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廢物,竟然讓人眼皮底下跑走了。[我搜小說網]」
說話的人身材偉岸,是個卻是個青年,同趙狗生一般年紀,可是就這種年齡,卻有一種同年齡十分不相符的成熟,他的身材高大,臉上表情,不怒但是自有一番威嚴。
竇少保和安傲跪倒在地上,怕的渾身發抖,頭一直都不敢抬起來,听到教主這麼說,身子伏得更低了,險些貼到地面上來了。
「屬下該死。」他們這麼回答道。其他的話是一句都沒敢多說,要被教主知道自己因為想獨貪這個功勞讓到手的鴨子飛走了,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人往哪里去了?」
竇少保和安傲道︰「屬下該死。」
他們確實不知道。
「他們有多少人?」
竇少保和安傲道︰「屬下該死。」
「除了該死外你們還能做什麼?」
「屬下……」安傲看竇少保現在是一籌莫展,心道︰平時同自己爭強好勝,一味逞能,處處落他下風,現在還不是一個下場,此刻如果自己想出一個主意,不就說明比他厲害嗎?
于是他鼓起勇氣,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後悔了,什麼辦法他還沒想到。
「你有話說?」
安傲硬著頭皮,點頭。如果沒有可是死罪一條。
「說來听听。」
安傲道︰「屬下想了,屬下倆個確實該死,可是屬下心屬聖教,還沒為聖教做過什麼大事,所以請教主讓我們多活幾日,讓我們傾盡全力去找財寶,如果真能找到,也是死而無憾。」
「好個心屬聖教,可是我該怎麼相信你,你本就是該死之人,現在放過你,保不準利用我對你的信任,逃跑了,到時候怎麼找。」
安傲道︰「教主,請您想想,如果我們像您說的那樣,就干脆不給您匯報了,哪能現在還能跪在地上向您求饒?」
教主身邊還有個人,皮膚黝黑,年紀老邁的人,听了後厲色道︰「放肆,有你這麼跟教主說話的嗎?」
教主手一抬,阻止了那老頭的話,「你要多久?總不可能你拖一輩子,我也給你一輩子時間寬恕你吧。」
安傲只求能夠掙得一時的生還機會,想也不想道︰「兩個月,給我兩個月,我一定能找到。(神座)」
教主故意當做沒听見,淡淡道︰「什麼?」
安傲知道教主的意思,一急,想也不想道︰「一個月。」
「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鏢銀早就送到了,到時候你找到了人,有什麼用?」
安傲咬咬牙道︰「那就半個月。」
教主這才答應了下來,從袖中取出兩粒小丸子,寄到安傲和竇少保兩人面前,道︰「服下他吧。」等安傲和竇少保服下藥之後,繼續道︰「這是毒藥,有十七天的潛伏期,十五天內將事情辦完,剩下兩天找我拿解藥。若是沒有辦完,那就等著七孔流血而死吧。」
兩人一听渾身發抖,腦袋一片空白。要知道當初就是看到道路縱橫,盤根錯雜才請支援,現在支援沒請到,反倒是害了自己。
「我也不會這麼絕情,在場的所有人同你一起去找,找到了也算在你倆身上,不但免你死罪,還要記上一功。」
兩人听後大喜,趕緊磕頭道謝。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去追吧。」
眾人紛紛領命,跟隨安傲和竇少保前往追捕。
走到岔路前,道路開始分開了,枝枝蔓蔓中就只有一條路上有車輪印。
竇少保道︰「從之前我們倆中招可以看出,他們事先知道我們找他們,這個說不定是個障眼法,不可不防,但是或許他們知道我們有這個想法,所以才這麼做,所以還得要叫人去,你們誰去。」
很長一段時間竟然沒有人回答。
竇少保道︰「你們都不想去找那批鏢銀嗎,幾百萬兩呢,可不是單單幾萬兩,你們都不心動嗎?」
其中一人道︰「竇少保我還不知道你的鬼心思,這條路就你找吧,剩下的我們幾個分頭找。」
要知道這幾百萬兩是黃金,即使隨便刮下一層油也能夠逍遙快活好一陣子,更何況如果獨吞的話,可就一輩子不用愁了。
竇少保有何嘗不知,只能道︰「你們可要早點找到,可不能害我中毒身亡呀。」
「放心吧,這個大伙知道,你們說對不對呀?」眾人紛紛點頭。
二人雖然心有不甘,也只好這樣。他們覺得接下來的命運完全掌握在別人手中。此時此刻只盼望著平日里沒有得罪太多人,那些沒有得罪的人也不要對自己有太多偏見,即使沒有偏見也不要有害人之心,即使沒有害人之心也不要是個廢物,免得到時候黔驢技窮,反倒被人給害了……
安傲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竇少保看著前面看不到頭的路,嘆了口氣道︰「也只能祈禱罷了。」
安傲徹底絕望了,兩個人一點向前走的心思都沒有,他也跟著嘆氣,突然間,聲音高了八分,道︰「都怪你,當初自以為是,中了他們的奸計,讓他們跑遠了。」竇少保剛想回答,安傲又道︰「這也算了,都怪了,還叫了大伙來,現在好了,忙還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我們的命還在別人手中。你說我們當初找教主是為了啥?想不到最後可能要死在他的手里。我們為什麼不跑,為什麼不自己找找到了獨吞那批寶藏。」
竇少保道︰「安大哥,你好好息怒,听我將︰當初我所有的想法你不都在場,你沒有阻止,說明你是同意的。」
安傲無言以對。
竇少保繼續道︰「我們一日是聖教的人,終生是聖教的人,即使死了也是聖教的鬼。老教主曾經說過,聖教只能齊心協力才有咸魚翻身的一天,否則之後都不會有安穩日子過。但是我哪里想到新任教主這麼心狠手辣,一點余地都沒有留,想當初我們還屬下該死該死的一個勁亂喊,我們是忘了,對老教主這麼說能夠博得同情,這個南宮絕,是在太狠了,說了該死反倒是提醒他我們該死。」
安傲無奈道︰「誰叫他最厲害,當初獨挑金木水火土五大護法,還能贏,聖教上下誰敢不服。」
竇少保道︰「說起來老教主實在厲害,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實力高強的人在他羽化之後勝任聖教教主之位。」
安傲道︰「這段時間我听聖教上下載討論,說是南宮絕說不定能夠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光復聖教的人。」
竇少保道︰「這也是我為什麼不跑,而要叫他來的原因,我希望能夠跟他配合得到鏢銀,一邊光復聖教。沒想到他這麼狠一點余地都沒有。」
安傲道︰「我們別說那些沒用的話,接下來我們要不要走呢?」
竇少保覺得希望渺茫,又不敢放棄,道︰「你說我們如果不去的話還能做什麼,大家都那麼辛苦,我們即使不做也要裝一裝樣子吧?」
這回安傲答應的很干脆。
客棧。
此時,客棧里只有南宮絕和那個老頭,南宮絕看起來十分悠閑,靜坐閉目養神,而老頭看起來卻是有點著急。
「教主,我說……」
南宮絕還是閉著眼楮,沒有睜開道︰「什麼事,干脆地說,何必吞吞吐吐。」
老頭道︰「您雖然是一教之主,自有一番威嚴要守護,可是這次你給竇少保和安傲吃毒藥,我感覺有點過分了。」
南宮絕听後輕輕地笑了,他的笑是那麼的迷人,而且溫暖,讓人一看到就感受不到先前的那種殺氣騰騰,他道︰「表面上是這麼說,可是那真的是毒藥嗎?」
老頭驚道︰「難道不是?」
南宮絕點點頭道︰「當然不是,你想的,我又何嘗不知道,現在教主剛剛上任,人心渙散,我只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我也知道那押鏢的隊伍中有一個名震江湖的楚驚華,此人先前我也听說過,一直想好好會一會他,听說僅憑一個人將一個中等山寨上千號人連根拔除,有這等實力與氣魄的人,我想他們倆個絕非不是對手,所有我給他的不但不是毒藥,而且還是補藥,只要稍微運一下功,他的功力就能夠暫時性的成倍增加,雖然說事後渾身不舒服,但是如果能夠打敗楚驚華,劫到那趟鏢,我想至少比沒命要好。」
老人彎腰拜禮,道︰「還是教主考慮周到,屬下自嘆不如。」
南宮絕道︰「萬萬不可這麼說,你是教中長老,地位高而且有經驗,以後還得需要你多多幫助。」
老人道︰「屬下竭盡全力就是。」老頭頓了一下,又道︰「恕在下愚昧,教主又何以知道一定是那兩個人遇上他們,而不是別人。」
南宮絕道︰「有些時候,事情總會很戲劇性。難道不是嗎?剛才有人回來說竇少保和安傲兩人朝有車輪印的方向去。他們肯定覺得這其中有詐,爭著搶著不走這條路,朝別的地方走,以便立功,但是這是一個陷阱,正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實難辨之下,虛實其實就沒有那麼多參考了。況且這次叫他們去,主要目的也並非是鏢銀。」
老人不解道︰「那是……」
南宮絕道︰「我想看看楚驚華的實力,這個人,在我將來一統大業道路上將會是個很麻煩的對手,我必須要對他有所了解。」
老人輕輕的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