

也就是過了三四分鐘,潘松寶還真的返回了。他覺的要是不回來那太丟人了,以後在美人面前還怎麼抬頭,以後還怎麼泡妞,還怎麼在美眉臉前屁後的吹起歡快討好的口哨。

潘松寶帶著木成雪和阿里木一起殺了回來,三十多個人見返回來的只有三個人,哪里把他們當一回事。他們一個個嘁嘁喳喳齜牙咧嘴的對著他們,又是一陣滿含攻擊的戲弄和叫囂。[我搜小說網]

三人也不說話,每人手里都惦著板磚,沖進人群就是一陣 里啪啦的亂蓋,打翻一片,打跑一片。接著三人又去騎車追擊堵截逃跑的「青狼」和他的手下。

追上後,潘松寶揪住「青狼」的衣領,拿著手里的板磚對著比他高出一個頭的「青狼」那過早在社會上,練就而成的凶狠的嘴臉左右開弓,沒幾下就打的他牙齒月兌落滿嘴冒血。只听他獰笑著惡狠狠的說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說過把你打的滿地找牙,就讓你滿地找牙。貓了個咪的,女乃女乃個熊的;敢妨礙大爺泡妞,不把你打的滿面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說完又揪過來一個小混混,命令他蹲在地上為「青狼」找牙,不一會那小子找到了「青狼」被打落的四顆牙齒寶。松寶命令他把牙齒裝在「青狼」的上衣口袋里。然後過去,踮著腳理了理「青狼」頭發,正了正「青狼」衣領,拍了怕「青狼」身上的灰塵。溫柔地說道︰

「寶貝,別哭!把牙裝好了,回去找你媽媽去吧。」

阿里木笑著說道︰「寶哥,這回他真要哭了,不是疼哭的而是被你氣哭的。」

松寶一臉嚴肅的說道︰「他沒有你說的那麼嬌氣,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他真要哭啊也不會當著咱們的面哭。是吧,寶貝?」。

木成雪低聲的對松寶說道︰「好了啥,對手也需要尊重的。」

松寶點了點頭很認真的對「青狼」大聲說道︰「對不住了,剛才有些過分了,出手重了點,我在氣頭上剎不住車,希望你能原諒。」說完竟真心給「青狼」一個深鞠躬。

「哦?耍?業母繒嬗心愕模?詹虐訝舜虻穆?嫣一???衷謨趾蠡詰母?思揖掀鴯?矗??て湃四藶蚰閼什毆幟兀薄0 錟廄崦 乃檔饋?p>「鞠躬我鞠了,買不買帳是他的事了」。

「有大哥風範」木成雪笑著對松寶說道。

阿里木也笑著說道︰「二師兄,寶哥哥展示了一下王者風範,你呢?也給我們露一手,你不是最喜歡在別人的上寫字嗎!讓我們瞧瞧啥。」

木成雪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太好吧,再說以前純粹是鬧著玩的」。

阿里木認真的說道︰「哦呦,別裝了啥。你不給他們以顏色看看,這幫小混混以後還會出來害人的,不知道可能還會禍害多少良家妹子呢!」

木成雪覺的說的也對,找到剛才兩個最凶惡的混混,扒掉他們的褲子,用了他們的砍刀,在他們的左寫下血淋淋的「x」算是懲罰也算是對那一幫高中生的警戒吧。

打發了失敗者之後,潘松寶又搶回了校花美女,雖然受了點輕傷,也沒下火線。這回把美女載在車架前面,吹起快樂得意的《曼波舞曲》,口哨中全然沒了嬉皮和輕浮的味道,他被木成雪和阿里木左右擁著,到灑滿陽光的郊區大道上兜風去了。

第二天,由于他們玩的有點過火,三人被關了半個月的禁閉,進行錯誤反思和思想改造。

出來之後,上面覺得太多枯燥繁重的學習任務,是造成這次影響惡劣的斗毆的主要原因。決定放三個人的假,讓他們到哈什玩玩散散心,之後將有小任務交給他們。

木成雪他們知道,散心不過是餌,任務才是真正是鉤,上面第一次考驗他們的日子來了。

上面不說,底下就不能問到底是什麼小任務,反正早晚都會知道。這天三人被送上火車,一路朝哈什奔去。到了哈什,他們漫無目的的閑逛,焦急的等待著上面可能突如其來的召喚或命令。

這天下午他們在熱鬧的巴扎里,看到一塊醒目的廣告牌用漢語和維語寫著︰「賣屁。偉大的屁藝術!」廣告牌底下寫著︰「票價20元,預約買票。表演地在  街  號私人宅院」。

這太具有殺傷力了,不光廣告令人咋舌票價也令人咋舌。三人抵擋不住誘惑,決定去看看。他們找到廣告說的地點,真是一家豪華的私人宅院,付清的費用後,進到一間不像客廳倒像小型劇場的屋子,看表演的人陸陸續續的來了,人還算不少。

等人來的差不了,表演開始了,一個說不清是什麼民族的30多歲的男人(可能是多民族混血吧),出來說話了︰

「各位老鄉,各位朋友下午好,我等會要給大家表演偉大的屁藝術,你可能不相信,其實我不是第一個把放屁上升為藝術的人。在古代日本有天才屁王霧吹花降男,他一七七四年在江戶的兩國橋表演,造成當時日本有史以來最大的交通堵塞。而在法國一八九二的巴黎的「紅磨坊」就曾誕生過「古往今來全球第一屁星」約瑟•普約爾,據說他的屁藝驚人,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我的屁藝遠沒有他們高,但有一點和他們一樣,我的屁沒有半點異味,更沒有一星點硫磺味,大家等盡管放心大膽的去欣賞,只是不要笑的太過分了,會笑死人的哦,你們听!」。

說著小露了一手,屁音悠揚的吹出了do,re,mi,fa,so,五個音來,雖然只有五個音也令在場的觀眾笑翻。

「為了更好的表演,我得先下去準備一下,請各位先欣賞一一段東北的二人轉《英雄兒女》」說著走到了幕後去了。

在一片擊鼓聲、放炮聲、狗吠聲、豬哼哼聲、公雞打鳴聲、馬嘶叫聲中,上來一對男女演員。男的瘦小,女的肥壯,都化了不雷死人不罷休的夸張到極致的裝。女的一上來高聲唱道︰「烽煙滾滾唱英雄,四面青山側耳听,側耳听-----」。男的在一邊做動作,一會走正步,一會翻跟頭,一會拿著雨傘骨架背在背上當無線電天線。只听他喊道︰「八ど五、八ど五,俺是王成,向俺開炮,向俺開炮啥。」這回,只听見炸彈的爆炸聲,男演員一會趴下一會站起來躲閃。

這時男的又把背上的雨傘骨架拿下來,當機槍使用,對著那女演員一陣掃射,這時又听見傳來機槍的「噠噠---」的掃射聲。最搞笑的是,最後兩個人月兌掉鞋子,在舞台上扔來扔去了,這時幕後又傳來手榴彈的爆炸聲。全場都被這個惡搞的《英雄兒女》笑的不可開交的時後,演出結束。

潘松寶是少數沒有笑的人之一,他看到這段表演,肺都快氣炸了,好好一個主旋律被惡搞成這樣。要不是小木和阿里木拉著,他都要跳上舞台去掌摑那兩個男女演員了。

二人轉的演員剛下去,屁藝人出來了,他滿面含笑的說道︰「剛才的二人轉好看嗎?」底下人喊道好看。「二人轉的配音精不精彩?」底下人喊道精彩。他微微一笑說道︰「剛才配音是我完成的,大部分靠的是我的屁技,小部分靠的是我的口技,一上一下是不是不可思議啊。千萬不要說我吹牛啊,吹牛是要上稅的,我可不想拿出這份多余的錢,去供奉那些只會說話不會放屁的衙門老爺,現在我就當著大家伙的面再演示一遍」。

真是驚天屁藝,笑的人死去活來。木成雪三人沒想到人世間還有如此高人,有如此技藝。要是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相信會有這等奇異之事的。

那人表演完後,又講了一小段故事,奇的是他竟然用屁聲代表標點符號。他又用屁模仿滾地雷和鞭炮的聲音,還模仿了男女新郎新娘洞房里矜持的喃喃聲,和歡樂的叫喊聲,以及兩人打鬧不慎撕裂床單的嗤啦聲。

這些都令人拍案稱奇,不可思議,令人神魂顛倒,笑到口吐白沫。讓每一個欣賞到它的人,都驚詫的無以復加,心悅誠服。這真是一門絕無僅有的藝術,可惜世上知道他的人太少了。

等到木成雪他們,想再次去欣賞那無與倫比的令人嘆為觀止的屁藝時,那人神秘的消失了。有人說他去內地發展去了,有人說他去了國外,還有人說他被外星人綁架去了另一個星球,為更智能的生命去表演了,說什麼的都有。

木成雪常常覺得這是一次不可思議的奇遇,也是令他再也沒能欣賞到第二次這樣的表演,留下了些許莫名其妙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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