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過去了,似乎和昨天沒有改變,天空依然陰霾,地上的雪還沒來得及融化,又下了一場新雪,將那舊雪覆蓋住。∣我∣搜小|說網雪依然沒有減緩的跡象,甚至有些變本加厲的勢頭。也難怪已經快要到冬天了,本應該下雪的時期,雪怎麼會下的比往日不下雪的時候小呢,于是乎,今天的天氣照樣很冷。
被窩很暖,趙狗生不想起床,今天又不用工作,勞累的這幾天,他要在今天好好補上。門外卻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他知道外面會是誰,連問都懶得問,一頭鑽進被窩里,繼續睡去。
敲門聲沒有減弱,多了侍兒的甜美的叫聲︰「楚大哥,起床了,太陽曬到上了。」連續喊了三聲,趙狗生是在是受不了才勉強起床開門,嚷嚷道︰「你叫什麼,今天又不用去……」
他的話還沒說完,侍兒趕緊用手掩住他的嘴,環顧左右,緊張萬分,看了看沒有人才松了口氣,道︰「即使不工作你也要當做工作。」
趙狗生不解,問道︰「為什麼?」
「別說了。趕緊洗漱吃飯,等下出去時我再跟你慢慢解釋。」
趙狗生心里雖然不情願,還是依照侍兒說的做了。一直以來她所說的沒有一件事是錯的,他不敢反駁她,甚至在這一方面還有些敬重。
吃過飯後,趙狗生假裝去工作。侍兒找了個借口也跟了上去。
走了一會兒,趙狗生看著四周無人,小聲對侍兒道「我說現在可以解釋你剛才的話了吧。」
「你不工作,哪里來的生活來源?」
趙狗生不屑道︰「笑話,我有的是錢。」
侍兒道︰「錢,你是說我身上的這些嗎?對這個如果能當做生活來源確實能夠你吃好長時間,但是,楚驚華哪里來的這麼多錢?」
「這……」他猶豫了一下,發現自己有時候的想法真的太簡單了,于是又道︰「那就當沒有吧,沒有生活來源可以再去找一份工作,不管怎麼說我至少也能好好休息一兩天。」
侍兒沒有直接反駁他的話,悠悠道︰「你第一天去工作很吃力吧。」
趙狗生听到侍兒說的有點牛頭不對馬嘴,不知所以然,只能好好回答他的話︰「是呀,本來不該做那麼多的,都是那個叫東根的混蛋,害的我干了那麼多活。」
「他幫了你,你還罵他混蛋,真是沒良心的。」
趙狗生從來沒有這麼被罵過,有點不好意思,只不過沒感覺侍兒說的很有理,道︰「他幫了我,哪里?」
「要不是他提醒,我想你工作一段時間大家記起你與先前有很大不同,即使你能解釋的清楚也要被懷疑的。()」
「幫我。」趙狗生想了想,驚道︰「難道他也是仙姬派過來幫我的人?」
「你的身份只有仙姬,我還有你知道。這種事情是不適合太多人知道的,一旦有人嘴巴不緊,走漏風聲,後果將會不堪設想的。」她看到趙狗生還是疑惑,解釋道︰「那個叫東根的相對你來說只不過是歪打正著,你就順水推舟。就這麼簡單。」
趙狗生道︰「說說你為什麼突然間會問我第一天工作很吃力?」
侍兒道︰「真正吃力的不是工作而是與周圍的人如何相處。楚驚華這個人仗義豪情,和每個人都相處的很好,你不但要相處的好,還要揣測如何相處。」
趙狗生有點泄氣了。他本來是想︰既然別人認識自己,自己不認識別人,為了不被拆穿只要不說話就行了,哪知道會有這麼麻煩的事情。同時又十分慶幸身邊有這麼一個丫頭幫著自己。
侍兒道︰「你如果想著休息,將事情說出,到時候就只能找新的工作,新的工作就是新的環境還有新的人,那時候又是一件十分繁雜的問題。說老實話,你第一天去工作,我心底還一點底都沒有。幸好你這個人笨,卻有不少的狗屎運。」
趙狗生道︰「運氣福氣不都可以,你何必都不說一定要說這個狗屎運來,怪難听的。」
「你現在還有心思去關心這個,接下來怎麼辦你知道了沒?」
趙狗生有時候腦袋確實會不靈光,但是並不代表他很笨。「假裝去工作,工資照樣給他們。只不過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呢,一整天無所事事,看樣子也不能閑逛,身上雖然有錢,但是我現在是楚驚華不能花天酒地,賭博喝酒。甚至連走也不能亂走。我想找個暖和的地方躲上一天回去吧。」
侍兒道︰「你還想得美,你難道忘記了嗎,你練功的事。」
「不是吧,一整天都要練。」
侍兒點點頭,「而且是接下來的每一天。」
「天啦。」
「不要這樣嘛,正所謂勤能補拙。」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侍兒不以為然道︰「呀,你听不懂呀,那就算了。」
「你這……」他一邊說一邊想教訓侍兒,現在卻靜靜地停了下來,因為侍兒將手掌伸到他的面前,這手勢同那日擊碎石頭的手勢一模一樣。這回他學乖了。
「是,是,是,那現在去哪里學呢,學堂現在可是在上課中。」
「今天不去學了,我帶你去仙姬那邊。」侍兒說這句話是,臉色很是難看。
趙狗生察言觀色的技術也不賴,立刻知道沒有好事,他很想不去,但是印象中那位女子有一種難以拒絕的魔力。
「她叫我去干什麼?」
「考驗你修煉的進度。」
趙狗生听完這句話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天啦,我幾乎什麼都還沒學成,你該不會在她面前說我學得很好一次來邀功吧。」
「你覺得我會是這種人嗎,就你這個能耐,是沒有人能將你吹起的。」
她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說趙狗生一無是處,給他吹的牛皮一吹就破。趙狗生豈能听不懂,又開始生氣了,看到那只芊芊玉手,又忍了下來。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走著,快到的時候侍兒特意囑咐︰「等下看到仙姬一定要跪下來,喊宮主。」
「宮主?什麼宮呀,大不大。」
「神水宮,至于大不大你去了就知道。」
一听到這句話,他立刻就有印象了,曾經仙姬提到過,只不過那時候恐懼多于理智,什麼都記不得,即使能記得住也都忘了。「她那麼年輕就當上宮主,那你是什麼,副宮主?」
侍兒听到這話沒來由的氣了,「閉嘴,等下到了那里可不能多嘴,免得割了舌頭。」趙狗生這才安靜了下來。
沒走多久他們就到了,趙狗生看了看四周,訝道︰「好像和之前的地方不一樣。」
侍兒道︰「當然不一樣,這可是本教的秘密所在位置,如何能讓你得知。」
「那現在呢?」趙狗生一時間還以為他們看得起自己把他當做自己人一般看待。
侍兒臉色又變了,開始不耐煩,你還是少說話為妙。
這是一座山前,根本沒有一點宮的模樣,趙狗生抬起頭看了看山,自言自語道︰「還真是挺雄偉的,只不過跟神水宮沒什麼關系。」
趙狗生四下環顧沒看到們的所在,侍兒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開了門,並沒有立刻將趙狗生帶進去,自顧自先進去,好一會兒才叫他進來。
「你剛才干什麼去了?」
「這里面機關重重,幾關機關的開關是在里面外面是打不開的。我剛才先進去就是為了叫里面的人將開關關了好讓我們進去,但是你是一個男的,神水宮是禁止男子進去的,這次破例,但不想公開與眾,免得節外生枝,徒增麻煩,所以我將里面的人吩咐去了別的地方。」
趙狗生嘟嚷著︰「還真是麻煩。」
進入里面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鏤空的大山中,以巨石堆砌了一條高大的通道,里面不斷往外冒著風,卻沒感覺到寒冷。黝黑的通道里兩邊的牆壁上點著好像蠟燭一樣的發光物,說它跟蠟燭一樣是因為蠟燭在這麼大的風中早就吹滅了。通道的勁頭有很多岔路,一不小心,外人很容易就迷路。趙狗生看的出神了,一切都是那麼神奇。
侍兒道︰「很不可思議吧,神水宮最著名的就是里面的一潭水,她能使洞中冬暖夏涼,這山洞其實還有另外的通風口,那邊的風大,就往這邊吹來,往日這個口關著的,風要經過所有的通道,然後才能往外出,因此外人看這里雖然是密封的,里面的人日常生生活卻是一點都不感覺悶熱。」
趙狗生道︰「還有呢,我想神水潭里的水應該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才出名的,說說它真正出名的原因吧。」
侍兒道︰「想必你也是听宮主說了只言片語才會一知半解。神水潭里的水混著要熬湯煉丹可是增進藥效,即使不帶那些要也能包治百病。一個人的功力即使是廢了在江湖上就已經是判了死刑的人了。除非有絕世武功的修煉心法,再或者是服用我們神水教的神水。絕世武功畢竟難找,甚至我還沒听說過有這種武功的存在,但是神水教的神水已經名聲在外,所以這些年來很多人來求一滴,甚至千金來換,都無功而返。」
趙狗生打從心里佩服那神水,他先前也服用過,按他的話來說就是︰「效果那你就等死。」
又走了好一段路,七拐八彎的,然後終于到了,侍兒所站的地方是一面牆,可以說趙狗生跟她走了這麼遠都沒看到門過,只是一直都能听到水滴的聲音,距離一直都是不遠不近的就是沒有看到。
侍兒在牆上比劃了一番,而後牆壁上露出了一顆紅色的珠子,她用食指按進去,珠子發光了,然後然後輕輕地叩了三下牆壁,牆壁發出了清脆的聲音,里面有聲音傳出來。
「進來吧。」
話音未落,牆壁已經向兩邊開啟,里面赫然立著一個人。是背影,乍一看還是那般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