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乘走出那片竹林,他的臉色是輕松而又愉快的。[我搜小說網]他手上拿著劍,但是看起來完全沒有拿劍的需要了,這二十年的等待和追求,最後的一個終究是沒有結果的,但是他還是很滿意。
在還沒開始之前一切都是那麼的躁動,猶如狂風大浪,但是現在,卻是完全的風平浪靜,一切都結束了,他的答案已經得到了。
他看著遠方,臉上掛著笑容。
這時候,他收起嘴角的笑容,用一種驚疑的眼神看著遠方。遠方有一個人在背著一個人在奔跑,定楮一看,是他的徒兒「楚驚華」,他為何如此匆忙,葉千乘叫住了他,問了他原因。
趙狗生听到葉千乘在叫自己,雖然心里焦急,可還是停下腳步向他告知自己所見到的一切經過。
葉千乘道︰「外面風大,快將她抱進竹林里,讓我瞧瞧。」
趙狗生將慧君包入住林,找了一處避風處放下,葉千乘上前給慧君把脈,臉色不知不覺間陰沉了下來,「脈象微弱,而且紊亂。看來是受重傷,你知道她平日得罪了哪位高手嗎?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
趙狗生搖搖頭道︰「怎麼會,慧君她一向為人乖巧,與人和睦,大家喜歡都來不及,怎麼會得罪,更別說是高手了。」
葉千乘繼續把脈,然後看著慧君,從她的左肩下的皮膚隱隱約約地看見了黑色的一小塊露了出來,似乎還不止這些還有向里面蔓延的跡象,他撥開慧君的衣服,巴掌大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塊黑色的掌印,趙狗生一看,臉都僵了,他以前哪里有見過如此情景,他听到葉千乘倒吸了一口氣,「黑煞掌,魔教的人。」
「魔教?」他愣了一下,道︰「怎麼回事,我和慧君一向同魔教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任何的往來,他為何平白無故的要來害他。難道是找我來挑釁嗎?」
葉千乘搖搖頭道︰「不,不是的,要知道這黑煞掌是魔教五行長老中的木長老的獨門武功,別人是不知道的,即使魔教有意挑釁也不會要身份這麼珍貴的人,來傷害手無寸鐵的女子,要知道魔教雖然歹毒,卻不奸詐,對于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地位越是高的人越不會這麼做。(神座)魔教也不例外,再說前幾年,魔教教主去世,新任教主南宮絕繼位,可是魔教教中眾多人員都不是很信服這位新任教主,這其中也包括五行長老,之後南宮絕憑借一己之力並且殺死了一個水長老,听說那位木長老的手掌還被削斷,之後剩余的四個長老都離開了魔教,所以這件事似乎還更魔教牽扯不到。」
趙狗生恨恨道︰「那會是誰呢?」
葉千乘道︰「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眼下要緊的是護住她的心脈,然後找人來醫治,我現在不方便用內功,你現在可以將體內真氣傳一點過去。」
趙狗生依言而行,沒過多久他能感覺到慧君的呼吸。
葉千乘道︰「現在你要趕緊將她帶回去,我認識一個人,他醫術高超,妙手回春,你千萬不要叫那些凡夫俗子來她醫治,那些酒囊飯袋,即使不會治也不敢直接說,到頭來只會折騰她,讓她更加危險,你去你岳父家等我,我兩個時辰之內就到。在這段時間你就用你的真氣護住她的心脈。」
趙狗生想也沒想,完全听從他說的,雖然他和葉千乘認識沒多久,但是他的為人和作風,他是很放心的,如果叫他說理由他是說不出來,但還是敢放一百個心。
于是他背起慧君,向葉千乘道別,然後朝莊家跑去。
現在莊大川和陳茹楓正在吃飯,陳茹楓盛飯的碗不小心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她呆呆在看著地上的碗,又轉過頭朝外面看了看。
莊大川道︰「無非就是摔壞了一只碗而已,瞧你緊張的跟什麼似地。」
陳茹楓道︰「沒有啦,只不過同時想到他們兩個不知道今天來不來這里。」
「不好啦,小姐和姑爺回來了。」阿貴從門外對立面喊道。
莊大川生氣道︰「他們來了就來了,你說不好了成何體統,好像我們不歡迎他們似地。」
說完這一句阿貴也已經進來了,他大口喘了氣,解釋道︰「可是小姐身受重傷。」陳茹楓手上的碗再一次掉在地上,莊大川面如土色。莊大川道︰「他們人呢?」
阿貴道︰「已經就進安排一間房子給他們。」
莊大川道︰「那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帶我去。」
屋內,莊慧君躺在床上,神色安詳,剛才趙狗生給她輸了真氣,所以現在氣色看起來也沒有先前的那樣蒼白。床邊坐著趙狗生,此刻目不轉楮地看著莊慧君,連他的岳父岳母進來他都完全不理會。而在趙狗生身邊站著的就是福伯。
莊大川現在還模不著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看到自己女兒身受重傷的事情是真的一時間心里的怨憤無處發泄,看到福伯,一時間怒火中燒,吼道︰「你還站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快點去教大夫,難道要我去嗎?」
福伯在站在原地一臉無奈,剛想說話,趙狗生卻先他一步,道︰「是我叫他不要去的。」
「為什麼?」
「城里的大夫是看不好她的,只會折磨她。」趙狗生答道。
莊大川道︰「胡說,城里的大夫難道都是廢物嗎,好的大夫多多少少也是有的,即使再貴我家也能請得起,照你照你這麼說,都不行,就都不用請,難道叫我呆呆地站在一旁等著慧君死嗎?」
趙狗生道︰「不是的,我師父現在已經去叫人。」
莊大川道︰「你師父,誰,他叫的又是什麼人?」
趙狗生道︰「他叫葉千乘,至于叫的是誰我不知道,但是他說是醫術高超,能起死回生,如果他不行這世間上的醫生也是絕對不行的。」
莊大川道︰「笑話,厲害的大夫他請得到,我請不到嗎?」他轉首對福伯吩咐道︰「你去叫大夫來,多派幾個人去,只要是厲害的統統給我請過來,只要有辦法,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你去了也沒用,有我在,即使叫來了,我也不會讓他們看的。」他說話的這段時間臉始終沒有看向莊大川,就好像他對自己很有自信,說到一定就能夠做到的。
莊大川氣不打一處來,眼看著倆個人即將鬧僵,陳茹楓趕緊出來制止,她道︰「要知道驚華他行事雖然古怪,但是他是愛我們家慧君的,如果他沒有把握,他也不會這麼做。」
莊大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我下賭注嗎,即使是一場賭博,我也是輸不起呀。」
趙狗生道︰「不這不是賭博,這是命令,你只能等,現在能做的的事就是備好馬匹,倘若那個人來了能夠有辦法醫治或許沒有足夠的藥材,到時候就要靠大家去買了。」
莊大川從來沒受到這種窩囊氣,自己的手下卻要听他的命令,而他的想法完全有悖于自己,可是畢竟所做的事情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他最終還是惹下這口氣。
夜,不知不覺間到來了,快要兩個時辰了,趙狗生雖然相信他一定能夠在兩個時辰內趕來,可是時間快到了,他還是難免開始忐忑不安。他想在只能等等待在大門外等候的福伯的聲音,等他看到人來的時候大聲第一時間通知他,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福伯始終沒有聲音。
「會不會是睡著了。」他有點擔心,他站了起來,剛朝屋外走,就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楚驚華的師父葉千乘,一個是衣衫襤褸,頭發凌亂,神情猥瑣的人。
趙狗生愣了一下,暗道︰難道師父說的就是他。他有仔細打量了一番,始終還是難以相信。
莊大川一直也在屋內,這個人他也看到了,冷笑道︰「我的好女婿,你可害苦了我,這就是你說的神醫嗎,看起來簡直就是神經。」
那個人听完後,對葉千乘埋怨道︰「看吧,我說了他們這種人都是注重形象外表的人,絕對不會相信我能醫治得了他的,我們還是走吧。」說完就邁開步子朝外面走。
葉千乘將他拉了回來道︰「我說朱無懼,你不是說你什麼都不怕嗎?怎麼還沒開始就不想醫了,是不是害怕斷送了你那個病人從來不死在自己手里的名聲。」
朱無懼道︰「笑話,這個還不是問題,只要是還沒死,而且不是行將就木的,我都有辦法醫。問題在他不給我醫。」
葉千乘道︰「你醫的又不是他,而是躺在床上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