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林听我把小福子與他並排提到一個高度,臉上現在的表情,道︰「本王怎麼會與他心有靈犀?」
我淡淡的道︰「你不與他心有靈犀,怎麼他好好兒的站在花園里練功了,你要出府上朝,上街,訪友什麼的,左拐右拐的都要拐到他那里?」我停了停,望著桌上冒起白煙的綠茶,「自己不下場,還派青鳳門的屬下去引逗著小福子與他們相斗?」
我抬起雙眸,淚花閃閃,問他︰「太子爺,我知道,大齊貴族之間流行侍養男寵,既然是男的,就不在你跟我的承諾之中,可是,您也得想想,小福子,他可是名太監啊,您想風流,找誰不行?」我又心痛的道,「小福子可是有骨氣的,絕對不會當人家的男寵的,太子爺,我是怕你啊,他的武功又高,一個不如意,對你照成不必要的傷害,可就……」
我用擔憂的目光在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翻……特別是下半身……
他的臉忽紅忽白,忽青忽紫,仿佛打翻了五味瓶,我看了他的臉色,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形容一個人的臉色可以變得如五彩一般……原來是真的……
他囁囁半天,道︰「如兒,你怎麼會這麼想?本王怎麼會有那種嗜好?本王是正常不過的人,怎麼會?本王這不是怕他……整天的站在窗外,對如兒你有什麼想法嗎?……再說了,他可是名太監。本王就算有什麼想法,也不會跟他啊……」
我嘿嘿冷笑︰「原來,太子爺也知道他是名太監啊……」
齊瑞林一滯,望了一眼我,道︰「這個,本王自然知道……」
我道︰「那麼,就請太子爺以後別再疑神疑鬼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臉板得如一張平板。眼光一點都沒掃向他,端起桌上地茶來,飲了一口,還贊道︰「好茶,好茶……」
齊瑞林則附合道︰「是啊,是啊,真是好茶……」
兩人同時沉默了,仿佛忘記了剛剛我們的談話。兩對目光同時盯著那冉冉而升的茶面冒起的水霧……
時隔良久,水霧慢慢散掉,我才道︰「五名朝廷官員,前四位都官居三品以上,而最後一位。太子不會感覺他的品位太低了?一位七品的縣令。也在被人刺殺之列……」
齊瑞林想了一想。點點頭道︰「本王對此也疑惑不解,不知道為什麼刺殺的對象職位會相差如此之遠?」
我想了一想道︰「太子難道沒有去查查這名縣令與前面四位朝廷大員有什麼共通之處?」
齊瑞林道︰「他們的年齡都相差不了多少。都是五十歲上下。際遇也相差不了多少,除了那名縣令。基本上每一個人都可以稱得上高官厚祿了,而且每個人保鏢護衛不勝凡幾,可還是莫名被人取下了腦袋……」
我問他︰「你所說地取下了腦袋,是指……」
他點點頭︰「整個腦袋被人割了下來,不知所蹤,而且,這些人被割下腦袋的時候,毫無掙扎的痕跡,而杵作查出,他們身上並沒有中毒或被人事先迷昏了的情況,還有一點,他們被割下腦袋之時,全身肌肉緊縮,手指握緊,指甲深陷手掌……」
我一驚道︰「太子的意思,是指他們被割下腦袋之時,人卻是完全清醒的,而這位施刑之人,卻不是一刀就斬下了他們的腦袋?」
齊瑞林點頭道︰「對,他們仿佛是被慢慢的割下了腦袋,而那種痛苦,深深地刻在了他們的腦中,可奇怪的是,他們卻絲毫都沒有反抗……」
我喃喃的道︰「難道,母家還有沒有被人發現的隱藏勢力不成?」
齊瑞林道︰「看來,地確如此,要不然,本王想不出,有誰地力量可以如此地大,讓五位朝廷官員完全沒有反抗的被人斬殺……」
我問齊瑞林︰「那麼,你讓小福子去查地事,有沒有結果?」
齊瑞林听到我提起小福子,不由得臉色一變,又變得既青也紫,道︰「本王讓小福子去查查這名縣令,他還沒有回復本王呢,倒先來了愛妃這里……」
我笑了笑,道︰「我都有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小福子了,就不興他來找找我?」
齊瑞林道︰「這個,當然可以,但是,愛妃不覺得,你與那小福子相處地時間太長了嗎?有時候竟長過本王?」
我淡然道︰「仿佛不是吧?我每天一睜眼就看到了你,可是,我可沒有每天一睜眼就見到小福子啊?莫非,太子爺想與小福子比個高低?讓小福子也每天當我一睜眼的時候,就出現在我面前晃一晃?」
齊瑞林唯有苦笑加冷笑,以及莫名地笑︰「嘿嘿,哈哈,呵呵……」
我放下手中的宗卷,抬眼向小福子望了過去,他坐在我的對面,清冷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仿若冰雪一般,我知道他辛苦,卻也想不到我隨口說要看一看這五名官員的宗卷,他就幫我偷了回來,而且從五個不同的地方,而且,那縣令所任職的地方離京城還有上百里遠……
我不由得懷疑,這小福子的武功,是不是逐日見漲?就算到現代,坐火車仿佛也沒有這麼快吧?一個晚上的功夫,他就從五個不同的地方把宗卷偷了出來?
我問他︰「小福子,你跟我說實話,這宗卷,真是你偷回來的?不是太子給你的?」
小福子很拽的道︰「當然不是,你以為,你那位太子爺會把宗卷給我?他現在如果看見我在你的房間……」
我不由得心有同感,感嘆道︰「是啊,幸虧他的事情還是比較多的,而他的手下有時候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小福子與我一談到這個問題,我們又沉默了,小福子道︰「葉統領有時候還是挺顧大體的……」
看來,小福子與齊瑞林的手下已達成了一致,並不像齊瑞林這位王爺一樣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