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是什麼?愛麗絲不知道……但若它只是為了守護而存在的話,那麼力量就是力量,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
——BY愛麗絲•馬格努那
「法擬小姐,你真的沒事嗎?路還很長,我們要不要休息一下?」愛莎看著由漣攙扶著前進的法擬,有些心疼地問道。
「謝謝好意……但是,不必了,其實我受的傷並不重,只是身體有些麻煩……」法擬笑著回答,笑容里帶著苦澀。地獄犬的最後一擊帶上了來自地獄的火焰,法擬只能用源力慢慢逼出地獄的火焰,所以傷勢恢復要慢上一些。
兩人又沉默了,周圍只有厚重的黑暗。
愛麗絲到隊伍前方偵查去了,或許她認為法擬受傷全是她的過錯吧……愛麗絲走在隊伍最前放,數十只偵查人偶為隊伍排除了大大小小的各種潛在威脅,為了以防萬一,幾只戰斗人偶盤旋在法擬身邊。
平時就沉默寡言的漣在法擬受傷之後,徹底變成二無(無口無表情)了,她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法擬,低著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面容,而右手卻緊緊握著冷厲的小刀,散發著冷峻的光芒。
悠長,悠長而又寂寥的的陰暗走道,「天穹」是星星點點的星晶石,如同繁星般閃爍著,跳動著……氣氛沉寂。
「那個……」法擬有意打破了沉寂︰「剛才那頭地獄犬或許不是該隱的寵物吧……」法擬的語氣里充滿了笑意,「
因為雖然實力不錯,但並沒有達到‘看門狗’的程度呢,或許是它的後代之類的……」
「是呢!也許是這樣……」愛莎牽強地笑著,目視前方︰「咦,又到了一個新的墓室了嗎?看來這條密道並沒有想象中的好走啊……」對于愛莎而言,空曠的墓室總比壓抑的走道要好受一些。
跟之前破敗且長滿了各種陰生植物的墓室不同,這個墓室寬敞而明亮,正中央是八副雕刻精美的石棺,整整齊齊地圍作一圈,墓室頂上沒有星星點點的星晶石,漂浮在八座石棺中間的一個巨大的幽藍光球是整座墓室唯一的光源。
光球前是一個少女的背影,縴細而倔強的背影……
「愛麗絲?」法擬掙開漣的攙扶,慢慢地向站在光球前的少女走去,「怎麼了,愛麗絲?這個光球是……」少女的背影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承受什麼巨大的痛苦。
听見法擬的聲音,少女轉過身,跟愛麗絲一模一樣的面容,同樣的暗金色眼眸,同樣的金黃色短發……只是那往日常掛嘴角的,陽光般的微笑已不復存在,琥珀似的眼楮里還轉悠著點滴晶瑩。
「吶……法擬姐姐……」愛麗絲面向法擬,拼命想展開往日的微笑,但眼中的淚花卻先一步流了下來,「如果說人,是因為記憶而活著的……那麼被記憶背叛了的話……愛麗絲該怎麼辦啊……」
幽藍色的光仿佛會呼吸一般,一明一滅,在無聲的風中搖曳著。金色的眸子灑下傷心的淚花︰「為什麼……真奇怪啊……眼淚……眼淚怎麼自己跑出來了……呵……好奇怪……呵……眼淚……止不住啊!」
幽藍的光球忽然變成暗紫色,光芒瘋狂跳動著,「愛麗絲!危險!!」法擬一驚,不顧身上的傷勢毅然運轉源力,但有人比她更快。
紫色的雙馬尾如同劃過虛空的虛影,愛莎一把抓住愛麗絲的手,兩手相接,紫色的光球在這一瞬間爆發,紫光吞噬了兩人的身影……
須臾,紫光散去,法擬身前已空無一人。
「是空間魔法……」漣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法擬身邊,表情和語氣恢復了原來的冰冷,「還有……記憶的味道,要去找她們嗎?」
法擬怔了怔,隨後閉上眼楮搖了搖頭︰「不必了,愛麗絲她……大概正在尋找答案吧……她自己的答案……」睜開眼楮,四周還盤旋著愛麗絲精心制作的人偶。
「走吧,漣,我們要相信愛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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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愛麗絲姐姐……醒醒啦……」
某個空曠的、秘封的墓室內,愛莎正用盡所有能想到的方法試圖弄醒昏睡的愛麗絲,但無論是無情的拍臉還是慘無人道的揉臉,似乎都沒有取得什麼成果。
「吶……愛麗絲姐姐……再不醒來的話,愛莎就要……」愛莎雙手停在愛麗絲胸前,做了個揉胸的動作,臉上寫滿了認真與焦急。
愛莎如此焦急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地獄犬,正在墓室中央呼呼大睡著……重要的是並不止一頭,而是整整九頭地獄犬!其中最大的地獄犬被數十條比愛麗絲還粗的鎖鏈束縛著,鎖鏈穿透它的皮毛,瓖進它的血肉,緊緊地鎖著它的肋骨。即便如此,它依然散發著讓愛莎也心驚的危險氣息。
「愛麗絲姐姐!!」愛莎抓狂般揉著愛麗絲的貧乳,也不知道真的想叫醒她還是為了別的什麼。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麼愛莎顯然沒有達到她的目的,而且……「唔……」愛莎那過于粗暴的動作使愛麗絲嬌弱地嚶嚀了一聲。
「臥槽!愛麗絲你丫的快給老娘醒來啊!!!」愛莎通紅著臉,猛地一拍愛麗絲的胸口。
九只呼呼大睡的地獄犬齊齊睜開朦朧的睡眼,銅鈴般的眼楮四處掃視,混快它們就發現了愛莎和愛麗絲,眼神變得銳利嗜血……
感受著身後不斷傳來的,狂暴的氣息,愛莎嘆了口氣︰「呀咧呀咧……聲音有點太大了呢。」緩緩轉過身,明亮如同紫水晶般的眸子漸漸失去光彩,變成空靈得如同死物一般的眼楮。
「虛無公主……啟動。」愛莎聲音如同機械般冰冷,「若要傷害的話,除非……踏過愛莎的尸體。」虛無之力呈漩渦狀扭動,愛莎的發帶消失,長長的紫發披散著,無風自動。