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化成泡影消失了,你還會記得我嗎?記得我為你說的每一句話,為你做的每一個人偶……」啊總歸是心情不好,可惜是你化成了泡影……——by蒂米蕾亞•諾•瓦里埃爾「我還在想著是誰來了呢……果然是你們啊……沒記錯的話。()愛麗絲和愛莎?」推開屋子的大門,是愛麗絲魂牽夢繞的那個熟悉的身影。
「嗯……好久不見了,蒂米蕾亞姐姐。」愛麗絲有些激動。
「好久不見,蒂米蕾亞小姐。」愛莎優雅地挽起裙擺,行了個不太標準的法師禮。
「為什麼?」蒂米蕾亞聲音有些冷,長長的劉海隱藏住了她的雙眼。蒂米蕾亞緩緩向兩人走來,走到愛麗絲跟前,微抬首,幽紅的眸子倒影著愛麗絲美麗的俏臉。「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呢?愛麗絲。」
「誒……嘿嘿……」愛麗絲有些二丈和尚模不著腦袋,只能呆呆傻笑著回避蒂米蕾亞的目光。
蒂米蕾亞笑了,後退了幾步︰「那麼,兩位打算一直呆在門前嗎?」
……
……
即便是在白天依然門窗緊鎖,厚重的窗簾隔絕了室外的陽光。
房間里只有微弱的燭光在靜靜的跳到著……空氣不是很流通,可以聞出一股燻香的味道,微苦的氣味大概是用來提神的。
法擬坐在古樸的寫字台前,台面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文件……統統都是用羊皮紙記述的。黃金的白羽毛筆在靈巧地握在法擬手中,絲毫不顯得俗氣反而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蟲不知小說網]
寫字台前的牆壁上,是一張巨大的羊皮紙,上面貼著一些畫像,一部分畫像被打上了一記大大的紅叉,還有一些被劃上了紅圈,剩下的畫像什麼都沒有。
無聲無息的,房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深黑僕裝的紅發少女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
「什麼事。」輕易的察覺到了來者,法擬頭也不抬的問道,手中的羽毛筆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書寫的大概是一張命令書之類的。
女僕端著咖啡走到法擬身邊,冒著熱氣的咖啡輕輕地放在堆滿了文件的桌面的一處空地上。「主人,您已經勞累一天了,喝杯咖啡吧。」少女語氣里帶著一絲關切與執拗。
「唉……」法擬嘆息著放下羽毛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腦袋︰「漣……作為我的專屬女僕,這時不是應該建議我去休息一下嗎?」法擬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端起了冒著熱氣的咖啡。
被稱為漣的紅發女僕把手搭在法擬肩上,熟女敕地為她做起肩部按摩,「因為我知道,即使提出了建議,主人您也不會去休息的。」
漣那熟女敕的手法和恰到好處力度讓法擬舒服得幾乎想要申吟起來,誘人的小嘴很快喝完了苦澀的黑咖啡,還意猶未盡地舌忝了舌忝圓潤的紅唇,「又是成熟的黑咖啡啊,漣你什麼時候才會懂我的口味呢?」
「因為主人最喜歡黑咖啡。」漣停下了為法擬揉肩的動作︰「而且有沒見過的客人來了,看大小姐的樣子,似乎是關系相當好的人呢。」
「哦?關系相當好的人?」法擬努力的回憶了一下,沒有找到符合要求人。自從30年前的那場變故以來,父親已經發瘋了,瓦里埃爾家族面臨仇敵的追殺和妄想分一杯羹的逐利者的狩獵,家族分崩離析。蒂米蕾亞帶著芙蕾和法擬四處躲藏,不久前才剛剛在聖羅蘭帝都站穩了腳跟,即便是現在,想對瓦里埃爾家族不利的人依然多如過江之鱗。
「主人您不出去見她們一下嗎?」
「好吧,既然勾起了我的好奇心,那麼就該好好見上一面。」
……
……
我曾經也有過爸爸媽媽……
父母離異,我住在我爸爸家。爸爸白天總在家里喝酒、睡覺,只有在晚上才會出門。
我恨我爸爸。他每天都酗酒,醉了就會打人……我被他打暈過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媽媽從不來看我,即使來了也是為了錢的問題和爸爸大吵特吵。之後爸爸就會拿我來出氣……就像在打自由搏擊一般……我被當成沙包一樣折磨……
我這樣活到了12歲……雖然我有爸爸……也有媽媽……
但是我卻更想個孤兒……不,連孤兒都不如……如同垃圾一般被棄置在四面牆壁里。
這樣的地獄我受夠了……就在父親又一次喝醉酒,揮舞著棍子要揍我時……我用一直藏在褲子里的水果刀反擊了。
漬!冰冷的鮮血濺落在我的臉龐,那真是讓人快活的觸感啊……生平第一次,復仇。我認為我成功了,我可以擺月兌這個地獄了!
啊哈哈哈!!一個常年營養不良的小孩怎麼可能打得過一個壯年大叔!?哪怕這個大叔同樣是常年酗酒。
那條專門用來打我的棍子一次次砸著我的腦袋……耳邊一片嗡鳴……眼前是一片惡臭的鮮紅……我什麼也看不見啊。我倒下了……後腦勺砸在地板上的聲音清晰可鑒,本來就營養不良的身體一陣無力……但是我依然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水果刀,胡亂地揮舞著……其實有沒有握住刀已經感覺不到了……或許我只是在胡亂揮舞著手臂而已……
野蠻粗暴的打擊沒有停歇……不過幸好,我已經感覺不到了。
離開地獄的感覺真好啊,雖然是用這種方式離開……眼前好亮……好亮……光一點都不刺眼。這里是天堂?還是另一個地獄?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那麼……求求你……我的人生都已經這樣了。那麼……到最後……可以讓我做一回好夢嗎?
……
或許神,真的听見了我的祈禱吧……
我來到了這個世界……一個男人抱起了我。
「太棒了!是個女孩子!吾妻,這樣一來我們的實驗又可以繼續了!」「哈……哈……是這樣嗎?那真是太好了,真是光明神賜予我們最後的禮物……」
「那麼,名字就叫愛麗絲吧!愛麗絲•馬格努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