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的兩條臥蠶眉有下垂的跡像,我認為這代表他有些他沒有說話,林瑞又插嘴了,他搖頭嘆道︰「大概方位,在西楚境內……」
我在月復中暗笑,難怪這闡師不敢開口,只有林瑞這麼臉皮超級厚的人才敢如此說話,連西楚境內如此大的範圍他也能臉上帶著得色道出……
我眼皮微抬,望了望他,他正滿含笑意的望著我,眼楮之中流光溢彩,好整以暇的正等待著我的回話,我心中一跳,腦中急轉,淡淡的道︰「不是西楚境內的公主府位置吧?」
林瑞收斂了笑容,臉上的笑意變成傾佩之色,道︰「竟能從我與二哥派往西楚的暗探藏身之處推斷出諸葛闡師所測的方位,如兒,你可真稱得上聰明絕頂……」
我很享受他對我的稱贊,但一點不享受他肉麻呼呼的叫我「如兒」,我抗議了無數次,他卻越叫越順口,我只有枉若未聞,把頭轉了過去,心想,身為淑女,不和你這流氓一般見識……
林瑞見我不理他,以他的性格,怎麼不來撩撥一番,他道︰「闡師,有人對你們怎麼傳遞消息很感興趣,闡師不妨說一說……」
諸葛闡師笑道︰「本來這是本門不傳之密,不過,既然王爺問起,老夫又怎敢藏私……」
說著帶著向門外走出,個個兒都跟著,沒有人叫我,我也只得跟著……
來到院子角落里的一間房間,他推門走了進去,笑著向我們道︰「所有的秘密,都在這里……」
空曠寬敞的房間里。有一排長管組成地樂器擺放在木架之上。似排蕭卻比排蕭窄長了很多,房間里除此之外別無它物,地上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我疑惑地望著這位老闡師,闡師笑著拍了拍手,他那佷兒帶領三個年青人走過去,站在排蕭之前,吹奏起來……
我本以為會听到悠揚悅耳的蕭聲,屋子里除了我們幾個人的呼吸之聲之外,卻別無它聲……
我明白了,原來。這種方法竟被老闡師用到了傳遞信息之上,我想起我看過的一出電影,講的是一個無聲的笛子,它所發出的聲音只有一條狗才能听見,而且相隔十里遠的距離這只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看來。他所用的方法就是以樂聲把消息傳遞給受了訓練的狗,狗兒再發出吠聲。把簡單地消息告訴主人,想必要好幾個點設立這種樂器才行吧,一段一段的傳遞下去才行吧……
闡師兩條眉毛上翹,笑吟吟的望著我,卻不出聲。我想。他這是什麼意思?莫非為了考我?這老頭兒可真有趣,誰都不考,考的就是我?
我笑道︰「闡師花了不少時間來訓練狗兒吧?」
闡師臉上大喜。道︰「難怪王爺說你能看懂那塊石碑,原來,他所言不虛啊……」
原來,他還是對我沒有信心,所以才一臉詭笑的望著我不出聲……
我感到奇怪的是,難道這遙遠地古代就知道了狗兒的耳朵可听到與人耳不同頻率地聲音,而且用的方法是與我看的電影是如此的相似?難道歷史真是不斷的重復嗎?又或許,多年以前,有一個像我一樣地穿越人士來到了這里,這才發明這種方法,讓這老闡師一族一直流傳下來?
我問他︰「闡師,這個方法是您想出來地?」
闡師笑笑,搖了搖頭道︰「這種辦法一直是我們諸葛家不傳之密,不知傳了多少代了,老夫也不明白,這種方法是由何人所創……」
我心中的疑惑更深,深感看似平靜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暴出一個大秘密……
回程地路上,一個個變得興高采烈,老爹還一不小心吟了幾句詩來表達他興奮的心情︰「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
我笑道︰「老爹,這可真適合您現在的情景,您看看,左手是黃狗,右手是蒼鷹……」
小福子司徒在老爹一左一右向我狂瞪雙眼,我不由得哈哈大笑,但笑了兩聲,就笑不下去了,因為有一個人笑得比我還大聲……
平日里深藏不露,大部分時候只會淺淺而笑保持他絕佳風度的瑞王爺,居然在馬車內仰天長笑,震得馬車的車篷簌簌作響,恐怕天上的飛鳥都被他震落了兩只……
我停下的笑聲,與老爹,小福子,司徒向他行注目禮,良久,他來停下了笑聲,看清楚我們全都張大了眼望著他,他如玉般姣潔的雙頰這才微微露出紅意,咳了一聲,掩飾般的道︰「本王今兒個失態了……」
我想,人人都知道你失態了,可你失態得也太不正常了吧,仿佛一個窮鬼忽然撿到天上掉下來的一大筐金元寶似的,使我不得不懷疑的問他︰「王爺,您今天有喜事?」
林瑞又恢復了他那淺淺的微笑,道︰「本王來之前,已收到聖旨……」
我了無興趣的道︰「不是封你為太子吧,這麼高興?」
林瑞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喜色,我暗嘆,原來皇位對他,來是這麼重要,讓他不由自主的失態,這個結局,已是必然,太子被廢,宣王被在諸多朝廷重臣面前揭發陷害太子之事,雖說重要的證人秦拾一已經身亡,但所照成的影響又怎麼一時三刻能消除?宣王的太子之位已無望,使我感到奇怪的是為何皇上不把太子之位重歸于平王?平王可是皇後的長子,難道身為母家之女的皇後地位並不像國內眾人所說那麼牢固?
看來,哪朝哪代都是一樣,功高如果可以震主,就會招來諸多的鉗制,更何況,母家的勢力盤根錯節,儼然成了大齊的太上之皇?
我一邊想著,一邊看著林瑞臉上的露出的喜色,總感覺他表現得太過露骨,露骨之極的歡喜,我想,太子之位是他所謀很久的事,取得勝利,想必在他的意料之中,何必表現得如此歡喜?真是少年輕狂啊……
我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