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趙狗生重重的打了個噴嚏,這顯然是仙姬說的壞話起效果了,他才不會這麼想,這世上的事情總有兩面性,能有好處想,她就會往好的地方想。()「呀,有人在想我了。會是誰呢?」他話剛說完馬上想到了自家的貌美天下的莊慧君。一想到這心癢難耐,心道︰這幾天真是難為她了,今天晚上要好好補償她。一到這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朝家里走去。
到家里,沒看見慧君的人,只見楚大媽一直在進進出出,忙個不停。他這幾天都沒去工作,心虛不敢去問楚大媽,可是左等右等左看右看還是不見莊慧君人影,心里有點急了,忍不住就去問了楚大媽關于慧君的去向。
楚大媽心里老大不高興,她也是一直在等慧君,沒等到將她平時做的活全都攬下來,正做的手忙腳亂,自己的孩子回家只是左看右看,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不由得更加生氣,道︰「你還知道問,你這麼晚回來,我還沒說,她竟然比你更晚,天都黑了,這孩子平時都沒有這麼晚回來,外面又沒有什麼熟人,你去還是去看看她到底是去了哪里。」
趙狗生應了下,剛要轉身走,楚大媽又將他叫住了︰「我說,侍兒呢?今天幾個人都怎麼了,都這麼晚還沒回來。」
趙狗生怔了一下,心想,這是她的事情,不但自己不方便說也不好說,應該她來解釋,況且她說謊的本是也不比自己差甚至同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于是道︰「我和她半路上分開,她只是突然和我說有事離開幾天,至于是什麼事,我問了她也沒說。」
「她不是雙親不在,在這里無依無靠的,能去哪里?」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楚大媽道︰「算了,既然有跟你打聲招呼,我想應該沒事,就隨她去吧,你快去將你的媳婦找回來,她家本來不贊同這門婚事,自從她進門之後也沒有好好對她,現在一旦出了什麼不測,我們可有何面目見你的親家。」
趙狗生一听到這就頭大如斗,也難怪,他自小都是跟著狗一起長大,孤苦伶仃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何況狗是沒有這些人情世故,因此哪里會知道這些,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夠有個家,現在有了家,同生這種事情來,他當然不喜歡。于是隨便說了兩句就急不可待的轉身離開了。[我搜小說網]
剛出了門口,卻和一個人撞了正著,定楮一看是莊家府內的管家福伯。他看見趙狗生,趕緊鞠了個躬,畢恭畢敬的喊了聲「姑爺。」
趙狗生心虛,還以為是來找莊慧君的,又想起楚大媽先前的那一番話,想到那日回門,他岳父一直不給他好臉色看,當初自己夸下海口,現如今成了這樣,一旦被他知曉,後果不堪設想,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福伯道︰「我家老爺今天吩咐小人過來跟姑爺說下……」
趙狗生還沒等他說完,急著問道︰「什麼事?」
福伯看他這麼心急,忍不住笑了笑,道︰「我家老爺叫我向姑爺你說聲,我家夫人思念小姐,叫她在老家待幾日,叫姑爺你不必擔心。」他邊說邊將手上拿著一大包東西遞給趙狗生道︰「老爺知道你需要這些藥,特意叫我買些,給姑爺你的。」
趙狗生深知他「老媽」的脾氣,怕是不會接受,看了看她,正好楚大媽也看著趙狗生,猶豫了下還是點頭示意叫趙狗生接下這包藥材。
福伯又道︰「現在雪災,藥材稀少,再加上道路不好走運送藥材也不方便,我本來想多買一些,可是好說歹說他就只賣我這麼多。」
福伯本來的意思是說我家老爺盛情,一再強調多買一些給親家,可是要點沒有那麼多,還請親家不要介意。可是這話听到楚大媽的耳朵里就是不一樣,按她的理解是︰天寒地凍,山上藥材不是少了就是被雪蓋住難以找到,你還要叫我家小姐去上山采藥,她本是千金之軀,哪能受得了這種折磨,我家有的是錢,只要開口,你隨便要多少都有,以後可不能再叫她做這種苦差事。一想到這她的臉色也越發難看,還夾雜的些許羞愧,只不過想到自己躺在床上的老伴也不好發作,低著頭驀然進屋,也不和福伯打招呼。
是夜,趙狗生一夜難以入眠,現在就他一個人,在來這里之前他是這樣的,可是當來到這里之後擁有了莊慧君他的生活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身邊有了芬芳和溫暖,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可是今天晚上又失去了,雖然只是短暫的,雖然他也知道,雖然強自忍著他還是忍得住,但是就是睡不著。
第二天一大早他被楚大媽叫醒,昨天晚上他幾乎沒睡,今天他不想起來,他好像就是這樣的,以前都是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現在他覺得和以前一樣,他現在有些松懈,沒有了慧君更沒有了侍兒,他想過一天以前的生活,回想起來,以前的生活還是有他的好處的。
可是他覺得,畢竟是覺得,現實和想法還是有些差距,當他看到楚大媽站在門外的時候,他的想法立馬就灰飛煙滅了。
他趕緊起來,吃好飯,乖乖的打招呼,然後朝著城里走去。走到一半,掉轉方向朝他這幾天一直去的山洞走去。
「該是先練劍,還是先學內功心法呢?」他想︰這幾天被侍兒用劍欺負的狼狽不堪,可不能在這樣子了。于是提起地上的劍,可是當劍那在手中的時候,竟然一時間無從下手——這麼久以來侍兒都沒有好好教過他劍術。
他是個應變能力很強的人,心道︰還是先練內功心法吧。
還好他的內功心法的內容依稀記得,練了半天發現自己內功有小成,高興不已,自以為是天才。
「既然是天才,即使沒人教,自己也會悟出一套適合自己的劍法,到時候來個出其不意,嘿嘿,我真想看到侍兒一臉震驚的表情。」
說干就干,于是撿起地上的劍,開始自創劍法。
于是乎,今天的一個下午就一無所成了。
他有些不甘又有些懊惱,可是眼見天色不早也只得作罷,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去,第二天又來了,就這樣連續過了四天,一直都在心法和劍法兩者間輪流修行,從未間斷。對于一個基礎薄弱的人內功倒是確實突飛猛進,可是劍法卻是一直止步不前,可是他偏偏在意劍法。
他越練越氣,越氣越急,越急就越練不好,就這樣如此惡性循環下去,一怒摔劍,拍拍手,轉身離去。
他現在心里空蕩蕩的,不由得想起了他的老婆了,想到慧君已經過了四天還不回來,猜想著今天是否能夠到家。走著走著遠遠地看見有個人朝他的方向走來,是福伯,他好像也看到了趙狗生,遠遠地朝趙狗生揮揮手,大步流星的向前趕過來。
「姑爺,真巧,我正想去城里找你的,想不到半路上竟然遇見了。」
趙狗生一听,差點沒有嚇暈過去,倘若自己今天沒有提前回來,這去城里的路和去山洞的路可是不一樣的,到時候肯定會露出馬腳,還好這一切都是虛驚一場,心里嘆道老天爺還是挺公平的,兒時深受世人冷眼,現在還是能幫助自己度過難關。
「你找我?有什麼事?」
「不是我找你,是老爺找你。」
趙狗生道︰「岳父找我,你知道有什麼事嗎。或者他對你說了些什麼?」
福伯道︰「沒說什麼,只是叫我來找你過去而已,至于什麼事,我想以姑爺的聰明才見,想必不用說都知道,何必明知故問。在去之前還是做些準備吧。」
既然說知道,趙狗生肯定是知道了,即使是不知道也得知道,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的不懂裝懂就是有好處,要不然,這千百年來為何不懂裝懂的人會層出不窮呢。于是乎他閉上嘴不問了。
來到莊府大廳,莊大川正坐上位神情嚴肅,慧君站在一旁神情憔悴。
趙狗生一看心知必定沒有什麼好事。但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
「女婿楚驚華拜見岳父。」
莊大川也不回應直接說道︰「你看這是你的妻子嗎?」
趙狗生瞧了瞧,被他這麼一問心虛,猶豫道︰「不是。」
莊大川道︰「什麼……」
趙狗生一見不對頭,這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剛才被嚇傻了,開始胡言亂語了,趕緊改口道︰「是,正是我的娘子。」
莊大川道︰「可她不是我的女兒。」
趙狗生听得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好似在雲里霧里一般。
莊大川道︰「我女兒當初去你家的時候是這樣子的嗎?白白女敕女敕,如花似玉,瞧才跟了你幾天,怎麼變得這般清瘦。」
莊慧君在一旁輕聲道︰「爹……」
莊大川一听越發生氣,道︰「你給我閉嘴不要說話。」
趙狗生這才明白,原來是看見慧君在家里吃苦,心疼,叫自己來置問的。可是現在知道了有什麼用,他現在還能在說什麼,「老爹」躺在床上全身癱瘓動彈不得,家里又窮的沒錢買藥,更何況現在因為雪災藥也貴了很多,即使有心去買也無力支撐太久。雖然自己身上確實有錢可是這錢又不能明目張膽的拿出來。他發現原來做人比做狗累的不是一點兩點。
莊大川看著趙狗生不說話又繼續逼問道︰「當初你是向我怎麼說的,娶我的女兒就是這般對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